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在嘴裡停留一陣才嚥下去,上官紫月怔了怔,好半響才放下玻璃杯。
衆人古怪的看着她。
“姐,我都說了,年齡小而且還漂亮的男人是靠不住的”,都暻秀嘖嘖的說:“你看才幾天,就敢帶女人回來了”。
“暻秀,你少說兩句”,上官蓉斥責道:“我看承夜那孩子挺老實的”。
“老實?媽,那你現在幹嘛那麼緊張?”都暻秀嗤笑:“樑媽都說了,從昨晚進房兩個人都沒出房,姐,男人和女人呆在房間一夜無非就是那點事,我們都是過來人,不過那小子敢把女人帶進羅蒂堡來簡直是活膩了,我幫你教訓一頓,把他趕走”。
“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嗎?”上官紫月眼睛波紋不動的說完後就往羅蒂堡走去。
都暻秀興致高昂的跟了上去,他倒頗爲好奇她姐姐對那小子的態度,待會兒是冷冷的叫那小子滾還是會傷心呢。
“你好像挺高興的?”他一副看戲的模樣,讓上官紫月不爽的冷瞪着他。
“想看看捉 奸在牀的好戲”,都暻秀笑眯眯的聳聳肩,“尤其是你的,呀,不知道你待會是歇斯底里的大叫還是又哭又鬧呢?”
說着狀似思考的摩磋着下顎,上官紫月冷笑,從來都只有別的男人爲她又哭又鬧,想要她哭鬧,下輩子吧,不過那小子一副傻乎乎的老實模樣,難到真的會帶女人回來?只要想到他一帶女人回來,她就氣得想直接將他油炸煎煮了。
“就在客房裡”,樑媽不忘小步跟上在前面領路。
幾人“蹬蹬蹬”的踩着樓梯上二樓,客房的門還未關緊,留着一條縫。
上官紫月在門口頓了一下,說不出的竟帶着幾分緊張。
“怕啦?我記得他只不過是你找來向爸媽演戲的吧?”都暻秀似笑非笑。
“幸災樂禍,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弟弟”,上官紫月用力推開房門。
因爲昨晚喝了不少酒的原因,蘇穎雪和安承夜睡的正沉,朦朧中聽到震動的聲響,兩人揉了揉迷糊的雙眼。
上官紫月美眸膛目結舌的望着牀上衣衫不整的兩個人,原本堅決認爲的不信此刻心裡像喝了好幾杯白蘭地的翻攪。
而都暻秀原本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到牀上兩個人坐起來時,女人頭髮披散中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顏露出來,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這…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像蘇穎雪?和他一起來墨西哥開會氣得他半死的冰女人,她…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竟然還和安承夜躺一張牀上,還露出這麼一副迷糊可愛的傻呼呼表情。
“蘇!穎!雪!!…”,雙拳握緊,牙齒繃得“咯咯”響,熊熊怒火蹭蹭的爆發出來。
蘇穎雪搖了搖頭疼的快要裂開的頭,好暈啊,早知道昨晚真不該喝那麼多酒的,意識慢慢恢復過來,終於看清楚了門口的幾人,安承夜也從熟睡中回過神來,一眼望進上官紫月冰冷的眼底和都暻秀憤怒的雙眼時,兩個人同時一個激靈,互望了一眼,同時張大嘴巴之後一個手忙腳亂的捂緊被子,一個騰的從牀上蹦起來。
“我…我…”,安承夜緊張的欲哭無淚,昨晚好好的怎麼就睡牀上去了呢,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這個臭小子,臭小子…。
都暻秀狠厲的冷笑了幾聲,在他結結巴巴的時候一拳打了過去。
安承夜措手不及,在幾人驚呼聲中被他一拳打倒在牀上。
“都暻秀,你幹嘛?”蘇穎雪呆了一下,腦袋發懵的將倒在自己身上的安承夜連忙扶起來。
“我幹嘛,我當然是在揍這個三心兩意的臭小子”,都暻秀見她這麼緊張安承夜,怒火中燒的指着她亂罵起來:“蘇穎雪,你這個放 蕩不堪的女人,我以前真是高看你了…”。
“都暻秀,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蘇穎雪被他刺心的話惱的發抖,他可以不信她,不喜歡她,但是絕對不能羞辱她、踐踏她,不過這裡是哪裡,都暻秀怎麼又在這裡?她腦袋漲的太厲害了。
“住口,你不能這樣侮辱她”,比她更憤怒的是安承夜,清瘦的手指強力的握住都暻秀對付自己的手臂,又着急的看向一直沉默的賀上官紫月,“上官姐姐,你相信我,我和這位姐姐光明正大,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光明正大?光明正大會躺在一張牀上嗎,你當我們眼睛都瞎啊”,都暻秀不依不饒的攻擊,一同怒斥,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口無遮攔的在說些什麼,“蘇穎雪,怪不得我昨晚打你電話一直不接,原來你在忙着找男人,都是訂了親又有未婚夫的女人,也不知道收斂一下,還好意思勾搭人家結了婚的男人,我好像再也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女人了”。
蘇穎雪望着他的面容煞白,從他嘴裡說出對她再難聽的話也不是沒有聽過,只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有了未婚夫,應該對他絕了願,死了心,昨晚爲他喝酒傷心已經是破例了,今天怎麼還能爲他的話傷心難過的要流淚呢。
她哽咽着硬生生的吞下眼淚,可年少氣盛的安承夜卻是聽不下去了,氣憤之下也忘了都暻秀和自己是什麼關係一拳打了過去,都暻秀沒料到他會打自己,嘴角被打的火辣辣的疼,但更多的羞怒,“臭小子,敢打我”。
又迎頭要還手,一直沉默的上官紫月卻在這時向前一步擋在了安承夜面前,沉沉的美眸直視着他。
“別攔我,姐,你沒看到嗎,這小子揹着你找女人,他活該找揍”,都暻秀及時收手,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