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樣的事情。老夫會爲你做主的。那水寒宮的神道,老夫都認識。”冷南山拍着胸膛說到。
“多謝前輩了。”袁致遠抱拳行禮,沒有一點因爲戰平了冷南山就對他有什麼不恭敬。
看着袁致遠恭敬的態度,冷南山終於覺得內心那一點點小小的失落也消失了。
等兩人回到張香鬆紮營的地方,已經是後半夜了。看到袁致遠回來,張香鬆自然很高興。看到袁致遠還帶了一個人回來,張香鬆很迷惑。
袁致遠給張香鬆介紹起了冷南山,“這位前輩是修羅場的掌教,他是……”
“我是神道大圓滿境界。”冷南山補充到。
“對,這位前輩是神道大圓滿境界。”
聽到袁致遠和冷南山的話,張香鬆頓時瞪圓了眼睛。最近都是怎麼了,神道境界的高手竟然不要錢一樣,一個一個地冒出來。不知道水寒宮會不會受影響。
“他是水寒宮的外圍弟子,負責接待,引路的。名爲張香鬆。”袁致遠把張香鬆介紹給了冷南山。冷南山衝張香鬆點了點頭。
張香鬆頓時拘謹起來,修羅場的掌教,神道大圓滿的高手,可是和水寒宮宮主一個級別的。這樣的人竟然給他點頭,打招呼,他覺得真有點受不了。想到能爲兩個神道高手引路,他內心是覺得萬分自豪的。
“敢問前輩,到我水寒宮所爲何事?”張香鬆還是把他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是去訪友的,唉,不知道那些老朋友都還好麼。”冷南山感慨了一下。
“敢問前輩,要拜訪哪位神道長老。”張香鬆小心翼翼的問。
“水子魯,水山雪,老夫都很熟,去水寒宮主要是去看看她們。”冷南山回答到。
張香鬆又驚訝了,原來是拜訪水子魯長老和水山雪宮主的。他頓時放下了心。如果他們兩個人都是去水寒宮搗亂的,自己可沒有辦法了。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先天。
“聽說近日,宮主和水子魯長老都在宮中,並沒有外出。前輩選的真是好時候啊。”張香鬆知道他們都是訪友的,心中自然輕鬆了,和冷南山話起了家常。
“老夫自然是知道這個,纔來拜訪的。”
因爲已經到了後半夜了,衆人稍做休息,等天亮了,就上路了。三人兩匹馬,自然是沒有辦法分配的。所以三人都步行起來。原先,張香鬆要把自己的馬匹給冷南山用,冷南山嫌棄張香鬆走路太慢,讓張香鬆用。結果讓來讓去的,最後大家就決定了,都用走路的。
袁致遠和冷南山走在前面,張香鬆牽着馬匹跟在後面。三人朝水寒宮走去。畢竟都是先天及以上的高手,行走的速度還是不慢的。
袁致遠和冷南山邊走邊交流武道上的感悟,對規則的領悟。袁致遠還沒有這麼深刻地和神道境界比自己境界高的的人交流過,所以感覺收穫巨大。
張香鬆在旁邊則聽得雲裡霧裡的。暗暗感慨着先天和神道的差距巨大。
冷南山修煉的功法沒有火系的,他就把自己在火焰位面收集的幾塊炎晶送給了袁致遠。袁致遠自然是非常高興。炎晶和幻晶一樣,都蘊涵着法則,能夠抽離出規則,供神道境界的人領悟。只不過炎晶只包含火系的規則,而幻晶則各系都有。
在紫蘇的幫助下,袁致遠對其他幾系的法則的感悟早就到達了三成以上。只有火系法則,紫蘇沒有修煉,所以他的感悟纔沒有到達三成。有了冷南山贈送給他的炎晶,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把火系法則感悟到三成以上,然後晉升。
自從彩璃晉階以後,袁致遠還是有點小壓力的。連彩璃這樣的女子在紫蘇的幫助下都能晉階,而自己卻一直沒有晉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晉階,他內心隱隱有些失落。他知道不是他的天分不如彩璃,而是紫蘇沒有辦法幫他感悟火系規則。有時候他甚至想,自己同修五系是不是對自己要求也太高了。
現在,有了能晉階的保障,他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在路上,扎帳篷,準備飯食,這樣的事情自然還是由張香鬆來做了。雖然要服侍兩位神道,真有點辛苦,但是張香鬆卻覺得非常興奮,非常樂意。畢竟有哪個先天能象他這樣,常在兩個神道左右。只要這些神道稍微指點下,自己豈不是要突飛猛進。
事實也確實這樣,雖然袁致遠的見識沒有那麼廣博,沒有能給他什麼有建設性的提議。但是冷南山可是老牌的神道強者,給了張香鬆不少修煉上的指導。張香鬆覺得,過了這段時間,自己的修煉一定會一日千里的。
雖然是走路前進,路途也比較遙遠,但是過了幾天,三人還是到了水寒宮。只見在天地間,有一個透明的罩子籠罩的地方,裡面似乎沒有受到冰原寒冷天氣的影響,樹木蒼翠,綠樹成蔭。
這個時候,那張香鬆給袁致遠和冷南山行禮,說到:“兩位前輩,小人先行一步,去水寒宮報信。”
袁致遠和冷南山給他點了點頭。那張香鬆騎上馬,就拍馬朝水寒宮奔去。
等袁致遠和冷南山走到水寒宮門前的時候,水寒宮就響起了悠揚的鐘聲。袁致遠數了一下,總共有九響。果然神道高手蒞臨,都是用九響的。
走進了那被那層罩子籠罩的天地,果然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就象是到了春天,綠草如茵,樹木繁茂。在草地上,樹叢裡還有不少小動物在跑來跑去,似乎也不怕人。
在這冰冷的北方冰原上能見到這樣的景緻,真讓人如到了仙境一般。袁致遠的心不爭氣地跳了起來:終於,他到這裡來了。他到了她生活,練功的地方來找她了。不知道她在這裡好不好呢。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象他一樣,這麼想念她,想見到她。
他想他自己的臉現在一定也紅了,他偷偷低下了自己的頭,免得讓冷南山看到。他可是知道自己來這裡爲了什麼。他突然覺得身邊出奇地安靜,似乎冷南山也沉默了下來。他偷偷看了一眼冷南山。發現他比自己還不堪,竟然站在原地,身體不停地顫抖,面上滿是興奮的神色,眼角竟然還有些亮晶晶的東西在溢出來。
他順着他的眼光看去,就看到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那裡。那白衣女子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容雖然很美麗,但是看起來冷冷清清,面上似乎是萬年不化的寒冰。但是她的一些小動作透露了出,她並不象她表面這麼平靜。她的身體也在顫抖,她的眼神似乎有歡喜,有埋怨,有喜有怒……讓人的言語無法表達。
想來,這個女子就是冷南山口中的水子魯了。真不知道這個冷南山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能讓這個女子這麼記掛他,怨他,喜他,恨他。
在這個女子旁邊還有一個女子,也是身穿白衣,但是面容看起來就平淡多了。沒有非常美麗,也沒有那水子魯面上的冷清。似乎是一個溫婉大方的大家閨秀一樣。
“子魯,我來看你了……”那冷南山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話語。說完這句話他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知道來找我了。”那水子魯恨恨地說到。
“其實,我,該早些來的。”冷南山磕巴着說到。
“南山,不介紹介紹你旁邊這個小朋友麼?好年輕的神道啊。”那面容平淡的女子說到。
“見過水宮主。”冷南山對水山雪行了禮,然後指着袁致遠說到:“這個小朋友是乾坤山的弟子,名字是袁致遠。今年才十六歲。已經是神道境界的高手了。”
袁致遠上前給衆人行了禮。當聽說袁致遠是乾坤山的,衆人並沒有什麼反應。聽到袁致遠的名字,那水子魯的眉頭皺了起來。聽到袁致遠今年才十六歲就是神道境界的高手,所有人的面上都顯露出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