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幻境破碎,蕭晨回到了光明世界。
蕭晨現在原地,無平靜,眼無波瀾。
碑魂的聲音傳出:“蕭晨,你親生父親死在你的面前,你不感覺到一點傷心麼?”
蕭晨搖了搖頭。
“爲什麼要傷心?!”
“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啊!”碑魂被蕭晨着一反問,問的有些震驚了。
世間之,父子人倫,有哪一個人子可以眼睜睜的看着親生父親死在自己的面前還無動於衷的?
但是蕭晨是這個例外。
他不但眼睜睜得看着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眼前,而且他還是那個逼死自己父親的人。
在外人嚴重,這是大逆不道。
這是要遭受天譴的!
但是蕭晨卻如此淡然,彷彿理所應當。
“親生父親麼...”蕭晨喃喃的說道,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他不配!”
蕭晨淡漠出聲。
他說聶天海不配做他的父親!
“可能你覺得我是忤逆不孝,但是我卻要告訴你,我正是看在他是我父親的份,纔沒有親自出手,不然的話,我殺他十遍,千遍都不足以消除我對他的恨!”
說着,蕭晨眼底一片冷漠。
在他的心聶天海這個父親的分量甚至沒有一個路人重要。
“我的母親,是被他羞辱至死,他沒有愛過我的母親,讓她孤苦一聲,聶家是大家族。他是家主,我母親是正房,但是卻讓我母親生活的下人還不如,在聶家,所有人都欺負我母親,他身爲人夫,不但不管,反而縱容他們繼續欺負我的母親,試問這樣的人,配不配爲人夫?!”
蕭晨看着石碑,問碑魂。
碑魂沉默,良久,緩緩道:“不配!”
的確,蕭晨口的聶天海的確不配做一個人的丈夫,甚至可以用沒有人性來形容,娶了妻子卻殘害她一生,女人不是人?活該被男*害?!
這一點,碑魂都是不恥。
蕭晨眸子平靜繼續說道:“我出聲,不能修煉,他身爲人父,對我不管不顧,讓我母親一人含辛茹苦把我撫養長大,我從懂事開始,受盡欺凌,受盡打壓,只因爲我是一個廢物,不能修煉,那時候我是聶家的嫡長子,是聶家的少主,但是下人還慘,沒有人正眼看我,所有人對我非打即罵,而他聶天海,沒有關心我一句,沒有出面保護,我在聶家十六年,被欺凌了十六年,那時的我,雖然是聶家少主,但是在聶家眼裡,我連畜生都不如,畜生還能給他們吃,而我,是一個蛀蟲。
記得有一次我母親因爲被他的偏房羞辱打罵,病倒在牀,我去求藥,跪在他的門口一天一夜,他不管不顧,讓我那裡來滾回哪裡去,還打了我一巴掌,因爲沒有藥,我母親病重含恨而死,而我繼續受人欺凌,他從來沒正眼看我一眼。用試問,這樣的人,配不配爲人父?!”
蕭晨繼續問道,碑魂繼續沉默。
良久,輕嘆一聲:“不配!”
這樣的人何止不配,簡直是喪盡天良,不配是一個人,生子不養,從孩子降生到懂事,不管不顧也算了,還讓別人欺負他,放棄他,這樣的人怎麼陪做一個父親?自己的結髮妻子病重不肯醫治,任由妻子病重身亡,含恨而死,這樣的人,有怎麼配做一個丈夫?
這樣的人,又怎麼配叫做人?!
簡直是禽獸不如的畜生!
此時,蕭晨心泛起波瀾,他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方纔道:“那麼你告訴我,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該殺!”
碑魂說道:“但是不該你殺!”
蕭晨笑了:“不該我殺?那誰來殺,難不成我指使別人來殺,那麼我蕭晨豈不是千古罪人,他該我來殺,我殺他是爲母親報仇,爲自己雪恥,那時候我已經與他斷絕了福父子關係,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我爲什麼不能殺他?”
“你身留着他的血。”
“不,我身的只有我母親的血,這個父親從來沒有在我的人生出現,所以我殺他,天經地義!
我被逐出家族之後,我的嫡親弟弟當着他的面摔碎了我母親的骨灰,他不管不顧,我嫡親弟弟派人殺我他依舊縱容,我回去復仇之後,他求我原諒,你覺得我該不該原諒,我怎麼原諒?
我如果原諒他,我對不起我的母親,我對不起我在我母親墳前立下的誓言,所以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不後悔逼死他!”
說完,蕭晨看向石碑,緩緩問道:“如果你是我,你告訴我,你會不會原諒他?”
碑魂沉默,沒有回答。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身爲人父,對自己的兒子做到了這個地步,顯然已經當做沒有這個兒子,而兒子強大以後,又想求得原諒,試問誰能夠做到原諒這樣父親的所做所爲?!
蕭晨說完,他沉默,碑魂同樣沉默。
良久,碑魂緩緩的道:“你通過了。”
蕭晨一笑:“多謝!”
說完,蕭晨轉身要離開。
但是,被碑魂叫住。
“蕭晨,你願不願意帶走玄天神碑?”
此話一出,蕭晨一怔。
回頭看去,玄天神碑,說的是他自己麼?!
“帶走你?”蕭晨問道。
碑魂道:“我不是,你眼前的石碑纔是。”說着,碑身之有一道白煙飄出化成一道虛幻的身影,那是以爲年男子,五官端正,看着蕭晨神色鄭重。
“你是...碑魂?”
那男子道:“碑魂只是一個代稱而已,我名溫清玄,是玄天神碑一任的主人,我死以後,靈魂寄身於玄天神碑之,所以我自稱碑魂。”
“那爲什麼選擇我?”蕭晨不解。
溫清玄看着蕭晨。一笑:“我願意,要你管!”
好吧,好強大的理由!
蕭晨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溫清玄看着蕭晨,問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給一句痛快話。”
蕭晨看着溫清玄,道:“我願意如何,不願意又如何?”
溫清玄笑着看向蕭晨。
“願意我傳給你,不願意我也傳給你,你沒得選擇。”
蕭晨苦笑:“那你問我幹什麼,我有選擇的餘地麼?!”
溫清玄道:“你當然沒有選擇的餘地,我能夠選擇你那是你的榮幸,你因該透着樂,至於爲什麼問你,因爲我高興啊!”
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