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辰急了,他有些怕了!
其他的十一個人或許沒什麼所謂,可是他不同,他和葉城,都不想讓對方成功。因爲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成功了,那麼就等同於直接宣判了對方的死刑。
葉城這樣勢如破竹,讓他嚇壞了。他想要搞破壞,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見縫插針。而葉城的這句話一出,因爲他們之間的仇恨,他本能的想要反駁,然而,仔細咀嚼了一下後,卻是發現竟是如此無懈可擊。別說找碴了,即便是他自己,在內心深處也是不可控制的認同了這句話。
“公子大才,漣月拜服。”
漣月公主深深的看了葉城一眼,說出了一句驚人之語。
的確,葉城的才華,驚豔絕倫,比之古之聖賢的孔聖、孟聖、荀聖等,或許還相差很多,畢竟不管是著作的量,還是傳世的名,都相差太遠。然而,葉城的作品的質量,絕對是最頂尖的。這樣的年輕人,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爲文道的風雲人物,甚至可能攀登巔峰。
只是,《男兒行》、《洛神賦》以及《信徒》,這三篇作品,雖然都是頂呱呱的,但在神域大陸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於講求叢林法則了,即便是文道,像是那所謂的情詩之類的,也只是落入下成之流罷了。那些傳世的聖賢,其著作若非是教化世人,便是多爲戰詩。
戰詩,顧名思義,就是可以將其用以戰鬥的詩!
詩成異象之後,便會有幻境,此時若是輔之以特殊的方法,便是足以將異象中的幻境生成,變成現實。如此一來,攻城殺敵,簡直可怕至極。只是很可惜,要想要催動這樣的特殊戰詩,不僅需要很大的消耗,更是需要必須的浩然正氣,只有胸有溝壑的讀書人經年累月的刻苦,才能夠生成和集攏的浩然正氣。
葉城的作品,僅僅只有《男兒行》才能夠稍微與“戰”沾邊,而《洛神賦》與《信徒》,最多也只能算是能夠鍛鍊心境的,意義並不大。
漣月公主喜歡葉城的作品,除了其的確值得稱道之外,還有的就是,這是爲她而作,具有特殊意義。而且,小女人嘛,不喜歡那種打打殺殺,喜歡情情愛愛,纏綿悱惻的,也很正常。她的這般青睞,也的確能夠說得過去。
然而,漣月公主卻是說了“拜服”二字,這就不得不讓事情有些發生偏移了。堂堂蒼月國公主,竟然會說出“拜”這個字,可見,她對於葉城究竟是多麼的敬佩。
“不知這《洛神賦》和《信徒》,公子能否割愛贈予漣月?”
漣月眼帶希冀的看向了葉城。
像是《洛神賦》和《信徒》這樣傳世之作,葉城是有權利自己留着的。即便這兩個作品都並非是以戰爲主的主流,但也算價值連城,如若不然的話,剛纔詩成之後,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也不至於如此驚歎。畢竟,那可不是尋常的詩歌辭賦,而是擁有着特殊能力的靈寶。
“自然可以!”
葉城這個土鱉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借鑑”而來的作品,究竟在這個世界上意味着什麼。於他而言,這只不過是腦子裡已經記住的東西,最多也只是消耗很大將之寫出來罷了。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所“借鑑”的詩歌辭賦,一字萬金都不爲過。
得到了心儀的東西,漣月公主很高興,連看葉城的眼神都變得水汪汪的。而其他諸多賓客,也各自神色微變,對於葉城的大方,驚歎不已。只是,轉眼一想,這個小子出手便是這樣的傳世之作,其文采之高,浩如煙海,什麼時候想要在作出來就是了,拿這等對於他沒什麼大不了的玩意討漣月公主歡心,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媽蛋,誰叫人家文采好呢?
有了葉城點頭,漣月公主便毫不客氣的將桌上的宣紙拿了起來。看着上面遒勁有力的字跡,她眼睛一亮,禁不住的輕聲念道——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爲乞福,只爲守候你的到來。那一天,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異象的幻境所有人都已經看過了,對於《信徒》的內容也完全知曉了。然而,這並非是《洛神賦》,幻境之中那書生所書寫的辭藻全部呈現於衆人眼前,所以內容明白了,但具體的文字卻並不知曉。當聽着這有些怪異的句子,不少人頓時便愣住了。
這,也算是詩?這樣的詩,也能夠得到認可,詩成異象?
“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什麼時候,這種平淡寡味的句子全部拼湊在一起了,也算是詩了?”
若是葉城以古詩擊敗了自己,那也無話可說,即便心中不滿也不爽,卻也沒有誰會上去自取屈辱。然而,此刻當漣月公主將《信徒》的內容念出來後,所有人頓時譁然。早就已經忍耐不住的周國的太子立馬跳了出來,看着葉城,滿臉冷笑的不屑譏諷。
“周兄說得不出,若是這樣的玩意也算是詩,那還真是侮辱了孔聖。”
天狼國的太子也湊了出來,那滿身的楚楚衣冠也遮掩不了他那狂野的獸性,如同一頭野狼的暴戾。
“格律混亂,平仄全無。這樣完全與詩不沾邊的充其量只能算是句子的白話,什麼時候也能登大雅之堂了?”
天劍聖地的聖子瞥了葉城一眼,淡然說道。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話中的內容卻完全表示出了他的站位。
“……”
有了帶頭的,剩下的競爭者們,也不甘寂寞的全部跳出來批判。雖然此舉很明顯會讓漣月公主很不爽,然而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若是在這麼進行下去,他們一丁點希望都沒有。如此,還不如現在搞搞破壞,畢竟法不責衆,他們還真不相信,此舉會讓漣月公主將他們全部都給唰下去。
“天兄,你認爲呢?”
所有人都表達了意見,即便是任何方面都弱的不行的葉星辰,也表了態,除了一人——天乾國的太子,天曄!
“這位小兄弟的大作的確完全不符合規矩!”
看到衆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天曄也開口說道。
“只是,萬事萬物,並非盡皆循規蹈矩,而是時時刻刻都在改變。於我看來,即便這位小兄弟的大作能夠詩成異象,就足以說明,即便是連浩然正氣都認可了它,連孔聖都認可了它。或許,這種詩是一種新的形式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