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起出手,那集結所有人神通的能量球轟的一下向着蒼穹而去。
沒有震耳的聲音,也沒有漫天飛舞的異象,彷彿一切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吃吃的聲音從天際傳來,原本血紅色的蒼穹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而且裂痕不斷擴散着,就如同蜘蛛網上的蛛絲一般不斷蔓延着。
在這一刻,那遲來的巨響徹底爆發出來。隨着一聲轟鳴,整個世界彷彿炸開了一般。
狂風怒吼,黑暗的天際之下是那陰森詭異的罪城。
望着眼前的景象,衆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出來了?出來了嗎?”
其實他們也不敢確定,誰知道那什麼狗屁領域到底打破了沒有。
“可惡,你們這些罪人,必須得死。”遠處,死使頭領仰□□吼着,手中的骨劍赫然而出,指天而去。
“遠古淪落的罪人啊,將你們的惡念奉上,我以死主之命,對罪惡之人進行裁決。”
隨着死使頭領聲音不斷迴盪開來,一團團詭異的黑霧鬼臉從罪城之中的房屋之中涌出,以四面八方之勢不斷向着那骨劍靠攏着。在這一刻,死使頭領手中的骨劍赫然飛出,插入蒼穹之上。
而此時,陸塵他們纔看清這罪城上空蒼穹的真面目。這裡完全就是一個囚牢,上空是蝌蚪文一般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那骨劍輕鬆的便插入蒼穹上空的封印屏障之中,在這一刻,一聲龍吟響徹天地。
“呼……”
一個巨大的白骨龍頭從蒼穹之上冒出,緊接着,那惡龍顯現了全貌。那是一個渾身散發着白色火焰的骨龍,龍頭的眉宇之間乃是一王字烙印。細細望去,便會發現,在那骨龍的骨骼表面竟然是一個個猙獰的鬼面,彷彿這骨龍便是那萬千惡念的集合體。
“吟!”
骨龍望着下方怒吼着,一股陰風從它的口中噴出,在這一刻,整個罪城完全籠罩在一片死亡之中。
“撤!”望着天空中那白骨妖龍,祖魔的臉色當場大變,想也不想便向着遠處遁去。
“該死!”陸塵神色凝重的望着上空那白骨妖龍,心道,“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它把什麼東西召喚出來了?”
在那白骨妖龍的面前,任何人都提不出反抗之力,這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既然想亂,就讓這徹底亂了天吧。”陸塵想也不想,手中的鎮天劍快速舞動着,向着下方的房屋揮去。
“轟……”
“轟……”
滿天的塵土沖天而起,罪城之中的房屋宮殿頓時塌陷,四面八方都升起了沖天的煙塵。在那些房屋之中,似乎有什麼怪物仰□□吼着,彷彿,那些被囚禁的罪人看到了自由的希望,一個個想要從那房屋之中掙脫出來。
望此,死使首領頓時惱火起來。
“你們這些罪民,簡直就是不可饒恕。你們已經徹底激怒了死主陛下,你們將會承受住最嚴厲的懲罰。”
陸塵望着遠處的死使首領和天空上的骨龍,不由得冷笑起來。
“坐以待斃,纔是個死。笨蛋。”
就在這時,陸塵路過一方庭院的時候,赫然愣住了。
只見在那庭院之中,一個渾身纏着繃帶的男子正仰天望着自己。不過,那庭院之中似乎被下了什麼禁制,男子根本無法掙脫而出。
“轟……”
罪城的轟響持續不斷,一間間宮殿不斷傾倒而出。
“我自由了。”
“終於出來了,我血魔出世,誰與爭鋒?”
“哈哈,終於解脫了!”
……
天空中,越來越多的人影出現在天地之間。這些人都是被死使囚禁在罪城之中的罪民,他們已經被罪城同化,身上的死氣早已經無法抹滅。
“該死!”
望此,死使首領大喝一聲,上空的白骨妖龍身體瞬間縮小,最終化作一把白骨短劍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你們簡直就是不可饒恕。死使何在?”死使首領大喝一聲。
頓時,罪城之中的十名死使瞬間出現在死使首領身邊。
十一人高高立於蒼穹之上,傲視整個罪城。
而在這一刻,那救瀆者頭領也來到了死使首領的身邊。
他冷目望着下方四處逃竄的罪民,冷聲說道:“你已經讓罪城徹底失去了作用,今日之事,我會如實稟告給死主陛下。你就等着受到陛下的懲罰吧。”
“不,現在還不是無法挽回的時候。”一聽到那救瀆者首領如此說,死使首領當時便急了,“我會將此事處理好的。”
“希望如此。”救瀆者首領冷哼一聲,身體瞬間消散,最終消失在半空之中。
遠處,陸塵望着自己一方的傑作,並沒有感到高興。因爲,那從罪城之中掙脫出來的罪民實力竟然如此恐怖,隨便拿出來一個竟然都是比光焰老祖還要恐怖三分的存在。
“這罪城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陸塵心中暗道。
不過,現在可不是他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離開這裡纔是重中之重。
那些從庭院之中逃出的罪民似乎深知這些死使的可怕,在逃出庭院之後,立刻便向着四處遁走而去,根本沒有留給死使們任何反應的時間。
“可惡!”
望着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人影,死使首領就這麼呆在半空之中,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隨着他一聲怒吼,十名死使瞬間向着四方快速而去。
遠遠的,十人眨眼之間便來到了罪城的各個角落。
“死亡結界。”隨着死使首領一聲怒喝,那各自站在罪城一角的死使雙眼之中的火焰竟然蹦躂了兩下,直接熄滅,他們好像在這一刻失去了生命一般。
就在死使們身體機械一般放鬆,如同石化一般的時候,一道沖天的光芒從他們的身上發出。
在蒼穹之上,赫然可以看到十道沖天而起的光柱。
天空中,以死使首領爲基點,十道光柱快速合攏着,竟然形成了一個詭異的能量囚室,將所有人都包裹在其中。
另一邊,陸塵等人跟着祖魔快速的向着罪城的城門而去。
“終於到了!”
眼見得那近在眼前的漆黑的城門,衆人眼前一亮。就在他們以爲馬上就要離開這鬼地方的時候,那大開的城門在這一刻竟然緩緩自動閉合起來。
“什麼?”
檮杌想要從那城門的縫隙之中鑽出去,可是就在這時,天降光芒,直接掃過了檮杌的身體。在這一刻,檮杌直接化作黑霧消散的無影無蹤。
望此,衆人這才覺察出其中不對勁的地方。遠遠望去,赫然發現那不規則的囚室屏障。
“該死,這羣鬼東西到底做了什麼?”獸神暗罵一聲。
有了檮杌的前車之鑑,沒有人敢試圖穿越着能量屏障,誰知道,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
“好恐怖的生死道啊。”望着那詭異的屏障,祖魔目光陰沉下來,然後瞥了一眼衆人說道,“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在場的幾人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知道該怎麼辦?
陸塵環顧了一眼四周,赫然發現,尊魔竟然消失不見了。
“該死,這傢伙跑哪去了?”陸塵心中暗道,“該不會趁着剛纔的機會已經溜走了吧。”
叮叮噹噹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誰?”
順着那鈴鐺傳來的聲音,所有人都向着通道的盡頭望去。畢竟,在這裡,那種清脆的聲音太刺耳了。因爲,死使身上的風鈴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種條件反射引起的反應,根本就是無法抹滅的。
“是他!”
陸塵望着遠處那八尺男子,此人渾身被白布包裹着,腰間別着一個鈴鐺,而不是風鈴。此人不正是自己在庭院之中見到的那人嗎?
陸塵不敢大意,誰知道這罪城之中被囚禁的人都是些什麼身份。
“跟我來。”
那白布男子說了一聲,直接消失在前方的走道之中。
“我們怎麼辦?”窮奇問道。
現在,誰知道誰是敵是友?
雖然不知道,這白布男子究竟要幹什麼。總之,此人應該是罪城之中被囚禁之人,那麼跟那些所謂的死使便不是一路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祖魔雙眼陰沉下來,然後冷聲吐出一字,跟。
“這裡是什麼地方?”
望着眼前的景象,燕魔開口問道。
“不要出聲。”白布男子轉過身來望着燕魔冷聲說道。
天空中,死亡結界依舊運轉着,那些從庭院之中掙脫而出的罪民並不像一開始那般瘋狂,而是四處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這死亡結界的恐怖,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所有人凡是碰到那死亡結界之上立刻便形神破滅,根本就沒有可能從此地掙脫出去。
與遠處的混亂相比,這裡卻顯得寧靜了許多。
就這樣,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一方枯井出現在衆人的視野之中。那枯井冒着黑氣,四周有白玉護欄陪襯,更爲詭異的是,在那枯井之上竟然是一方石碑。
石碑之上的二字雖然爲遠古篆文,但是祖魔認識,那兩個字竟然是永鎮。沒錯,永鎮石碑。
“怎麼回事?”陸塵望着那石碑,頓時身體僵硬住了。因爲在黃河之中,他曾經見過這樣的石碑,黃河之中的□□黃河的永鎮石碑和這方石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