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道血影飛掠,猩紅虛空似海浪般翻轉不停,隱隱間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高大數十丈的黑色血色波浪凝聚而出,血影前,血浪在後映襯着彷彿一個渾身染血的將軍,帶着一批死士,凝聚出滔天的血煞氣息,踏上的殺戮的征程。
“好強?”將剩餘的血影的收拾掉後,石落盤膝打坐,開始的恢復自的實力但自己還未恢復大半,一股讓自己心悸的氣息卻是瞬間瀰漫過來。
這氣息很強,似泰山壓頂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但同樣很是隱秘,隱秘在虛空,納存在無形之中,若不是石落神魂強橫無比,感知更是超出了地坤巔峰的修士的話,他也根本發現不了。
石落在說出這兩字的瞬間,緊閉的眸子猛的睜開,黑光涌動間精光匯聚,轉頭緊盯着鄭杉和魏延兩人,只見此時他們的神色如常,正一臉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眸子中隱隱浮現出一絲不爽。
對於他們的兩人的想法,石落多少知道些,無非是想讓看自己的出手後狼狽不堪的樣子。而如今心思在落空後的失落罷了。真正的讓自己的感到危機的是他們身後那急速涌動而來的氣息,之強橫,堪比天乾。 而魏延和鄭杉兩人似乎對於他們身後的正在急速靠近的危機沒有絲毫的察覺。
“真是麻煩,若自己不提醒的話,他們必然會被身後的氣息剎那所所吞沒,生死難說、”看着鄭杉和魏延兩人,石落神色略帶複雜的訥訥的說道。一旁的田震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望了眼石落的面色,黑眉抖動,額頭皺起,一副很是糾結的樣子。
田震心中不解,於是詢問道:“石落你怎麼看?”
田震的聲音讓石落從自己的沉思中的清醒過來,回頭看了眼田震,也不言語,一聲輕嘆。隨即起身,朝着魏延和鄭杉兩人走去。雖然自己很想讓着兩個高傲,不知道前輩的人得到些教訓但並不意味着自己希望他們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急速靠近的氣息很強,強的即使自己也不敢託大。此時此刻自己只是出言提醒他們下就好了,至於是否聽取就看他們自己了。
到石落的走來,魏延和鄭杉也是一愣,心中卻付出一個令兩人驚喜的念頭,難不成這個小子服軟了。然而還未等他們兩人面色露出喜色。
石落在距離對方還有十幾米的距離的時候,前行的腳步卻是一頓,大聲喊道:“兩位師兄,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不然等下危險到了,想走就走不了。”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過來,石落轉身剎那,全身靈力頓時噴涌而出, 整個人頓時化爲了一道殘影,在田震身旁略帶停留後,兩人便是風般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
“想要擺脫我們嗎?真是笑話?”魏延冷哼說道,鄭杉隨之冷笑,顯然對於石落的提醒他們兩人從未放在心上,甚至聽都沒有聽,然而就在他們想要追趕石落的時候,身後頓時涌出一股威壓,遮天蔽日似萬浪漫天般,直接將兩人掀飛,還未等他們做出反映,一道猩紅的血影,猩紅的甲冑滿布身上,雙手利爪縱橫,彷彿條條利劍。舞動間便是朝着兩人奔來。
“怎麼會?”鄭杉兩人面色頓時一變,原本的平淡的面色瞬間被驚恐的所浮現。下一刻連忙連滾帶爬的逃遁而去,哪裡還有神通巔峰強者樣子。整個人狼狽異常。
“怎麼會這樣,血獄中怎麼可能會出現血將,他們百年都未必出現一次。:“
鄭杉似乎不相信自己剛纔所見,嘴中訥訥的說道逃跑的速度卻沒有絲
毫的減弱。魏延神色凝重無比,竭力催動自己的靈力的同時,時而回頭看去。只見他們身後翻滾的血狼,彷彿那猙獰的惡魔,要將兩人吞噬。
在着血狼正中間,隱隱可以看到一個面色猙獰,口吐獠牙,身旁甲冑的身影正冷厲的緊盯着自己。 僅僅一眼,就讓一向以勇武著稱的魏延身軀一顫,露出惶恐。
這血獄,他們來了不僅僅一次兩次了,對於此地的兇險更是清楚的很。
每一次血獄黑夜的降臨,都必然會有無數的血影漂浮而出,尋找血肉。之中當然也有一些很是強橫的存,每一個都堪比地坤境強者的實力,傳言他們原本是上古異族血族強者似後屍身所化。雖然沒有了靈智但他們卻可以通過吸收血肉從而生存下去,若機緣得當的話,說不定可以重新凝聚靈智,獲得重生。
所以爲了區別與其他的血影,仙門衆人稱呼爲這種的血色身影爲血將。然而這些血將出現的機率太低,百年都未必出現一次。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讓仙門中弟子都漸漸忘記了在着血獄中還有這樣的強橫的存在。
若不是魏延和鄭杉兩人,曾聽到過紫山大長老說起這個事情,他們兩人更是不會得知。此時他們見到這傳說中的血將,出了驚訝之後更多的卻是畏懼。
單憑剛纔那份威壓,這血將的實力,足有地坤境巔峰的修爲。若是地坤中期的話,他們或許還能招架一番,若配合默契的話,他們甚至可以將對方給擊殺。
但是着地坤巔峰的血將,卻不是他們兩人可以抗衡的。血將肉身強橫無比,加上血色甲冑的加持。其肉身比起天乾境也不遑多讓。可以說單憑肉身,這血將就可以將兩人給秒殺。
魏延,鄭杉兩人竭力的催動自身靈力,沒有絲毫的保留但是被一個堪比地坤巔峰的血將盯上,要想逃走,談何容易。就在他們的本性數百米的距離後。
只聽身後傳來了一聲嘶吼,尖銳的音爆聲響彷如天雷瞬間在兩人的腦海中炸響。混沌中整個神魂都是處於眩暈之中,雙眼朦朧中隱隱看到一道猙獰的血影飛速的朝着兩人本來。
雖然不敵,但魏延和鄭杉兩人到底是身經百戰在之人。原本想要擺脫這個血將,畢竟兩人不是對手。現在既然擺脫不了,那只有一戰了。
“狂牛嘯……。”
魏延穩住身形,大腿猛的剁地的瞬間,大地轟隆顫抖起來,只見一道手指粗細的裂縫在大地上蔓延看來。下一息魏延雙拳緊握同時凹凸起伏的肌肉上,嗡嗡顫抖間無數的靈力頓時涌動而出。順着凸起的青色筋脈,迅速的匯聚到那似沙包的鐵拳上,。
隨着魏延話音的落下,轟然揮出,狂躁的靈力直接虛空的碾壓破碎,化爲凝實無比的鐵拳拳影,狠狠朝着血影轟去。
下一息間反應過來的鄭杉,那書生般的柔白麪色上浮現出冷厲之色。手掌翻轉間手中的猛然浮現出青色飛劍,飛劍上符文縈繞,透着玄妙無窮之意。此劍赫然是一地級初期的靈器。
在他握到手中的瞬間,嗡鳴一顫,彷如共鳴下一刻犀利無比的青色劍光頓時涌動而出,劍意縈繞形成劍花,閃爍間直接讓虛空都露出破裂的跡象。
“ 一劍,斬……”鄭杉並沒有拖泥帶水,此時知道此戰的危險性,一出手便是沒有絲毫的保留,話音未落,青色飛劍卻在他的意念操縱下,化爲青芒,割裂虛空直接朝着血將的咽喉刺去。
兩人的攻擊一個霸道絕倫,如磅礴的山嶽碾壓而來,
一個犀利無比,似刁鑽的毒蛇,給人一致命一擊。兩種迥然不同的攻擊手段但在這一刻卻配合的異常的默契。
魏延鐵拳轟在血影的胸膛之上,血將一聲怪叫,血色甲冑縈繞出一層血光,便是將魏延鐵拳大半的力道給卸去,哪怕如此他的身軀依舊踉蹌後退數步。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 ,在血將的前面的虛空中陡然破開,一點青澀芒飛出,直奔血將的喉嚨刺去。呼嘯間便是穿透而過。見此兩人神色都是不由一喜,然而還未等他們露出笑意。
那血將的身軀在微微一頓後,便是再次猙獰嘶吼朝着兩人的本殺而來,手中利爪隔空一抓,寒芒飛出狠狠落在魏延的胸膛上,隱隱可以看到幾條白骨閃爍,而那血肉早已經模糊。
見此,鄭杉面色頓時一變,急忙的操縱飛劍迴旋,然而就在這一刻,血將身影一聲嘶吼,巨大的聲響彷彿直達人的神魂內心最深處,讓鄭杉的散出的神魂直接崩潰,與飛劍的聯繫也徹底隔斷。
而此時此刻,遠在百米之外的石落,將雙方的戰鬥看的一清二楚,望着那血色身影,石落眉頭緊皺,面色更是沉悶無比。雖然自己早就知道來的東西,實力必然強橫無比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厲害。
鄭杉和魏延的實力,自己多少還是清楚,雖然只是神通巔峰但真的是生死拼殺的話,與地坤中期強者也有一戰的實力,畢竟他們在神通境界沉積了很久,戰力也早已經超出了一般神通強者。
但就是如此強橫的兩人,在着血色人影的手中竟然支撐不了數招,便露出落敗的跡象,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有會相信。
最爲重要的是看着着血色身影的 面容,石落腦海中卻猛的想起了當初在芻幽城安家中所見到的那安家老祖“安威”,那個被蠻幽稱呼爲血族血將的天乾強者。
兩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很是相似,可以說一般無二。只不過安威比起眼線的血影而言卻多出了那旺盛的生機。
“怎麼可能?喉嚨都被穿透了竟然還沒有死?”對於剛纔的一幕,田震同樣看在眼中,面色錯愕中滿是不相信之色。
石落回頭看了眼田震,隨即說道“死,他本就是死物,哪裡還有再死一次的說法。”
這血影明顯與自己遇到的不一樣,他的肉身早已經凝實無比,強橫無比。根本不是那些少許血霧所凝聚的血影可比。這樣的血影遇到能躲就躲,千萬不要與之交手,因爲若沒有地坤境強者的實力,在這東西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我們怎麼辦?要不要救他他們?”田震深深看了眼此時狼狽不堪的田震和魏延兩人,遲疑間最終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對於這個兩個人,自己隨沒有好感但也不厭惡。救與不救對自己而言並沒有任何的損失,且自己相信若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他們自己也會選擇放棄。
雖然有些可惜但至少性命是保住了。所以此時幫不幫對方就看石落認爲對方對他有沒有用處了。若對方有價值,自己相信石落會出手的。
石落無奈嘆息,對於紫山長老的安排以及打算,自己自然清楚,無非是將雞蛋放到兩個籃子,以防止全軍覆沒。此時此刻見到自己的隱形中的盟友,自己雖然不喜但也必須要出手幫助、
“救是要救的,就怕救了兩個白眼狼。”看着遠處的兩人,石落很是感嘆的說道,身軀緩緩站起的同時望着手中的儲物袋,露出不捨之色。
“但願這次的代價會有成倍的回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