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說如此,但是噩夢深淵那種地方,本來就極爲詭異,就算是在界膜之下的世界也只是各種詭異事件降低到了最小而已,並非是沒有,所以如無意外的話,在得到了冥想法和固化巫術模型的情況下,能夠不去噩夢深淵便儘量不要在那裡帶着,至少在沙蘭擁有能夠保存自己生命的實力之前,不會在噩夢深淵裡面多待着了。
冥想結束,已經是下午三點,沙蘭揉了揉肚子,讓莎莉給自己找了很多肉類食物,痛快的吃了一大頓肉之後,沙蘭這才滿足的擦了擦嘴巴,灌下了一大杯的紅酒,滿意的回到了屋子裡面,打算把自己在齒輪高塔的圖書館裡面記憶下來的書籍都重新寫出來。
雖然以沙蘭如今的記憶能力,這些東西都會牢牢記住不會遺忘,但是對於知識和書籍,沙蘭總是覺得應該記錄在書本上才保險,儘管沙蘭完全沒有忘記記憶下來的東西的可能。
有着半步超凡的身體素質,還有在異能輔助下的高超腦力,沙蘭幾乎鼻頭不停的書寫着記憶中的一本本書籍,學徒等級的書和各種語言類的書籍,內容並沒有附着什麼超凡之力,使得書籍難以書寫和複製,因此沙蘭很快便在吃飯的前夕寫完了一本關於學徒等級巫術基礎知識類別的書籍,放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面,有機會拿出來裝訂成冊。
少有的,在吃晚飯的時候,溫妮莎竟然離開了她的房間,來到了宴會廳裡面吃飯了。
她無視了沙蘭,沙蘭也無視了她,而羅爾和沙蘭則是和之前一樣,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談論着父子間的話題,彷彿溫妮莎完全沒有出現在這裡一般。
吃過晚飯,溫妮莎連沙曼都沒有去管,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站在房間中的梳妝檯之前,溫妮莎看着擺放在梳妝檯上的那隻彷彿香水一樣的小瓶子,略帶瘋狂的喃喃自語說道:“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現在連一句話都不和我說,白白浪費了今天我給你的這個機會,那麼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只有你和沙蘭那個雜種死了,沙曼才能夠成爲這個莊園的主人,成爲溫爾曼家族的主人!那樣我才能夠在家族之中擡起頭來,我在家族的地位纔可以獲得極大的提高,唯有如此纔可以,所以羅爾你不要怪我,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你不要怪我!”
這個時候,站在房間門口,臉上滿是疲憊之色的高級騎士凱達,看着臉上隱現瘋狂之色的溫妮莎,開口說道:“溫妮莎大人,你做好了決定嗎?”
“是的,我做好了決定,凱達你幫我感謝我親愛的侄子瑞恩,他給我的幫助我會銘記於心,等我掌握了溫爾曼家族一定會全力支持瑞恩成爲家族的主人。”
“溫妮莎大人,雖然我轉達了瑞恩大人的話和禮物,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慎重一些。”
凱達的話彷彿是刺激到了溫妮莎一樣,使得溫妮莎猛地轉過頭來,對着凱達低聲咆哮道:“我慎重一些?我慎重一些?凱達你再說什麼笑話,我現在這樣還要慎重,慎重到他羅爾羽翼完全豐滿之後,一腳踢開家族然後殺了我嗎?
我已經被他逼成了這樣,照顧我的侍女監視我,本來從家族裡面帶來的侍衛和下人都被趕走了,日常的生活吃穿用度被降低到了這種程度,我哪還有一絲半點貴族夫人的模樣,我哪還有一絲半點富蘭克林家族族人的模樣!
如此,日此窮酸的生活,我還要忍耐到什麼程度,這個家本來就是靠着我才發展成這樣的,沒有我的話,他羅爾-溫爾曼只是一個破落戶貴族罷了,是我給了他機會,現在他竟然這麼對我,反而對那個雜種那麼好,我還要忍耐到什麼程度!”
看着瘋狂的溫妮莎,凱達眉頭微皺的說道:“溫妮莎大人,還請你不要這麼激動,否則無論房間的隔音有多好,一旦被人聽到一絲半點的話,我們的計劃不僅僅會失敗,恐怕立刻就會被滅口了!”
“滅口?他羅爾-溫爾曼也敢?”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是溫妮莎也的確是不再多說什麼了,她只是有些神經質的看着手上香水瓶子裡面的液體,眼中滿是瘋狂的神色。
良久之後,或許是冷靜了下來,溫妮莎看向凱達,說道:“凱達,你有辦法把這些東西倒入羅爾書房的觀賞植物裡面嗎?
根據瑞恩所說的,這個東西只要滴入任何植物裡面,都可以完全滲入泥土裡面被植物的根部緩慢吸收,它不會損傷植物,而是會在植物進行光合作用的時候緩慢釋放出來。
只要羅爾在這種環境下待上七八天,便會受到難以逆轉的傷害,毒素會直入他的身體內部,緩緩的擴散到內臟和骨髓深處,沒有任何可以救助的辦法,並且看起來就像是生了沒有辦法治療的重病,根本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書房雖然是辦公場所,但是每天都有人去打掃,也每天有人去照顧裡面的花草,我只需要倒入他們準備澆花的水裡面便可以了,只是必須在哈斯德和沙蘭不在情況下,否則我不敢保證以他們的能力會不會發現我的動作。”
“好,你只需要找機會就可以了,我就不相信羅爾和哈斯德,還有沙蘭那個雜種會不離開莊園,到時候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話音落下,溫妮莎看着手中的香水瓶,嗤嗤的笑了起來,整個人越發顯得瘋狂和神經質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羅爾和哈斯德一如既往的離開,而沙蘭也在吃過了早飯之後離開了莊園。
凱達看着離去的沙蘭,彷彿不敢相信機會來的這麼早,他立刻從溫妮莎那裡取走了香水瓶子,找到了時機故意撞在了打掃羅爾辦公室的女僕身上,在女僕有些驚慌失措的向他道歉的時候,凱達傾斜着香水瓶子無聲無息的把那些藥物倒入了女僕手裡用來澆花的那桶水裡面,然後轉身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