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澤跟隨老者穿過花園,途中看見幾名戴着墨鏡的保鏢正一絲不苟留意着周圍的情況。
夏小語在回家途中遇到襲擊,危機四伏,一刻都不能大意。
“李伯,剛纔襲擊夏小姐的兇徒捉到了嗎?”商桀邊走邊問。
老者就是李伯,他是夏家的老管家,被夏鎮堂派來照顧夏小語。
“銀澤先生,在大小姐面前,你千萬不能稱呼她爲夏小姐。你要麼稱呼她大小姐,要麼稱呼她夏大小姐,否則,大小姐可是會發脾氣的。須知,小姐這個詞語,可是褒貶不一的。”李伯提醒道。
“明白。”銀澤迴應一聲。
李伯回答銀澤的問題:“兇徒一個都沒有捉到,而且,那些兇徒都有槍,如果不是有足夠的保鏢保護大小姐,恐怕大小姐已經遭遇不測。”
一想起夏小語被襲擊的事情,李伯就一陣後怕,自己看着夏小語從小娃娃到長大成人,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孫女,視如珍寶,就算拼了自己這條老命,也絕對不能讓她出事。
“那夏大小姐有大小姐脾氣嗎?”銀澤問道。
“有一點點吧!”李伯點點頭,補充道:“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大小姐古靈精怪,很喜歡捉弄人。”
銀澤聞言,劍眉一挑。
什麼是大小姐脾氣?
任性,嬌氣,心情就像氣象一樣陰晴不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得知夏小語有大小姐脾氣,又古靈精怪,這讓他不由想起遠在英國的小公主。
小公主正值花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性子溫馴,完全沒有大小姐脾氣,對銀澤言聽計從,所以在他保護小公主期間,雖然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但最後還是順順利利完成任務。
忽地。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別墅的寧靜!
槍聲一響,別墅裡的保鏢立即調整到如臨大敵的狀態!
銀澤和李伯火速跑到房子的門口,瞧見一名傭人躺在血泊上,一名穿着傭人服裝的持槍兇徒剛雷厲風行衝到二樓便身中數槍倒地。
血花飛濺,好不悽慘!
砰砰砰~
與此同時,響起數聲槍響,三名持槍兇徒殺氣騰騰衝進別墅,瞬間射殺了幾名保鏢。
銀澤見狀,先是叫李伯進房子躲避,而後他找了一個藏身位置,從左腰拿出一個通體黑色的鐵盒,接着打開,數不勝數的銀針盡收眼底。
剛來這裡就遇到襲擊,銀澤冷笑了一下,拿起兩根銀針,接着對小嬡打了一個眼色。
十分有靈性的小嬡心領神悟跳到地上,閃電般衝向兇徒那邊。
砰砰砰~
在房子裡的保鏢剛衝到門口,三名兇徒旋即開槍掃射,幸好那些保鏢眼疾手快,全部都毫髮未傷。
嗖~
一道金色閃光掠過,小嬡如同刀劍般鋒利的爪子裂空而下,染血,在一名兇徒的大腿上帶出四道口子,猩紅的鮮血不可遏止地滲出。
突如其來的襲擊,而且襲擊者還是一隻小狗,三名兇徒大吃一驚,但沒有驚慌失措,負傷的兇徒面目猙獰地開槍掃射,想殺掉小嬡以泄心頭之怒,但卻槍槍撲空。
一名兇徒負傷,其餘兩名兇徒站在原地考慮到底是繼續進攻,還是選擇撤退的時候,小嬡如流星趕月,再次衝向那名負傷兇徒。
與此同時,房子的樓頂出現了幾名保鏢,銀澤也在這個時候出手了!
嗖嗖~
兩根銀針呼嘯而去,彷彿撕裂空氣,刺破空間!
銀澤百步穿楊,銀針精準命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中兩名沒有負傷的兇徒的右腕。
砰砰砰~
樓頂響起槍聲,其中一名兇徒身中數槍,倒地而亡。
其餘兩名兇徒見大勢已去,旋即轉身逃離。
嗖~
一道金色閃光再次掠過,一名兇徒被風馳電掣的小嬡撞中。
於此同時,兩根銀針呼嘯而去,刺在負傷兇徒的雙腿,使其失去了靈活的走動能力。
砰砰砰~
樓頂不斷響起槍聲,兩名兇徒身中數槍,倒地而亡。
銀澤見狀,小心翼翼地快步走了過去檢查那些兇徒是否尚有氣息,可惜的是,他們都斷氣了。這讓銀澤暗罵那些保鏢居然一個活口都不留,真是一點都不專業!
銀澤把紮在兇徒身上的銀針拔出,放回鐵盒裡,又從他們身上搜到了手槍、匕首、刀片等危險物品,最後偷偷摸摸藏了一支手槍。
突如其來的襲擊最後以四名兇徒盡數殞命而結束!
李伯剛走到銀澤的旁邊,銀澤問道:“李伯,這些兇徒是剛纔襲擊大小姐的兇徒嗎?”
“不是。”李伯迴應一聲。
“那說明還有其他兇徒。”銀澤的劍眉皺了一下,分析道:“這些兇徒槍法了得,行動迅捷,應該都是職業殺手,看來幕後黑手很有能量,而且,一日之內遭到兩次襲擊,看來幕後黑手也很心急。”
“那些兇徒不會對大小姐下殺手,只會綁架大小姐威脅老爺就範。”李伯說道。
銀澤
點點頭,十分認同。如果夏小語殞命,幕後黑手不但無法威脅夏鎮堂,還會讓夏鎮堂怒氣沖天,對凡是有嫌疑的人進行報復,即使和他們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
警方得知夏家大小姐又遭到襲擊,已經引起了當地警方的高度重視,旋即派二十多名警員前來別墅調查,這也體現出夏家在海城的影響力有多大!
銀澤坐在一樓大廳錄完口供之後,李伯帶着他上了二樓。
錄口供只是做做樣子,現在襲擊者盡數殞命,想對他們嚴刑逼供都不行,遑論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李伯知會過銀澤,讓他在夏小語面前不得暴露是國安局成員這個身份,他現在的身份是大小姐的貼身保鏢。
來到夏小語的房前,李伯一打開門,銀澤便嗅到一股濃郁的香水味。
李伯推門而入,銀澤走了進去,房內的情況一目瞭然。
一名如花似玉且充滿青春時尚氣息的女生端坐在旋轉椅上,烏黑柔順的秀髮中有着幾縷挑染的紅髮,上身是紅色背心,驚人的豪乳勾勒出波濤洶涌的胸部輪廓,下身是小碎花短褲,雪白修長的美腿盡收眼底,讓人大飽眼福。左手的纖纖玉指飛快地敲打着鍵盤,右手靈活地控制着鼠標,正玩着魔獸爭霸。
銀澤見狀,頗感驚訝,外面剛纔發生了槍戰,這位大小姐竟有心情在房間裡玩遊戲,心理素質不錯!
一條雪獒趴在旋轉椅的旁邊,看似處於熟睡,又似閉目養神。
一名楚楚動人的漂亮女警端坐在夏小語的旁邊,她的身後站着一名陪同警員。
電腦桌的左右兩旁,分別站着三個身材不一的保鏢,看上去神色凜然,目光凌厲,氣勢如虹。
李伯走到夏小語的旁邊,彎腰在其耳邊知會:“大小姐,老爺特意爲您請來貼身保鏢已經來了。”
夏小語聞言,雙手在鍵盤上打出一句話之後,暫定遊戲,轉動椅子看向銀澤。
夏小語雙手抱臂,翹着二郎腿,打量了銀澤一番後,問道:“你是我爹地請來的貼身保鏢?”
“是的。”銀澤迴應一聲。
“外面差不多三十度,你穿這麼多,你神經病嗎?”夏小語冷笑道。
“我的確有病,但不是神經病。”銀澤氣定神閒。
“那你有什麼病?”夏小語覺得眼前這個帥得沒有天理的年輕男子十分有趣。
“無可奉告。”銀澤迴應一聲。
夏小語蛾眉一挑,語氣中帶着一股霸道:“現在我是你的僱主,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
“雖然我是你的保鏢,但只負責你的安全,不是對你阿諛奉承的狗。”銀澤言罷,話鋒一轉,冷笑着問道:“你是F罩杯?fake?這麼大,人造的吧?”
“你纔是人造的,你全家都是人造的。”夏小語勃然大怒。
“我的確是人造的,我全家也是人造的!”銀澤冷笑道:“大小姐,難道你不是人造的?難道是飛禽或走獸造的?又或者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夏小語氣急敗壞,起身指着銀澤罵道:“我現在就炒你魷魚,你現在立刻給我滾!”
“對不起,夏鎮堂先生纔是僱主,你沒有資格解僱我。”銀澤一點面子都不給夏小語。
“你敢說我沒有資格?”夏小語指着自己的瓊鼻,氣不打一處來。
銀澤點點頭,補充道:“只有夏鎮堂先生纔有資格解僱我。”
夏小語怒氣填胸,踹了一腳雪獒,指着銀澤對其發號施令:“小白,咬死他!”
小白?
銀澤聞言,劍眉一挑,自己小時候的玩伴也叫小白,但不是狗,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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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雪獒得令,腦袋一晃,如同雄獅起身,展現自己大約一百三十釐米的身高,轉身露出面目猙獰的樣子。單單從外表看,就知道這頭猛犬肯定經過嚴格訓練,身強力壯,極具攻擊性,讓人望而生畏。
雪獒仇視了銀澤幾秒,身形一突,張牙舞爪衝向銀澤,來勢之迅捷,如洪水猛獸,一發不可收拾!
雪獒發動進攻的同時,銀澤卻紋絲不動,但閉目養神的小嬡卻如同雌獅睜眼,那雙炯炯有神的橙色眸子射出冷峻的目光,像是刀劍般插在雪獒的身上,又像能奪魄勾魂一樣,嚇得兇相畢露的雪獒膽裂魂飛,十分滑稽地繞過銀澤,跑出房間,落荒而逃。
夏小語見狀,大發雷霆:“沒出息的東西。”
“大小姐,你的小狗真沒用!”銀澤嘲笑道。
作爲現場觀衆的李伯接二連三對銀澤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再鬧了,但銀澤置之不理。
夏小語惱羞成怒,對六名保鏢命令道:“削死他。”
六名保鏢聞言,其中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大聲道:“讓我來。”
“雖然你們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但還是一起上吧!我最討厭浪費時間的車輪戰。”銀澤盛氣凌人道。
夏小語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捧腹大笑。自己的這些保鏢一個比一個結實,一個比一個高大,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傢伙竟敢叫六個保鏢一起上,真是不知死活。以一打
六,你以爲他們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嗎?又或者你以爲自己是鬥戰勝佛嗎?
銀澤氣定神閒站在原地,猛然說道:“大小姐你有狐臭!”
衆人聞言,六名保鏢微微一愣。原本笑得差點流出眼淚的夏小語戛然而止,呆若木雞地盯着銀澤。李伯大吃一驚,他一直看着夏小語長大,知道她的確有狐臭。
夏小語頗感意外,惡狠狠地仇視着銀澤。她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的攻擊方式竟如此的犀利毒辣,如此的一針見血,如此的與衆不同。
“有狐臭還敢穿背心,大小姐,好樣的,我佩服你!”銀澤對夏小語豎起大拇指,語氣中帶着嘲笑的味道。
是的,夏小語有狐臭,但她絕對不會承認。而且,她迷惑不解,自己的身上噴有濃郁的香水,房間也是溢滿香水味,一直以來自己都掩蓋得十分完美,這個傢伙是怎麼發現自己有狐臭的?
夏小語故作鎮定自若,卻指着銀澤激動道:“你是狗嗎?我警告你,別污衊我,否則我就告到你坐牢!”
銀澤撇嘴,房間的香水味的確很濃郁,但他清晰嗅到一股難聞的臭味,他又看見夏小語的腋窩部位有些發黃的現象,所以才猜測她有狐臭,才肆無忌憚地說出來試探一下。他一直留意着夏小語的一舉一動,瞧見她先是一驚,而後故作鎮定,但說話時卻情緒激動,當下肯定大小姐有狐臭。
“你們還愣着幹嘛!給我削死他!”夏小語見六名保鏢紋絲不動,當下暴跳如雷。
這姿態,這語氣,活脫脫一個女王,好不囂張。
六名保鏢聞言,旋即以三角之勢涌向銀澤,將其圍住。在他們眼中,這個傢伙的確渾身是膽,但不知死活,竟敢惹火大小姐,死有餘辜。
剛纔想和銀澤單挑的壯漢率先發動攻勢,如同鉢盂大的拳頭搗向銀澤的面門,想一招打垮銀澤,好討得大小姐的歡心。
砰~
銀澤閃電般出腳,一記側踢印在壯漢的胸膛上,一聲肋骨斷裂的悶響響起,排山倒海的力道將其震得倒飛出去,如同炮彈般撞在一名保鏢的身上。
其餘四名保鏢見狀,先是面面相覷,而後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夾擊銀澤,同時出手,一定要滅掉這個傢伙的威風。
這次,銀澤以攻爲守,以猛虎下山之勢衝向身前的保鏢,驟然轉身,一轉再轉,一記鞭腿突如其來,帶着一陣呼嘯之聲掃在左邊那名保鏢的小腹,一股辛辣灼熱的痛意當下涌現,接着被翻江倒海的力道震得倒飛出去,撞在牆上。
哐當~
由於衝力過大,震得一副掛在牆上的玻璃相框跌落在地。
漂亮女警見狀,張開迷人的櫻桃小嘴,大得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眨巴着美眸,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這還是人嗎?一腳踢飛約莫兩米高且足有兩百公斤的男人,這個傢伙的身體到底蘊含着多強勁的力量?
銀澤輕描淡寫將其餘的保鏢放倒,對夏小語冷笑着囂張道:“大小姐,你的保鏢不堪一擊,看來是沒有必要留下來,全部炒魷魚吧!”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夏小語厲聲道。
銀澤豎起兩根手指,而後掰下中指,說道:“第一,我比他們強,他們留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他言罷,掰下食指,又道:“第二,或許你不知道外面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保鏢多並不代表安全,而且剛纔就有幾名保鏢不幸身亡,難道你要他們爲了保護你而犧牲嗎?”
“我爹地出錢僱傭他們,他們願意做,就代表隨時都要做好喪命的準備。”夏小語強詞奪理。
“大小姐,人家只是保護你,不是當你的替死鬼,而且人多,就意味着那些企圖對你不利的歹徒有可能威逼利誘那些保鏢和傭人。”銀澤說得義正言辭,看似爲了那些保鏢和傭人的安全着想,但對於那些保鏢和傭人而言,他無疑在讓他們失去飯碗。
“還有,剛纔就有一名兇徒喬裝打扮成傭人,並開槍射殺了一名傭人,你說,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卻間接因你而殞命,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銀澤言罷,不給夏小語作聲的機會,話鋒一轉:“沒想到你竟如此歹毒,原本我還打算幫治好你狐臭,看來現在是沒有必要了,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大小姐,銀澤先生言之有理,因爲剛纔的襲擊,已經有五名保鏢和一名傭人殞命,而且大小姐您也見識過銀澤先生的本事,我相信他絕對有能力單獨保護你的安全。”李伯說道。
“可是,別墅這麼大,他一個人真的能保護我的安全嗎?”夏小語擔心道。
“大小姐,請相信我,我是專業的。”銀澤正色道。
夏小語瞪了銀澤一眼,對李伯說道:“李伯,如果爹地同意,我就同意。”
“大小姐,老爺曾經吩咐過,一切關於你安全的問題,只要是銀澤先生的意見,老爺都同意。”李伯說道。
“那就把他們都解僱吧!”夏小語直截了當道。
這話一落,那些保鏢既黯然失色,又如釋重負。
雖然每個月的薪水過萬,但沒有必要爲了保護僱主而犧牲自己的性命。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若性命沒了,那就找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