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見又開始殺人,嚇得轉身就跑,一邊還要高喊,卻被巴恩斯一劍砍掉了腦袋。
兩人殺人迅速,沒鬧出大動靜,周圍竟然沒人發現。黃炎叫保爾把把屍首拖進地牢中,然後又把門關上。保爾留守牢門,黃炎在守衛的身上翻出鑰匙,然後和巴恩斯直往地牢深處。
地牢中昏暗陰冷,到達關押奴隸的牢房有條狹長的通道,兩人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往裡走。通道的拐彎處那邊傳來一陣陣吆喝聲,好像是那些守衛在喝酒行令。
兩人聽到吆喝聲更加放輕了腳步,慢慢來到了通道的拐彎處。黃炎蹲下身,微微露頭往右一看,卻見那邊有四個狼人守衛正在圍着一張桌子喝酒,嘴上不時地高喊着。而萊迪克就關押在旁邊的房間,他耷拉着腦袋被捆在一根柱子上
黃炎心中大喜,轉身肯定地對巴恩斯點點頭,又比劃了個“四”的手勢,便取出兩支弓箭,扣在弓弦上。他竟然要用契亞教的多發箭,準備射擊這些喝酒的守衛。多發箭射擊黃炎以前也試過,但命中很低,契亞還一直嘲笑黃炎天分太低。但這麼近的距離,黃炎準備賭一把,如果能多殺傷一個,也少了些麻煩。
巴恩斯在一旁拿着兩把劍只等黃炎射出,哪知在拉弓的過程中,那弓竟然發出了些聲音。而此時,狼人們都在舉杯共飲,拉弓的“嘎嘎”聲在這突然安靜的一刻,竟然非常刺耳。
“誰!”一聲大喝,狼人們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正在拉弓的黃炎身上。
黃炎趕忙射出箭支,哪知這些狼人們有了防備,竟然只是射中一個狼人的臂膀。狼人們掀起桌子,躬身拿起了武器。而巴恩斯揮舞兩把大劍便衝了過去。
黃炎也收起了弓,拔出短劍,上前加入戰鬥。
兩人如衝出閘門的猛虎般,撲向那四個狼人。武器相交聲不斷,這些狼人均是四階鬥氣水平,如何能抵擋得住黃炎和巴恩斯的攻勢。而且黃炎手中紫金色的光芒銳不可當,在刀光劍影中四處翻飛,如一個詭異的幽靈般,把狼人們手中武器紛紛斬斷。不多時,黃炎和巴恩斯就把這四個守衛一一斬殺。
檢查了一下,所有狼人都已死透,兩人趕忙來到關押萊迪克的牢門前,用鑰匙打開牢門,並快速地來到了萊迪克身前。
“萊迪克!醒醒!”黃炎拍了拍萊迪克,高聲喊着。
可萊迪克依舊昏迷。從他的身上看,有多處鉤傷,身上血跡斑斑的。不過好像都不致命,就是失血多了些,臉色有些發白。
巴恩斯用手中大劍把繩索砍斷,見萊迪克一時間不能清醒,便把他背在了背上。
幾人來到地牢大門前,保爾見萊迪克昏迷,焦急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可能是失血多了些,現在咱們走。”巴恩斯說道。
黃炎打開大門上的窺視窗,往外看了看,見周圍沒人,便叫保爾打開大門。幾人剛準備出去,黃炎突然想起什麼,輕聲說道:“不行,這樣走的話太容易讓人知道是刻意來救人的,城衛軍調查之下自然會想到是咱們乾的,那樣可能會給使節團帶來麻煩。”
“那怎麼辦?”巴恩斯問道。
黃炎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兩原路回去,先送萊迪克和城南外的兄弟們會合,然後直接去使節團的大營。我在城中放幾把火搗搗亂,迷惑城防軍。隨後,我去大營找你們。”
“好,你自己要小心!”保爾說着,便和揹着萊迪克的巴恩斯隱入黑暗中。
黃炎從地牢中拿起一個火把,把火把熄滅拿在手裡,又從守衛身上扒下一件皮衣,找到兩個打火石放好,這才走出地牢並把大門關上。黃炎專找黑暗的地方藏身,在巴爾的府中搜尋着合適的目標,等到巴恩斯他們差不多出城了就動手。
再說巴恩斯和保爾兩人,身背萊迪克,躲躲藏藏,避開巡邏的城衛軍,又來到了城南邊的城牆下。兩人仔細觀察了一下,見沒什麼動靜,看來獸人們還沒有發現死了一個城防軍的事。保爾率先爬上城牆,巴恩斯用繩索捆住萊迪克,保爾把萊迪克提了上去。
這時,不遠處卻來了一隊巡邏兵,他們打着火把,整齊地在街道上走着。
巴恩斯趕忙靠近城牆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什麼人!”巡邏隊中帶頭的一個守衛高聲喊道。
巡邏隊所有人都拿着武器緊張地向城牆那邊看去。
“哪有人?你眼花了吧?”旁邊的另一個守衛說道。
這時,只見城東火光四起,呼喊聲大作:“失火了!救火啊!”
巡邏隊大驚,紛紛往城東看去,只見那邊火光沖天,整支隊伍趕忙跑去救火。
巴恩斯知道黃炎在那邊動手了,又見周圍沒人,便迅速地爬上了城牆。
現在城衛軍都被城東大火所吸引,巴恩斯和保爾很順利地就把萊迪克放到了城牆外,並與接應的同伴會合。
而黃炎在巴爾府中放了幾把火之後,趕忙翻牆而出,趁亂,隱入了黑暗的街道。他一邊在黑暗中躲藏,一邊看到合適的房屋就用火石點燃火把燒房子,然後用皮衣一包火把,把火把熄滅,轉身就跑開。就這樣,黃炎繼續着藏身,繼續着放火。
一路上,不時有趕來救火的城防軍跑過來,都被黃炎機警地躲避開。
天光微亮,衆人都回到了使節團大營中,包括放火的黃炎。冬季天乾物燥,大火持續了足足有大半夜,不僅巴爾的府上損失慘重,整個城東的房子也有不少棟遭了秧。因爲忙於救火,城防軍一時還沒來得及統計出損傷的人員,而黃炎等人的救援行動竟然沒有暴露。
萊迪克已經在軍中牧師的治療下甦醒過來,只是還很虛弱。看着遍體鱗傷的萊迪克,保爾不禁怒道:“巴爾那隻老狐狸,跟陰魂一樣總是盯着咱們,可恨!”
“怎麼,是巴爾幹的?”萊迪克虛弱地問道,但眼中的怒火在燃燒。
“別說話,我還得給你治療其他傷口。”牧師說着,他一伸手,乳白色的光華便在萊迪克身上漫遊般,緩緩地從一個傷口轉移到另一個,而光華流轉過的傷口漸漸癒合。不過從乳白光華的色澤上看,好像就比伊莎貝拉的要差一些。
黃炎見萊迪克沒什麼大問題了,便把巴恩斯拉到一邊,輕聲說道:“我還想去做件事。”
“什麼事?”巴恩斯問道。
“巴爾。”黃炎憤怒地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