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別留在那裡回不來了。”炎燼畢竟是少淵的父親,在少淵臨走之時,還是得一句一句地吩咐與囑託。
少淵點頭應承着,待到炎燼將話全部說完了,便看向少淵身旁的玉兒,笑着道:“可要好好保護少主!”
“知道啦族長。”玉兒調皮一笑,而後便拉着少淵朝着一個方向走去,姬雷見狀,趕緊與炎燼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而後便緊跟兩人而去。
“唉......當初的小孩子也都長大了啊......現在的年輕一輩都這麼恐怖麼?我看他不過二十歲的樣子,竟然就是四品丹師了......”炎燼望着姬雷離去的背影,不由感嘆萬千,而赤炎長老在一旁也是點點頭道:“不過這個姬雷確實不錯,雖然性格討人嫌了點,但是倒也配得上咱家小姐。”
“他討人嫌還不是你這老傢伙搞的,”炎燼聞言不由沒好氣地白了赤炎長老一眼,而後輕嘆一聲,低低說道:“人家或許是曠世奇才,這樣的人,我炎族,還是不要高攀了吧......”
“這也得看大小姐的意思。”赤炎長老說道。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炎燼感覺赤炎長老話裡有話,便轉頭看向他,赤炎長老便解釋道:“老朽看大小姐對姬雷先生似乎也並不是無感,若是加以培養醞釀,說不定還真的能夠促成一樁美事,你看姬雷先生是丹道奇才,而大小姐又是天品血脈,武道修爲及其不俗,這丹武結合,炎族的力量便也空前壯大了吧......”
“你這老頭倒是會想!”炎燼聞言不由白了赤炎長老一眼:“少淵的血脈及其重要,雖然本座不禁止男女之戀,但是牀笫之歡還是欠考慮,這種影響血脈純度的行爲,還是得等到她血脈進化完全了以後纔可以觸碰!”
炎燼的態度異常的堅定,搞得赤炎長老有些尷尬,聽炎燼的話的意思,好像赤炎長老是將姬雷和少淵當作了動物擇優交配的感覺,這令得赤炎長老百口莫辯,他不過是想要壯大炎族而已,但是意思卻是老是被無解,但他也沒有辯駁,只是訕訕地對炎燼回道:“是......是。”
炎莊之中,姬雷少淵和玉兒端坐在一張長桌旁,長弓嘯一字一句地彙報着近來幾天明王城的情況。
“明王城現在的狀況,根本就不是寒族的對手,邊境線因爲寒族的侵吞而內拉三千里,比三天之前又多了一千里。”
“三千里?這也太誇張了點吧?”姬雷聽到這個數據,不由瞪大了眼睛,“明王城現在誰管軍隊?他們是廢物嗎?短短三天就又潰敗成這樣子?”
“現在明王城是內憂外患,不過宮牆之鬥似乎是現在明康的主事。”長弓嘯一邊翻着資料一邊對姬雷彙報道:“不過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現在明王城也還有一些有志之士在邊境戰鬥,抵禦寒族的入侵,粗略估算,明王裹在戰士兵,大概有一萬人的樣子。”
“那寒族呢?”姬雷緊忙問道。
“嗯......八萬到十萬吧。”長弓嘯如實回答道。
“靠!那打屁了!”姬雷直接打算撂挑子,“八萬兵馬,我們就算加上炎族的兩萬,跟寒族還有足足五六七萬的差距呢!”
這個差距,令得姬雷驚訝,也是他沒有想到的,此時此刻,他不由疑惑問道:“爲什麼寒族的士兵有這麼多?似乎都比炎族高了啊!”
“那倒是沒有那麼誇張,”少淵聞言,沉着迴應道:“炎族十萬的兵馬也是有的,總的來說,現在的炎族跟寒族應該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就是寒族是傾巢而出,與明王國一較高下,不死不休。但是炎族還有保留,畢竟是借兵,若是也毫無保留的話,那一旦失敗,可就覆水難收了,炎族就再也沒有興起的可能了。”
少淵的話,很有道理,不過姬雷可不聽這些,他現在只看到,炎族和明王國的兵加起來都沒有寒族的多,寒族的兵馬數量實在是有些太過誇張,明王國會潰敗,看起來也是在情理之中。
“總之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兵都借來了,若是不出戰,豈不是鬧個大笑話。”此時玉兒卻是拍板說道:“不日進軍明王國北!”
“你站着說話倒是不腰疼,”姬雷聞言只能苦笑:“兵力差距那麼大,拿頭跟人家打?”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男人不能說不行!就這麼定了!明天出兵!”玉兒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展現出了果斷的一面,望着揚長而去的玉兒,姬雷只能伏案苦笑。
這去了,怕是真的回不來了......
“對了,臨走前我還得辦一件事情。”姬雷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後便在長弓嘯的耳邊說了幾句耳語,長弓嘯聞言,皺了皺眉道:“這樣合適嗎?”
“如果我們離開的時候明康對他動手怎麼辦?反正我是絕對不能讓明凱有半點損傷!這個人對我很重要!”姬雷再度強調,聞言明康也沒有辦法,只能點頭照做:“那我今晚就去將他帶出來。”
與此同時,一個疑問也在長弓嘯的心裡升起,姬雷不是一次強調明凱對他的重要性了,但是姬雷爲何會如此看重明凱呢?他依稀記得姬雷似乎說過沒了明凱他就回不去了什麼的......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夜晚,明王國裡的燈火,驟然通亮!
“有刺客!有刺客!抓住他!抓住他!”
“簌!”
一道黑影攜着另一道身影,輕鬆翻越宮牆,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蹤影。
大殿之中,明康衣衫不整地坐在明亮的燈光下,有些不耐地等待着前來覲見的士兵。
“回稟太子,刺客擄走了七皇子......跑了。”
“跑了?”明康的眼眸之中,驟然抹過陰狠的光,嚇得那士兵急忙說的:“屬......屬下這就去將他抓回來!”
“不必了,”誰知明康卻是擡手,阻止了那人說道:“走了也好,只要他不回來,也算是我心裡念着一點兄弟之情,不忍對他下手吧。”
“太......太子仁德。”那士兵已經冷汗直冒,顫抖着恭維着明康。但是一擡起頭,一面屠刀卻是照應出了他煞白的臉!
鮮血四濺!人頭落地!
明康扔掉屠刀,看都沒看那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士兵一眼,朗聲說道:“不長眼的東西,從今往後,要叫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