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抽了抽,吳亦凡兩隻手臂將她拉了下來,讓她坐在自己身旁,“以後再告訴你”。
墨寧溪開始覺得不對勁,可見他貼在自己肩膀上才立即釋然開來,“不說就不說,我纔不稀罕知道呢”。
吳亦凡望着她翹着鼻子的可愛模樣,暖的移不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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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老看着我,吃蛋糕啦”,墨寧溪臉紅的舀了一大勺蛋糕塞進他嘴裡,“好吃嗎?”
“有點甜”,吳亦凡坦白的說出心裡話。
“蛋糕當然甜啊,也是,你們男人一般都不喜歡吃甜的,要不喝紅酒吧,我上次去法國特地給你帶回來的”,墨寧溪喜滋滋的轉身。
吳亦凡按住她,玩味的盯着她小臉,“想要我喝酒,幹什麼?你不知道喝酒一向容易幹壞事嗎,嗯?”
墨寧溪臉頰羞紅的垂頭,長睫毛動了動。
“哦,我知道了”,語調延長,有蛋糕的呼吸吹在她頸上,“你想和我做壞事對不對?”
“討厭,你少自作多情了”,墨寧溪一惱之下氣呼呼的推開他。
吳亦凡不動,只是換了個靠的比較舒適的姿勢,噙着笑注視着她,“好啦,是我說錯了,我們不要喝酒了,來,讓我抱抱”。
“可是…”,墨寧溪望了望手錶,“我十點鐘就要走”。
“那更要抱抱了”,吳亦凡展開雙臂,“聽話,過來”。
“你好像都沒有捨不得”,墨寧溪望着他的眉眼,又重新依偎進他懷裡,“這些日子我經常打電話給你,你接的也很少”。
“我當然捨不得,可你要工作不是嗎?你能陪我回來過生日我已經很高興了,蛋糕也很好”。
“真的嗎?”墨寧溪眼睛高興的亮晶晶,“不過只要你喜歡就好”。
“喜歡,很喜歡”,吳亦凡拉過她的小臉,輕緩的印上她的鼻尖,順着頰畔遊移,然後落在她芳脣上,啄吻着她,挑拂她的面容。
墨寧溪只覺呼吸一亂,甚是思念,朝他的脣接近些,讓他長驅直入,捲住她的舌,沉淪在他下面,每一個細胞都在因爲他跳動,玉臂控制不住的不知不覺沿着他的後背愛撫。
“寶貝,你又在惹火了?!”吳亦凡呼吸加粗,右手不規矩的撥開她的毛衣,撫摸着,他想要她,就算剛動完手術也還是想要,但他現在要不了,只能嚐嚐腥。
“凡…”,墨寧溪一聲驚呼,在他的掌下幾乎語不成聲,“嗯…”。
她朦朧的倒進他懷裡,迷濛中雙眼望着他,音則宛若初生貓咪般細微,迷亂中,像以往歡愛一樣,伸手撫上他胸膛,去脫他衣服。
吳亦凡全身一凝,突然用力推開她,站起身來。
墨寧溪撞進沙發裡,背脊發痛,但更不解的是他的行爲,“你怎麼了?”
“沒怎麼,你不是要工作嗎?還是快走吧”,吳亦凡背過身去冷冷道。
“我都說了要到十點嘛”,墨寧溪突然有點懊惱:“現在好早啊,還是你想要我走?”
“沒有的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我約了人談生意,我得走了,下次再陪你”,吳亦凡極力剋制住身體的顫抖,僵硬的往門口走去。
墨寧溪呆了呆,繼而火道:“吳亦凡,你實在太過分了,我特地大老遠趕回來陪你過生日,你就爲了一筆生意丟下我,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都說了,下次我會去找你的”,吳亦凡腿有點軟,只得抓着門柄,吃力的將身體撐出去。
墨寧溪看着他頭也不回的背影,聽到門冷漠關上的聲音,她只覺得一個荒誕的夢被打破了,明明剛纔還好好的,親也是他主動親自己的,就因爲自己脫了一下他的衣服嗎?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爲什麼突然之間就變了。
墨寧溪回頭望了望桌上的蛋糕,很久沒有流過眼淚的她差點就哭了出來。
她盼了好久才盼到他今天的生日,她都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有他孩子的事就遭到這樣冷漠的對待。
她抹了抹發酸的鼻尖,突然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血…。
她看着自己指尖上紅色的東西不是血是什麼,可是哪來的血?除了切蛋糕之外,她就一直靠在他身上。
難道是剛纔摸他的時候…… 嬌軀抖了一下,墨寧溪猛的打開房門追了出去。
很快就發現一個熟悉到再熟悉的人影倒在電梯口。
“凡…亦凡”,墨寧溪剋制住顫抖,撲過去急忙將他扶起來,他疼的身子發顫,連呼吸都因爲疼痛而顫抖,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
“你這是怎麼了?”墨寧溪揪着他衣襟,這才發現他襯衫上一片粘稠,滲出了血漬,“天哪,你怎麼流血了?凡,你別嚇我”。
“沒……沒事…”,吳亦凡擠着迷糊的雙眼,冰冷的手指試圖觸摸她,“別…別擔心”。
“我帶你去醫院,我們馬上就去醫院”,墨寧溪根本無法冷靜,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卻咬着牙根吃力的扶起他。
“唔…”,他突然從她身上滑下來,嘴裡嘔出觸目驚心的鮮血。
墨寧溪徹底呆了,手指難以抑制的顫慄起來,淚水完全將自己的眼眶模糊了,此刻她的腦袋裡全是一片空白。
電梯“叮”了一聲,蘇子陌從裡面衝出來,大吃一驚,抱着吳亦凡和墨寧溪在黃昏時分匆匆往醫院趕去。
墨寧溪出現在醫院,不到半個小時,醫院門口就堵滿了記者,吳亦凡住院的事立刻傳了出去。
都暻秀當即派人手將醫院徹底隔絕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三人來回的在急救室門口走動,墨寧溪抓着蘇子陌,從進院開始,她的眼淚就涌個不停,幾乎失態,聲音都走了調,“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凡他怎麼了?”
“寧溪,你先冷靜點,我才能和你說”,都暻秀強按着她坐下。
“好,好,我很冷靜,你跟我說”,墨寧溪抓着他衣袖,抽噎着,她知道自己該冷靜,可眼前總是他吐血的模樣,她根本不敢想象。
“亦凡得了胃癌,醫生已經給他做了手術,原本已經好轉了,可手術好像裂開,又惡化了”。
“胃癌?”墨寧溪幾乎不能呼吸,瞳孔難以置信瞪的大大的,“什麼手術,他什麼時候動了手術?爲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是前些日子,他在辦公室昏倒,醫生診斷他的胃癌到了晚期,所以只好即刻進行手術,他怕你擔心,所以瞞着你”。
“他怎麼能這樣?”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拼命搖晃着都暻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他動手術的時候我都沒有陪着他,他把我當什麼了?”
她淒涼的哭聲讓每個人都感到心疼。
“寧溪,你別這樣”,都暻秀輕拍着她肩膀,“亦凡他就是怕你會像現在這樣才瞞着你,你是她最在乎的人,你哭他會更難過”。
“可這不是小事”,墨寧溪常常從那些電視裡看到那些得癌症的幾乎都死了,“他剛纔吐了好多血,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不要胡說,他不會死的,亦凡說過他不會離開你的”,都暻秀從沒見過一個女人傷心的這麼厲害,只好將她攬進懷裡,讓她找個踏實的位置哭個夠,“那麼風險的手術都能挺過來,醫生說他痊癒的機會比從前大了很多”。
“真的嗎?”墨寧溪吸吸鼻子。
“嗯,真的”,都暻秀別開臉望向手術室,不讓她看到自己憂心的雙眼。
“寧溪,你的工作我暫時幫你全推掉了,不過外面的記者越來越多”,林煙從外面趕了過來,“外界似乎都很關注吳亦凡住院的事”。
“那是當然,帝國旗下操控着幾十家股市公司,要是亦凡有個什麼萬一,股市會大亂,到時候一定會有不少人破產,情況不堪設想”,都暻秀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