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在這裡祝福大家情人節快樂!雖然我是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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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晁慕的聲音有一股奇異的魅力,似和順的清風,潺潺的流水,非常安詳與靜謐。
“我晁慕自知對不起各位,理應悉聽尊便,任憑殺剮。但是,即使各位從這裡走出去了,等候在外面的反叛者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各位,因爲你們也是他們利用當中的一環。”
“也就是說,我們是他們用來探路的棋子和炮灰,若是全部死在這裡,那就沒有什麼事了;若是活下來,即使是從這裡出去了,他們也想從我們的口中挖出此行的收穫,爲他們蒐集情報。當我們失去了利用價值後,後果可想而知。所以,不管能不能從這裡活着走出去,我們的性命都已經不保了。”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人分析道。
“瑪德,這些腌臢狗屎,花花腸子太多了,老子竟然被他們耍的團團轉。”絡腮大漢氣憤之極,一拳悶在了自己的靈氣障壁上。
“而且這個風旋的方向,似乎也是衝着某個未知的位置而去。看來,小公子並沒有欺騙我們。”此時的風旋漸漸變淡了,能夠看清楚一些外面的景色,因爲白霧都被暫時性的吹散,有人辨認出了方向。
流風陣的作用,就是藉助強力風旋將修士送進白霧迷障中,而且能夠暫時吹散迷霧,不會陷入詭異的白霧迷宮中找不到方向。
這條條道路,都是建立升龍城的這一脈人,經過無數年的探索,一步步走出來的,非常的不容易,所以他們也會獲取相應的報酬,爲外來的修士帶路。
“老子若是大難不死,能從這裡出去,將那些傢伙全宰了,泄我心頭之恨!”絡腮鬍子脾氣非常暴躁。
“得了吧,就憑你?單是那晁正興就能一巴掌拍死十個你,更何況一些其他的人?”有人諷刺道,這是一個身着橙色衣服的年輕人。
“你說什麼?小子信不信我先一掌斃了你?”絡腮鬍子瞪眼。
“呦呵,誰怕誰啊,有種你就來啊?看看我們誰先死?”年輕人絲毫不懼,同爲魚躍境初期的修士,他根本無需害怕對方。
“既然你找死,老子便成全你!”絡腮鬍子靈力涌動,掌心有黃色光芒吞吐,立刻就要出手。
“且慢!”晁慕輕叱一聲,“如今我們都身處危難之境,不知前路將會如何,也許會遇到很多兇險,正是應該同患難,共進退之時。只有我們團結起來,纔有可能在困境中找到一條生路,在場的每一位都是非常重要的,缺一不可,所以在下誠懇的希望大家能夠冷靜下來,我們一起好好商量商量,應當如何是好。”
晁慕的聲音悠揚,令人如沐春風,唐凱不禁擡起眼皮子多看了此人兩眼。對於晁慕,唐凱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在他不會操縱靈元壁障的時候,正是晁慕適時地傳音指點了他,才讓他不會那麼尷尬。
而現在聽過他的聲音以後,那中正醇和,如同杜康般,擁有着歲月陳釀的嗓音,確實富有磁性,能夠令人好感倍增。
在他的話語之下,本來暴躁如雷的二人,緩緩地安靜了下來,其他人等也都是皺眉陷入了沉思,顯然,晁慕的話語起到了作用。
似是感應到了唐凱的目光,晁慕看了過來,衝着他微微一笑,旋即掃視衆人,目光始終若有所思。
看到所有人等遲遲沒有聲音,而風旋越來越淡,快要支持不住他們的靈氣壁障了,於是晁慕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列位,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把所在的位置弄清楚。由於我父親探索新地域時失去了聯絡,所以沒有反饋給我任何信息,我也不清晁正興這小人到底給我們送到了哪裡,所以我想請問大家,誰對這個方向上的路線比較熟悉?”
白霧迷障範圍很廣,道路自然不止一條,很多人都非常膽大,敢於去各個位置探索,運氣好的賺的是盆滿鉢滿,運氣不好的則是連性命都丟在了其中。
在這十幾個外來修士當中,除了唐凱以外,其他的所有人都幾次進出過升龍古國,對升龍古國有着一定的認識。
“這條路,應該是通向升龍古國西邊的位置吧?”青衫鷹飾長袍的中年人辨別了一下後,猶豫道。
“西邊...不錯,確實是西邊!”所有人的面色都突然凝重了起來,彷彿一提起西邊,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且是正西方,正西方啊!這不是死路一條嗎?”有人一下子就癱軟了下去,靈氣壁障都有些不穩定了,彷彿泡沫一樣,形體在不斷扭曲,馬上就要破碎了。
“該死的混蛋!你太狠毒了,竟然把我們送到了西方,老子就算是化成厲鬼也不會讓你好過!”絡腮鬍子竟然雙手抱頭蹲下了,滿臉的懊喪和恐慌,即使暴躁如他,都感受到了一股絕望。
晁慕的面色亦是沉重無比,他雙眸死死地盯着前方,嘴脣都有些顫抖了,至於他的侍衛們則更是不堪,一個個臉色煞白,瞳孔無神,對於前方的道路似乎已經沒有了希望。
“我還不想死,不想死啊...”橙衣青年瑟縮在靈氣壁障中,滿面驚恐,瞳孔都在放大了,快要被活生生嚇死了。
唐凱一直都沒有說話,蜷在角落中,靜靜地看着他們,掃視着整個風旋,顏色已經淡到微不可查了,再有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們就要降落了,也就面臨着所謂的困境。
他不知道所謂的西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怎麼能讓這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嚇成了如斯模樣,心智都快崩潰了。
“砰!”
突然間,風旋劇烈的動盪起來,似是撞到了什麼,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尖銳無比,彷彿一根巨針,狠狠地扎進耳膜,一時間衆人的耳朵都是劇痛,快要被刺穿了一樣。
“快點用靈元護耳!”
尖嘯聲一波波傳來,像是什麼生物正在被折磨一樣,痛苦無比,嘶鳴掙扎,衆人即使用靈元護住耳朵,依然覺得耳膜疼痛難忍,似乎那聲音無孔不入,根本抵擋不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一個侍衛慘叫,他的耳朵已經滲出了鮮血,順着腮邊流淌而下。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啊啊啊...”又有一名侍衛支持不住,耳朵幾乎是在噴濺血液,十分悽慘,靈元壁障陡然渙散,他從風旋中直接掉落了出去。
“不好,趕緊去救!”晁慕大驚失色,在這個地方若是一個人落了單,是非常不妙的事情,動輒就會迷路,甚至隕落。
當即便有三個侍衛散開靈氣壁障,跳了下去,這裡距離地面也並不高,因而他們很輕鬆的就將掉下去的那個人拎了上來。
“喂,沒事吧?”一個侍衛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詢問道。
那掉下去的侍衛臉色煞白,雙目緊閉,耳朵中有鮮血汨汨流出,在強烈的風壓下,吹得滿臉都是,分外滲人。
“似乎是暈過去了。”扶住他的那個侍衛憂心忡忡。
突然間,他懷中的侍衛張開了雙眼,身體猛然直立而起,一口咬在了救人侍衛的脖頸上。
“啊啊啊!”
救人侍衛猝不及防,被那人一口狠狠地咬住了,霎時間他如同漏氣的氣球一樣,迅速的乾癟了下去,整個軀體在一個呼吸間,變得枯乾蠟黃,渾身的血液都被那人吸走了,變成了一具乾屍。
一瞬間,所有人都頭皮發麻,肝膽俱裂。
“他被邪物附體了!”
“動手,殺了他!”
他們紛紛拔出武器,寶光閃爍,神輝燦燦,不需要任何人指揮,瘋狂地劈向那滿臉鮮血的侍衛,帶起陣陣呼嘯。
“嘿嘿...”那侍衛拋下屍體,森然一笑,瞳孔中佈滿了血絲,像是一雙嗜血的魔瞳,透發着殺機。
“當!”
一柄大刀砍來,他竟徒手抓住,看似脆弱的肉掌竟好似武器般堅硬,發出金屬交擊之聲。
“咔嚓”
那侍衛用力一握,這名修士的大刀竟直接破碎了,如同掰斷幹樹枝那般輕易。
“這不可能!”那名修士驚恐至極,雙眼圓瞪。
“桀桀桀...”
那侍衛一爪子刷了過去,這修士根本來不及躲閃,被一爪撕碎了軀體,鮮血如瀑布般灑落,肝臟等統統掉了出去。
而那名修士尚未氣絕,依舊在慘烈嘶嚎,血漿從他的口中涌出,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兩隻眼睛幾乎要凸出來了,雙手拼命地扯着自己的肉軀,要將傷口合上。
但是下一刻,他的腦袋如同煙花般炸裂了,紅的白的,以及無數碎塊狀物體噴射而出,無頭的軀體如同破木偶般掉落了下去,再也沒有了蹤影。
這一切都在轉瞬間發生,沒有人反映的過來。而且這時,其他人的武器才堪堪到達邪物面前。
“噹噹噹”
數柄利器紛紛擊中了邪物,撞擊而出的火花四散,金星爆射,竟只是在這邪物身上留下了道道白印子,連皮都沒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