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蕭明吃喝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他左右開弓,左手拿仙果肉食,右手抓住仙壺喝個不停,不過片刻功夫,桌上的酒菜竟然少了三分之一。
這下便是傻子也看出問題了。
要知道,這桌上的美酒佳餚可全部都是珍品,比如說那仙桃,是從蟠桃園引種的桃樹上摘下的,那仙釀,也是七仙女採集天上雲霞混合仙泉水釀製而成。
便是如挎弓大漢這樣的地仙境巔峰強者,也不能一次食用太多,否則肚子會“撐”。
但是馬蕭明卻似乎完全沒有這個顧忌,拼命猛吃猛塞,似乎完全感覺不到極限,天兵天將們開始呆呆地看着他。
從另外一種概念上說,這也是位“強者”吧!
又過了片刻功夫,桌上的食物又下去了三分之一,終於有人發覺了奧秘,之前雖然覺得有問題,但也就是認爲馬蕭明是仗着修爲強大強行煉化食物,展現自身實力罷了。
不過,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那仙果剛塞到嘴邊便消失不見,而盤子裡面的佳餚也是如此,更離譜的是,盛裝仙酒的酒杯與酒壺在馬蕭明手上不一會兒便會消失。
“好賊子,竟敢當着天蓬元帥的面,行盜竊之事,饒你不得。”三位大天將之一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這位大天將右手執劍,赤腳站在地上,尤其讓人驚訝的是他的前額中間有一條細縫,竟然也是開了天眼。
之前馬蕭明也是運轉生命仙元施展了障眼法的,正是被這隻天眼看穿了他的行徑。
“快快將所盜之物交出,不然就別怪我動粗!”三眼大天將面色發紫,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喝酒導致的。
馬蕭明呵呵一笑,這次連掩飾也不掩飾了,靈力運轉,化作九條巨手,猛然伸長,將桌面上剩餘的所有東西全部一掃而空,連蓋桌布都沒有放過。
這下,三眼大天將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執劍刺來,劍中射出一道青氣與白氣,朝着馬蕭明纏繞而去。
顯然即便他處於憤怒之中,手下也是留了分寸,不然未經過執法殿調查審判,便擅自擊斃一位一級天將,這滔天的罪名天蓬元帥也護不了他。
不過面對這一件,馬蕭明卻沒有起身,仍舊安安穩穩坐在凳子上,左手伸出食中二指,朝前方遞去。
“這廝如此託大,也怪不得俺給他一個難看。”三目大天將瞬間便下定絕心,等會青白劍光纏繞住他之後便將他甩翻在地,教他一招懶驢打滾的本事。
不過下一刻,他便勃然變色。
因爲明明毫無異象的兩根手指,已經夾住了自己寶劍,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辦到的。
挎弓大漢嘆了口氣,心道: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雙方的修爲差得太多了。
剛纔馬蕭明雙指之上仙元流轉,形成了仙道紋路,而在三目大天將將劍刺來的一瞬間,那些仙道紋路瞬間組合成了一個仙陣,散發出巨大的引力。
雖然只維持了一瞬,仙陣便散了開來,但是威力已經足夠強大。
三目大天將的寶劍一瞬間被被夾在了兩指之間,彷彿如同自己送上門去的一般。
“不知爲何突然對末將拔劍相向?”馬蕭明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無辜之色,“莫非是嫌在下胃口太大,吃了太多?”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發現馬蕭明偷盜的不過三四位,在座其他十餘位天兵天將卻沒有發覺有何異常,只是覺得對方胃口奇大罷了。
至於酒桌之上酒桌器皿,馬蕭明從空間包袱中取了一些普通的代替,這些人醉得厲害,一時沒有發覺異常。
不過瞞不了挎弓大漢他們。
所以在大家眼裡,好像真的是三目大天將捨不得這一桌酒菜一般。
“你,你,你……”三目大天將氣得發抖,可是沒有任何辦法,他的寶劍被牢牢固定在雙指之間,無法移動分毫。
而寶劍激發出的青白劍光射中馬蕭明以後,竟然如同海浪撞上礁石,“譁”的一聲響,便碎成了一點點光霧,隨後消散於空氣之中。
“好強的體魄,竟然沒有運轉仙元抵抗,單憑純粹的肉身仙軀就抵擋住了天罡這傢伙的大羅劍光!”這一幕看得挎弓大漢眼皮直跳。
“小賊,竟然如此猖狂,還不速速鬆開天罡大天將的寶劍。”馬蕭明如此囂張,終於惹得第二位大天將出手。
這位大天將也是用劍的,不過與之前那位右手執劍不同,他是左手拿着一柄暗沉沉的鐵劍,右手則是拿了一塊鐵牌。
在馬蕭明的感應中,鐵牌上散發出的威壓竟然比左手的寶劍更爲強大。
他雙手齊出,右手鐵牌拍向馬蕭明左手,想要迫使他鬆開雙指,左手鐵劍則刺向馬蕭明的右肩,逼他後退。
“哼,鐵劍鐵牌灌注了我全身八成的仙力,不信你不撒手!”鐵牌大天將對自己的絕技信心滿滿。
他有資格自信,他的鐵牌是由九天玄鐵鑄就,重五千八百斤,天蓬元帥還央求老君前輩將之放在了丹爐之中煉上了一煉,至於鐵劍則是鑄就鐵牌之後剩下的邊角料所致,卻是比不上鐵牌。
但即便如此,鐵劍也是s級神兵!一般人看到他的鐵牌與鐵劍攻擊,總是會下意識地躲開鐵劍,而忽視鐵牌,卻不知道鐵牌乃是他真正的殺手鐗。
馬蕭明微微一笑,仍舊沒有任何動作。
“雖然沒有看穿你使的是什麼神通,但是你只要夾住了我的鐵劍,我的鐵牌勢必會讓你嚐嚐什麼叫做厲害!”
鐵牌大天將成功了。
他的鐵劍和三目大天王的寶劍一起被夾在了馬蕭明的雙指之間,而他的鐵牌則是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啪”的一聲,鐵牌正中馬蕭明左腕。
“哈哈,打中了。”鐵牌大天將大喜,“這下定要讓你骨斷筋折……”
可惜等了一會,他臉上的笑容開始漸漸凝固起來,因爲……鐵牌竟然沒有造成任何傷痕,甚至讓的他手臂移動分毫都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