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家中,他正在練習精神力對元素的控制能力,只見他的手中懸浮着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這個火球正隨着沐風的意志,在他的手掌上空自由的飛舞着。
這一顆火球像是一個火焰精靈一般,一會兒變成手掌,一會兒又變成火鳥,一會兒又變成火焰劍,每一個形象都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它懸浮在沐風的手掌上,旁人見了,一定會以爲這是哪位雕塑大師的完美作品。
現在已經是夜晚十點時分了,對於現代都市的年輕人來說,正是夜生活纔剛剛開始的時候,但是對於沐風來說,有這些時間還不如多冥想一會呢。
在他看來,那些夜生活,像是喝酒、蹦迪、K歌之類的,都是在浪費人生短暫的生命,有限的生命竟然不去追尋永生和超凡,這讓沐風不竟唏噓不已。
想到這些,沐風忽然有些開始感謝起自己上學期間,在學校當中老是欺負自己的土霸王張雲耀了。
雖然在學生時代,他老給自己帶來了一些麻煩,但是,要不是那次他帶人圍毆自己,自己也不會在那個關鍵的時刻被那條時空裂縫給吞噬,從而穿越到泰亞大陸上。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現在的自己,也許正和自己唏噓的那些年輕人的生活,是一模一樣的。
在有限的時間裡浪費着青春和生命,哪有機會能夠接觸到超凡的世界,從而獲得能夠踏上強大和永生的機緣。
雖然自己因此離開了地球,離開了愛自己的父母,而且直到現在,對於父母的蹤跡仍然毫無線索。
但是沐風對於張雲耀的態度,仍然是有些複雜的,是冷漠,還是仇恨中帶了一絲感謝,直到現在,沐風仍然沒有思考清楚。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過去,沐風終於停止了精神力對元素的控制,精神控制力的練習不能時間太長,精神力消耗太過,會影響精神源泉的恢復速度。
現在沐風還不想開始冥想,勞逸結合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正確的修煉態度,他從空間巫具當中取出了一部巴掌大小巫術書。
沐風把書放在身前的茶几上,伸手在書皮封面的巫術法陣上注入了一道精神力,然後一道黑光從巫術法陣中蔓延出來,幾秒鐘之後,原先巴掌大的巫術書就變成了一部長30釐米,寬20釐米,厚度超過六釐米的大部頭。
當然這本書只是看起來有六釐米左右的厚度,實際上本書的頁數很有可能會超過上千頁。
這本書通體都是用邁雅語寫成的,這種語言是傳說中數萬年前,巫師們攻陷另外一個世界,得到的一種高等精靈使用的語言,這種語言的文字當中蘊含着奇異的法則力量,用這種語言誦讀的咒語更加切合巫術的施展。
所以從那時開始,邁雅語就成了巫師們的通用語,你從此和普通平凡人就此區別開來,每一個想要成爲巫師的人,第一件事情就是認真學習邁雅語。
這本巫術書當中記錄的內容,是一位叫做格爾斯的輝月巫師所留下的巫術筆記,裡面記錄着格爾斯從一位巫師學徒到輝月巫師,直到他生命結束隕落而去的一生,所有的巫術經驗和筆記。
這本巫術筆記正是沐風在上一次的遺蹟探險時,被偷襲自己的一星正式巫師帕斯打入時空裂縫時,拼死從帕斯身上搶來的空間巫具當中做珍藏的。
想想那位一星正式巫師帕斯氣急敗壞的嘴臉,就算是沐風現在這樣冷漠的內心,在他那毫無表情的臉上,也忍俊不住嘴角的那一絲得意的笑容。
沐風仔細的閱讀者這本兒筆記,從開頭開始,一個字都不敢放過,這本巫術筆記當中沒有任何無聊的瑣事,全部都是格爾斯巫師的修煉經驗和巫術構架猜想。
因爲輝月級別巫師的智慧是非常偉大的,字裡行間蘊涵着的奇思妙想,不僅讓沐風暗暗吃驚,更讓他驚歎的目瞪口呆。
自己的很多猜想也能夠在格爾巫師的筆記當中得到驗證。沐風的心中喜悅無比,“太好了,只要能夠把格爾斯巫師的所有筆記融會貫通,那麼多的超凡知識積累,足夠我進階到大巫師的級別了。”
隨着筆記的閱讀越來越多,沐風的臉上神色變化也越來越明顯,他時而皺眉,時而面露喜色,時而面露苦色,嘴裡不停的嘟嘟囔囔着,彷彿正在和格爾斯巫師辯論着什麼一樣。
漸漸的天色已經開始放亮,一整晚的會神閱讀,沒有讓沐風有任何疲憊之色,他的注意力沒有一顆從格爾斯巫師的筆記上離開過。
正當沐風沉寂在格爾斯巫師的筆記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隔壁張大媽家的吵鬧聲把沐風從沉睡當中驚醒過來。
沐風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非常討厭有人打擾他研究巫術,一股強烈的精神力輻射,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身上波動起來。
“已經回到地球上了!不能再像是在泰亞大陸上那樣了!”沐風失笑的自言自語道。
但是很快,沐風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因爲他竟然聽到了張大媽的哭喊聲。
“求求你,不要啊,放過他吧,他年紀還小,欠您的錢,我們一定會還的,剁了他的手,他就廢了,還年輕啊。”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入沐風的耳朵裡,他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是忽而又想起多年以前對自己慈祥的張大媽,沐風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開門走出了院子。
大門口一片混亂,五六個年輕男子都圍在了一起,他們的中間,一箇中年男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另外一個20多歲的年輕男人被押着趴在地上,一個拿着砍刀的年輕男子正對着他的手腕比劃着。
而張大媽正跪在這個拿着砍刀的年輕人腳下,抱住他的腿哭喊着,懇求這個年輕男人不要砍掉被押着的那個人的手。
“求求你了,虎哥,你就放過我兒子吧,他欠你的錢,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還的,就算是賣房賣腎,我們也會還的。”張大媽哭叫着。
“大媽,你不要怪我,我也只是個辦事的,你求我是沒用的,我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了你,即使砍掉他的手也好,省得他以後再賭,今天由你們替他還錢,那明天怎麼辦?”蔡虎被張大媽跪下很窮的也有些於心不忍。
他由衷的說出了幾句話後,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