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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步之後,杜少甫回頭,望着那幾個青年,說道:“對了,若是有人說什麼閒言碎語爲我帶來麻煩的話,那我就會把賬算到你們身上,以後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我記下你們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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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杜少甫轉身離去再沒有回頭。
幾個青年面面相覷,目光難堪,沒想到那少年比起他們想象中要狠的多,這哪裡還是新來的菜鳥,根本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打磨方石,早點回去休息。”
望着杜少甫收拾了一下那幾個老生,一衆記名學生心中暗爽不已,然後齊齊開始打磨方石,‘轟隆隆’的聲響傳開,怕是不用就多就能夠完成今天的任務了。
後山之中,連綿起伏的羣山被碧綠的密林覆蓋,極目遠眺,遠處一座座高大的山峰突兀在雲霧之中,時隱時現。
杜少甫爬上了一座最高山頭,離記名學生打磨方石的地方已經有些距離,周圍茂密的灌木叢林裡,鮮豔的野花在山風的輕吹下翩翩起舞,目光望着遠處連綿的建築和山峰,目光有些發呆。
到山上來,杜少甫一來可是沒有興趣真的做雜工,另外也是真的想要到處看一看,這畢竟是酒鬼老爹曾經呆過的地方,“這就是天武學院了麼。”
片刻後,杜少甫淡淡一笑,此時自己雖然是到了天武學院中,但怕是和酒鬼老爹想象中的應該不會一樣,自己雖然進了天武學院,但卻成了雜工。
“咦!”
突然,杜少甫目光望向了前方不遠處,山頭上有着一道身影,正坐在了旁邊一株大樹下的岩石上,自己上來竟然是沒有看到,看背影,應該還是一個老者。
眉頭微動,杜少甫邁步走了過去,精神力窺探中,那老者的身上並沒有任何氣息波動。
而當杜少甫到了那被背影身後的時候,那人卻是也回過了頭來,六七旬的模樣年紀,粗眉大眼,大鼻子,闊嘴巴,一頭頗爲雜亂的頭髮,像是乾草一般。臉龐也頗爲蒼白,像是一塊破布片似的,眼睛頗爲明亮,卻是有些無神的感覺。
最讓杜少甫驚訝的是,這老者的鬍子不知道多久沒有刮過了,那張大臉就像長滿了茅草的荒地,加上滿臉的褶子,像是野人,又像是猩猩,差點讓杜少甫嚇的倒退兩步。
“小子,你跑過來做什麼,你好像是新來的記名學生吧,跑出來偷懶不怕回去被那些老生欺負麼?”老者望着杜少甫,目光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下,透着些許好奇。
“嘿嘿,我不招惹誰,但要是誰敢欺負我,我就打他丫的。”
杜少甫’嘿嘿’一笑,看樣子這老人家還知道的挺多的,隨即便是也坐在了老者身邊的岩石上,望着前方連綿的山峰,然後對老者問道:“老人家,你是天武學院的老人了麼,知道的還不少啊。”
“看樣子,怕是那些老生可不好欺負你啊。”
老者一笑,側身目光望着杜少甫,笑道:“我啊,應該是天武學院的老人了吧,在這一輩子了,現在老了,所以也不用幹什麼了。”
“你也是雜務處的麼?”杜少甫望着老者,那一臉邋遢的模樣,怕是除了雜務處的也不會是被的地方的了。
“呵呵。”老者目光轉轉,然後笑道:“也算是雜務處的,在天武學院可是幹了一輩子了。”
“一輩子了,怎麼不回家呢?”杜少甫頗爲好奇的問道。
“回家……”
老者那明亮卻是有些無神的目光中泛起些許波動,望着前方連亙的羣山樓閣,輕道:“我一把年紀了,也沒家人,一直在天武學院,對我來說,天武學院就是我的家,還能夠回哪裡,以後怕是也就要老死在天武學院內了。”
杜少甫望着老者,不知爲何,心中對這老者有些敬意起來,能夠一輩子都在一個地方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老者微微挺身伸展了一個懶腰,然後望着杜少甫,道:“小子,你剛剛進來不久吧,感覺天武學院怎麼樣?”
“以前挺嚮往的這裡的,因爲我那酒鬼老爹曾經也在這兒呆過,也是我那酒鬼老爹希望我來的。”
杜少甫望着老者,微微停頓了一下,面色微動,才繼續說道:“不過我感覺天武學院也就一般吧,等過幾天,我就走了。”
“哦……”
老者那茅草般的鬍子微微動了動,然後張嘴道:“你爹叫什麼名字,我可是這裡面的老人了,所不定我還認識你老子呢。”
“我那酒鬼老爹,不說也罷,不怎麼出名,你也肯定不認識的。”
杜少甫頓時說道,可不敢說出酒鬼老爹的名號來,懸賞榜上高居第二的名字,在天武學院不出名怕是就怪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老者微微笑了笑,然後對杜少甫問道。
“杜少甫。”杜少甫這倒是沒有隱瞞,反正這也很多人知道。
“杜少甫麼……”
老者輕輕念道,目光望着杜少甫打量着,然後說道:“你應該在天武學院之內到處走走看看,其實天武學院還是不錯的,能夠讓你學到不少的東西。想當年,天武學院內也曾經走出過不少風華絕代的學生,一個個最後名揚四海,只是現在天武學院沒落了,已經不如當初。”
話音落下,老者那有些無神的明亮目光中,有着些感嘆。
“有機會我會到處去走走看看的。”
杜少甫點頭,心中倒是不反對老者的話,天武學院的確是有着極其厚重的底蘊,這裡面也曾走出過無數的強者。
“老三。”
驀地,山頭下有着聲音傳來,杜少甫回頭望去,一道身影正奔跑而來,聽着傳來的聲音,正是張偉。
“有機會再來陪老頭子我說說話吧。”
老者起身,望着杜少甫,荒地般的臉龐上帶着些許笑意,然後轉身下山而去。
“老三,你真的在這啊,終於找到你了。”
張偉和老者擦身而過,目光疑惑的多看了那老者一眼,隨即數步就到了杜少甫的身前,神色一臉的急促,面色泛着蒼白。
“出什麼事情了?”見到張偉的神色,杜少甫面色微凝,無端心中一緊。
張偉目光帶着怒意,望着杜少甫,聲音顫道:“老四被老生打了,身受重創,剛剛到後山找到我和老大的時候已經昏死過去,耳朵也被人削了,渾身是血,太慘了,那些老生根本沒將老四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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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堆積如山的岩石前,當杜少甫趕回的時候,周圍幾個青年正站在了一旁,見到杜少甫之後,都是不由退後了幾步,眼中隱隱間露出了懼色。
一堆記名學生圍在一起,隱隱間有着議論聲傳出,張偉在前方便是喝道:“大家讓一讓,老大,老三來了。”
圍在一起的記名學生頓時讓開了一條道,一道道的目光立刻望在了杜少甫的身上。
一塊岩石上,此時吳青峰正參扶着已經昏迷的孫智有些不知所措,目光中泛着血紅之色,見到杜少甫前來,頓時擡頭眼中目光一顫,道:“老三,快來看看老四,老四傷的太重了,我給老四服下了一些丹藥,但是好像不管用啊。”
杜少甫快步走進了人羣,當目光望着此刻被攙扶在了吳青峰手中的孫智後,目光也爲之驟然一顫,雙手悄然握拳,臉龐寒意浮現。
只見此時孫智比起一路上孫偉所說的還要嚴重,渾身是血,左耳被齊齊削斷,鮮血染紅了身上的衣衫,鮮血纔剛剛凝固不久,雙眸緊閉,面色慘白如灰,氣息萎靡。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杜少甫說話的同時,立刻將吳青峰手中的孫智攙扶在了手中,手印凝結,玄氣涌動,數道指印落在了孫智的身上。
吳青峰退到了一邊,說道:“我也還不清楚,老四到了這的時候,已經倒下了,只是說了是那些老生乾的,然後就昏死了過去。”
“嗤嗤……”
將昏迷的孫智慢慢平躺在了岩石上,杜少甫手中手印再度凝結變幻,一道道的符文涌動,然後落在孫智身上,隨着一道道符文能量落在孫智的體內,讓得孫智身軀都是微微一顫。
杜少甫面色越來越難看,從檢查中,得知孫智身上的傷勢可是不輕,還不是被一個人所傷,體內有着兩股殘餘的玄氣能量。
從傷勢看來,乃是兩人兩腳都踹在了孫智的肚子上,踹的乾淨利落。
下手者的實力都是在脈動境修爲,比起孫智來可是要強的多了,隨便一腳都足以讓孫智重創,何況是兩腳。
怕是力道再重一些,就連孫智的命都要丟掉了,很明顯,那些下手者也是不敢殺人的,不過不僅將孫智重創,還將孫智的耳朵都割下來了,不可謂心狠手辣。
“噗!”
當杜少甫最後一道符文能量落在孫智小腹穴竅上,手印收斂之後,昏迷的孫智胸膛起伏,嘴中一嘴淤血噴出,然後緊閉的雙眸徐徐睜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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