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死了?”
沙雕先是一愣,緊接着就怒不可歇,那個頭號嘍囉可是他的男寵,每天都討好他,極爲深得沙雕的歡心。
可是沙雕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明明比頭號嘍囉要低一個大境界的秦升一巴掌就給拍死了。
“小子,你找死!”
“都聽着,你們都給老子上,別打死,廢了其四肢,我回去慢慢的搓揉!”
沙雕氣瘋了,一聲令下,讓一羣萬象境的沙盜一擁而上。
“轟隆隆~~~”
上百位的萬象境至強者所爆發的元力可怕無比,如同諸神降臨,山崩地裂,黃沙之海裂開,露出某一些廢棄的遺址。
當然,那些遺址全部都被翻開一層又一層,尋找過一次又一次,早就沒有瑰寶了。
“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秦升也怒了,他殺意凜然,管你什麼沙盜,管你什麼萬象境,他一拳就打爆一個腦袋,一腳就踢爆一個沙盜。
白色的紙船上迅速就染紅了,變成一個可怕的修羅場。
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超過一百位的沙盜竟然就死了一大半。
“不,快逃,他是魔鬼!”
“我不打了,求求你放過我!”
剛開始,那羣沙盜還是一擁而上的,可是等待血水染紅了黃沙,那些沙盜就開始怕了,四處的逃逸。
“哼,就這點人,我殺你們如屠狗!”
秦升也殺紅了眼,一雙眸子帶着可怕的殺意,讓那些比他高一個大境界的沙盜如墜冰窖。
這太可怕了,自己明明比秦升高一個大境界,可是當他們面對秦升,就感覺秦升要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不,看上去好像要比秦升高兩個兩個大境界!
其實那些沙盜也是極爲敏銳的,秦升的神魂境界確實要比他們高一個大境界。
再加上肉身修煉了九死神功,又經過了九轉金蓮、混元母金等滋養,早就強大的無法想象,煉體上早就能夠媲美萬象境的至強者了。
甚至,秦升隱隱感覺自己體內血脈的力量,似乎快要爆發出來,他的血脈要覺醒了!
只不過,那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就流失了,秦升要覺醒血脈的力量,還差一些火候和契機。
“拿你命!”
沙雕身體射出血色的元力,包裹着其肉身,如同點燃了異火,可怕無比。
“真是笑話!”
秦升冷笑,不僅沒有換亂,反而戰意更加旺盛,他的眉心射出一道抹了一層帝劍氣息的魂劍,噗嗤的一聲沒入了沙雕的腦袋。
“啊……疼死本尊了!”
沙雕中了神魂攻擊,瞬間就墜落在炙熱的黃沙之上,滿地的打滾。
“砰!”
秦升痛打落水狗,從天而降,一腳踩在沙雕的胸膛上。
“咔嚓~~~”
儘管沙雕穿着戰鎧,靈紋耀眼,可是仍舊以肉眼的速度變得暗淡起來,最終被秦升一腳踩碎。
“噗~~~”
沙雕胸膛坍塌,骨頭都被踩碎了,口在不停的吐血。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秦升居高臨下,聲音冷酷無情,一字一句都蘊含着無窮的殺意。“沙雕敗了?”
遠處的若蘭心驚膽跳,俏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如同電光火石之間就結束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沙雕這羣沙盜首領就敗了,而且還是敗得如此慘烈,四肢被踩斷,胸膛都被踩穿!
沒錯,秦升連靈器都沒有動用,就一巴掌把沙雕鎮壓了。
“食魂花!”
沙雕大喊一聲,那食魂花無數的出手就朝着秦升爆射而出,瞬間覆蓋了秦升的身體,要吸食其神魂。
“真是可笑!”
秦升冷笑,他意念一動,瞬間把食魂花的元力吸乾。
“砰!”
食魂花枯萎了,沒有一定點的魂力,全部轉化成秦升精純的魂力。
“距離聖魂境又靠近了一些,如果再吞噬一百幾十枚的食魂花,怕是能夠成就聖魂!”秦升有些意猶未盡。
“什麼?”
沙雕面如死灰,驚恐的大喊,道:“我的食魂花也飛灰湮滅了?”
他看着秦升,這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看着武道修爲不高,沒想到**力量這麼可怕,現在連在神魂造詣上有很高成就的食魂花也被反過來吸食乾淨魂力,從而飛灰湮滅。
“還有什麼手段嗎?”秦升一臉蔑視,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沙雕,“如果沒有遺言,那就上路吧。”
秦升的拳印發光,融合了造化天碑的力量,一拳就能夠讓他去見佛祖。
“大人,請三思。”
就在此時,從震撼之中清醒過來的若蘭連忙叫停秦升。
秦升一聽,高高舉起的拳印也懸浮在半空,並沒有落下。
秦升眯着眼看着這個有幾分姿色的女沙盜,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叫若蘭的女沙盜從未對秦升出手,而秦升也懶得對一個女子動手了。
他有些好奇,這個女沙盜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人人都對秦升動手,唯獨這個若蘭不敢動手。
“我想聽聽理由。”秦升眯着眼,深深的看着若蘭,“區區一個沙盜,烏合之衆罷了,何須要三思,殺了又如何?”
秦升的姿態很高,與其表面上的實力完全就不符。
“大人,沙雕來自貪狼宗,殺不得。”若蘭的姿態儘量的低,她可不想得罪這一位來歷不明的少年王。
“哦?貪狼宗?”秦升眯着眼。
貪狼宗秦升也聽過賀天生提及,他的大師兄就是因爲在貪狼宗上吃虧太大,即便是晉升到了半聖境,沒不敢再過來罪惡之地。
僅僅從這一方面來看,這個貪狼宗就有多麼可怕。
“對,對對!”提起貪狼宗,那沙雕頓時就精氣神回來了,哪有剛剛死狗一樣的跪地求饒。
“小子,我就是貪狼宗的人,你若是敢再動我一條汗毛,那就是等於打貪狼宗的臉,我……”
這沙雕那威脅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秦升的拳頭就狠狠的落下,帶着造化天碑的力量,打爆了沙雕的腦袋。
沙雕大沙盜,死!!!
“死了?”
鮮血汨汨的留在炙熱的黃沙上,掀起一股極爲濃烈的血腥味。若蘭嚇懵了,她剛剛纔好言相勸,沒想到這個秦升,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少年王,下手這麼狠。
衆人死寂,尤其是那些追隨沙雕的烏合之衆,一個個嚇懵了。
沙雕乃是他們這羣烏合之衆的首領,再加上他的身上有着貪狼宗的背景,有了這麼一層身份,他們這個塑膠聯盟能夠在黃沙地區橫着走也沒事!
“哎,大人,你闖禍了。”
也不知道爲何,若蘭竟然爲秦升而擔憂。
秦升一伸手,把死去的沙雕,還有其餘的一羣烏合之衆的納戒都收到手上,笑着看了若蘭一眼,問道:“我闖什麼禍了?”
“貪狼宗,很厲害?”
若蘭苦笑道:“貪狼宗何止厲害,別說在黃沙地區,即便是在罪惡之地也能夠橫着走!”
“哦?是嗎?”
秦升對這個貪狼宗又想多加深瞭解,笑道:“你詳細說說我聽。”
“呃……”
若蘭看着其他四散的烏合之衆,有些尷尬,雖然她與沙雕只是暫時的結盟,可是也是盟友啊。
怎麼聊着聊着,若蘭好像就是秦升的狗腿子一樣,爲其排憂解難。
“哼,你們還不滾蛋?難道通通都想留下遺言嗎?”秦升心領神會,冰冷的聲音在黃沙的天穹之上回蕩,伴着讓萬象境至強者都要窒息的威壓。
“快逃!”
那羣烏合之衆在秦升的威壓之後,落荒而逃,很快就逃之夭夭,再也找不到身影了。
“那麼,現在可以說了嗎?”秦升淡笑看着若蘭。
秦升十分的敏銳,他總是感覺到這個若蘭並不是尋常的沙盜,其出身一定是高貴的,因爲在兩人視線接觸的一瞬間,秦升那敏銳的神魂就能夠感受到若蘭的高貴。
那一種高貴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小出生,與生俱來的。
“大人應該聽過罪惡之地吧?”若蘭說道,”貪狼宗在罪惡之地有着絕對的權威!“
“而且我聽說過,貪狼宗擁有與北地禁區某一個大宗大教有淵源,一直供養着貪狼宗!”
秦升點了點頭,道:“繼續。”
“貪狼宗一直以兄弟結盟的方式生存,而那個沙雕就是其中一位,而且排名第108位。”若蘭說道,“大人你如今殺了沙雕,勢必會傳回罪惡之地,貪狼宗睚眥必報,到時候勢必過來追殺大人。”
“我勸大人還是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若蘭最後說道。
“是嗎?”秦升笑了,“知道天璽島嗎?”
聞言,若蘭一怔,俏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道:“聽說過,不過那裡現在很亂,我勸大人還是不要混這趟濁水了。”
“帶路吧。”秦升擺了擺手,笑道。
“帶路?”
若蘭懵了,旋即着急的道:“大人,你現在得罪了貪狼宗的人,而且還要去天璽島?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絕對的是非之地!”
若蘭的絕色容顏上盡是不願意之色。
“不願意嗎?”秦升淡漠道,他一翻手,把剛剛滅掉的沙雕等一羣沙盜的納戒都懸浮在若蘭的面前。
秦升笑道:“給我帶路,全部都屬於你。““全部都給我?”
若蘭先是一怔,緊接着那絕色的容顏上露出了一絲遲疑。
那裡面的納戒可是一羣富得漏油的沙盜,其中爲首的更是擁有貪狼宗背景的沙雕。
沙雕實力很可怕,而且年紀已經很大了,即便是放眼整個貪狼宗,其實力也能夠排名第108位。
也就是說,其畢生的財富也就是在這納戒之中,一尊萬象境巔峰的強者畢生財富啊!
如果說若蘭這樣也不動心,那就是絕對是騙人的。
她若不是貪錢,那做沙盜作甚?
“答應他!”
若蘭的腦海中有一股立馬答應秦升的衝動,可是又想到要領秦升去天璽島,若蘭內心的那一股衝動就如同被淋了一桶冰水。
天璽島,前段時間就發生了大變故,而且得罪了不少附近的島嶼,那裡絕對就是一股濁水,誰敢靠近,那絕對就是要惹了一身髒水!!!
“你還在猶豫什麼?”秦升眉宇間露出一絲不悅,道:“這納戒裡面的財富,你應該知道其分量的。”
“我可是充滿了誠意的。”
“要知道剛剛你可是跟着一羣沙盜來圍殺我的。”秦升聲音很輕,可是卻讓若蘭心裡咯噔了一下,露出極爲恐懼的臉色,她能夠感受到秦升那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
這一股殺意,絕對不是尋常洞天境武者能夠釋放出來的。
其實,秦升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要不帶路,給若蘭一筆鉅富,如果不帶,那不好意思了,剛剛圍殺秦升的這一口氣,秦升那是絕對不可能嚥下去的。
那沙雕多強啊,還不是在秦升的手裡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即便是若蘭她曾經出身不凡,也有一些底牌,可是要抗衡秦升,那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我願意。”
若蘭的一張絕色且充滿高貴氣質的臉龐陰晴變幻,最終她緊咬貝齒,表示願意帶路。
“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
秦升也不磨蹭,直接把手裡的納戒全部扔給了若蘭。
這點財富也許對於一位萬象境的至強者有着很高的吸引力,可是對於秦升這種擁有上萬斤混元母金的土豪,那是沒有一丁點的吸引力。
而且隨着秦升的神魂境界越來越高,能夠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他總是感覺這種沙盜納戒之中藏着的財富沾染了不好的因果,也就是這些全是不義之財,秦升若是拿去用了,積累到後面,也許會‘業火纏身’。
何謂業火?
其實就是罪孽之火,沾染的罪孽越多,那麼業火就會越加的濃烈。
當然,業火這種異火,即便是神靈都很難出現,像秦升這種境界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即便是大聖境,也不太可能出現……
“大人,請上我的飛舟。”
若蘭收起了所有的納戒,對着秦升恭恭敬敬的說道。
秦升笑了笑,說道:“好!”
飛舟並不大,只有二三十米,而且通體僅僅只是覆蓋了一層靈紋,其中某些核心的陣法更是出現了殘破。
秦升很懷疑,這艘飛舟能否橫渡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