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了薩沙,沙蘭對其說道:“很感謝你,這場戰鬥讓我收穫了很多,如果今後有機會的話,我想和你繼續討教一下關於你們密武者的問題。”
薩沙並不是傻子,自然能夠聽的出來沙蘭的言下之意,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傳統的密武者,否則也不可能一直混跡於地下格鬥場,況且他對於傳承這種東西並不太看重,因此倒也沒有覺得把自己學習的密武傳授給別人是一種什麼嚴重的事情,當然也不可能說隨便一個人來找他要學習密武他便教出去就是了。
“黑霆,我不是那種老古板,捏着一些東西就死不放手,只要你能夠給我足夠的報酬,我便可以把自己學習的密武傳授給你,只是就怕你付不起價錢。”
眉毛輕輕一挑,沙蘭看着薩沙,說道:“你說價錢?不知道你要多少?”
薩沙看了看四周那些因爲輸了錢像是瘋狗一樣不斷怒罵的觀衆,輕笑一聲說道:“這裡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地方,一會我會讓經紀人把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給你送過去,你可以改天去我那裡好好的談談。”
“呵,也好,那就這麼定了。”
言畢,沙蘭再度和薩沙點了下頭,便轉身離開了擂臺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與此同時,在觀衆席上,託斯看着離開擂臺的黑霆和薩沙,面露死灰之色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他彷彿已經可以看到自己手上的錢長了一對翅膀從自己手上飛走一樣,整整一百金幣輸了進去,幾乎讓託斯窒息。
他很後悔爲什麼要懷疑黑霆的實力,如果他繼續賭黑霆可以勝利的話,一百金幣幾乎可以翻倍成兩百,那個時候他不僅僅可以還上那些高利貸的錢,還可以留下很大一部分錢讓自己快活好一陣子,美食,美酒,漂亮的女人,高人一等的地位,這些剛纔都幾乎可以算是觸手可及了,但都伴隨着他剛纔的決定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宛若死屍一樣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地下格鬥場,託斯漫無目標的向着他租住的那個屋子走去,然而就在他剛剛走進通往自己屋子的小巷時,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按在了牆壁上,但見一個高大的壯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獰笑着說道:“託斯,想要找到你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現在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把借我們的錢還上了。” шωш ¸TTKΛN ¸℃ O
伴隨着惡行惡相的壯漢話音落下,又有兩個臉上帶着玩味笑容的男子從其身後走了出來,一者手中玩着一把匕首,一者微微撩起上衣的衣襟,露出了裡面的手槍,嘿嘿笑了起來。
託斯扭動着身體,他此時才終於反應過來,剛纔離開地下格鬥場的時候就應該立刻想辦法離開辛西亞市的,但是由於剛纔輸了一百金幣的事情讓託斯滿腦子都是悔恨,一時之間竟然忽略了要逃跑的事情,竟然被這些放高利貸的傢伙抓住了。
嚥了口唾沫,託斯有些難受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但是卻沒有任何幫助,那壯漢的手就像是一隻鐵鉗一樣,緊緊抓着託斯的脖子把他按在牆上。
鵪鶉一樣的瑟縮着身體,託斯諂媚的笑着說道:“各位,各位老大,在寬鬆我幾天好不好,就幾天,我有辦法可以還上各位的錢。
真的,剛纔我在地下格鬥場已經贏了一百金幣,但是因爲地下格鬥場那些混蛋誤導我,讓我把那一百金幣又輸了回去。
這一次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聽從那些地下格鬥場的混蛋誤導了,我肯定可以像是今天這樣再贏一百金幣的。”
聽着託斯的話,那三個人互相之間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獰笑起來,但見那壯漢突然一拳打在了託斯的肚子上,使得託斯發出了一聲悶哼,痛哭了起來,鼻涕和眼淚不斷的流出,對那三人連連求饒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們不管,我們只知道你少了我們的錢,這個教訓是一定要的,如果你明天還還不了我們的錢,那麼我們就只能夠把你沉入碼頭餵魚去了。”
拍了拍託斯的臉,那三人像是踢皮球一般的把託斯踢在腳下,一開始託斯還有一些力氣慘叫了翻滾,但是後來就只能夠蜷縮在地上任由那三人不斷的毆打,發出一些似有若無的嗚咽之聲了。
也不知毆打了多久,當那三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的時候,他們才停了下來,不屑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託斯,哈哈一笑一邊談論着北城區的那座新開妓院中的女人姿色,一邊走出了小巷,根本沒有去搭理渾身傷勢的託斯,就彷彿他只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託斯才緩緩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他一瘸一拐的扶着小巷的牆壁向着外面走去,但是沒走出多少步便被地上的一小塊石頭絆倒,整個人跌倒在了地面上,腦袋撞在了牆上,只覺得天旋地轉,力氣越發減弱,根本站不起來了。
要死了嗎?
不甘心,好不甘心!
我想要金錢,我想要美女,我想要地位,我想要一切,我想要所有我能看到的東西!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憑什麼有的人出生就可以擁有一切,憑什麼我能夠有兩個無比廢物還要拖累我的父母。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得罪我的傢伙都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放高利貸的,那些地下格鬥場的傢伙,還有那兩個所謂的格鬥士,把我害成現在這樣,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心中瘋狂的吶喊,身體卻是慢慢變得冰冷,託斯此時只有最後一口氣憑藉着不甘吊着,遲遲不曾吐出,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體僵硬,面容呆滯,宛若木偶一樣的長髮女人,抱着一隻半身陶瓷娃娃,緩緩的從旁邊牆壁的陰影中走出,她和它看着躺在地上的託斯,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絲僵硬呆滯的笑容,緩緩伸手向着託斯的身體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