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潔】
“符文無法被直接使用,需要銘刻在法具上。
法具附魔師和符文印刻師的職業由此誕生”
羅南看到這句話,精神不由爲之一振。
他準備攻研的就是符文印刻師的職業。
一般來說,一件法具的製造,需要先用材料鍛造出法具的雛形,然後在法具核心上銘刻下製造者想要的符文,賦予威能。
但直接銘刻的話,一旦中途出錯,整件法具便會損毀,白白浪費材料。
所以通常的步驟,便是先由符文師將符文印刻在符文石上,再由附魔師利用刻有相應符文的符文石對法具進行附魔。
如此即便附魔失敗了,損失的也只是符文石,而不會影響到法具本身。
當前巫師界幾大主流職業技能,鍊金、鍛造、附魔、符文.符文印刻雖然排在末尾,但一旦學會,也足夠修習者過得比一般巫師滋潤了。
羅南選擇符文印刻術,主要還是因爲它的門檻最低,學習成本也最低。
這同樣也是前身的想法。
手上的巫師書翻了有大半,總算是出現有關符文印刻的具體內容。
羅南手裡的這本《符文學:十種常用零階符文收錄》,總共介紹了十種常見零階符文的印刻方法。
這十種常用零階符文,分別爲——【吸光】,【清潔】,【閃亮】,【傳導】,【堅固】,【鋒銳】,【防護】,【迅捷】,【巨力】,【清醒】。
羅南白天在買空白符文石的攤位上,已經將其中大部分符文的價格都做過初步的瞭解。
“【吸光】,【清潔】,【閃亮】這三個符文屬於零階低級,價格最低,普遍都只有一兩塊魔石的樣子。
【傳導】,【堅固】,【鋒銳】、【防護】這四個零階中級符文裡,【防護】符文的價值最高了,五塊低級魔石起步。
至於【迅捷】,【巨力】,【清醒】這三個符文,通常都用在戒指、項鍊等首飾類法具上,屬於零階高級符文,其中【清醒】符文價值最高,能在修煉時能增強冥想效果,戰鬥時專注心神,提高施法成功率,還能抵禦一部分精神類的法術攻擊售價在十塊低級魔石以上。”
“這些都是最普通最常見的零階通用型符文,要是稀有點的法術系符文同級別內,價格會高出很多”
羅南想起自己在集市上看到的那柄會冒火的短劍法具,絕對就是附魔了某種比較難得的火系法術符文。
“這十五塊空白符文石,哪怕只讓我印刻成功一個最普通最便宜的符文..也足夠回本了。”
“哦不對,應該是二十塊!”
羅南快速起身,在小屋牆角的雜物箱裡一陣翻找,最後找出一堆符文石和一柄巴掌長的小刀。
東西自然都是前身留下的。
符文石總共四十塊,其中有三十五塊都是刻壞的報廢品。
小刀是符文印刻專用的雕刻刀,價值十顆魔石粒,屬於最便宜最垃圾的符文刻刀,只能說是勉強能用,沒有任何額外加成效果。
“二十塊空白符文,成功一塊,應該”
“應該可以做到的吧。”
羅南也不是傻子,白天賣他空白符文石的攤主那張滿是戲謔和嘲弄的臉還歷歷在目,不用想也知道僅靠這麼幾塊空白符文石的印刻練習肯定希望渺茫。
但他已經沒有額外的魔石去購買第二批的練手材料,這二十塊空白符文石就是他全部的希望。
若是不行的話就只能再另想辦法。
當然羅南也不是全無底氣,自己人物面板固化進步的能力就是他敢於挑戰符文師的底氣所在,如果能像修習【能量飛彈】時那樣順利
羅南搖搖頭,將腦子裡的雜念拋開,開始專注於眼前。
從印刻難度、符文價值等幾個方面反覆權衡過後,羅南最終選定了三個零階低級符文中的【清潔】符文作爲自己第一個準備研練的對象。
【清潔】符文來源於零階法術【清潔術】,能夠除塵、吸水、去污.是巫師法袍的標配符文之一。
像羅南身上穿的這件長袍,根本不算法袍,只是材質稍微特殊點,比普通衣服更耐髒,並沒有附魔任何的符文效果。
而附魔了【清潔術】的真正巫師法袍,自帶清潔功能,就算他穿幾個月不換,也依舊乾淨清爽,不會沾染一點污垢。
符文印刻的第一步,就是在腦子裡將整個符文的形狀完全記下。
這一點很重要。
符文是巫師智慧和心血的結晶,經歷過大量的優化和改進,每一個細節都有着它獨特的用意和作用。
稍微偏差一點,可能就發揮不出其應有的效果。
這一步是苦工,需要死記硬背,沒有捷徑可走,羅南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總算將形狀好似一柄彎曲掃帚的【清潔】符文形樣牢牢刻在腦中。
“咕嚕咕嚕——”
清晨,小樹屋的門敞開着,羅南站在屋內,面前竈子上沸騰的小鍋里正煮着他今天的早飯。
昨天買了麪粉之後,羅南本想給自己做點麪條吃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擀好的麪條一下鍋就散了,稍微煮了會兒就徹底成了一鍋糊糊。
不過味道倒是蠻香的。
羅南也無所謂了,胡亂撒了點調味料進去,就這樣吃起來。
“可以進行下一步的練習了。”
羅南直接端着小鍋,蹲在樹屋門口的樹杈上一邊呼嚕呼嚕吃着麪糊,一邊考慮着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記住符文的樣子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臨摹繪畫。
等畫熟了再練習用刻刀將其刻出來。
最後纔是真正上手嘗試印刻。
羅南可不認爲自己會是什麼符文印刻領域的天才,這些該有的步驟他一步都不可能省。
生活重新變得規律。
鍛鍊,冥想,法術練習,現在再加上一項符文研究,羅南每天的日常被排得滿滿的。
雖然每天都要累成狗,卻叫他體會到一種許久不曾體驗過的充實。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
好像還是在上輩子高三高考衝刺那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