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嗎?
唐凌曾經不止一次的這樣問過自己的心,自己後悔遇到她嗎?
一次又一次的質問自己的心,得到的一直都是同一個答案。
唐凌不悔!
他不後悔遇到她,他不後悔會爲她穿上血衣。他不後悔爲了他而將這一方大陸攪個天翻地覆。
…………
隨着天魔力量的不斷加持,唐凌身上的氣息開始逐漸不受唐凌控制的四散開來。
帶着一股難以預測的能量,從唐凌的身上不斷的散發着,看到如此模樣的唐凌,此時的白皓宇在察覺到唐凌身上的那種神秘莫測的能量之後,一陣頭皮發麻。
本身之前唐凌就夠難應付了,現在這般模樣的唐凌更加讓白皓宇感到壓力山大。
“靈術,泯滅之輪”
隨後,在唐凌雙手合十,而後有緩緩的放開,一顆越有指甲蓋大小,一半爲黑色,一半爲白色的小光球,在唐凌的手掌之中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但是就是這樣散發着微弱光芒的小球,卻給白皓宇一種危險到極致的感覺。
他一定要阻止這顆光球落在他的神魂海之中,否則的話,他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靈術,歸冥之魂”
雙手之間不斷的變化着印法,於此同時這個原本很是平靜的神魂海,在這個時候忽然掛起微風。
而在這微風之中卻有一種讓人感到不寒而慄的冷意。
但是這個是時候的唐凌卻沒有去管這些,因爲他的全部注意力皆在那顆黑白光球之上。
緩緩的將雙手之間的距離漸漸變大,並且隨着雙手之間距離的變化,那小光球之中所蘊含的能量也在不斷增加。
而當唐凌雙手之間的距離達到某個界定點之後,唐凌的手,便是停了下來,因爲他的身體已經逐漸承受不住這顆泯滅之輪之中所蘊含的靈氣,並且現在唐凌施展這個泯滅之輪,本身就是超出他身體所能夠承擔的界限了。
現在的唐凌就像是之前武陵所說的那般,完全是在胡鬧。
就在唐凌手掌定格的那一刻,在這個逐漸不平靜的神魂海之上,數以千計的魂魄開始匯聚到白皓宇的身上,使得他身上的氣息,瞬間變得異常強大。
“唐凌,你給我死來!”
說着身上氣息異常強大的白皓宇,像是出籠的猛虎一般,一拳絲毫不猶豫的炒唐凌揮去。
“我死?”
“死的是你!”
說完之後,唐凌便是將左手放了下來,那顆只有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黑白之輪被唐凌操縱這漂浮在右手之上。
就在白皓宇的一拳即將到來之際,唐凌將右手之上的泯滅之輪朝向白皓宇現如今所處的位置扔去。
那泯滅之輪朝向白皓宇現如今所在的位置飛去的速度,看上去很慢很慢,但是在白皓宇的眼中,那個逐漸向他飛來的泯滅之輪卻是以一種在不斷吞噬他神魂海的神魂之力,來縮距離。
“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究竟是什麼靈術,怎麼會有這般詭異的能力。”
看着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泯滅之輪,白皓宇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但是就算是這樣,既然他已經出手,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他就不相信唐凌的泯滅之輪,在這個屬於他的神魂海之中,還能夠比自己這加持了數千神魂之力的一拳相提並論。
嘭!
一拳,一球,兩者相撞了。
也就是在相撞的那個瞬間,泯滅之輪之上散發出極其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一場刺眼,使得之前觀察兩人的皇甫天歌以及凌軒宇都出現了短暫的光明,讓他們無法看到白皓宇神魂海中所發生的事情。
滴!
就像一顆水滴滴入平靜至極的水面之上,泛起的陣陣波紋一般,此時的神魂海之中便是如此。
白皓宇依舊保持這那個出拳的姿勢,但是在他的身上卻滿是血跡。
一滴一滴的鮮血,從他的身上滴落到自己的神魂海之中。
“我最終還是輸給了你!”
這個時候,白皓宇自嘲的說道。
但是站在遠處的唐凌,卻從白皓宇滿臉自嘲之意的臉上,看到了已經名爲解脫的東西。
“唐凌,答應我,幫我殺死雪道凌。”
隨後,白皓宇便是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撐之物一般,轟然倒落在自己的神魂海之中。
而隨着,白皓宇的死亡,他的神魂海也是逐漸散去,隨後變回了曾經的天雲閣。
噗!
也就在這個時候,唐凌猛然捂着心臟,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並且在那吐出的鮮血之中還有些許的黑木屑。
“黑木鬼族,怎麼還有族人存活於世間!”
在看到那血跡之中的些許黑木屑之後,唐凌很是意外的如此說道。
而後,他就感到一股很沉很沉的睏意席捲他的腦海,他的意識已經逐漸的離他而去。
數息之後,唐凌逐漸抵擋不住那席捲而來的睏意,他的眼皮已經逐漸合上,他的身體開始向前傾斜。
“接下來的這些時日,你就給我好好休息吧,之後的事情,我來處理。”
就在唐凌即將沉睡之際,他聽到了皇甫天歌的聲音,隨後他就是漸漸的睡去了。
因爲他知道,鎮南王世子的死,會在整個天武王朝之中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但是他依舊還是選擇白皓宇做第一要殺的人,因爲在當年,白皓宇是第一個動手的。
所以在唐凌做出身穿血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在剩下的那些人之中,白皓宇必須是第一個死。
“軒宇,你帶着唐老二離開,我有些事情需要親自處理!”
攙扶這唐凌的皇甫天歌,忽然臉色有些凝重的如此說道。
隨後,黑暗中的凌軒宇便是從皇甫天歌的手中接過唐凌,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九,你還是這麼執着!”
“他的生死,跟你有關係嗎?”
“你爲什麼要這樣跟着他!”
“五年了,難道你還不能忘記嘛?”
在這個只有一具屍體,一切都是那麼雜亂無章的天羽閣之中,皇甫天歌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