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忙去吧,我要先去見個朋友。”
今天得先製作一批連鎖紫火符版的加強型紙火炮,這關係到與蓬萊仙盟的合作關係,同時也會影響到自己在門派內的地位。
駕乘新梭舟往山洞方向飛,這次沒有打開防禦罩。初冬的風迎面吹來,絲絲涼意襲來,讓源天打起了精神。
天空灰濛濛的,看樣子是快要下雪了。門派比武的事也不遠了,紙火炮要加緊趕製。
門派比武、秘境試煉、萬獸奔襲種種事情,就好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天元劍派衆人身上,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源天。他很想爲門派做些什麼,畢竟這裡是他生活了快四年的地方。更何況還有軒轅舒、前凱、範衛東這樣些朋友在。王管事、四長老對他也比較關心。
源天來到這個世界,原本是養養豬、種種地,一個人吃飽了全家都不餓。那時候沒有想過要承擔什麼責任,或者要去幫助誰。當時記憶還沒恢復,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只認識在豬棚裡撿到他的黃老實一個人,偏偏老黃又死的那麼早。
現在情況不一樣,源天感覺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如今這樣貪婪的賺取靈石,如此渴求強大的功法。不光是爲了自己,更爲了能夠一天重新見到自己的家人,也爲了如今這門內、門外的一些好朋友。
因爲彼岸花的事情,方尹已經遠離了交易市場,估計一段時間內不會回來了。等到萬獸來襲之時,天元山和交易市場之間的路會被妖獸切斷,到時候也就不方便見世東、納喇倩言等人了。
這世界變得好快,源天回想近幾個月來的變化。從他逐漸開始恢復記憶,靈石的收入開始增加。無意間看到了東郭先生畫符,無意的模仿竟然成功了。
憑藉着八十一層防禦馬褂,自己竟然敢去挑戰聚靈期的塔三層機關長。也就是因爲此事,讓他恢復了記憶。識海里多了一條九州金龍,每天都想着法的虐待他。
源天的修爲提高了本領變強了,卻發現不如以前只知道養豬、種田的時候輕鬆了。正應了那麼句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若不曾製造紙火炮也就不會賣給方尹,自然就不會惹到彼岸花組織。爲了對抗彼岸花組織,源天開始爲自己謀劃出路。大量的製造和銷售紙火炮,並且開始研究新型的各種符紙炮。
很多事情都是一步趕一步,給逼到了這個地方。作爲一個七尺男兒,源天不可能選擇退縮,硬着頭皮也要上。
若是他怕死的話,就應該縮在門派裡別出去了。一直待到門派比武結束,再去試煉秘境裡繼續躲着。應付妖獸有門內修爲更高的各位長輩,即便是防不住了,也會有撤退的方法。
源天沒有退縮,而是選擇勇敢面對。不但要和彼岸花組織周旋,還要爲門派對付妖獸的事情出一份力。
下雪了,輕柔的雪花從天空中飄落下來。雪花落在源天的臉上,慢慢的融化。冰涼涼的,像是一滴眼淚劃過臉龐。
源天當然不會哭,只是突然之間感覺有些落寞。也許是這昏暗的天氣影響到了他的心情,也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今天還沒調整過來。
簾外雪初飄,翠幌香凝火未消。獨坐夜寒人慾倦,迢迢,夢斷更殘倍寂寥。
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雖然下的不大,卻帶給源天幾分莫名的情緒。站起身來,與梭舟之上面向天空,大聲的朗誦了一首有關雪的詩句。
似乎是爲了迴應源天的情緒,驟然間起了一陣風,然後雪下的大了起來。
源天不得不撐起防禦護罩,來抵擋高空中的風雪。符紙和符文都是怕溼的,不能讓梭舟裡落入太多雪花。
“啪啪…”
新梭舟頂着防禦罩逆風而行,雪花之中混雜的小碎冰,打在透明的防禦罩上,發出急促的聲響。
雪越下越大,源天透過防禦罩向外看去,有一種隔窗觀雪的感覺。
才見嶺頭雲似蓋,已驚巖下雪如塵。
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鬆羅萬朵雲。
透過漫天的大雪,看到下方的山已經被染成了一片白色,天地之間立刻變得銀裝素裹。
風越來越大了,雪花也變大了一些。一片片的雪花如鵝毛般紛紛飄落,之前的小碎冰卻是不見了蹤影。源天催動新梭舟加緊趕路,這麼下的話一會兒就要認不出路來了,神秘山洞的位置本身就有些偏。
白雪覆蓋之下,隱約還能看出歪脖樹的輪廓。還好總算是找對地方了,再往西不遠就到了洞口前。
即便是在這樣的大雪天裡,源天也不會放鬆警惕。依然先用火球術轟開了堵在門口的大石頭,然後往山洞扔了一張烈焰符。
除了預警陣被激活,並沒有什麼其他反應。源天撣了撣身上的雪,邁步進了山洞。
剛被火烘過的山洞裡暖呼呼的,讓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每當下雪天裡,就會和弟弟到院子裡堆雪人。兩隻小手凍得通紅,小臉也凍得冰涼。回到屋裡的時候,總喜歡湊到火爐旁,感覺那寒冬裡的一團暖意。
今天這是奇怪,怎麼突然這麼的想家。源天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打起精神來,還有好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光想是沒有用的,只有去做纔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
照例用大照明珠開啓了神秘房間的門,進屋之前源天特別留意了一下餅子臉蒲團。這次不會又錯了,它確實比之前變大了。
上次就有這種感覺,但是並不是很確定。於是走之前,源天留意了一下蒲團和玉石牀之間的比例,這次再看時,就清楚的觀察出了它的變化。
這東西有些古怪啊,源天把餅子臉蒲團拿在手裡捏捏揉揉,正看反看。它除了變大了,也沒看出其它名堂來。
上次從練氣九層衝擊第十層修爲的時候,源天被餅子臉蒲團緊緊吸住,導致體內暴走不受控制。當時還以爲是過多製造靈符導致的,如今看來定然與這餅子臉蒲團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