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確定康納·弗格森告訴我們的消息是否是真實的?”思索了一下,基恩輕聲說道:
“沒錯!娜婭女士是重要的證人,關於瑞貝卡小姐和法比尼奧是否如康納·弗格森說的那樣是父女關係,我想我們都能從娜婭女士哪裡知道!”羅德里分析說道:
基恩點了點頭,然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猶豫着說道:“我覺得康納·弗格森這個貴族似乎有問題······”
羅德里擺了擺手,沉聲說道:“康納沒有問題,就是有問題,也是沒問題······”
“羅德里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基恩皺眉問道:
拍了拍基恩的肩膀,羅德里有些無奈的低沉說道:“知道爲什麼我對幾乎和我兒子差不多大的康納·弗格森說話如此客氣嗎?我們的這個帝國雖然已經民主了,但是那只是名義上的民主,帝國的統治階級只不過是由貴族加上了一個資本家而已!”
“康納所處的弗格森家族雖然已經開始沒落,但是康納的父親老弗格森畢竟還是帝國的伯爵,在貴族圈子中影響力還是不小的,而且另外還有一點是,康納母親的哥哥也就是康納的舅舅弗蘭西斯財團的總裁魯道夫·弗蘭西斯,剛剛在上一屆議員選舉中勝出,成爲了帝國下議院議員!”
“所以我說了這麼多,基恩警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爲什麼找康納瞭解情況這種普通警察就可以做的事情,警察廳會派我們兩個督查來做?不就是因爲康納屬於是帝國的特權階層?就算是瑞貝卡失蹤的事情真的和康納有關,我們順利的把康納送進了監獄當中,相信我要不了多久,康納·弗格森就會被保釋出去!”
“所以·······就這樣算了?”沉默了半晌,年輕的基恩警官捂着腦袋痛苦的說道:
“聽着年輕人,我剛纔所說的是假設,是讓你認清這個腐朽的帝國,我們做警察的,最重要的是憑藉證據辦事,而不是憑藉推理和感覺,“疑罪從無”這四個字相信你這個從蘇格蘭場出來的警察天才,一定比我這個糟老頭更熟悉,而現實是我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表明康納·弗格森和瑞貝卡的失蹤有關!”抓住基恩的肩膀,羅德里鄭重的一字一頓說道:
···········
···········
“哈哈哈哈哈!”
精神力感知到那兩位警察已經走遠之後,坐在餐桌上的康納放聲大笑。
剛剛看到那兩位警官的時候,康納心中已經是徹底沉了下去,他還以爲是自己幹掉瑞貝卡和比達爾的事情,冬窗事發,警察找上門來了呢!
但是慢慢的康納從羅德里警官客氣的態度中,他意識到羅德里警官對自己只是懷疑,並且他忌憚自己的身份。明白了這兩點,康納的腦袋極速運轉,計上心來,他故意裝作一副神秘樣子混淆視聽的說的含含糊糊,讓兩位警官自己思索自己猜測,將他們引向了法比尼奧心臟病突發之上。
從哪位羅德里警官臨走時候的狀態來看,康納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警察被自己引向了另一條道路。
將剩下的早餐吃完,康納沒有再回去修煉深淵秘法,而是穿上了自己的風衣,戴上了圓頂硬禮帽,準備出門了。
時間過得很快,後天就是喬治的父親,銀行家哈維·桑切斯先生的六十歲生日,康納既然已經答應了,喬治會去參加生日宴會,那麼空着手去總歸是沒有禮貌的,
而關於送給哈維·桑切斯先生的生日禮物,康納也已經是有眉目了,哈維·桑切斯先生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帝國陸軍第十一軍擔任上校團長,並且參加過帝國鎮壓新大陸原住民霍伊人的幾次會戰,很不幸在其中著名的“廷根港絞肉機之戰”中哈維先生,腿部受了一些傷,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也因此被迫退役,並從此走道需要手杖的幫助。
送手杖給哈維先生做生日禮物,不是康納一拍腦袋就決定的,而是康納詢問過喬治之後做出的決定,畢竟有些人很忌諱這些東西,你送手杖給他說不定他還會你認爲你是在譏諷他腿瘸。而哈維·桑切斯先生對於自己腿部的殘疾,則並不忌諱,甚至還在公開場合中,表達這是自己軍旅生涯最好的軍功章,證明了他在戰爭中的勇敢!
走在魯恩市最繁華的商圈皇后大街上,康納思索着自己購買手杖的預算,這個月教育基金三十金鎊,他已經從銀行中取出,拋出去這個月的吃飯和社交費用,他大概有十五金鎊左右可以用來花銷。
哈維先生作爲一個大銀行家,是魯恩除了帝國銀行之外第二大銀行赫羅納銀行的最大股東,身家數十萬金鎊的富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自然不能夠太寒酸,當然自己作爲他兒子的好朋友也無需送太貴重的禮物。
康納是這樣打算的,花費十金鎊左右給哈韋先生購買一根手杖作爲生日禮物,十金鎊的手杖雖然不是很貴,但是也確實不便宜了,很適合現在的身份,剩下的五金鎊,康納打算定製一套正裝出來,用來參加生日宴會。
康納平常時候更多的是喜歡穿戴,風衣,圓頂硬禮帽這樣的搭配,很少穿正裝這樣適合大型宴會上的衣服,所以原本他的那套正裝,已經不符合當下上流社會的時裝潮流了,所以到時候,不想被人嘲笑話,最好還是定製一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