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第一段從葉城之口出來後,便是震撼全場。
這種連生與死都無法阻攔的愛情,卻是成爲了那種“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的無盡悽美和憂傷,實在是太讓人心痛了。
不覺的,大家都想起了那背叛了所有的一切的小和尚,卻是看到了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最愛的女人成爲了別人的妻子,那種連表明心跡都不能的悲傷與絕望,讓人不禁黯然神傷。
正執筆而書的漣月公主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看着從自己筆鋒下出現的娟秀小字,神色隱約有些傷感。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葉城也注意到了周遭的情況,只是沒有多想,稍稍的緩了一口氣後,繼續吟誦。
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這一句話,瞬間擊中了無數人的心扉!
最多的就是那曾經因爲所謂的“門不當戶不對”的原因,導致無數有情人最終黯然收場的受害者,更是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一口氣唸了三小段,葉城稍微的停歇了一下。悄悄的掃了一眼周遭賓客的神色,發現他們大多數都已經陷入了這首最美情詩的意境中去了。即便是之前還不屑於這種新穎的詩,大肆貶低他的周國太子等人,也有不少就此沉淪。縱然那尚在堅持的,也已經神色大變,再也不復之前那般盛氣凌人,凜然冷笑。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沒有交匯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
又是一口氣四小段,在最後一段最高潮結局的時候,葉城停了下來。
樹枝無法相依,星星無法交匯,交匯無處尋覓,未曾相遇就無法相聚!
無盡的淒涼與悲哀!
整個廣場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陷入了被這首詩所營造出來的氣氛當中,難以自拔!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終於,葉城吐出了最後一小段!
餘音漸落,然意蘊不絕!
處於失神狀態的人,依舊多不勝數。
“呼……”
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即便是已經領悟過不少次了,但這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這首詩朗誦出來,讓葉城感覺仿若有了一絲新的明悟。
“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當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漣月公主看着出自自己筆鋒下的這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完全失神。
“葉公子,謝謝,這首詩,我很喜歡,我會永遠保存它。”
也不知道漣月公主究竟是沒有浩然正氣,還是並沒有用,因爲這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並沒有詩成異象。只是,即便如此,這首出自於漣月公主親筆所書的詩,在加上其本上的意義,依舊是價值連城,萬金難換。
“承蒙公主厚愛,是在下的榮幸!”
聽漣月公主要收藏,葉城對此,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剛纔成異象的都送了,這一篇只是口述的,他又豈會心疼?
“哼,什麼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譁衆取寵。若這等排比隊列一樣的句子也是詩的話,那當真是天下讀書人的恥辱。”
氣氛正好,然而卻總有一些不長眼的傢伙喜歡出來搞破壞,惹人生厭。
葉城沒有說話,因爲他不屑!
漣月公主也沒有說話,因爲她的身份!
周國太子那個草包見兩個當事人都沉默以對,以爲他們無言反駁,頓時來了興致,極力貶低。天劍聖地的聖子等人察言觀色,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他們迫於形勢,若是不在此刻將葉城的囂張氣焰壓下去,聯合起來排擠,絕對必敗無疑。因此,哪怕明知道這樣會招很多人煩,尤其是漣月公主,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
“有完沒完?不想跟你們計較還說上癮了嗎?”
本來就有些不爽的葉城被這羣白癡一樣的傢伙給鬧煩了,也不管站在他面前的這羣二世祖,根紅正苗的帝二代的身份,張口便是一聲咆哮,頓時將說的正HIGH這些傢伙給吼的一愣一愣的。
“你們說我這詩上不了檯面?或許是的!我也不想跟你們扯千秋萬代之後的事,也不想和你辯論未來的發展走向。你們說我不會寫古文詩?行!我隨便說一句,若你們有誰能夠做出比這句更好的情詩,我直接退出。”
葉城的怒吼,瞬間爆發,把周國太子等人給唬住了。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一個個盡皆勃然大怒。他們的身份何其尊崇?如今卻是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鄉下小子這般像是訓孫子一樣的差點唾沫都噴到臉上了,簡直不能忍。
若是之前的話,這些自持身份的傢伙還可能顧忌一二,畢竟他們沒有理由向葉城動手。但現在不同了,葉城此刻發難,他們總算是找到了藉口。即便明白人都知道這羣無恥的傢伙是在公報私仇,可到底而言,只要他們咬死了葉城的“大不敬之罪”,也可以勉強能夠堵住別人的嘴。
“怎麼,你們不敢嗎?”
葉城冷冷的瞥了一眼神色微變的周國太子等人,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哼,有何不敢!”
周國太子等人騎虎難下,他們雖是年輕人,但到底心有城府,不會被葉城如此明顯的激將法給套住。只是,他們找碴的藉口便是葉城這種新穎的詩,如今人家發出了挑戰,他們能不應?若不應,胡攪蠻纏,那只是在丟自己的臉,證明自己剛纔只不過是拿着雞毛當令箭的欺壓別人,明顯的輸不起。若是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他們的臉還要不要了,以後還混不混了?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詩經》中千古最美、最暖、最感動人心的一句情詩登場,瞬間力壓全場,橫掃一切。
這簡單的十六個字,卻是道盡了一切。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許下約定,相約牽手,一直相伴到老,來的更加的感人。
沒有轟轟烈烈,也沒有壯懷激盪,唯有極致的平淡與平凡。而正是這種最簡單的平淡和平凡,卻是最難能可貴的。
一句話,十六個字,卻是如同梵音佛唱,震耳發聵。
周國太子等人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像是吃了大便一樣,看向葉城的眼神不經意已經悄然轉變。
太妖孽了吧?
這貨難道是文曲星下凡麼?
PS:《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有點長,後面字數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