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知道海大人現在在哪。但很遺憾,我不能帶你們去見他。”葉天朗聲說道。有了海王劍的見證,這句話的份量便厚重了很多。
鄧子明和申強兩人沉默下去。他們可不會認爲這把海王劍,是葉天從海大人手裡搶過來的,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海大人贈送或是轉借。
“所以兩位隊長,你們不用再去刻意尋找海大人的下落了。他想出面的時候,自然會出面讓你們看見。”葉天說道。
“葉天,什麼叫做想出面的時候?”申強問道。
“這個我不能說。”葉天搖了搖頭。
不能說,又是不能說,你到底能說些什麼?申強憤怒,鄧子明也憤怒。就連穩重的兩百多隊員們都露出了憤慨的樣子。
“葉天小子,你最好不要惹我發火。”鄧子明露出怒容:“不錯,海老大是很看重你,可是你纔跟海老大認識多久?我們這幫子人跟海老大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能知道的?
衆人都怒了,我們跟海老大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呢。眼下老大的消息,你居然不肯告訴我們,是覺得我們不足以信任?特麼的,你把我們這幫弟兄當成什麼人了?
情況有些不對勁。葉天是過來整合執法堂的,此時卻隱隱泛了衆怒。反觀葉天,竟也是陰沉着臉色。夢如急忙上來勸阻:“鄧叔,申叔,各位世叔,請不要動怒。”
衆人暴怒,完全無視夢如的勸阻。申強更是惱火的一巴掌拍在身旁的岩石上:“不相信我們,我們還他媽不相信你呢!你個野小子纔來了多久?”
“砰。”岩石化崩碎,化爲粉末。
“砰。”第二道岩石崩碎的巨響。卻是來自於葉天這邊。
“不相信我沒有關係。關鍵的是你們是否相信你們的海老大。該出面的時候,他自然會出面。這點我相信,可笑的是你們居然不信。嘿嘿,你們也有臉說你們跟了海大人多久?你們把他的臉都給丟盡了!”
葉天冷笑,同樣是一掌排在旁邊的岩石上。火紋烙印的火力威能,同樣讓這塊岩石化爲粉末,連帶着崩碎的火星,炸成禮花般的火雨。
衆人愣住了,包括鄧子明和申強在內,都被這句話說的啞口無言。每個人的臉上都在發燙,有些羞愧的意思。
是啊,海老大突然消失,肯定是有什麼急事要辦,正因爲他相信大家能夠在他不在的時候,把武堂給打理好,所以纔沒有事先通知。這是對大家的信任,多年生死與共下來磨練出來的信任。
相反的,大傢伙現在都在做什麼?我們對海老大的信任又在哪裡?
夢如也愣住了,葉天一拳頭把岩石打成粉塵一般,她自問做不到,她可以把岩石打碎,卻不可能打成粉末狀的這麼徹底。一段時間不見,葉天這小子竟變得這麼厲害了麼?
鄧子明低下頭,暗中抹了把眼淚:“就照你說的,我們不再去尋找老大。我們會把執法堂打理好。讓老大回來的時候知道,事隔這麼多年,他的弟兄也不會被人給看扁了!”
“我們第三隊也不去找了!”申強也說道。
葉天笑了笑:“那就回去吧,各司其職,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其他三支隊伍呢?”
“第一隊和第四隊在外面沒有回來,第五隊還在後頭。”申強說道。
“我知道了。”葉天點了點頭,口吻中隱隱有着命令的語氣,鄧子明和申強能夠聽的出來,不過兩人卻沒有不爽的意思。內心裡的愧疚遠遠大於其他方面的感覺,潛移默化中也就默許了葉天的調遣。
“弟兄們,回去幹活了!咱不能讓海老大丟臉!”鄧子明和申強,向着他們各自隊伍的隊員吼道。
兩百多執法隊員高聲呼喊,氣勢高漲。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列着整齊的隊伍向執法堂的方向退去。遠遠的,葉天跟在後頭。
“鄧叔和申叔的隊伍,分別負責的是城鎮和宗門的監察,監督。他們回去以後,執法系統就能恢復五分之二。”夢如激動的說道。
走在葉天另外一邊的雨晨風,不屑的哼道:“才五分之二,趙家和端木家今天就要打過來了,你才五分之二的戰鬥力。”
執法堂總共五支隊伍,兩支隊伍回到本職崗位,等於是迴歸了兩支隊伍的戰鬥力。
雨晨風的冷哼,夢如一聽就怒了:“你不要小看執法堂,兩支隊伍就足夠讓趙家和端木家忌憚了。”
“忌憚不等於害怕。葉天,你這未婚妻,怎麼喜歡胡攪蠻纏?”雨晨風哼道。浮香武堂夢如的美麗,他是知道的。
曾今也有過想法,不過後來,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夢如還有個未婚夫,而且還是他的師弟,他的念頭就慢慢淡化掉了。
夢如一怔,葉天一愣:“你說什麼呢,他是我師姐!”
“我知道啊,她是你師姐,同時也是你的未婚妻。浮香武堂的人就是這麼告訴我的。”雨晨風聳了聳肩。
原來是浮香武堂的人說的。浮香武堂的那些人,知道這是葉天當初的一句玩笑話。明明知道是玩笑話,還這麼說出來,是想以此爲藉口,驅趕掉類似於雨晨風這樣,對夢如有想法的蒼蠅們。
還別說,效果的確不錯!
夢如嗔怪的瞪了葉天一眼,意思是:看吧,就你會作怪!
葉天苦笑。
鄧子明和申強的兩百多執法堂隊員,行動速度比較快,不知不覺走的遠了。街道兩邊,時不時就會探出一兩個腦袋,小心翼翼的往前張望,等執法堂的隊員走出視線之外以後,才光明正大的走出來。
“臭丫頭,趕緊交出來,省得老子動手明搶!”一箇中年鬍鬚大漢,揪住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的領口,將她提溜起來:“今天上午的過路費,快點給老子交出來!”
鬍鬚漢面目猙獰的吼叫着,小姑娘眼中含着淚水,憋着小嘴巴一聲不吭。手裡面死死握住一個小袋子。
“該死的,還哭。就你那點破天賦,不去上課,你導師也不會管你,你去個屁啊。”鬍鬚漢怒道。
途徑此地的葉天,被這一句話刺破了痛處。曾幾何時,他不也是這樣麼。
“真是反了天了。你們執法堂和浮香武堂,平時就是這麼做事情的麼?”雨晨風看不過眼,向夢如抱怨道。
“你以爲我們想麼。”夢如含怒反駁。
其實,城內是有內宗的巡城侍衛管理治安的,通常來說,是和執法堂一起管理。浮香武堂是執法堂的從屬,也不會少了這項工作。不過自從執法堂撂攤子不幹以後,內宗監察方面人手奇缺,不少巡城侍衛被都被抽調到監察的崗位。
也便造成了治安上的空虛。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讓夢如臉上無光,羞愧的很。
“這該死的混蛋!”夢如咬着牙,快步朝那邊走去,卻是被葉天給攔了下來。
“小天?”夢如疑惑。
葉天越過夢如,獨自朝那鬍鬚漢走去。
“你想要過路費?”葉天站在鬍鬚漢面前。
“廢話,你想從這條路通過,也他媽得交過路費。拿來吧!”鬍鬚大漢似模似樣的向葉天伸出一隻手。這小子看起來挺識趣的,居然主動過來繳納過路費。
“啪”的一聲,葉天甩開鬍鬚大漢伸過來的這隻手,然後又拍開鬍鬚漢揪住那個小姑娘的手,把小姑娘救了下來,放到一邊。
鬍鬚漢沒有想到葉天會突然動手,先是愕然的一愣,隨後大怒:“臭小子,你吃個熊心豹子膽了?”
葉天轉身,飛起一腳蹬在鬍鬚漢的腹部。火紋之力發動,灼熱的高溫透過他的腿部和腳傳遞到對方的身體裡。
“轟!”鬍鬚漢整個人的身體,瞬間燃燒起來。他在火焰中掙扎,還不到兩個呼吸的功夫,就崩碎成了星星點點的火星,和漫天飛舞的灰燼。
殺人了!
所有人都傻了眼。城內變得混亂是不假,但那最多也就是搶劫,打劫什麼的。還從沒有誰敢當衆殺人。
不遠處,一個正在實施偷竊的小偷,和一個正準備進行恐嚇勒索的中年男子,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夢如和雨晨風同樣都有些懵,這還是那個葉天麼?殺伐如此果斷,乾脆,凌厲,他就好像在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似的。
卻沒有人知道,葉天此時的反應,是因爲他心底深處,那一層痛處被刺破了!
殺完一個人,他臉上的神色一點變化也沒有,連一絲一毫的對生命的憐憫都不存在。殺完鬍鬚漢,他便朝那個小偷走去。
“你,你要幹嘛……”小偷心中一慌,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別過來,我以後給你保護費!”
“去你大爺的保護費吧!”葉天飛起一腳。小偷被火海淹沒,掙扎着不到三秒鐘,崩碎成火星。
寂靜,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葉天轉天,正面的面對上那個正想對某人實施恐嚇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冷汗之下,轉身就跑。
葉天邁步追趕,疾風三連步發動。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中年男人的面前,一掌拍出。
火海,崩碎!
又是一個人被炸碎成禮花般的火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