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什麼!還需要我重複幾遍!快把那小子給我揪出來!其他人給我包圍山谷,一個都不能放跑!!”蟒袍少年顯得非常不耐煩。
“是!!”衝進山谷的隊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氣勢洶洶,大有挖到三尺的架勢,鬧得山谷村寨哀嚎成片。
火光熊熊,鮮血和殘骸點綴着瘡痍大地。
完全是屠殺!
完全是災難!
秦姐四人看得雙目噴血,卻不敢再發任何言論。
“美妞兒,你說的那小子在哪?”蟒袍少年忽然問向了秦姐。
“最裡面的茅屋!”秦姐指向了山谷最深處,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情感。
“要是敢騙我,定讓你生不如死!”少年的狠氣令人膽顫。
扎伊洛斯道:“我們身上的空間寶貝真的是他給的,千真萬確,我能保證他身上至少還有兩件,其中一件他貼身帶着,更寶貴。至於他的身份,我們實在不知道!”
“管他什麼身份,在這個片土地上,我就是天!”少年把玩着從秦姐他們身上扒下來的寶貝,玩的津津有味,向山谷裡面大喊:“搜最裡面的茅草屋,給我帶出來!!”
“公子,我們……我們全力配合了你,能不能……再搜出那小子之後……把我們放了?”老薑抹着滿臉的鮮血,壯着膽子請求。
他們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都怪自己太大意,因爲突然得到夢寐以求的空間寶貝,太忘乎所以了,他們在林地裡歡呼,又不斷嘗試着用寶貝吸收東西,以至於被途徑路過的金鱗火蟒嗅到了氣息,然後遭受了厄運。
爲了保命,他們在第一時間出賣了唐焱。
“放了你們?”蟒袍少年劍眉一挑,鳳目一凝,在四人身上來回逡巡了幾圈,眼裡的毒芒讓四人渾身發毛。
“我們一定全力配合……”扎伊洛斯急忙保證。
蟒袍少年卻擡手打斷,一指秦姐:“你陪我十天,等我玩膩了,放你們離開。”
“休想!”秦姐怒起,其餘三人全部怒目而視。
“嗬,本公子就喜歡辣的。”蟒袍少年不屑的冷哼:“讓你伺候,是看你的起你!聽清楚了,別不知好歹,他們三個是死是活,看你的表現。”
秦姐氣的渾身輕顫,其餘三人同樣咬牙切齒,但沒等發作就在火鱗金蟒惡毒的目光下給瞪了回去。
山谷裡面火光沖天,薰染着黎明前黑暗的天幕,空氣裡瀰漫着陣陣濃煙和燃燒的噼啪聲,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看似慘不忍睹,但在這個世界上,同樣的事情就像家常便飯一樣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弱肉強食,在這個世界演繹的淋漓盡致,也演繹的鮮血淋漓。
但……
時間過去了一會兒,山谷最深處的茅草屋卻安安靜靜。
“怎麼回事?愣着幹什麼,進去抓啊!”火鱗金蟒頭頂的少年眉頭一皺,厲聲喝斥,威勢極大。
山谷裡的十多人都面面相覷,齊齊看向那座茅屋。不對啊,剛剛明明衝進去了兩個人的,怎麼一轉眼沒動靜了?
兩位護衛交換個眼神,麻利的躥了進去,且暗暗加了個小心。
但這一次……
山谷氣氛迅速變了味道。
這一次的兩個人可是在衆人眼皮子底下衝進去的,但就像泥牛入海,再也沒了動靜,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所有人小心!保護好少爺!”護衛們高聲呼喊着,嚴密警惕着,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蟒袍少年盯了會兒茅草屋,突然怒斥秦姐四人:“你們敢陷害我?!”
秦姐他們更莫名其妙,搞什麼鬼?連續衝進去了四個高階武王,怎麼連點動靜都沒有?
“不敢!!我們真的不敢!!”
“那小子是我們半路撿的,傷的很重,自己都站不起來。”
“我們說的句句屬實,斷不敢有半分欺騙。”
莉娜、老薑和扎伊洛斯急忙解釋。
“如果敢騙我,定讓你們生不如死!”蟒袍少年猛地揮手,喝斥:“再去!!”
當場有三個護衛衝了進去,全部都是武尊境界,全部都是小心翼翼,但同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三個人一個接一個的進去,一個接一個的消失。
那裡就像是個冰冷無邊的地獄,一腳踏進去等於死亡。
火鱗金蟒吞吐着血紅蛇信:“裡面有古怪,毀了那座房子!!”
“打!!”十餘位護衛全體嗷嘯,集體跨步跺腳,澎湃的土元力漫卷大地,狂擊茅草屋,轟隆隆,茅屋及其四周崩裂塌陷,濃重的塵霧伴着雜亂碎石衝涌而起。
“裡面的朋友,出來吧!別*我出手!”火鱗金蟒帶着少年走向山谷中部,貼身守護的兩位老年強者挾持着秦姐四人緊隨而進。
“各位朋友,我們無緣無仇,爲何闖我臥房,毀我住處。”塵霧如雲的廢墟里傳出了虛弱的喘息聲,一道人影踉蹌着步子慢慢在塵霧裡清晰,直至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
渾身衣衫破敗的不能再破,比乞丐服更是誇張,還有滿身的血痂污垢,慘不忍睹,蓬頭垢面更看不清模樣。
乍一看到,就像是個垃圾堆裡爬出的死屍。
嗖嗖嗖!
十餘護衛立刻衝了過來,隔着三十餘米把他團團圍住,個個殺氣騰騰,凶神惡煞。
“先報報你的名號,我手下不斬無名之鬼!”蟒袍少年感覺有古怪,這小子虛弱成這幅德行,怎麼能不聲不響的當衆處死自己四個護衛?
莫非裡面還有人?
“是武尊境!附近沒人!”火鱗金蟒壓低聲音提醒着少年。
唐焱虛弱又艱難的咳嗽了幾下:“是不是我報出個響亮的名號,今天的事情就這麼過去,如果我報不出來,今天必死無疑?““別廢話!!說!!“兩位貼身侍衛怒斥着唐焱,同時抓緊秦姐四人的頭髮,用力的向着兩邊撕扯,把他們無情的定住。
“我沒什麼太顯赫的身份,但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唐焱很虛弱,但很平靜。
“哈哈,惹不起?敢問這方圓千里之地,哪有我拉坎少爺惹不起的人?”蟒袍少年深深盯着唐焱的眼睛,很一會兒獰笑道:“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故弄玄虛,以爲這樣我就怕你?”
左側的貼身護衛突然撕扯着莉娜的頭髮走到前面,面無表情的道:“看你的樣子還不瞭解狀況,我們就先宰一個,給你提個醒!!”
“不要!”莉娜驚恐,尖叫又掙扎,但被左護衛一拳轟在小腹,且拳頭灌注了暗勁,力量奇大。
慘叫聲戛然而止,莉娜疼的猛力蜷縮,大張着嘴巴,圓瞪着眼。
秦姐三人徹底慌了,但無論怎麼哀求怎麼掙扎,都完全被這羣人無視,一個個露出猙獰的冷笑。
唐焱扯了扯嘴角,虛弱的喘息着:“我看沒搞清楚狀況的人是你們,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不認識?那就宰一個!”蟒袍少年冷笑。
“請便,看我會不會眨眼睛!”唐焱冷漠的迴應。
“你無恥的忘恩負義之徒!我們守護了你九天!”莉娜發出痛苦又沙啞尖叫。
“哦……原來你們還記得啊。可我怎麼記得是約定十五天時間,某些人不念道義,不負責任,半夜裡偷偷溜了?”
“我們……”
唐焱冷冷一笑,瞥了眼秦姐:“我也提醒過某人,有些東西放下了,再撿起來就難了!是你們放下的,與我無關!
你們確實守了我九天,我付了足夠的酬金,在你們跨出山谷的那一刻,我跟你們毫無瓜葛!”
唐焱之前在深谷茅屋裡休息,一直沒有出來,但聽到了扎伊洛斯他們的呼喊,一個個把自己出賣的乾脆利落。
如果他們稍微有點保護自己的意思,唐焱現在絕對出手相助,但是他們都沒把自己當回事,自己還沒賤到恬着臉救人。
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現階段不想招惹任何人,尤其是面前這類張狂的公子哥,拔出蘿蔔帶出泥,惹一個就等於惹一片!他不爲自己着想,也得爲自己眼睛裡的兄弟老婆着想。
秦姐晃動的目光遠遠看着唐焱,抿進嘴脣,神色複雜隱含着冰冷與倔強。
扎伊洛斯等人在沉默中憔悴,已經絕望了,更無力跟唐焱爭執着什麼,因爲……面前的少爺來頭……太大了……
ps:二更奉上,還有嗎?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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