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在慶陽城郊外,有重兵把守,尋常人想要進入,根本不可能。
但楊玄自非尋常人,所以,當他進入到皇陵之內的時候,根本無人發現。
此時的楊玄神念全開,不多時,他已經找到了被盜帥光顧過的那座皇陵。
ωwш●тt kдn●¢〇 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帝陵之後,楊玄發現了盜帥打出來的盜洞。
順着盜帥的盜洞,楊玄直接進入了陵寢之內。
神念展開,楊玄逐寸的搜索。
半晌之後,他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並無發現。
這裡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盜帥搬走,剩下的是一些陪葬的陶勇石馬之類,可能放在千百年後屬於古董,但如今在楊玄眼中,一文不值。
一不做二不休,楊玄乾脆將墓室中的棺槨直接打開。
一陣難聞的氣味散出之後,一具骸骨出現在楊玄的面前。
看的出來,盜帥當日來的時候,並未打開棺槨,因爲棺中的陪葬物品都還在。
棺中的一副畫卷引起了楊玄的注意。
這副畫卷以油紙包裹,包的嚴嚴實實,保存的很好。
楊玄眼中露出了奇怪之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棺中以畫卷陪葬。
拿出畫卷,靈氣微動之下,外面的一層厚厚的油紙紛紛飄落,露出了裡面的一副畫。
畫中畫的是一個女子,白衣勝雪,赤足而立,一頭白髮隨風飄散,仙氣十足。
小雪!
楊玄一眼就認出了畫中的女子,竟然是人珠所化的小雪。
小雪身前,還半跪着一人,低着頭,雙手捧起,獻於小雪面前。
而他的手上,正捧着一面木牌。
開天經!
那男子手中捧着的,正是此刻正位於楊玄儲物戒指中的那面開天經。
楊玄眼中疑惑重重。
他不知道的是,這副畫中所表達的,是小雪將開天經給了畫中的男人,還是畫中的男人將開天經獻給了小雪。
目光轉動,整幅畫的細節一覽無餘,楊玄敏銳的看到,兩人所處的背景,好像在一座懸崖之上,懸崖對面,一座像極了猛虎的山峰間,一條瀑布飛流直下。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無標題,無落款。
收起畫卷,楊玄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具骸骨之上。
他看到,那具骸骨的右臂臂骨之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再無發現之後,楊玄又將棺槨重新蓋上,然後出了陵墓。
在出陵墓之前,他還順手將盜帥留下的盜洞進行了掩埋。
回到皇宮,楊玄將那副畫又拿了出來,仔細研究。
不過,卻沒什麼收穫。
想了想,他拿過旁邊桌子上的文房四寶,展開白紙,然後開始臨摹畫中人物身後的山水。
楊玄並沒有學過畫功,但架不住他此時神念強大,對於畫的細節掌握的很到位,在浪費了十幾張上好的宣紙之後,終於成功的將畫中人物身後的山水描繪了出來。
雖然和真正的畫匠比起來,還是差的很多,可總算是不影響辨認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拿着臨摹的這副畫找到了蘇寒雨。
“認的這是什麼地方嗎?”楊玄問。
蘇寒雨看了半天,迷茫的搖搖頭。
他是真不記得到過這樣一個地方。
“也許工部尚書知道。”蘇寒雨想了想,道。
工部的職責之中就有地理勘察這一項。
此時正是早朝結束,工部尚書還未離開皇宮,自然很快就到了楊玄這裡。
“臣不知道。”工部尚書看了半天,滿頭大汗的道。
蘇寒雨不滿的盯了他一眼。
工部尚書看見蘇寒雨不滿的眼神,冷汗直流,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道:“陛下,工部有一名小官員,名徐霞客,好遊歷山川,傳說我日輪境內所有的山川河流他都知道,這副畫中的地方,說不定他知道。”
“那還不趕緊找他過來。”蘇寒雨沉聲道。
“是是,臣這就去。”工部尚書滿頭大汗的告退。
徐霞客?
楊玄十分好奇,這個世界也有叫徐霞客的人?而且還有相同的愛好,那是不是他也著有一本徐霞客遊記?
搖了搖頭,將發散的思維收回之後,楊玄道:“倒也不急,這徐霞客來之後,你遣過來就好。”
蘇寒雨答應,然後告退離去。
原本楊玄以爲,徐霞客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到他面前,但隨後傳來的消息卻是徐霞客勘察地理去了,不知道什麼回來。
徐霞客沒有來,但有人卻來了。
當他以神念看清來人的時候,眼中已經全是冰冷。
“呵,看來我最近脾氣好了,有人就覺得我好說話了。”他冷冷道,然後消失在原地。
慶陽城外,袁新秋和袁知夏面面相覷,面色都有些不怎麼好看。
他們的身後,楊玄之前見過的那位袁家老者,眼中蘊含着怒色。
他的旁邊,還有一位老者,神色卻很平淡,只是眼中,卻有幾分好奇。
“三叔,這白起盛名在外,確實有些不好惹,三叔還請三思啊。”袁新秋有些無奈的道。
被他稱作三叔的老者原名叫做袁長安,是袁家老一輩的代表人物,性格急躁,眼中揉不得沙子,袁新秋回去一彙報,當即就炸了鍋。
“哼,小小後輩,我袁家請他,是給他面子,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通天徹地的能耐,敢駁我袁家的面子。”
袁新秋看了看袁知夏,從袁知夏的眼中,他看出了幾許無奈。
別人不知,他們怎能不知楊玄的可怕?
魔神白起,並非吹捧出來的,而是真真實實以鮮血生命鑄就。
另一名老者微笑道:“我袁家自先祖以來,何曾怕過別人,新秋啊,你這家主當的有些窩囊了。”
說話叫袁臨江,和袁長安同一輩人。
“哼,這話說的不錯,我袁家何曾怕過什麼?就算是天池一脈,對我袁家也是禮遇有加,小小一個白起,他今天是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由不得他。”
袁新秋聞言臉上苦笑之色更濃,他心中已經有了預感,今天恐怕真要出事。
袁臨江突然道:“其實我對白起有沒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心中一直存有疑惑,左右不過小輩,能有多大的手段?”
“不錯,怕只是謠傳而已。”停了停,袁長安突然正色道:“賀家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恐怕用不多久,就會到來,我們主要的希望,還是放在賀家身上。”
“賀家?”袁新秋和袁知夏同時一驚,臉上出現了震驚之色。
“不錯!”袁長安正色道:“賀家久不出世,這次派人出來,也是看在祖輩的面子。”
袁新秋和袁知夏不說話了。
賀家啊,那可是賀家啊。
“好了,閒話以後再說,這白起確定是在慶陽城?”遠長安冷冷道。
袁新秋暗暗嘆了口氣,卻不得不道:“是,之前有我們的線人看見了他。”
“哼!”袁長安哼了一聲,突然提高了聲音:“白起,出來!”
聲音隆隆,震動天地,剎那間傳遍了整個慶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