蘇老最後還是不肯正式收蘇澤爲學生,不是不高興,他很高興蘇澤有這個心,但是他認爲蘇澤已經有師傅了,而且蘇澤的醫術不比他低,蘇老覺得收蘇澤爲學生是對教蘇澤醫術的人的褻瀆。
但是蘇老也考慮到現在蘇澤還很年輕,難以服衆,所以願意掛一個空的老師的名號,這樣蘇澤也有一個身份,至於行醫執照,有蘇老的身份在,當然不是問題。
蘇澤見蘇老堅持,也沒有辦法。
蘇澤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絕對沒事,但是,他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啊,沒有人肯讓他出院,非要他在醫院再觀察兩天,本來蘇澤也沒覺得怎樣,在醫院躺兩天就躺兩天吧,但他很快就嚐到什麼叫作繭自縛。
知道蘇澤醒來後,來看他的人就沒斷過。
先是最早知道的那些被他所救孩子的家長,紛紛過來探望,如果孩子沒什麼大問題的,也一併帶過來道謝,把本來非常大的這間病房也擠得滿滿堂堂。
這還不是誇張的。
中午的時候,市委書記也過來了。
市委書記一驚動,可想而知,絕對不是一個人,市裡不少頭頭腦腦,特別是公安系統的,還有醫院的那些高層,紛紛出動,來到蘇澤的病房。
把蘇澤的父母嚇的,這些人裡隨便一個在他們眼裡都是天一般的人物,也不知道蘇澤住院會引來這麼多大人物。
蘇澤雖然比較淡然,但是這些畢竟是雲江的父母官,他們的面子總不好不給,所以也只能打起精神應付他們,何況蘇澤正好借這個機會反應一下常木的事情。
常木妹妹被常勝強.奸自殺,常木被常勝抓起來被佘三凌辱,如此慘絕人寰的事件,自然是聞者動容,林崆這個公安局長當場拍案,說一定要追查到底,還受害者一個清白。
雖然得到林崆的保證,蘇澤心裡卻沒有多麼高興,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爲蘇老爺子的影響力,他這次最多能自保,常木家的遭遇將是一樁無頭公案,要想揭蓋子沒這麼容易。
好不容易送走這些市委的頭頭腦腦,蘇老爺子也煩這些人,先走了。
扒拉幾口午飯,門又被敲響。
“雲娜姐,劉青大哥,你們怎麼來了。”蘇澤看到門口的人,坐直身體。
雲娜和劉青走進來,手裡拿着鮮花和果籃。
劉青連忙上前來,握住蘇澤的手道:“對不起,蘇兄弟,我沒用,沒有能把你從派出所救出來。”
雲娜接過話道:“我接到許毅大哥的電話,就向劉總求助,劉總給分區的劉局長打過電話,不過事情不順利,那常勝仗着張家在後面,不肯釋放你,還好蘇澤你沒事。”
蘇澤看了劉青一眼,搖頭道:“劉大哥爲我的事情奔波,我應該感謝你纔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劉青笑容裡閃過一絲尷尬。
他是找過劉局長,想要把蘇澤撈出來,但是劉局長撈人失敗後,劉青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所以他找人調查,才發現蘇澤得罪張家,而蘇澤又不是單純得罪張家,否則以他劉青在雲江道上的威名,張家不會這麼不給他面子,再細查下去,就能看到龍家的影子在,劉青就猶豫了。
他一猶豫,就得到蘇澤在第二天被市委書記帶人親自撈出來的消息。
劉青後悔無比。
他現在還不知道市委書記爲什麼會親自給蘇澤撈人,但是由此可見蘇澤絕非一個貧民區的普通少年,如果他當初強硬一些,再花些大力氣,還是有一定把握撈出蘇澤的,畢竟這次對蘇澤動手的只有張家。
如果是他撈出蘇澤,那麼現在他和蘇澤的關係絕對會不一樣。
他不知道蘇澤是否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但是看到蘇澤那雙清澈可見人心的眼睛,總讓他有一絲心虛。
張家別墅,會議室內一片煙霧繚繞。
張家的高層齊聚於此,整個會議室內迴盪着飛龍集團董事長張朝貴大發雷霆的聲音:“你們是吃屎長大的!竟然連那姓蘇的和陳鋒這麼厲害的關係都查不出來,還有,那個被陳鋒巴結的老人是誰,據說是姓蘇那小子的老師,姓蘇的有這樣的老師,你們也會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們都他媽是豬嗎?”
“爸,誰知道那小子隱藏的這麼深,你說那小子是不是裝逼,有這麼厲害的關係,還住在豐澤巷那塊狗不拉屎的地方。”張小超委屈得辯解道。
“吃屎你都趕不上口熱的。”張朝貴將手中的茶杯猛的朝張小超砸去,臭罵道:“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們現在會這麼被動,現在常勝被刑拘了,那傢伙差點把姓蘇的小子整死在審訊室,如果被他咬出我們張家,我們這次麻煩大了。”
“大哥,不至於吧,畢竟我們也是爲龍家辦事,我想那姓蘇的後臺關係再大,能大得過龍家。”張家老三說道。
“龍家!”張朝貴冷笑一聲:“龍家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這次我們對付姓蘇的小子,龍家又沒出面,他們什麼干係都不用擔,我們死不死的和龍家有一毛錢的關係,他們要爲我們擺平這件事。”
想到這些豪門世家的冷血,都讓人不禁要後脊骨發麻。
“大哥,這次是我想的太輕率了!”張家老二眉頭緊鎖,在雲江氣焰滔天的張家,面對更強大的權勢亦要一籌莫展,就是陳鋒一個他們張家就吃不消,別說還有那身份不明,卻讓陳鋒都要曲意巴結的老人。
姓蘇的小子在派出所差點被活活烤死,這種深仇大恨,不用想都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肯定是你死我活。
張家的人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張朝貴陰着臉,將一支菸一口氣吸完,才艱難的做出一個決定:“只有找龍家了,我們飛龍集團的股份,他們總不至於會不放在眼裡。”
“大哥!”張家的人齊齊色變。
“以龍家的尿性,他們肯定要控股飛龍集團,艾豐集團就是前例。”張家老二急切道。
張朝貴臉色似乎滄桑了幾分,飛龍集團是他幾十年的心血,要說痛,他比誰都痛,淡淡道:“總比一無所有好。”
ps;我都是一筆帶過了,爲啥還給我發短信呢,讓我降低官員層級呢。。好傷啊,怎麼寫嘛。。快破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