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滾——”牀上的人似是不耐煩了,厲喝了一聲,三人相互對視一下,趕緊屁顛屁顛的就勢滾了。
好大的來頭!
雲詩涵突然好奇這牀上的到底是什麼人了,看來是非富即貴,而且這三人都認識他們。他不讓對方說出他是誰,也很奇怪呢。
可是好奇歸好奇,這樣的主兒,她註定惹不起。惹不起就躲,這纔是生存法則。
可是怎麼出去啊,難不成真的要看完活人版的春宮圖才能走人?
雲詩涵無語的嘆息:那就等吧,但願這個男人速度能夠快點。
“穿上衣服吧。”牀上的男人說話了,聲音卻是冷的沒有絲毫感情。
“爺——”女子有些不依,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他過來的啊。以前,他頂多是在雅間坐一會的。
今天好容易引得他過來,卻偏偏被那幾個人壞了好事。怒歸怒,她終是不敢招惹他,只能忍着怨氣慢吞吐吞吐的穿着衣服。
咦?春宮圖不上演了嗎?
呵呵,這樣更好,看來這男人就要離開了,如此說來,她也很快就能脫身,雲詩涵就差沒有笑出聲來了。
“還藏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出來謝謝恩人。”雲詩涵剛揚起笑顏,就發現帷幔已經被拉開一條縫,一道銳利的眼睛直直的向她射來。
她的心咯噔一下:呀,居然被發現了,而且聽這語氣,他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讓他背了黑鍋的“臭小子”了。
“那個……呵呵……剛纔多謝公子搭救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雲詩涵自知也躲不過去,只能硬着頭皮從屏風後面出來,一臉的潮色尚未褪盡。
“你是誰?”女子雖然已經穿好了衣服,可是面對走過來的人,心裡仍然有些驚慌。“你、你剛纔都看到了?”
雖然出身於青樓,但是尚有一絲尊嚴,若是客人想要,她們自會盡自己所能的去滿足他們。甚至,碰到中意的,比如說牀上的那位,倒貼着銀子也是巴不得。可是,若當着外人的面……
這確實是太難堪了……
“我……抱歉啊,真不是有意要看的。”我這不是沒控制住自己的眼睛嗎?
“剛纔的情景還好看嗎?”一隻修長的手臂輕輕的把輕紗撩開,而他卻不起身,只是慵懶的在榻上斜臥,修長的手指微託着下巴,聲音魅惑十足的問。
這個……好難的問題,無論回答是還是不是,都不可以。
“剛纔謝謝公子搭救啊。”還是顧左右而言他吧,阿門,這男人貌似很難糾纏的。她雙手抱拳一副江湖人的架式,態度誠懇的看着男子。
剛纔她羞的一直沒敢擡頭,此時方擡起頭,看到牀上的人不由的一愣。
眼前的男子一頭比絲綢還要黑亮的長髮披瀉而下,如墨色的爆布一般,月白色的錦鍛衣衫微微敞開一點,更顯隨意,而他的容顏……
怎麼形容呢?
雲詩涵秀眉擰了半天才想出一個詞:傾國傾城。
可是又不對勁,這個詞貌似形容女子纔好。他這張臉美是美矣,卻並不女氣。一雙鳳眼居然可以把淨澈和攝人心魄同時演繹出來,俊挺的鼻子,脣薄相宜的嘴脣上噙着一抹若有若無,又帶點風流少年壞壞的微笑。
臉上並看不出什麼流氣,若不是聽得他說話,雲詩涵絕對會懷疑剛纔牀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不管怎麼說,此人甚是美,這點是錯不了了。
雲詩涵嚥了下口水,這男人美得真是造孽,連女人都能看癡……難怪剛纔那花魁恨不得把自己揉到他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