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百姓都快把葉滄海吹成天神下凡了。
“張大人,葉大人帶領我們斬殺了近二百號山賊。”衝在前頭的捕快一到縣衙大門就響亮的稟報道。
“不就二百號山賊嗎?鬼叫什麼?”哪料到居然被張元東板着臉訓了一頓,頓時,所有捕快都一臉愕然。
“這個,二百號很多了張大人……”方東說道。
“對了,鏢局的貨搶回來了嗎?”張元東冷着臉不答反問道。
“沒有,他們早把貨運回山寨了。”寧衝說道。
“看看,事還是沒辦成?殺幾個毛賊有用嗎?葉大人,馬上處理一下,想辦法把龍虎鏢局的貨給奪回來。”張元東陰陰的哼道。
“貨在山寨,咱們怎麼奪得回來?”馬超不滿的反駁道。
“奪不回來我撤了你下大牢!”張元東兇了一句,一甩袖子走人了。
“嗎得,咱們拚死拚活的,居然還捱罵?”過後,馬超一臉憤然。
“張元東這是忌妒,葉大人可得小心了。”寧衝說道。
“功高震主啊。”方東哼道。
“嗎得,他如果還是如此,咱們乾脆都不幹了。看黃蜂寨怎麼收拾他?”馬超罵道。
“這不正中了他圈套嗎?到時,第一個被開刀的就是葉大人。因爲,是葉大人倡導的要滅了黃蜂寨的。到時,這屎盆子會被張元東死扣在葉大人身上。”寧衝道。
“呵呵呵,葉滄海死定了。”蔡道平笑了。
“當然,這次獨眼龍該下山了。還有,好像張大人也十分惱火。”姜俊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你沒聽到。街上全是誇葉滄海的,罵的全是張元東。這個,誰受得了。自然,這火沒地兒去就找馬超發了。實際上,是做給葉滄海看的。”蔡道平道。
“兩人最好扛起來,咱們就有好戲看了。”孫道彪陰笑道。
“已經開始了,以前葉滄海還威脅不到張元東的位置。
所以,張元東不拿他當回事。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次可是殺了接近二百號山賊,一經報上去,就是知府衛國忠大人都會直接給以褒獎的。
到時,張元東臉上無光,這縣太爺位置就有些飄搖了。”蔡道平一臉笑意道。
“怎麼還沒來?”此刻,葉滄海最想聽到的就是‘懲惡揚善中大獎系統’的噠噠打字聲。到時,美妙的噪音響起,自己可以從容跨入內罡一重境了。
到時,我葉滄海將是青木縣第一高手,還怕卵的張元東?
爲此,這廝特地跑到縣衙後山一個竹林中盤腿於地乾等,只不過,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也沒動靜。
“內罡境屬於跨大境界提功,估計光殺一個同境界的姜浩還不夠,估計要斬殺像獨眼龍這樣的內罡強者纔有可能得到提升……”葉滄海尋思了一陣子也就釋然了,那隻能等待下一次機緣了。
剛跳下牀,悅耳的噠噠聲突然響起。
太它嗎滴美妙了,哥想死你了……
玉板好像電腦屏幕一般亮起,噠噠的打出字來:
‘殺姜浩,獎錦衣衛系列武功兩套。’
葉滄海感覺心臟都不爭氣的猛竄了一下,錦衣衛,太高大上了。
快點吧,哥等不及了……
獎:
錦衣衛輕身絕學——弓身彈影!
這是一門爆發力極強的短程加速武功,百米距離,僅需三秒。
而且,力勁突然爆發,可以疊加原來的五成。
假如你有四百斤力氣,短時爆發,可以讓你獲得約近六百斤的爆發力。
故,躬身之際,如影彈出。
第二,獎‘蝕月三殺刀’,此刀功爲錦衣衣衛最爲歹毒的刀絕,一殺斷肢、二殺破腦,三殺撕心,再搭配‘弓身彈影’,可以讓武者瞬間獲得超過平常一倍的殺戳能力,令人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下一刻,許多錦衣衛影子從玉板之中竄出,他們躬身彈影,往葉滄海身體內竄去。
葉滄海裂心撕膽的吼叫着,身子在竹林之中亂竄亂跳,手中‘清揚木刀’瘋狂的砍殺,不斷的重複着斷肢、破腦、撕心……
此刻的葉滄海完全就是一個瘋子,進入了武學之中的超然忘我狀態。
太陽已經高掛,葉滄海全身汗淋淋,猶如水裡撈出來一般。
看着滿地斷竹殘樹,被摧毀得慘不忍睹的花呀草呀的,這廝輕輕的摸着那把木刀,一股淡淡的清涼傳來,感覺它已經成了自己身全的一部分,於是漏出了一句話:
“牛掰!”
“我得回去補個回籠覺。”
……
“公子,葉滄海這次立了大功。”
東陽府響噹噹的‘大風園’,此刻,在孫道彪蔡道平面前牛逼哄哄的範鬆管家居然躬着身子,一臉奴顏的擠着笑臉朝着一個身穿蠶絲白袍,腳蹬昂貴黑孔雀皮靴,臉圓眼利的公子說道。
此人就是範府大公子範西風。
在東陽城,範家大公子可是排得上號的年輕一輩人中翹楚,是東陽三秀之一。
“怎麼‘大’?”範西風輕輕的摸了一下桌上擱着的桃花扇,眼眸都沒擡一下。
“斬殺黃蜂寨山賊一百零八名,打傷五十二人,抓獲名三十人,接近二百人。”範鬆說道。
“還行,不過,頭功應該是天月灣駐守營的吧?”範西風輕輕嗯了一聲。
“天月灣沒派人去。”範鬆搖頭道。
“沒派人,他怎麼殺?”範西風愣了一下,擡起頭來盯着管家。
“七拼八湊,衙門只有四五十號人馬,又從吳家跟柳記藥鋪借了些家丁護院。
總計也就百來人,可是,那小子運氣太好,居然搞出個前後夾擊。
又玩了一些手段,結果,黃蜂寨四當家姜浩被殺,那夥賊人立馬就嚇破了膽。”範鬆道。
“我對他有些興趣了。”範西風居然笑了笑,看了管家一眼,道,“範鬆,你不知道,高手寂寞啊。在這東陽府,還有幾個人能玩得過我範西風?雖說武功我連前6都排不進,但是,要論智謀,又有幾個能敵?”
“公子,下一步怎麼辦?難道看着他坐大?”範鬆一直躬着身子都沒站直過。
“立下如此大功,肯定得升官。他現在不是縣丞了嗎?”範西風道。
“可不是嘛,估計不久就要到東陽府任職了。小小年紀,居然能獲得七品職位,年少有爲。”範鬆說道。
“呵呵,範鬆,你也學會刺*激我了?”範西風瞄了他一眼,嚇得範鬆梆地一聲就跪下了,趕緊搖頭道,“奴才不敢!奴才是擔心他坐大,到時,難以收拾。而且,此人一到東陽府,咱們遲早會扛上的,早作準備早打算,不能讓他成了‘氣候’。”
“他成不了氣候,不是升官嗎?你說,要是把他塞進天月灣會怎麼樣?”範西風笑道。
“可天月灣是兵營,他又不是武將,不可能升到那邊的。”範鬆搖了搖頭。
“範鬆啊,你腦子有的時候就不會變通一下。
歷朝歷代,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其實,在我海神國,文武官員之間互相升遷變動也時有發生。
畢竟,只要你武功強大,又何分文武?
呵呵,他不是要升官嗎?
那咱們就應該大力的推一把,出些力氣,讓他到天月灣去。”範西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