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好可怕,好可怕。”泥菩薩大喘了口氣,總算是挺了過來。
之前他要託付孫女並給馬蕭明算命的時候,秦霜等人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來,畢竟他們也想聽聽所謂的天下第一神算對馬堂主的評價。
可是誰能想到,算命也能差點把自己的命給算沒了?
秦霜關心道:“前輩,您可覺得好些了。”
泥菩薩拍了拍胸口,回答道:“好多了,多謝霜堂主關心。”正想再說一些什麼,就被秦霜接下來的問話給截住了。
“那您說說馬堂主的命運唄,我們都挺好奇的。”聶風孔慈二人不知什麼時候鑽了出來,分別坐在秦霜左邊右邊,彷彿學生聽老師講課一樣,齊齊看着泥菩薩,希望能聽出點什麼來。
泥菩薩差點被氣得再次暈倒:我還以爲你真的是那麼關心我,搞了半天,是想探聽別人的命運啊。
不過一想起之前測算到的命運,泥菩薩瞬間額頭佈滿了冷汗。他看向馬蕭明,只見馬蕭明臉上仍是淡淡地笑。只是在泥菩薩眼中,這笑容卻顯得高深莫測。
“哈哈,馬堂主自然一路順風,鵬程萬里,功成名就了。”泥菩薩打了個哈哈,非常沒有誠意地道。
“切。”雖然沒人說出這個字,但是衆人臉上明顯帶有不屑的神情:還真以爲是什麼神算,原來說到底不過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罷了,見到馬堂主這種大權在握的人,只懂得拼命說好話拍馬屁了。
馬蕭明則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泥菩薩,問道:“哦,我的命運真的是這樣麼?”
泥菩薩的汗流得更多了:“自,自然是真的,小老兒絕不敢矇騙馬堂主。”
“哦,這樣啊。”馬蕭明不置可否,心中卻是明白,這個泥菩薩只怕已經看出了什麼,只是不敢開口直說而已。
“哦,關於你孫女小敏的事我……”馬蕭明開口道。
話還沒有說完,泥菩薩已經截斷道:“這件事小老兒深思熟慮了下,感覺與馬堂主素昧平生,貿然託付對您多有不便,就不麻煩您了。”
說完轉頭看向秦霜,臉上帶着“我老了我好可憐啊”的表情,懇求道:“霜堂主,希望您能夠在小老兒百年後照顧小敏。”
結果毫無疑問,秦霜自然是答應了泥菩薩,在他身旁的馬蕭明看得直嘆氣:唉,這老頭,眼光真是毒的沒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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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衆人休息聊天之時,異變陡生,一股絕強的掌勁破開小屋牆壁向衆人直接壓蓋而來,碎石激射,一時衆人大驚。
唯有馬蕭明靜立不動,查克拉卻早已提起,護住功力稍弱的孔慈、小敏等人,也不知有意無意,離他稍遠的泥菩薩卻沒有照顧到。
聶風、秦霜則是分別運起風神腿、天霜拳兩種武學,腿勁、拳勁包括施襲者的掌勁四下交接碰撞,小屋很快就搖搖欲墜了。
聶風、秦霜兩人齊攻斗笠人,竟完全不是對手,斗笠施襲人彷彿能夠預料到他們每一個後招,每一掌都壓在他們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當口,讓他們感覺異常難受。
七八招過去,秦霜、聶風二人已是完全處於下風,只能進行防守了。
“好猛。”看着這個斗笠人,馬蕭明暗道。雖然秦霜、聶風兩人已經處於極端不利的形勢之中,馬蕭明卻仍然守護着小敏、孔慈,絲毫沒有上前相幫的意思。而孔慈似乎也是完全不擔心丈夫的安危,仍是靜靜地觀戰。
斗笠人攻勢越發急了,重掌一擊接着一擊,秦霜、聶風二人應付起來更加吃力。終於兩人互看一眼,暗暗點了一下頭。
天霜拳——霜風撲面;
風神腿——風捲樓殘。
秦霜收起攻勢,不再攻擊斗笠人,而是使出霜風撲面這一招天霜拳的起手式,滾滾天霜氣圍繞聶風四周,聶風身形急速旋轉,帶起周遭一切物體當然也包括秦霜的天霜拳勁,最終化爲一道巨型冰霜龍捲風向斗笠人直撲而去。
合體技——冰霜巨龍。當然,這個名字是馬蕭明想的,只是秦霜與聶風兩個人絕不接受罷了,合體技是什麼鬼?
面對如此招數,斗笠人似乎也被這招驚到了,身形急速往後退,正當衆人以爲他不會正面擋下此招時。
只見斗笠人雙手一抖,無窮的寒冰刺從身周浮現,隨即全部朝馬蕭明他們一方射來,鋪天蓋地的寒冰刺淹沒了馬蕭明他們。
與此同時,斗笠人飛身跳至唯一沒有覆蓋到的地方——泥菩薩所處位置,一把挾起泥菩薩,轉身跳上一艘竹筏,真氣一吐,竹筏似箭而去。
密密麻麻的寒冰刺激起漫天冰屑,掩蓋了衆人的視線,等到大家運勁驅散冰屑之後,斗笠人與泥菩薩已然消失不見。
衆人大驚,只有秦霜鎮定自若,笑道:“你們沒有發現,現場還少了一個人嗎?”
衆人仔細一看,原來馬蕭明也亦消失不見,想必是早已追了上去,想到武功深不可測的馬堂主竟然第一時間破開漫天冰刺並跟上了斗笠人,大家心中不由安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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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林中,斗笠人與泥菩薩正面相對。
不對,應該不能稱他爲斗笠人了,因爲此刻他已經摘下斗笠,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雄霸。
不錯,正是天下會幫主——雄霸。
泥菩薩看着雄霸,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從容道:“想必,你是想知道我留給你的批命到底是指什麼吧,不錯,批命所說的“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遊”中的“風雲”指的就是……”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泥菩薩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雄霸截斷。
“呃……呃……”泥菩薩顯然沒有想到雄霸特地將他擄來問的竟然不是這個,喂,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今天號稱天下第一神算的老是料錯,我很沒有面子的好不好
泥菩薩再次開口:“那麼幫主將我擄來,到底所爲何事?”
“呵呵,自然是問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