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人皇陛下不會受到牽聯,受到干擾,氣運受損。”
“老夫如今也只能以自身之命,來捍衛人族的希望。”
說到此處,嬴政大致已經明白其中之意,不得不說,忤逆天道所關注之事,極爲可怕,絕不可輕易爲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嬴政也大概明白,張天師他最爲期望之事,毫無疑問便是以自身之命來抵禦佛門的入侵,讓他們在南山之外無法窺探,在北俱蘆洲無法得逞,如此也算是爲嬴政爭取了大量時間。
依靠這般手段,嬴政雖說還是不抱太大希望。
畢竟如今的局勢已是極爲艱難,佛門就在西牛賀洲,近在咫尺,這般距離,即便嬴政以神光之速,也能在眨眼之間抵達。
若想不受傷害,必須要做的便是回到南瞻部洲,只要進入南瞻部洲,嬴政便可安然無恙。
可毫無疑問,這並非最佳之選。
人族不能永遠被困在這南瞻部洲。
雖說在南瞻部洲建有那星空長城和龐大的星空古城,嬴政能夠強大到與多位強者一戰,況且還有那審判力量制約着佛門,天庭不可輕易動手。
這種情形導致他們根本無力戰鬥,根本無法威脅到嬴政的性命。
但這般的弊端在於,自身的境界必須永遠停滯於此,如此天庭纔不會派出更爲強大的存在來干擾人族。
佛門亦是如此,可這般便屬於故步自封,人族永遠只能被困在這個級別,無法再前進一步。
就如同被困於囚籠之中,甚至如同天庭和佛門爲南瞻部洲畫下一個牢籠,將人族困於其中。
這實乃極爲愚蠢的舉動,所以無論如何,嬴政都不可能故步自封,哪怕是拼得血流成河,也必須要爲整個人族開闢出一條通天之路。
能夠得到張天師的協助,自然是再好不過。
甚至嬴政當時一直設想可能會有超越準聖中期的強者前來一戰,可沒想到第一步便是準聖圓滿境界的強者,而且還是其中最爲強大的那一位張天師。
當對方現身之時,嬴政深感壓力,瞬間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進行阻攔,甚至先行撤回南瞻部洲,再另尋他法。
至於逃離對方的追殺,嬴政還是有些信心的。
可沒想到對方一上來便是全力以赴,這般情形嬴政當時未曾想到,不過如此也好,至少嬴政不必那般擔憂,那般手足無措。
與此同時,嬴政想要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來應對當下的局勢。
這個辦法便是通過此事,這尚未成型的物件,這尚未成熟的寶物,讓其直接化作一方小型的珍寶。
嬴政藉助造化大道的力量,擡手之間便能賦予凡夫俗子或凡俗之物一絲生命之力,令其擁有一絲智慧,那時便成爲一方獨特的寶物,可爲嬴政收入囊中,比如讓其隨意縮小或變大,嬴政方便攜帶,日後還有成長的機會,再次來到此處進行探索建造。
這一切皆有可能,所以說從一開始,嬴政便想到了諸多辦法,絕不讓自己被困於此地,無法動彈。
此時嬴政心中滿懷期待,只因這些辦法都有可能派上用場。
未曾想到,剛剛開始,這最大的威脅張天師,反而輕而易舉地轉投自己這一方陣營,甚至願意協助自己抵禦佛門。
如此情形,只能讓人皇陛下爲此感到驚訝。
緊接着此時嬴政心中也想出了新的法子,那便是按照張天師所言,前往那時間長河之中,走上一遭,提前提升自身實力。
此刻張天師看着嬴政的神色,微微一笑。
“人皇陛下,您儘管放心,此事老夫既然開口言說,那自然是有着百分百的把握,必定能夠幫您攔住佛門。
那兩位菩薩即便向佛門如來佛祖告狀,並且讓如來佛祖關注天庭的動向,這期間沒有數年時間,絕不可能。”
聽聞此言,嬴政心生疑惑,只見此時張天師接着說道:
“陛下大可放心,此事老夫自然有着應對之法。
不過,爲了打消人皇陛下心中的擔憂,老夫可以將老夫的計劃全盤托出。”
緊接着,張天師沒有絲毫猶豫,不再顧及自己的那些想法,全部一一說出,毫無保留。
“老夫的計劃甚是簡單,那便是讓與老夫關係較好的降龍羅漢,在地藏王菩薩返程之時進行阻攔,與其交流,以此消耗時間,如此便能爭取到一天的時間。”
聽聞此話,嬴政微微頷首,直言道:
“此刻倒也可行,不過在這方面,倒是佔不得多少便宜,即便爭取到一天或是兩天,於我等而言,意義也並非極大。
直接決定成敗,每一次的時間我們都要全力爭取,降龍羅漢會爲我們爭取一點時間。
其次,即便他驚動了如來佛祖,數日之內,其餘四大天師都與老夫關係不錯。
他們都知曉老夫的所思所想,並且其中一位天師也是人族。
他也期望人族能夠崛起,只是礙於不想牽扯這般因果,心生憂慮故而不願牽扯此事,纔將自身脫離於這番因果循環之外。”
聽到張天師這麼一說,嬴政萬萬沒想到,天庭暗中竟然如此波濤洶涌。
原本他以爲如今的天庭衆神一心,可如今看來,仙神們分明各懷心思,門派林立。
他們一直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來改變現狀。
嬴政凝視着面前的張天師,這位可是準聖圓滿境界的超級強者,此時卻對自己這般友好。
倘若張天師懷有惡意,以他的實力,根本無需浪費時間,一巴掌便能將嬴政拍死。
想到這裡,嬴政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隨後點頭回應道:
“張天師,那如此自然甚好。”
此刻,張天師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期待。
他緩緩說道:
“如來佛祖若去往天庭,逼迫玉帝出手。
而我的另一位朋友,他同樣也是天師之一,由他進行阻礙,至少能阻礙個六七天之久。
放在人間,那便是數年之久。
想必這段時間一定能夠爲人皇陛下多爭取一些微妙的時間,不知是否有用。”
聽了這話,嬴政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滿是歡喜。
“怎會無用?張天師你可知,如今朕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嬴政嘴角揚起,心中快意無比。
此時,嬴政接着問道:
“張天師,不知這在時間長河之中,截取法力應該如何去做,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只見張天師微微頷首,耐心地解釋道:
“人皇陛下,只要感受到時間長河,將其召喚出來,踏入其中,屆時你自會有感應,自會知道如何去做。
每個人對於世界的感知不同,閱歷不同,時間長河中的景象便會有所不同。
而所經歷的考驗也自然不同,不過到最後都是殊途同歸,都是一樣的。
至於能夠走到哪一步,全靠自身的能力決定。”
嬴政聽後,目光中滿是驚訝,十分驚駭,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難道張天師你所看到的景象與其他人的景象不同嗎?可是天地歷史長河中所用的一切不已是固定的嗎?難道還有着千變萬化不成?”
張天師微微一笑,說道:
“人皇陛下所言有理,這天地一直在不斷前進,所發生的一切確實是被雕刻在那時間長河之中,所有一切都是一成不變的。
可每個人進去是以自己的角度,自己的經歷,自己的方向去觀看,所以自然不可能看清所有的一切,只是看到歷史長河之中的一小角而已,而這一角的成像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即便是自小生活在一塊的兩個人,雙胞胎,他們一同踏入時間長河之中,所看到的景象都截然不同。”
嬴政聽了這話,心中一驚,忙問道:
“此話何講?”
張天師捋了捋鬍鬚,緩緩道來:
“據老夫所知,曾有人言說過,在這世間曾有一對雙胞胎,他們天資卓越,並且一同修煉到大羅金仙之境。
後來一同踏入時間長河前去截取時間長河的力量,提升自身的能力。
而在那片世界之中,他們最終一個死於時間長河,一個活着出來,而且結果截然不同。
活着出來的那一位修爲大增不說,而且受到了天道的認可,受到天道功德的加持,能力大增。
反觀另一位,則是沉浸於時間長河之內,永世不得輪迴,悽慘無比。
而他們的經歷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可是結果卻相差甚多。”
嬴政越聽越迷糊,驚訝地問道:
“直接死了?”
張天師神秘一笑,繼續說道:
“這件事情發生在許久之前,就老夫所知。
會發生如此情況,主要還是因爲那兩人進入時間長河之後,他們以各自的角度出發,或者說是以他們印象中發生事情去進行。
他們在一個時間點突然發現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其中一人得到天道功德加持,並且在這其中踏入時間長河之時,見到一方賊人。
這一方賊人是和以前經歷之中並不存在的,是他在既往自己的過去經歷之中突然形成。
在骨子裡的好奇心驅使之下,果然看到有賊人,如此他便上前將那方賊人全滅,拯救了無數百姓。
最後獲得天道功德加持。
而另一位在時間長河之中,同樣也被一件事情牽引。
但是他不僅沒有將那些賊人剿滅,反而成了賊人本身。”
嬴政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目光期待地看着張天師,問道:
“據我所知,經過無數強者推演,划算終於得知當時的事情是怎樣的情況。”
嬴政再次好奇,心生疑惑,同時目光期待地看着老者。
只見張天師微微一笑,
“據老夫所知,此事其實極爲詭異,或者說極爲可怕。
任何一方大能強者踏入到時間長河之中,時樣貌並不會發生改變,或者說受到天道的遮掩,無法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比如爲了不影響過去,在你踏入到這方神差之中時,你的樣貌會受到天道光澤、天道的遮掩,使得任何人都看不清你的容貌,不知你到底是何人。
即便看清也會有稍許變化,與原本的樣子有所不同。
所以當他們到時間長河之後,他們分在兩邊,但是兩人都沒想到,他們既是雙胞胎,居然又在這個相遇了。
比如那位做了壞事的大能強者。
他在時間長河中,因年幼之時曾心繫一位女子。
可對方對他並不感興趣。
甚至因爲年幼之時,他們天賦不佳,或者說隱藏天賦沒有顯現而出,導致那女子對他們並無特大心意,甚至羞辱於他。
所以在跨越到時間長河之中時,他對女子心生怨恨,作出了令人不恥之事。
不僅讓女子失去了貞潔之身,並且在最後還當着他面要將女子家族滅門,讓他們深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痛苦,讓他們深陷十八層地獄之中,痛苦萬分,永世不得超生。
就是如此結果使得他們絕望萬分,有心無力。
也就是此時,另一位大能強者,大羅金仙的超級強者,也就是他的兄弟,他雙胞胎兄弟恰恰也在時間長河之中突然心有所感,便趕赴此處。
當得知竟有人做出如此悽慘之事,當即想到未想便出手,雙方打得天荒地裂。
那位正義出手的雙胞胎男子,他本就是正義之舉,受到天道認可。
在雙方戰爭中,即便他們水平不分伯仲,不相上下,誰也無可奈何誰。
可天道便在其中加持了一絲力量,使得這方天平瞬間壓下另一旁。
最後那邪惡的雙胞胎就此失敗,甚至最後被直接擊殺。
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因爲他所做的之事,是改變了歷史長河,是受到天罰之舉,更是邪惡之舉。
多罪加持之下,使得他最終深陷歷史長河之中,沉入那時間長河的深處,成爲了一具屍體。
在時間長河那無盡壓力的堅持下,使得他根本無法逃出,最終就連元神都被禁錮在時間長河之下,永世不輪迴。
聽聞在時間長河之下,每一秒的痛苦都好似用上千萬根針,在你的靈魂之上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