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導致源天在古窟林裡不顧危險睡着了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他剛纔對鼠族成員發動了搜魂大法。要知道那名鼠族成員有着大羅金仙九層的修爲,而源天本身才只是大羅金仙七層後期的修爲而已。
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修爲高的人對修爲低的敵人發動搜魂大法,像源天這樣已低階修士對高階修士發動攻擊的事情基本不會發生。以爲修爲高的人一般戰鬥力也比較強,容易抓住修爲低的人發動搜魂大法。
另一點兒就是修爲高的修爲一般神識也會比較強,這樣纔可以對比自己修爲高的修士發動神魂搜索打法。而源天的修爲比那位鼠族成員還要低兩層,不過還好他的神識異常的強大,總算是勉強的讀取出了鼠族成員腦袋裡存着的消息。
即便是如此源天也被累的不清,到底是對比自己修爲高的人發動搜魂大法,如果弄不好的話都有可能精神崩潰掉。源天也是最近有些情緒失控,纔會做出如此魯莽的事情來。
鼠族成員徹底消失掉了,歡歡的那位表哥白近斌就知道他是死掉了。既然自己派出去的探子死掉了,那麼八成就是被源天那個小子給幹掉了。既然源天會幹掉自己派出的探子,那麼他是魔修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準了八成以上。
“小子別讓我再遇到你,否則……”
白近斌已經想好了,下次再遇到源天的時候不管歡歡表妹是否組織,都得先抓住了一頓拷問再說,如果不小心失手打死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軒轅舒看向一位紫衣女子,平淡的說道“爲何?”
那女子毫無表情,冰冷的說道“沒有爲何,你去哪裡都行,但就不能繼續留在軒轅城!”
軒轅舒目光一閃,看了看女子身後的帶着的四名衛士有些眼熟,沉默少頃,轉身就離開了。這名敢自己走的女子不是旁人,如果按照輩分來排的話恐怕還得叫她一聲姑姑。
軒轅舒不願多惹是非,實在沒有必要爲了留在軒轅城而跟軒轅家族的人徹底鬧翻。既然這位姑姑能夠帶着四名衛士來威脅自己,那麼相信那位祖爺爺應該也知道此事了。
其實此事有些複雜,趕走軒轅舒真的不是那位城主祖爺爺的意思。他老人家還是很看好軒轅舒的,雖然說這個丫頭死活不肯嫁給三統帥李青山,而且在李青山被刺殺以後軒轅城還一度被調查。
不過軒轅舒到底是繼承了軒轅氏族的天賦絕技霸王附體,這樣的體質在以後會有很大的發展。可是軒轅家族中的很多人不這麼看看,這個軒轅舒空有好的資質可是不知道利用。就因爲她得罪了三統帥李青山,才導致軒轅城在危機時刻遲遲得不到援助,最後害的城主爺爺都受了重傷。
那紫衣女子眉頭一皺看着軒轅舒,冰冷的說道“軒轅城永遠不要再回來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軒轅舒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然後又迅速的收斂了起來。其實她還是擔心祖爺爺身體情況的,可是這位紫衣女子顯然沒有讓她進入城主府的意思。如果強行闖入的話,恐怕會被他們趁機給安排一個罪名。
那紫衣女子目不斜視,死死的盯着軒轅舒,似乎只要對方一刻不離開她就永遠要瞪下去的架勢。軒轅舒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頭看了看城主府的方向。又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已經變樣兒了的城主府,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樣幾次之後,軒轅舒收回目光,挺直了腰板,向遠處走去。
一直到軒轅舒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內,那名紫衣女子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中她手心都出汗了,因爲害怕軒轅舒不聽他們的話強行闖進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難免會打起來,要說打架的話軒轅舒的戰鬥力可是非常強的,特別是她使用了霸王附體絕技之後可以隔着好幾個層次擊敗敵人。
而且一旦打起來的話肯定會弄出很大的動靜,那樣的話就會驚動在府內養傷的城主大人,到時候軒轅舒只需要一問就知道讓她離開並不是城主本人的意思,而是他們這幾個族內成員商討出來的結果私自執行。
在遙遠的荒蕪之地中心地帶,一處風景秀麗的小湖泊旁邊,歡歡右手一揮,一道刺眼的亮光就從她的手指射了出去,那種感覺比劍修手持寶劍發出去的劍氣還要銳利。
歡歡慢慢的收回自己的右手,找了一塊兒比較平整的青石盤膝坐下,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她眼中思索之色極濃,這其中很大的一部分是因爲源天這個冤家。兩人曾經一起在下界共同習武,一起切磋借力打力的技巧。更曾經一起闖上島嶼闖過險關,源天還曾經把她擋過刀劍,可以說感情基礎是很深的。
之前歡歡雖然幫源天說了句好話放他走了,但是並沒有表現出太親密的樣子來。因爲她要是對源天表現的太過親熱的話,自己那位表哥白近斌恐怕會第一時間就宰了他。
雖然說元祖的人一般都比較低調不太跟外面的人類修士接觸,可歡歡這位表哥白近斌就比較特殊,喜歡經常在外面嘚瑟而且看不起一般的人類修士,覺得他們戰鬥力很弱腦子也笨。
那天表哥看到源天的時候,氣氛明顯有些不對,他只是忍住了沒有發作而已,相信後面肯定會偷偷的對付。歡歡住在元祖這麼長時間,還是瞭解自己這位表哥的個性得,雖然自己那天幫着圓了一個謊,可白近斌還是不清這麼輕易放過源天。
如今的歡歡就像是被籠罩在迷霧之中,她看不清事情到底要如何發展,又有些無法讓自己下決心。因爲表哥畢竟是她母親這邊的親戚,可源天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兩人的感情深厚程度還不只是一般朋友那麼簡單。
如果有那麼一天表哥白近斌跟源天打起來,而且是那種生死之戰的話,自己到底應該幫誰呢,或者說到底應該怎麼做纔好呢,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歡歡的心頭,壓得她呼吸困難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