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修煉,用的時間也不算少,不過倒是將實力穩步提升了,時間耗費的也都值得。”南天帝很是滿意地抖了抖袖子,臉上漾起一絲笑容,聞言,姬雷緊忙起身,問道:“實力恢復了多少了?恢復滿了麼?”
“這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也差不多了。”南天帝回答道:“其實我們現在大可以去尋找窮奇的下落,拖的時間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
姬雷認同地點了點頭,“窮奇獨臂,想要找出他的下落應該不會太難纔對。”
“說是這樣說,但南界人海茫茫,獨臂者也不僅僅是窮奇一人啊......”南天帝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
南界,大秦國,秦門。
“看看是誰來了?”姬雷走進門便朗聲說道,秦門之中的人,聞訊全都趕來,看到姬雷以後,秦天秦年父子皆是一喜,而緊接着姬雷身後的南天帝緩緩進門,秦天和秦年都有些訝異,問道:“這位是......”
“換了一個面貌就認不出來了麼?”南天帝微微一笑,在重獲軀體以後,南天帝的面貌有了一些的改變,秦家父子認不出來也算正常。
“這位是南天帝前輩,已經重新獲得身軀了,有前輩在,面對窮奇,我們也不會那麼束手無策了。”
聽到姬雷的話,秦天和秦年皆是一喜,南天帝的實力,他們是見過的,當時的窮奇可是生生被斬斷一條手臂的啊!若是南天帝擁有了身軀,更是能夠靈活揮斥靈氣,對於窮奇來說就是一個更大的威脅!
“南界有窮奇的消息麼?”姬雷來秦門的目的,就是來詢問窮奇的下落的,聞言,秦天與秦年卻是作出一副爲難的神情:“這段時間窮奇好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無論我們用什麼力量,都無法探查到他的蹤跡,我怕窮奇可能是想要躲起來然後慢慢恢復實力,這樣的話,對我們是極爲不利的。”
而秦天話音落下之時,一旁的秦年卻是說了一句:“但咸陽城裡面倒是發生了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許多宗門都開始相互吞併,小宗門更是被吞地一乾二淨,這段時間,咸陽城就沒有太平過。”
“有這種事?”姬雷聞言一驚,與南天帝對視了一眼,神情皆是疑惑,“你們秦門就沒有管他們麼?”
“這是宗門自己的事情,秦門不好插手,也沒有必要插手。”秦年回答姬雷道。
這話,叫姬雷有些失望,他倒挺希望秦門多管閒事,將他們的底細全都挖挖出來,好讓姬雷對時局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但是沒想到秦門竟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也太沒有領導者風範了。
“這件事情有點蹊蹺。”姬雷對南天帝悄聲說道,南天帝也點一點頭,旋即便對秦天和秦年說道:“你們派一些人手去打探一下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應該很重要,我懷疑這裡......”
“窮奇不是已經被前輩斬斷一隻手了麼?難道就不可能是他害怕,躲起來不敢出來了?”秦年沒等南天帝說完,便打斷他道,聞言,南天帝的眼中隱隱掠過一絲失望,搖了搖頭道:“你們只需這般做就可以了,別的不需要多問。”
“哦。”秦年點點頭,倒是聽從了南天帝的話。
走出秦門,姬雷便對南天帝低聲說道:“你發現了麼?”
“發現了什麼?”南天帝似是意會,卻又問道。
“秦家父子的態度,有些奇怪。”姬雷對南天帝說道,聞言,南天帝輕嘆一聲,“你來之前跟我說過,這秦門在咸陽城裡算是超級大宗,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叫做玄機閣的勢力與之對立,而玄機閣的閣主,在那天與窮奇的戰鬥之中死了,秦門徹底沒有掣肘了。”
南天帝聳聳肩,“這難道還不好看出來麼?玄機閣的閣主只要還在這世上,秦門都不會這麼高枕無憂,他們哪裡是擔心窮奇?他們只不過是想要稱霸咸陽城罷了,只要玄機閣閣主一死,他們就徹底沒有高枕無憂了,這些小宗門的戰鬥,不過是雜魚打架,對他們沒有一點威脅。”
“我們費心費力地幫南界找窮奇,他們就用這樣的態度來回應我們?”聽姬雷的語氣,他很氣憤,南天帝見狀,拍了拍姬雷的肩膀安慰道:“這世界上的英雄都是一腔孤勇無人了的,否則在災難面前,人們就不會期待英雄的出現了,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是因爲他是天下無雙的存在,是高山流水,曲高和寡,難道你還指望下里巴人能體味到陽春白雪的美妙麼?”
南天帝與姬雷講了一大堆,無非是想要安慰一下姬雷而已,但姬雷聽到這話,心裡卻不覺涌出了些許悲涼。這世上是英雄都是演繹着自己不被人理解和原諒的獨角戲。一人獨唱,四面楚歌。未免太悲情了點。
“直覺告訴我,這些宗門的相互爭端,是因爲某些原因......”南天帝意有所指,姬雷聞言,沉吟了一聲,喃喃道:“你是說......窮奇?”
“或許吧,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若窮奇介入了人類宗門的爭端,那想要操控整個咸陽城,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畢竟現在窮奇已經是我們的目標了,強行攻破咸陽城顯然是不行的,既然我露面了,窮奇必會提起幾個心眼,我還需要恢復一些能力,現在的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窮奇。”
姬雷微微頷首,“那窮奇爲何要在意這小小的咸陽城呢?”
“不知道。”南天帝搖了搖頭,“若是我知道的話,那就可以做出相應的應對措施了,可是現在,我甚至連這當中究竟有沒有窮奇的影子都不知道,咸陽城對我來說,是一團迷霧。”
姬雷似乎感受到了南天帝的無奈,也是輕嘆一口氣,望着遠處的天邊,天上的陰雲,似乎越來越沉重了。
夜晚。
秦門之前,橫七側八地倒着幾個睡過去的秦門中人,姬雷和南天帝站在他們的面前,有些無奈地嘆了一聲。
“我就知道,秦門派人也不過是表面工作罷了,到了天亮,這些人就可以滾回秦門交差了。”姬雷的語氣之中,罕見地帶着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南天帝輕拍姬雷的肩膀:“行了,別說了,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