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共同的利益核威脅,康納和菲羅兩個人別說聯合,甚至爲了血巫術直接火拼都是有可能的,因此雙方之間的信任程度着實很低,彼此之間不信任,相互留一手是沒有什麼可驚奇的。
老實說菲羅的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康納真就想到將菲羅和米利克連鍋端的這個可能,也爲了這個可能而感到動心,他甚至在佈置法陣的時候,也爲了這個可能,在法陣中留了一些難以言喻的後手,以備局勢變化後的不時之需··········
不過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康納思慮再三後,並不打算做這種卸磨殺驢的事情,至少在現在他還是需要菲羅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菲羅對於他來說,還是有着難以替代的作用,首先想要找到那座森林中那座可能存在的遺蹟,康納還需要菲羅手中的一些關鍵性的信息來佐證他的判斷。
另外菲羅一天不死,就可以牽制住風暴教會不少的精力,即便是風暴教會打算對他康納·弗格森動手,也是會因爲菲羅的存在,無法全身心的來對付他。
處理完了菲羅這邊的事情,康納將注意力轉移回了被困在法陣之中的米利克身上,自從被困在法陣之中後,米利克足足攻擊了法陣好一會,不過這個傢伙,倒也算是果斷,在發現無論他怎樣攻擊,這安塞隆迷陣都是紋絲不動,而他在法陣中施展法術消耗的能量比在法陣外面成倍增加後,米利克就是立刻放棄了攻擊陣法,然後躲在了法陣的一個角落,一邊服用起了藥劑,保持他身體中能量的儲備,一邊警戒起來,等待着破陣時機的出現。
儘管米利克的做法,可以說是他目前形勢下最好的選擇了,但是對於他的做法,康納並不是很在意,只是將陣法的威壓施加到最大,加大米利克在法陣中能量的消耗,在他眼中以米利克的實力,落入到法陣之中,基本上就已經宣告死亡了,至於剩下的事情,就只剩下米利克是以什麼方式死了·········
因爲之前在和康納的交談中,已經浪費掉了一些時間,所以菲羅只是休整了二十分鐘的時間,便是停止了休整站了起來,見菲羅他已經準備好了,手握羅盤操控法陣的康納,也是沒有猶豫,直接衝着羅盤一點,法陣旋即浮現出了一道僅能通過一個人的光門。
儘管光門的出現,並沒有在米利克所在的法陣之中有什麼表現,但是光門出現的第一時間,在法陣角落中時刻警戒着的米利克,就是察覺到了光門的位置,意識到自己苦苦等待的破陣而出的機會出現了的,米利克立刻就是展開了行動,整個人在法陣中化作一道白色流光直奔光門而去。
米利克的速度很快,動作也很突然,事先也沒有什麼預兆,但是操控陣法的康納,早就料到這個等待機會的傢伙,會玩這麼一手,臉龐上頓時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下一秒直奔光門而去的米利克,就是重重撞到了法陣的光幕之上,被狠狠的彈了回來,原來那道光門,竟然只是一道擺設,實際上還是厚厚的光幕。
而與此同時在米利克的對面,又是浮現出了一道光門,菲羅從這道光門中,迅速進入到了法陣之中,隨着菲羅的就進入,光門旋即迅速消失,接着在法陣外康納的操控下,法陣中憑空瀰漫起了一層濃郁的綠色霧氣·········
感受着這綠色霧氣對自身精神力感知的進一步壓制,身體剛剛纔狠狠撞到光幕之上,折了幾根肋骨的菲羅,顧不上身上斷骨的疼痛,立刻就是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那枚藍色光球握在手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的情況,尋找着藏身在這綠色霧氣中菲羅的蹤跡。
作爲一名風暴教會巫師,米利克從剛剛成爲巫師,就在風暴教會的修道院中接受了非常正統,非常全面的巫師知識,雖然不是鍊金師,藥劑師,但是對鍊金和藥劑都是有着一定程度上的瞭解。
所以儘管不清楚,此時把自己困住的陣法是什麼,但是通過自己所學的知識,米利克基本上已經摸清了這座把他困在這裡半個小時陣法的特點,這是一座殺傷力有限,側重於困敵,隱蔽的陣法,要不然他當時在外面,明明都已經有了危險的預感,卻也不會怎麼也發現不了這座隱蔽起來的陣法,
正是因爲意識到了這一點,米利克他剛剛纔作出了那樣的選擇,停止攻擊光幕等待機會的出現,可惜的是米利克雖然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是顯然康納還是技高一籌,虛虛實實間操控陣法把米利克給騙了。
而現在看到菲羅潛入了陣法之中,那麼在米利克的認知中,這毫無疑問代表着的是,對方不打算跟他拖延下去,而是準備速戰速決了!
在綠色迷霧的掩護下,菲羅悄無聲息的從他的空間戒指中,找出了一把匕首握在手上,悄悄的向着法陣角落中的米利克靠近,儘管這把匕首,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絲毫特別之處,不過身爲鍊金師,對魔化物品十分敏感的康納,第一時間就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這個菲羅還真是有些家底的啊!”
坐在法陣之外,手持羅盤的康納,有些驚訝的低聲喃喃着說道,在此刻之前康納只知道,菲羅手上有一件十分詭異的能夠吹出清脆鈴聲的口風琴,是二階頂尖魔化物品,威能十分強悍,康納在和菲羅的交手中,還吃過這件口風琴的虧。
可是康納還真就沒有想到,這菲羅除了那件口風琴之外,竟然還有這把匕首!
此匕首被菲羅握在手中雖然不起眼,也不知道它有什麼作用,但是讓她作爲二階頂尖魔化物品的品階,卻是一點做不了假,康納雖然在之前的接觸中,就知道菲羅身價不菲,但是他手上竟然有兩件二階頂尖魔化物品,卻也還是完全出乎了康納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