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閣下,這麼小的上古文,您是怎麼鐫刻上去的?還有,銘文最終形成的圖案,有什麼說法嗎?”黃炎問道。
“鐫刻的話,需要用‘真視之眼’看清,然後灌注魔法在鐫刻筆上,最後再全神貫注鐫刻在裝備上才行。而最終形成的圖案,卻是師門傳承了。圖案的類別不盡相同,種類繁多,其共性就是根據裝備的特點及所用魔晶的種類來描繪。難道你想學?你的精神力是夠了,可惜你沒有魔力啊。”
“用鬥氣不能嗎?”
哈斯勒一陣語塞,白了黃炎一眼。他都不知道怎麼說黃炎好了,真是不知者無畏。若說他異想天開,好像這小子還真的找到了提高魔法銘文效率的辦法。用鬥氣鐫刻魔法銘文,簡直聞所未聞。但是有哪個修煉鬥氣的人,能有他那麼高的精神力呢?萬一,真能讓這個怪胎另闢蹊徑的話,好像也是件不錯的事。
“反正你要跟我做實驗,到時你在一旁看看能否學會就是。”哈斯勒有些無奈地說道。
“好的。這鐫刻筆又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寫出肉眼都看不見的字來?”
“給,你看看吧。”說着,哈斯勒從身上取出一根細細的“筆”。
黃炎接過來,仔細查看起來。這支“筆”,準確的來說很像鵝毛筆,不算沉,材質很特殊,非金非鐵,看不出是什麼做成的。整支筆通體黝黑,筆尖尖銳。但黃炎覺得即便這麼尖銳的筆尖,也不足以寫出那麼小的字啊!
“哈斯勒閣下,這支鐫刻筆,用什麼做的?應該寫不出那麼小的字啊?”
“你這傻小子,以爲是用筆尖直接在物品上鐫刻嗎?大錯特錯了。要鐫刻魔法銘文,還需特製的魔法藥水。用筆蘸上魔法藥水後,需要全神貫注,用魔力控制魔法藥水的流量,然後把魔力凝聚成細微的‘筆尖’,使得藥水順着‘魔力筆尖’流下,這才能在物品上鐫刻。筆尖根本不接觸物品,是魔力在鐫刻。至於鐫刻筆的材料,這支是用南方黑水沼澤中特有的硬皮魔犀的獨角製成,最是適合傳導魔力。”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這麼麻煩啊。這麼說,繪製一個魔法銘文圖案,不僅需要極高的精神力支持,以及極大的耐力,還需要對魔力有極強的控制力才能完成,對嗎?”
“算你說對了。一個銘文圖案,往往需要成千上萬個上古文字組成,沒有你說的那幾點要素,根本無法完成。這也是爲什麼魔法銘文師在大陸特別少,特別吃香的原因了。”
黃炎點點頭,深以爲然。
“黃炎小子,你是怎麼會認識這些上古文的?這些文字的意義,早已失傳,連我師父都不明白的。”
黃炎又在撓頭了,最後沒辦法解釋,只能把這事推到了那位不存在的“老先生”身上。弄得哈斯勒也是唏噓不已,只恨自己生不逢時。
兩人在篝火旁促膝討論了半天魔法銘文,再次約定在帝都的試驗後,見天色已晚,便把地上所寫的上古文全部擦去,這才分頭回營休息。
御林軍隊伍就這樣走走停停,已經行進了三天。隊伍在傍晚時分,再次紮營,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爭取在明日天黑前到達帝都。
期間,黃炎數次有意脫離隊伍,只盼艾麗薩能來與自己匯合,但始終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而王子殿下這幾天很是安分,並沒有其他特殊的動作。他覺得,與亞摩斯的大計已定,不需要再進行什麼特殊的安排了。更多的時候,他會陪着飛利浦與伊莎貝拉說說笑笑,明裡暗裡幫助飛利浦,以便榮耀騎士有更多的機會與自己的妹妹接觸。當然,王子殿下也不會冷落了特利金娜女男爵。閒暇時,兩人總是在營帳中嫺熟地共舞着“華爾茲”。
伊莎貝拉經常見不到黃炎的身影,知道他是去找艾麗薩,不禁有些氣惱。這幾天,飛利浦每天都會過來大獻殷勤,不是問寒問暖就是送些小禮物,自己也不好拒絕。
伊莎貝拉有時候,故意與飛利浦出雙入對、相談甚歡地在黃炎面前晃,而那個“臭奴僕”,總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真是可恨!難道他根本就不在意嗎?難道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嗎?
這一刻,公主殿下知道外出返回的黃炎進入了大營門口,而飛利浦正好不在身邊,便差人把黃炎叫到了自己的營房中。
“你這幾天失魂落魄的,幹什麼去了?”一見黃炎,伊莎貝拉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沒有啊,我只是去找艾麗薩。她一個人,我有些擔心。”黃炎老老實實地答道。
見黃炎這麼說,伊莎貝拉心中的氣更大了,但還是忍住,幽幽問道:“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嗎?”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麼多御林軍護衛,你身邊又有大將軍他們。艾麗薩孤身一人,也不知道跟上來沒有。”
伊莎貝拉這時反而笑了,說道:“這麼說,艾麗薩比我重要了?”
黃炎見伊莎貝拉的面色不善,這才醒悟過來,趕忙答道:“伊莎,怎麼能這麼比較呢?你當然重要!”
“哦?有多重要?”
黃炎一時不知怎麼回答,這時伊莎貝拉又追問道:“回答不上來嗎?那你說,我們誰更重要?”
黃炎搖了搖頭,擡頭看着伊莎貝拉的水藍雙眸,難過地說道:“伊莎,不要這樣比較。艾麗薩的哥哥是我親手殺死的,我怎忍心眼看她還是孤苦無依?咱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次,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嗎?”
看着黃炎憂鬱的目光,伊莎貝拉心一軟,說道:“可是,你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我。。。。。。”
“哪有。”
“就是有!人家天天圍着我問寒問暖,你不是修煉武技鬥氣就是去找你的艾麗薩!難道你就不擔心嗎?”伊莎貝拉委屈地說道。
“擔心什麼?”
伊莎貝拉氣得上前用手打了黃炎的胳膊一下,怒道:“你就不擔心我變心嗎?你就不擔心飛利浦嗎?!”
黃炎看着憤憤不已、嬌憨可愛的伊莎貝拉,不禁笑了。
“你個臭奴僕,還敢笑!”伊莎貝拉說着,又連續拍打了黃炎幾下。
黃炎生生受了公主殿下的“拍打按摩”,然後捉住她的玉手,直視她的眼睛,柔聲說道:“伊莎,還記得我給你念過的一首詩嗎?”
這麼近距離地與黃炎相對,玉手又被捉住,伊莎貝拉不禁大羞,弱弱地問道:“什麼詩?”
“就是那首《鵲橋仙》。”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伊莎貝拉喃喃念着,突然好像明白了黃炎。
“是,就是這首。你的心意,我怎會不明白呢?我又不是傻子。”
“你就是傻子。。。。。。”
黃炎苦笑,說道:“咱們之間,如果有真情,怎會被些許的事情所左右呢?雖然你現在還沒到帝都,但我敢肯定,已經不知有多少靚男帥哥在翹首以盼了。如果我都去擔心,哪裡擔心的過來?”
伊莎貝拉沉默了。黃炎說的不錯,自己剛滿十四歲時,已經有很多大臣向父皇提親了,甚至包括別國的王子。好在父皇一一拒絕。
“那你也不應該總讓我覺得你不在乎我。”
“伊莎,你貴爲帝國公主,而我,只是一介平民,還是一個黃種人。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我只有在各個方面努力提高自己,纔會有些許的機會迎娶你。期間可能會冷落你,但我不想讓你受委屈,嫁給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我不管,你是我的臭奴僕,一輩子都是我的!”說着,伊莎貝拉再也無法剋制,撲進了黃炎的懷中。
溫香軟玉入懷,黃炎一時手足無措。他雙手舉在半空,擔心有人看見,想推開伊莎貝拉,但這百般銷魂的滋味,又如何能拒絕?
慢慢地,經過內心激烈掙扎的黃炎,還是用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伊莎貝拉,抱住了這個讓自己傾心的帝國公主。
兩人以前也互擁過,但都是在非常情況下,不得已而爲。像這樣心心相印的擁抱,卻是第一次。
伊莎貝拉緊緊地貼着黃炎,在他的懷抱中,感受着他強壯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自己心如鹿撞般的驛動,嬌羞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些天來的疑慮,也在這一刻,消散到了九霄雲外。
良久,黃炎才把依依不捨的伊莎貝拉慢慢推開。扶着她的雙肩,看着她嬌豔欲滴的絕色臉龐,黃炎很想親一口,但還是強行忍住。他柔聲微笑說道:“伊莎,我早就說過的,不要懷疑自己的魅力。”
“臭奴僕,就會哄人開心。可是,我總是在你這個壞傢伙這裡覺得不自信。”
黃炎笑道:“那就對了。尾巴翹得太高,以後怎麼管束?”
“呸!你還要管束我呢!別忘記,你可是我的臭奴僕!”
“好像時限已經過了,我是自由人。”
“一日爲僕,終生爲僕!”伊莎貝拉又掐了黃炎一把,並得意地說道。
黃炎很無奈,這才知道孔夫子爲什麼不去跟女人理論。他扁扁嘴,說道:“咱不帶這樣的。善良的主人,難道你還沒有折磨夠嗎?”
“就是沒夠!我就是要你做我的奴僕,一輩子的奴僕。。。。。。”說着說着,伊莎貝拉的雙眼漸漸朦朧,擡頭深情地望着黃炎。
“好好好,一輩子的奴僕,滿意了嗎?”黃炎答道。這樣的殺傷力,真的是無法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