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擡頭見是自己的皇后,問道:“安德莉娜,你怎麼來了?”
“我問過侍衛才知道陛下在御書房,怕陛下太操勞,特意讓人煮了碗粥。陛下,趁熱喝了吧。”安德莉娜柔情款款地說道。
哈里斯微笑着接過熱氣騰騰的粥碗,說道:“讓你費心了。”
“這是說哪裡話?陛下這麼晚還在這裡,莫非政務上有什麼難以決斷的事嗎?”安德莉娜問道。
“帝國正逢多事之秋,沒辦法啊。”哈里斯一邊喝着粥一邊含糊地答道。
“也別怪我說你,哪有當皇帝的這麼操勞的?許多事,吩咐大臣們去做不就得了?”
哈里斯苦笑一聲,說道:“大臣,那些大臣如果都能讓我省心,我又何苦這樣?”
“哎,陛下,還是要多保重身子。要我說啊,有些事也應該讓坎貝斯和伊莎幫你分擔了,也好鍛鍊鍛鍊他們。”
“坎貝斯。。。。。。”
“是啊!坎貝斯今年也有二十四了,也該和你學習如何處理政務了。而且,他一直想幫你分憂呢。”
“哦,是嗎?難道他轉性子了?”哈里斯不冷不熱地說道。
“可不是嗎。坎貝斯這孩子,還是很體貼父母的,沒事總去我那裡問寒問暖的。以前是他小,不懂事,現在長大了,也知道關心父母了,總想幫你分憂呢。”
“分憂?他會做什麼?從他懂事起,我給他安排了多少位老師了,哪一個不是被他氣走了?有的還險些被他打死,弄得沒人敢再去教他!他整天不學無術,只會和一些狐朋狗友來往,還要幫我分憂?!”哈里斯怒道。
“陛下,你消消氣。過去的事,你怎麼總是念念不忘?哪個男孩子小時候不頑劣啊?現在他不是長大了嘛?不管怎麼說,坎貝斯始終是你的兒子!”
“哼!若非如此,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陛下,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近幾年坎貝斯不是好多了嗎?”
“浪子回頭?我看你是溺愛無度!哪次都是你在袒護坎貝斯!”
“他是真心想幫你分憂呢!小孩子,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總不能不給他改正的機會吧?”
哈里斯沉默了一會兒,仍是冷冷問道:“好,你說說看,他準備怎麼幫我分憂?”
“坎貝斯現在不僅知道關懷父母,其實他也心懷天下子民呢。。。。。。”
“打住!他心懷子民?你不是在說笑話吧?”
“哎呀,陛下!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安德莉娜一跺腳,氣呼呼地說道。
“安德莉娜,看你說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認爲坎貝斯心懷天下子民的事太離譜了。還記得那年嗎,他十三歲,卻生生把你養的一條小狗的腦袋砍下來玩!”
“他那不是小嘛!你總是愛翻舊賬!哼!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孩子學好!哪有你這樣做父親的?”說着,安德莉娜竟然有些抽泣起來。
哈里斯大急,趕忙起身拉着愛妻的手臂說道:“好好好,我錯了,你別哭啊!你說說看,他怎麼心懷天下子民的,又準備如何爲我分憂?”
安德莉娜這才說道:“坎貝斯經常和我說,天下窮困的子民太多,作爲皇室一員,看到這樣的情況非常痛心。他認爲伊莎的主意很好,只是怕帝國這麼大,僅僅一個基金會不能幫助太多的人。所以,他希望能獲得你的同意,也籌辦一個慈善基金會,來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也好讓帝國的子民感念皇家的恩德。。。。。。”
“所以,你就來替他說話了?他怎麼不親自來跟我說?”
“你還好意思說!他見到你就哆嗦,如何敢張口?”
一句話,弄得哈里斯啞口無言。他揹着手在屋內來回踱步,一時想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好”兒子葫蘆裡賣究竟是什麼藥。
“怎麼,這事你也需要考慮嗎?這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嗎?”安德莉娜不解地問道。
“好事是好事,我就怕。。。。。。”
“伊莎弄基金會你什麼也不怕,怎麼到坎貝斯這裡你就怕這怕那的?咱們做父母的,對孩子怎麼也要一碗水端平吧!伊莎的基金會,你又是幫她舉辦舞會又是捐獻皇家器物的,坎貝斯只是需要你點一下頭而已!他說了,所有事情,自己獨自操辦,也好讓你看看他的能力,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安德莉娜氣憤地說道。
哈里斯暗道:“若坎貝斯真像伊莎那般省心,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但這話終是沒有說出口,他也不願因此跟自己的愛妻再起爭執。
“好,一碗水端平!不過,伊莎已經準備在帝都設立基金會的總部了,坎貝斯要弄,只能去其他城市。”
“這你不用操心,他說伊莎從比爾帝國返回,沿途已經進行了幾次慈善募捐,帝都以北他都不會再去染指的,省的外人笑話。”
“哦?那他準備在哪進行慈善活動?”哈里斯很好奇。
“他說要去南方設立基金會。這樣的話,也不會跟伊莎的基金會起什麼衝突。坎貝斯這孩子還是很明事理的,你別總把他想得那麼糟。”
“去南方。。。。。。好吧,你就跟他說我答應了。但是,第一,不能以帝國或我的名義去做慈善;第二,如果我發現他的基金會有什麼問題,你轉告他,我一定不會輕饒!”
安德莉娜嗔道:“瞧你兇巴巴的樣子,就跟坎貝斯不是你的兒子一樣!陛下,快把粥喝了吧,都快涼了。”
。。。。。。
今天,絕對是可以載入聖鬥學院歷史的一天,甚至可以載入帝國史冊。一大早,一些在學院門口附近,被稱爲帝國未來一代的聖鬥學院的學生就看到了一夥不同尋常的人。這夥人從箱車上取下行李背在身上,臉上洋溢着興奮,一個個笑逐顏開。
他們是幹什麼的?新生嗎?可現在早就過了新生報到的時間啊?不對,他們應該是幹活的苦力,因爲當中有黃種人和狐族人。這兩個種族,在帝國幾乎可以和奴隸劃等號的。可是,哪有坐着箱車來幹活的苦力?而且,來幹活用得着這麼開心嗎?
“聖鬥學院,我來了!”巴恩斯旁若無人地對着聖鬥學院那鎏金的牌匾高聲喊道。
“我!來!啦!”保爾也興奮地跟着喊道。
黃炎笑道:“你們這兩個傢伙,敢低調點嗎?咱們差不多算是走後門來的呢!”
“什麼走後門?咱們可是經過校長閣下親自測試才進來的!”亨克里笑道。
“對,我們都經過測試,就你一個人是走後門。”黃炎笑道。
“你們還得測試,我這是免試入學!麥卡錫校長慧眼如炬,知道我是天縱奇才,自然不用測試了!”亨克里挺着小胸脯臭屁地說着,尾巴還一搖一擺的。
“哎呦,這尾巴翹的還真高呢!”瓊斯笑道。
“小狐狸,你知道你的尾巴值多少錢嗎?”坎普笑問道。
“多少錢?”亨克里很好奇,沒聽說有人收購狐族人的尾巴啊。。。。。。
“你的尾巴值十個金幣。”黃炎幫忙解答。
“去你的!我纔不賣呢!”亨克里答道。
“沒人買,在無冬城我們都是拎着獸族的尾巴去找公主殿下換金幣,轉頭公主殿下也就讓人拿去燒了。”坎普很好地解答了這個問題。
“滾!我又不是他們!”亨克里罵着,但還是把尾巴迅地速縮進了“開襠褲”中,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學校門口圍觀的學生們。
“小狐狸,你還是低調點吧,這裡可不是你的主場。”黃炎笑道。
“黃炎,要是有人欺負我,你可得保護我!”亨克里懇切地說道。
“你個大男人,總讓而我保護,好意思嗎?有本事抓緊把薩滿技能練到六階啊,一個連鎖閃電過來,誰敢惹你?”黃炎說道。
“我一直在抓緊練啊,感覺已經離四階不遠了!可是六階哪能說到就到?不管怎麼說,你一定要保護我!”
“好,但你在學校一定要低調些。”黃炎答道。
“嗯,知道了。”
幾人說着話,便進入了學院門內。看來門口警衛已經提前知道了黃炎等人的到來,並未阻攔。但門口也沒有見到有人來接,黃炎幾人只好在門口先等等。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夥學生打扮的人,足有十多個,他們大搖大擺地來到門口。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人對着警衛高聲喝道:“警衛,你們都瞎眼了嗎?怎麼把卑賤的黃種人和骯髒的獸人也放進來了?!”
“這是。。。。。。”
門口警衛隊長諾諾答着話,可他還沒說完,那人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那個隊長抽飛。
剩下三個警衛見隊長被抽飛,而且滿臉是血,憤怒地紛紛拔出武器圍了上來。
“滾!這裡沒你們這些看門狗的事!誰敢再上前一步,一塊打!”那人厲聲喝道。
幾個警衛都知道這人的身份,恨恨地看着他,又看了倒在地上的隊長一眼。
那個還躺在地上的警衛隊長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對着幾個手下微微搖了搖頭。
警衛們很不甘,瞪了那人一眼,只得悻悻退下。
“滾遠點!再瞪,再瞪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那人蠻橫地說着,不再理會警衛,然後轉過身,對黃炎幾人喝道:“說!你們這些奸細,是怎麼混進我烈焰帝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