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殿。
四大掌門齊聚,離火殿楊玄煉神珠祭出,瘋狂煉化紫雲窟華長老的靈藥藥力,將至陽的藥力連綿不斷的送入三長老體內。
至陽碰上至陰,那盤踞在三人體內的至陰之力,也被其一一化解,所剩不多了。
眼見九陽草已經被煉神珠全部化掉,三人體內的九幽之力也是十去其九。不多時,面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萬長生面色凝重:“鬼王境界,恐怕九州大地,已無人能敵。”
南宮虹已然告知三人,鬼王聚輪迴筆與玄武神獸之力,一擊之下,便破開了紫雲窟最強殺陣‘七星連珠陣’。
衆人心知鬼王進步神速,其境界修爲,已然不下於玄天宗萬長生。
那華長老吩咐弟子將三位長老帶到他處靜養。
南宮虹見東來殿,只有四人,忽然幽幽一嘆,道:“多謝諸位派遣弟子前來,更是不辭勞苦,遠道而來。”
楊玄與水逍遙也是朝南宮虹點了點頭。
“哪裡話,正道同仇敵愾,理所應當。只不過卻是來的有些晚了”萬長生道。
“哪裡哪裡,若不是幾位趕來,紫雲窟恐怕死傷更多。”南宮虹憂心忡忡道。
四人沉默一陣,萬長生開口道:“天下大亂之象,已然開始,那個神兵谷得神器的少年,此刻已經加入正道,或許日後,正道就要靠他了。”
說話同時,也已經看向幻水閣水逍遙。
萬長生趕到紫雲窟之時,被其弟子圍住,但其慧眼如炬,早就發現了那揹負白龍劍的少年,其不正是當日在神兵谷拯救的那個少年麼?
水逍遙一愣,想起當日在神兵谷討論之事,這才知道,萬長生,已經知道蕭浪加入了幻水閣。
水逍遙嘿嘿一笑道:“此子名爲蕭浪,因與小女互生情愫,所以這才加入幻水閣。”
楊玄道:“如此甚好,只要不是魔道,入誰門下,卻無分別。”
“難怪水掌門將白龍劍贈與他,卻是讓其隱藏鋒芒,免得遭人妒很吧。”南宮虹道。
“此子涉世未深,如今魔道猖獗,殺人越貨之事,比比皆是,他羽翼未豐,碰到高手,難免隕落,所以這才如此叮囑他。”
“難怪有幾息時光,我等神器卻是感應到一股霸道的神力。”萬長生道。
“如今正道人才濟濟,雖然晉升元嬰境界的年輕弟子越來越少,但仍不乏青年才俊,其修煉起來,比我等年輕時候,也是不差了。”水逍遙見衆人討論蕭浪太多,於是岔開話題。
“不錯,正道希望,卻全在他們身上,而非蕭浪一人。”楊玄道。
萬長生與南宮虹想到自己弟子,資質也是百萬中無一,於是紛紛收起了羨慕水逍遙的想法。
“距離仙劍大會,還有兩月多時光,不知南宮掌門,可有話說。”萬長生又問道。
“紫雲窟核心弟子也經歷了今日浩劫,萬幸其並未損傷,所以仙劍大會,自然少不了紫雲窟。”南宮虹自然不會放過如此重要機會。若是紫雲窟在仙劍大會上光彩熠熠,引得九州大地弟子紛紛前來,那紫雲窟重拾昔日輝煌也不是難事。
“但紫雲窟此次死傷較重,因此這次只派出四名弟子參加。”南宮虹又道。
“如此也好。”萬長生長嘆道,也是替紫雲窟十分惋惜。
不久,四人再無事是商議,這才紛紛告辭。
三位掌門,見紫雲窟損失慘重,因此有心,在門下弟子歸來大殿之時,也是一一吩咐衆人,出手幫忙。
夜深人靜,紫雲山脈,寂靜無聲,方圓百里,寸草不生,唯有紫雲窟尚且完整。
紫雲窟內,嘈雜有序的聲音,此起彼伏,正是一衆年青有爲之士,正在揮灑汗水。
五顏六色的光芒亮起,將殘壁斷垣一一扶起,蕭浪在得了聚元仙草之後,也十分賣力,清掃障礙,幫助紫雲窟弟子恢復紫雲窟往日模樣。
忽然,一紫袍青年來者不善,怒氣衝衝,開口道:“拿來!”
蕭浪正在施法,卻見一紫袍青年,比自己大了幾歲,擋在身前,正是紫雲窟北冥空。
“何事?”蕭浪有些不爽道。
這北冥空,在東來大殿之上,與自己爲難,現在又刁難自己,居然想將南宮掌門賞賜的仙草要回,當真欺人太甚!
若是南宮掌門發話,說要收回仙草,倒也好說,但這北冥空,目中無人,語氣不善,分明有些看低自己,他一時心頭火起,也想發作。
“明知故問!聚元仙草,你不配得到!識相點,便交出來,否則要你好看!”北冥空惡狠狠的說道。
於此同時,他周身紫芒涌動,分明是想動手了。
紫雲窟弟子被這裡的**味吸引而來,但見眼前的,正是大長老北冥江的孫子,且其又是紫雲窟核心弟子,看他正在氣頭上,也不敢上來勸阻,而且經歷一番大戰,各人都有傷在身,所以更是不願上前。
“你身上有傷,我不想乘人之危。”蕭浪淡淡說道。
“虛情假意!看招!”北冥空更是氣憤,一掌打來,正是紫氣東來訣裡的飄雲掌。
飄雲掌靈動飄逸,虛虛實實,變幻莫測,威力雖不如九幽玄天神功修羅掌,但掌法靈動,講究以柔克剛,若是兩套掌法對抗起來,孰勝孰負,也不好說。
蕭浪被他激怒,白龍劍自動飛出,龍吟陣陣,瞬間又吸引了不少目光。
太極劍法出,六合之勢,也是迅捷非常,與那飄雲掌法來回交錯,一時鬥得難解難分。
北冥空見他實力強勁,從容不迫之下,似乎未出全力,更是火起。
“長虹貫日!”一道紫色長虹,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以妙不可言的角度,朝蕭浪打來。
蕭浪見這長虹玄妙非常,其上磅礴的靈氣,絲毫不下於其‘龍行洪荒’,於是白龍劍上,靈氣又增幾分。
“龍行洪荒!”
長虹與飛龍碰撞,強大的碰撞之力,引得爆鳴之聲,不斷響起。不少立起的殘垣斷壁,再次倒地不起。
“北冥空雖然年長,二十有三,但其修爲隱隱有元嬰後期,雖然受傷,但實力至少也有元嬰中期,想不到卻奈何不得這幻水閣元嬰初期的弟子。”一名紫雲窟弟子道。
“是啊,這幻水閣弟子,年紀輕輕,估計還未到十八,居然如此厲害!尤其是他那手上的白龍劍,成名多年,乃幻水閣掌門年輕之時,使用的頂尖靈器!”有一名紫雲窟弟子道。
閒言碎語,傳入北冥空耳朵,他只覺七竅生煙,毒辣的目光,似乎要噴出火來,盯着那兩名弟子。
那兩名弟子見他目光兇狠,不敢與之對視,也是灰溜溜的偷偷跑掉。
“放着元氣大傷的紫雲窟不管,居然主動挑起糾紛,紫雲窟所作所爲,當真讓人看不太懂啊。”李見奇乾坤扇一手,笑意盈盈道。
北冥空啞口無言,見衆人目光灼灼,似乎覺得他有些過分,一時也停了手。
這時,南宮虹與水逍遙也是趕到。
“北冥空,何事與幻水閣弟子起了衝突?”南宮虹嚴厲道。
她從未如此嚴厲,那北冥空見她第一次動了真怒,不敢說出實話,說出來,豈不是讓其他四大派的弟子,笑掉大牙麼?
“師父,我聽驚雷門李師弟說起,蕭師弟以元嬰初期修爲,力抗玄冥教元嬰後期高手,這纔想着與其切磋一番。”
蕭浪眉頭微皺,但也不想挑事。南宮虹目光看他,似在詢問蕭浪真假。
蕭浪不想挑事,於是點頭道:“確實如此。”
“不像話,如今正值用人之際,你不關心那些受重傷的弟子,卻還有心情與對紫雲窟有恩的弟子打鬥,罰你兩個月閉門思過。不許踏出思過崖一步。”南宮虹冷眼道。
“弟子遵命。”北冥空拱手領命,離去之時,陰冷地看了一眼蕭浪,這才離去。
南宮虹與鬼王情斷,此刻一心想着重振紫雲窟盛威,因此行事也變得幹練無比,冷麪無情起來。早已不是那個溫柔的女掌門了。
“水掌門,紫雲窟弟子不懂事,還望見諒。”
“無妨,只是鬥了幾招,年輕人,年輕氣盛,想一較高下的心情,也能理解。”水逍遙也是打圓場道。
南宮虹見他絲毫不在意,這是略微寬心。
“蕭浪,還望你不要見怪。我那徒兒火氣卻是有些大了。”南宮虹又道。
蕭浪謙虛無比,他怎麼說對紫雲窟也算有愧,所以連忙拱手拜道:“前輩言重了,我與北冥師兄,也是小試牛刀,這事,蕭浪也有不對,還望前輩責罰。”
南宮虹微微點頭,難得一笑道:“你如此謙虛,定不是你的過失,我那徒兒挑釁,我也懲罰他了,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蕭浪也覺應當如此,於是連連點頭:“南宮掌門,說的極是。”
“哈哈哈,我看大家都先去歇息吧!”水逍遙道。
南宮虹也覺大家早已疲憊不堪,這些修理大殿的事情,明日再做也無不可,於是吩咐下去,讓衆弟子都去歇息了。
水逍遙與南宮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着一些有的沒的,不就便消失在蕭浪眼前。
蕭浪這才李見奇告辭道:“李兄,這回你又幫了我,當真感激不盡啊。”
“哪裡話,那北冥空小氣的緊,我說上兩句,也是應該。”李見奇笑道。
蕭浪淡淡一笑,道:“如今紫雲窟痛飲,恐怕不合時宜,等到仙劍大會,不醉不歸!”
“好!恭敬不如從命!”李見奇扇子一收,也十分高興。
不久,二人告辭,紛紛回到紫雲窟弟子,安排的屋子裡,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