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利克略微有些驚恐的看着,他身上菲羅吐出來的那些鮮血,竟然在菲羅口風琴聲的操控下,試圖順着米利克身體中的毛孔,鑽入到他的身體之中,這樣的情形着實是讓米利克嚇了一跳,事關生死他也是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就是連續施展出數道法決,將本來能夠展開十米的湛藍色冰霧,縮小到了自身一米範圍之內,這冰霧的範圍雖然是縮小了,但是冰霧的強度,卻是足足增長了三倍。
在這湛藍色冰霧的作用下,菲羅吐出的那些鮮紅血液,試圖鑽入到米利克身體中的速度,頓時就是收到了影響,不過還是有極少數的血液,腐蝕到了米利克的皮膚。
米利克只感覺被那些鮮血腐蝕腐蝕到的皮膚,宛如被萬千蟲子噬咬,一陣陣鑽心刺骨的疼痛,就是直衝他的腦海之中,讓米利克忍不住哀嚎出聲,不過菲羅這個該死的黑巫師就在面前,對自己身爲風暴教會巫師極爲驕傲的米利克,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在黑巫師,面前將他的軟弱展示出來,因此他緊緊咬住牙關,仇恨的目光凝視着菲羅,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來。
儘管米利克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但是看着米利克緊咬牙關的模樣後,菲羅仍舊是能夠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這不僅讓菲羅更是加劇了他殺他的決心·········
現在菲羅施展這門法術名叫“血羅術”是他修煉的血巫術,威力最爲強大的法術之一,菲羅憑藉這門法術,斬殺過數位強敵,也是度過不少生死難關,不過血羅術威能十分恐怖,但是菲羅卻從不輕易使用,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關口,他絕對不會施展這門法術的。
菲羅這麼做的原因就在於,血羅術威能雖然強悍詭異,令人防不勝防,但是想要施展這門法術的代價也是極爲高昂的,菲羅每一次施展,都會燃燒一部分自身修煉出來的精血。
要知道對於像菲羅這樣的血巫術的修煉者而言,精血完全可以稱之爲他們修煉的根本,每修煉一滴精血出來,都需要耗費數年的苦修,這也就意味着,每施展一次學羅術,菲羅十多年,乃至數十年的苦修就白費了。
不僅如此,在施展血羅術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菲羅狀態都會受此影響,整個人都會變得萎靡不振起來,正是因爲施展學羅術的代價如此之大,所以之前和米利克的幾次遭遇,菲羅都是沒有對米利克施展血羅術,不過眼下這樣的情況,菲羅無奈的認爲他除了血影遁和學羅術之外,並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夠甩開米利克,而他又要爲康納爭取佈置陣法的時間。
所以在萬般的無奈之下,菲羅只能是在血影遁和血羅術之間,兩害相較取其輕,施展血羅術來對付米利克,雖然明知道即便是施展了學羅術,也不可能幹掉菲羅,但是既然付出瞭如此高昂的代價,菲羅也是希望能夠重重的傷害到米利克,但是從學羅術在米利克身上作用的表現來看,菲羅的希望顯然是落空了···········
眼看着自己吐在米利克身上的鮮血,正一點點的被米利克用冰霧凍成冰塊,菲羅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正在吹走口風琴的他,也是猛然用力,口風琴中原本傳出的清脆鈴聲,頓時變的淒厲起來,而在音調的變化之下,米利克身上的血液,立刻就是變的沸騰,開始像火焰一樣燃燒起來。
這突如其來變故,當即就是加劇米利克承受的痛苦,突破米利克忍受痛苦的極限,讓米利克實在忍不住慘叫出聲。
“啊··········”
聽着冰霧之中米利克的慘叫,菲羅縱然也是因爲施展血羅術的原因,神色有些萎靡,自身的情況也不好過,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不知不知覺浮現出一抹笑容,這段時日被米利克四處追殺,所積壓在胸口處積壓許久的那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心情雖然算是順暢了,但是菲羅並沒有選擇趁着,米利克被血羅術傷害的這個難得的機會,痛打落水狗加重對米利克的傷害,或者說直接乾脆一點趁米利克病要米利克的命,而是眼神中閃過一抹遺憾之色,然後沒有多遲疑直接轉身逃跑了。
如果說是在幾天之前還沒有和康納達成合作,那麼爲了解決米利克這個麻煩,菲羅現在斷然不會放過米利克的,不會給米利克任何活命的機會,反正他菲羅都已經和風暴教會徹底撕破臉皮了,要躲在納瓦斯森林繼續中和風暴教會周旋,已經沒什麼可瞻前顧後顧忌的了。
但是現在有了康納這個助力,菲羅要是在和米利克一個人,打生打死就顯得有些沒頭腦了,畢竟就算是他一個人能夠幹掉米利克,那麼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會輕鬆,而在這樣和康納互相信任十分有限的情況下,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去幹掉米利克,那麼毫無疑問是給康納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機會,真要是這樣的機會送到嘴邊,以菲羅對康納性格的瞭解,他絕對相信康納肯定會笑納的。
所以既然如此,對於菲羅而言,還不如現在先放過米利克一馬,等到一天之後,將米利克誘騙到,那處山澗之中,在和康納聯手將他殺害呢。
這樣一來是能夠,將風險轉嫁給康納一些,減輕自身所承受的風險,另外也能夠增加,幹掉米利克的成功率,反正以米利克這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性格,菲羅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在被自己用血羅術傷害過後,會顧忌他的實力放棄追殺,相反爲了報仇,菲羅覺得米利克會更加像一條瘋狗一樣到處追逐着他。
還不清楚菲羅腦子想的這些彎彎繞的米利克,直到半分鐘後,才從冰霧的幫助下,從學羅術的傷害中緩了過來,雖然看上去疲憊不堪,樣子十分悽慘,但是米利克兇殘的目光,仍舊是在打量着四周,似乎是在尋找菲羅的蹤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