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名長老被打的落荒而逃,很快便沒了蹤影。
這一戰,冰鳳族再一次守住了玉華山,但是,這也只是暫時的安寧,下一戰,纔是真正的殺戮。
就在這時,天空中劃過一隻巨大的冰晶鳳凰,它展翅飛翔,鳴叫聲極其悅耳,蕭楓和白凰兒都被吸引住了。
冰晶鳳凰的身上還站着一名老者和一個小男孩,那名老者氣勢不凡,劍眉鷹目,髮色如雪,緩緩之間,冰晶鳳凰的肉身正在消散,零星的碎片被風帶到九天蒼穹之上。
幾下奪目的變化,冰晶鳳凰化作了另一名老者,他朝蕭楓和白凰兒走來,嘴角帶着微微笑意。
見到這名老者,白凰兒顯得很是激動,“爺爺!”她立馬撲進了爺爺的懷裡,像只小貓般乖巧,而爺爺則是一邊溫柔的撫摸着白凰兒的頭頂一邊發出呵呵的笑聲。
看到這對爺孫關係如此親密,蕭楓的內心也是幸福感滿滿,臉上溢出了爽朗的笑容。
可就在這對爺孫身後,走來一名拿着拂塵的老者,蕭楓便覺眼熟,定目而望,旋即滿臉震驚。
“冷雪前輩?!”蕭楓大聲說道,看見了那名緊隨其後的白髮老者,一下就認出了對方,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冷雪仙人笑了笑,走過來說道:“蕭楓啊,你的表現可讓我大爲驚訝啊!”
“唉,這也付出了不少代價,爲了抵禦古劍宗宗主的寒魄劍氣,靈雪不顧反噬之苦附身而戰,才擊退古劍宗。”蕭楓無奈的聳聳肩。
白凰兒從爺爺的懷裡掙脫,拉着他的手走過來指着蕭楓說道:“爺爺,我來給您介紹這位大哥哥,他……”
“不必說了。”話音未落,白悠揚打斷了話語,滿臉欣賞的看着蕭楓說道,“關於蕭楓小友的事,我一直都很清楚,你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這不僅體現在修武天賦上,你還擁有一顆愛打抱不平,保護弱小的俠義之心。”
“老夫在此,多謝蕭楓小友對白轅草的照顧。”白悠揚深深的鞠了一個躬,以示感謝。
蕭楓這才知道,原來這兩老頭早就在暗中觀察自己,最可怕的是,從蕭楓進入玄冰寒窟開始,直到現在,冰鳳族族長對自己的瞭解可謂是頗深。
“謝謝你,大哥哥!”此刻,白轅草也走過來答謝道。
頭一次被人如此誇讚,蕭楓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旋即撓頭說道:“族長大人過獎了,白轅草他是一個很好的男孩,不應該平白無故的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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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白悠揚怔住了,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他嘆了口氣,旋即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向白轅草,說道:“唉,這個孩子生來就是這種命,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是我們族人都不知曉的。”
蕭楓不理解白悠揚話裡的意思,只好換了個話題和他交流。
“族長大人,我聽他們說,白轅草是天煞孤星,這是真的嗎?”蕭楓問道。
他看了看眼神孤獨的白轅草,發現這男孩全身上下都和冰鳳族人不同,氣息、長相,都充滿了神秘感,令人不免深思。
“這……我也不好說,”白悠揚面色苦楚的回答道,“兩位還是先和我回殿裡吧,我把這其中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隨後,白悠揚便領着轅草和凰兒往回家的路走去,冷雪仙人緊隨其後,只剩站在原地的蕭楓,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打算跟上去。
蕭楓來這的目的是爲了尋找玄帝傳承窟,而現在,這正是獲得冰鳳族信任的重要一步。
若要得知玄帝傳承窟位於何處,首先就要了解冰鳳族,剛剛白悠揚提起過,單單只是白轅草身上的秘密,就非常的多,這些秘密中或許存在和玄帝傳承窟有關的東西。
所以,這一趟,蕭楓他必須走下去!
東水部洲,凌雲宗煉藥房內,楚雲舒眼裡全是弟子們匆忙的身影,今日是回到北翼部洲的第一天,由於冷雪仙人身患奇毒,即便自己對醫藥一無所知,也要試着配一方能緩解七星海棠之毒的解藥。
“楚師兄,你的藥,請拿好。”不久後,一名弟子拿着包好的解藥走了過來,遞給了楚雲舒。
“謝謝。”楚雲舒將解藥放進了乾坤袋,便離開了凌雲宗。
在告別了凌虛真人和李長青後,楚雲舒來到了東水部洲的北邊某個不知名的山林,他還是照之前的做法,飛到了懸崖頂上,站在了作爲標記的桃樹下,等待寒千苼的到來。
不過一會,一道嬌豔曼妙的身影從天而降,楚雲舒擡頭一看,來者正是寒千苼。
寒千苼的臉色很是難看,不用猜就知道結果,看來又失敗了,楚雲舒心想。
“查到毒魔的消息了麼?”儘管如此,楚雲舒還是想問出個答案來。
“沒有,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找遍整個東水部洲也沒有發現毒魔的蹤影,”寒千苼失望的回答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再也別想找到他了。”楚雲舒說道。
“爲何?”
“我們對毒魔的消息一無所知,只清楚他如今在東水部洲,可東水部洲並沒找到毒魔的身影,咱們還能去哪找呢?”楚雲舒說道,“不過,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找到毒魔,不過危險性較大。”
“什麼方法?”寒千苼急忙問道。
“回到北翼部洲,潛入古劍宗,”楚雲舒面無表情的說道,“古劍宗宗主用沾染七星海棠之毒的劍刺傷師尊,而天下擁有七星海棠之毒的只有毒魔,如果我猜的沒錯,毒魔和古劍宗宗主的關係非同小可,只要找到了毒魔,就能從他身上偷走解藥。”
“這也太冒險了吧。”寒千苼擔心着說道。
“所以我才說,危險性較大,”楚雲舒說道,“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回到師尊身邊,和他商量了。”
“對了,煉兵山莊的狀況如何。”楚雲舒旋即問道。
“我原本以爲是其他部洲的勢力進攻煉兵山莊,卻沒想到來了一羣更加危險的傢伙。”寒千苼說道,眼睛裡含着深深的恐懼,“之後被我們擊退了,但這其中蘊藏着巨大的危險是我們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