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幻姬是真的驚訝了,她不明白爲什麼沙蘭能夠找到自己,不過當她看到了沙蘭眉心懸浮的那個符文之後,便雙眼一眯,緩緩的開口說道:“巫師……竟然能夠在這列火車上看到一個野生的巫師,還真是一件讓人賞心悅目的事情。”
因爲沙蘭之前也從一些途徑中知道了這個世界也有巫師的存在,比如說之前與血屠戰鬥的時候從血屠的口中聽到他稱呼自己爲巫師,也從一些書籍中看到了一些記載,所以沙蘭知道這個世界上也是有巫師的傳承存在的,或許因爲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剛剛伴隨着超凡力量的潮汐歸來,巫師的傳承現世少之又少,但一定是存在的。
所以當沙蘭聽到幻姬說出巫師這兩個字之後,便也沒有什麼疑惑的表現,只是直接對幻姬開口問道:“我想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之前我問你的問題了吧?”
“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告訴你這些?”
“就憑我現在抓着的是你真正的脖子,如果我在用一點力氣,我想你應該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因爲被沙蘭抓着脖子,所以幻姬只是點了點頭,說道:“你的確是找到了我的真身,而且你眉心的那個眼睛一樣的符文,的確是有着極爲強大的破幻能力。
只是我想要告訴你,巫術之中的幻術體系,並非是障眼法那麼簡單,破幻固然對幻術有着極大的壓制效果,但是在真正的幻術巫師面前,破幻的能力也不是真的那麼強大!
至於我的脖子,倒也不用你來擰了。”
話音落下,幻姬的腦袋突然自行扭動了起來,生生在沙蘭的面前扭動了三百六十度,然後看着沙蘭,開口說道:“現在,你還確定可以殺死我嗎?”
“砰!”
幻姬的身體瞬間化爲了大量七彩流光,圍繞着沙蘭的身體旋轉了一圈,迅速的鑽出了沙蘭房間的窗戶,向着火車的頂端飛去。
這個時候,沙蘭立刻動了起來,他伸手把窗戶退開,整個人從窗戶之中竄了出去,單手抓住窗戶的窗沿,藉以強大的身體素質翻上了火車的車頂,蹲在行駛於荒野鐵路上的火車車頂,沙蘭背對着火車前進的方向,猛烈的狂風慣在沙蘭的背後,卻無法影響到他一絲一毫。
看着完全不受狂風乾擾的那些七彩流光,沙蘭壓低身體減小受風面積,迅速的向着那道七彩流光追了上去。
“滋滋滋……”
雙眼之中藍白的電光流轉,天空之上烏雲滾滾,一道藍白的雷霆落下,向着那些七彩流光轟去,但就在沙蘭的湛霆術轟下的一瞬間,大量的翠綠色霧氣突然在那些七彩流光的上方匯聚起來,根本不受那些狂風的影響,化爲了一道漩渦直接把那道湛藍的雷霆吞入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着那些翠綠的霧氣散去,七彩流光則是趁此機會鑽入了火車窗戶的窗縫之中,消失在了沙蘭的視線中。
單手一彈,一道黑煙緊隨着七彩流光鑽入了火車窗戶的窗縫中,藉以黑煙查找幻姬的蹤跡,但是讓沙蘭無奈的是,這一節車廂裡面全部都是普通旅客,人數極多,人擠人的在過道上穿行,根本無法看到幻姬的所在,而他又不可能就這樣鑽入車廂裡面一個個人利用黑霆之眼排查,想要抓住幻姬已經是無能爲力了。
從窗戶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中,沙蘭關上了窗戶,臉色有些難看,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爽,況且那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但是想要主動出擊,卻連目標到底在哪裡,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他可不覺得對方最後展現出的模樣就是其真正的樣子了,而最重要的是,爲什麼在自己的黑霆之眼面前,對方竟然還可以施展幻術逃走!
思考了半晌,沙蘭吐出一口氣,臉上的煩躁一掃而空,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說道:“也好,這個世界總歸是有趣起來了,否則沒有對手的人生也不是那麼有趣,唯有對手的存在,才能夠讓我把他們一個個超越,站在巔峰之上。”
話音落下,沙蘭取出了書本,再度看了起來,倒是要比之前更加的專心了。
與此同時,在第四節車廂之中,呈現出老年紳士模樣的幻姬坐在了房間的牀上,雖然看起來表面上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仔細看去的話,可以看到幻姬眼中的疲憊和後怕。
“那個該死的傢伙,真的是差一點殺了我,他不僅僅能夠看破我的幻術,還可以操控雷霆,這種程度的實力恐怕是那些有着悠久巫師傳承的隱秘家族纔有的能耐吧!”
“幻姬,不要去招惹他了,在他可以看破幻術,並且抵禦夢境之力的情況下,我們兩個人面對他根本無法發揮出我們的真正力量,而他的力量我們卻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抵禦,如果強行找麻煩的話,他一旦下了殺手,我們的安全便堪憂了。”
聽着夢魘的話,幻姬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說道:“沒錯,這一次是我任性了,不應該貿然的去招惹那種傢伙,他的實力的確是已經達到了我們潮汐騎士團正式成員的等級,而且他八成還可能是那些隱秘家族的成員,能夠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爲好!
只是這一次的樑子已經結下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向他報一箭之仇!”
“分明是你自己去招惹人家,結果搞得好像是人家招惹你一樣。”
雖然夢魘的話說的很小聲,但是在別人說自己壞話的時候,女人的耳朵通常都是非常靈敏的,更何況是女性超凡。
惡狠狠的對着身前的椅子方向瞪了一下,幻姬直接對隱藏起來的夢魘說道:“夢魘,老茉莉蛋糕店的巧克力蛋糕沒了!”
“啊!不要啊!你都答應我了,爲什麼要出爾反爾!”
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幻姬開口冷笑道:“呵呵,我這是給你上一課,讓你這個處男知道,什麼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