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的玩具了嗎?”——薇薇安
埃斯特哈齊,法諾城的鍛造大師,也是整個艾賓王國最有名望的匠師。
“地精工藝。”埃斯特哈齊嘴邊長掛着的一句話。個子矮小的埃斯特哈齊可不是什麼地精,他是純種的人類,只不過是個頭比較矮小。
“提到鍛造,大多數人第一反應想到的是矮人工藝。我承認,矮人的冶煉有獨到之處,鍛打出來的鋼鐵也是最好的。但真正的鍛造技藝,還是要看地精工藝。”埃斯特哈齊認爲,地精工藝融合矮人工藝的堅固和精靈工藝的美感,是當今世上最上乘的鍛造工藝。
埃斯特哈齊的言論得到了地精和一部分人的讚譽,也刺激了一大批矮人工匠。不服氣的矮人匠師們成羣結隊找埃斯特哈齊討教,由於地精和矮人的關係實在太好,所以矮人們沒有選擇亮胳膊武鬥,而是進行了真才實幹的比試。
結果讓矮人們有些難以接受,他們當中除了提爾?託夏山脈的矮人鍛造大師與埃斯特哈齊平分秋色,其他的矮人匠師都在鍛造技藝的比試上輸給了埃斯特哈齊。
自此,埃斯特哈齊名聲大噪,享有鍛造大師的稱號。
成名後的埃斯特哈齊卻苦惱了起來,過多的造訪和一摞又一摞的訂單讓他根本沒辦法繼續鑽研地精工藝。於是埃斯特哈齊搬到了較爲偏遠的法諾城,並且對外宣稱一年至多隻會打造一套訂製的防具和武器。
“鐵匠可不能鬆開鐵錘太久。”埃斯特哈齊在法諾城開了一間鐵匠鋪,打造起農具和生活所需的用品。
“很不錯的店鋪。”萊納德作爲辛特拉十多家店鋪的幕後老闆,對於埃斯特哈齊店鋪的初感很良好。
位於城鎮外側的鐵匠鋪相當靠近街道,遠離居民區的同時既保證了人流量又方便貨物的裝卸,實在是很好的地段。而鐵匠鋪內部的佈局也相當講究,遠比普通鐵匠鋪要乾淨整潔的門店環境,外面是按照種類依次羅列的已經鍛造好的物件,而內部鍛造工坊安置有一道隔音牆,最大程度的減少捶打敲擊聲的外傳。
“鍊金物。”萊納德很快察覺到隔音牆壁與普通石牆的不同。
“好眼光。”埃斯特哈齊笑着應道。
很難想象,鐵匠鋪裡會有一間富有文藝色彩的房間。
“喝茶的鍛造大師可不多見。”萊納德笑了起來,眼前這位埃斯特哈齊大師幾乎顛覆了鍛造大師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地精工藝。”埃斯特哈齊念起了口頭禪。事實上,地精(侏儒)在和矮人共同生活前,飲食習慣更接近半身人,享受美食而不是沉迷酒精。
“年輕的施法者閣下,我再一次爲先前的莽撞抱歉。”埃斯特哈齊起身說道。拿着不是凡品的法杖,一眼就能窺探出鍊金牆壁的玄妙,埃斯特哈齊確信眼前的年輕人絕對是一位施法者,而且不會是學徒級。
“那並不是什麼大事。”萊納德同樣站起身來。對待施法者需要予以尊敬,工匠大師同樣如此。
“那個..再次冒昧的...呃。”斟酌着用詞埃斯特哈齊微微一愣。
“這並不是什麼大事。”萊納德微笑着,將手裡的春雨之杖交道了對方的手裡。
“非常感謝。”埃斯特哈齊道謝後,立刻將注意力放在了手裡的法杖上。
“實在太神奇了,這到底是什麼材料。硬度不比鐵樺差,還具有一定的延展性。而且其本身還蘊含着...一種奇異的能量。製作的工藝也是大巧若拙,完全看不出任何地方有雕琢的痕跡,絕對出自是大師之手。咦,竟然將鍊金紋路契合在裡木頭本身的紋理裡。這法杖的品質絕對是高階之上。”埃斯特哈齊嘴裡碎碎念着。鍛造大師彷彿忘記還有兩位客人在場,從兜裡拿出了各種測量檢測設備,若不是萊納德咳嗽了一聲,對方甚至還打算用上鑽頭。
“失態了。”埃斯特哈齊有些不好意思,未經允許過度解析他人的物品,是非常失禮甚至是遭人記恨的事情。
“不是什麼大事。”萊納德並不在意對方是否真的鑑別出法杖的屬性,即便真的稍有損壞,以生命之樹枝幹製作的傳奇法杖是自帶修復能力的。
友好的交談拉近了鐵匠和術士的關係,埃斯特哈齊熱情邀請萊納德看看他的藏品。
鍛造大師的收藏品主要是各式各樣的武器和鎧甲,還包括一些其他的物件。其中一個造型類似矮人火炮的東西吸引了萊納德的注意。
“這是我從泰莫利亞拍賣行淘回來的好東西,別看外形有些怪異,內部的構造精細着呢。”埃斯特哈齊介紹着自己的藏品。
“矮人某種改良過的火炮?”米希爾猜測道。
埃斯特哈齊笑而不語。
“一個能夠發射雪球的...玩具。”萊納德有些納悶,自個的雪球發射器爲什麼會跑到艾賓的鐵匠手裡,他估摸要麼是薇薇安不慎弄丟了,要麼就是他那位姑姑的手筆。【關於雪球發射器,見第69章節。】
“!?!”埃斯特哈齊露出驚異的神情,雖然他非常不贊同玩具這個說法,但對方對於這個物件的描述大體是準確的。
“如果我說,這個東西出自我手,你們相信麼?”萊納德翻看着雪球發射器,果然在託把地段看到一個“V”,這就是他送給薇薇安的禮物。
埃斯特哈齊沉默着沒有吭聲,米希爾卻毫不猶豫的點頭。鐵匠明白,不是所有的施法者都會是厲害的鍊金大師。女人不明白這個物件的價值,但她對萊納德深信不疑。
“它和矮人火炮的原理完全不同,而內部物質的轉換與其說是倚靠魔法石提供的能量,不如拆開看看槍管內壁的魔紋。”萊納德說道。
只是稍稍的猶豫,埃斯特哈齊就拆卸了他花費高價購來的藏品。就如同年輕施法者說的那樣,槍管內壁的魔紋鏈接着供能的鑲嵌魔法石的區域,真正起到關鍵作用的不在能量供給而在轉換。
“並不算複雜的魔紋,但是個精細活。如果想要增加射程和威力,不單是要更替槍管材料,品質更好魔法石,還需要刻畫新的更繁瑣的魔紋。沒有鍊金師會耗費大量時間,去製作出一個威力還不如小火球的鍊金物品,而且協會也不會任由危險的鍊金工藝用在武器上。”萊納德大致猜到了埃斯特哈齊的打算,他過去同樣有過類似的實驗和煉製。
“......鍊金工藝。”埃斯特哈齊這一次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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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希爾打破了逐漸沉悶的氛圍。
“埃斯特哈齊大師,爲什麼這把武器在發光?”米希爾指着擺在角落裡的一柄散發着銀色光亮的長劍。
“吉薇亞!”埃斯特哈齊呼喊出了一個名字。
---石中劍的分割線---
【原著Zireael這柄劍的譯文是吉薇艾兒,繁體是奇來亞,本書用吉薇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