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前,柳樂璇來教室把銀澤叫去了辦公室,因爲他在數學課上胡說八道,下課後數學老師去了找柳樂璇投訴。
神聖的教室因銀澤的到來而變得烏煙瘴氣,他竟在肅穆的課堂上說帶有黃色成分的猥褻話語,可謂是罪大惡極。
來到教師辦公室,柳樂璇落座,雙手抱臂,板着臉說道:“你知道自己這次又做錯了什麼嗎?”
“上課時說帶有黃色成分的話語,嚴重影響了老師的心情。”銀澤主動承認錯誤。
柳樂璇聞言,有些吃驚,但也猜到了銀澤的用意,肯定是想自己從輕發落。
“柳老師,我知道錯了,放我一馬吧!”銀澤哀求道。他可不想寫檢討書。
“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嗎?現在才知道害怕,之前爲什麼不考慮清楚才說?”柳樂璇凜然道:“回去寫一萬字檢討書給我,星期六早上交給我。”
“不寫,這次打死我都不寫,要麼你放我一馬,要麼我不來上課,你自己選吧!”銀澤不滿道。
“真的不寫?”柳樂璇板着臉問道。
“不寫。”銀澤毅然決然。
“那好,把高一第一學期的政治課本前三章的內容抄給我,少一個字,重抄一遍,少兩個字,重抄兩遍,以此類推!”柳樂璇變法子懲罰銀澤。
“抄一章行不行?”銀澤商量道。
“不行。”柳樂璇顯然不會同意,不叫銀澤抄完整本書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銀澤撇了撇嘴,詢問道:“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吧!不許睡覺。”柳樂璇囑咐道。
……
銀澤覺得自己是世紀第一苦逼男,自己執行了這麼多次任務,受過刀傷,受過槍傷,受過各種皮肉之苦,但從來沒有受過抄書這種低級懲罰。
晚自習結束,銀澤發短信詢問武權吃宵夜的地方,隨後跟大小姐分道揚鑣。
夏小語十分不滿意銀澤的行徑,有這樣的貼身保鏢嗎?昨晚不知道去了哪兒鬼混,今晚又要出去,若歹徒趁虛而入,自己豈不是很危險?那隻臭狗雖然很厲害,但對方要是有槍,還不是得死翹翹?
幸好李伯知道內幕,銀澤今天告知他昨晚自己出去辦事,解決了四名殺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殺手,銀澤不知道,但李伯安心了許多。
李伯見識過小嬡的厲害,認爲它上次在校門口展現出來的實力,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李伯雖然差不多六十歲,但鶴髮童顏,一般的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也有槍,即使歹徒趁虛而入,他也有把握將其盡數擊殺。儘管他不知道銀澤要出去幹什麼,但一點都不反對,他更加希望銀澤能找出幕後黑手,到時候,夏小語將會更加安全。
十點半,銀澤驅車離開別墅。
吃宵夜的地點是慶林酒家,是武權的場子之一。
由於何永飛和他的心腹,以及他的部分手下都受了傷,武權順勢破壞且霸佔了他的場子,何永飛根本沒有能力還擊。當然,這是暫時的,等何永飛的傷勢痊癒,想
必進行復仇。
十一點左右,武權的心腹瞧見一名金髮青年走向門口,旋即迎了上去,恭敬地問道:“請問您是小澤哥嗎?”
銀澤點點頭,武權的心腹笑容可掬,負責帶路。
來到大廳,銀澤突兀止住腳步,因爲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倩影——外表柔弱的美女警花孫靜穎!
“小澤哥,怎麼了?”武權的心腹問道。
銀澤沒有迴應,點燃一根香菸,頗有駐足圍觀的意思。
孫靜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臉蛋上溢滿怒意!
可是,這副楚楚可憐中帶着嬌怒的模樣落在對方的眼中,卻是那麼動人!
在工作上受到一些挫折,孫靜穎會以好心態鍥而不捨地解決,絕對不會半途而廢。但是,這一次被對方用污穢下流的話語攻擊。
因爲得知武權重創何永飛,孫靜穎帶着三名警員巡查武權的場子,卻沒有想到遭到一羣流裡流氣的醉酒青年調戲,而且這羣醉酒青年囂張跋扈,一點也不畏懼警察,彷彿有意挑釁警察的威嚴。
“如果你們不配合,不出示身份證,我將帶你們回警局。”孫靜穎凜然道。
“喲,美女警長,我們跟你回警局,你是不是以強硬的手段折服我,來一出霸王硬上弓的戲碼?如果真是這樣,我每天去警局找你也沒有關係哦。”一個醉酒青年流氓道。
“其實這樣也不錯,偶爾換換口味,在警局說不定更加刺激。”又有一個醉酒青年流氓道。
三名警員站在孫靜穎的後面,他們都是新人,她這次出勤主要是巡查武權的場子是否出現違法行爲,其次是訓練新人。若現在帶着幾名老警員,說不定已經掏出警棍暴打這羣醉酒青年一頓了。
“如果你們再出言不遜,我將銬你們回警局!”一名孔武有力的男警員掏出手銬,站到孫靜穎的旁邊。
“傻子,有種你就銬我啊!”一名醉酒青年走到男警員的前面,伸出雙手,氣焰囂張。
男警員不敢自作主張,瞧了孫靜穎一眼,見她微微搖頭,當下有些迷惑,不明白警長爲什麼不同意。
三名警員可能認爲這羣醉酒青年只是普通人,可能是喝了酒纔有膽量挑釁警方,但孫靜穎很清楚,他們絕對不是普通人,特別是他們中那名鶴立雞羣的俊朗青年,他應該就是老大,而他的旁邊站着一個同樣鶴立雞羣的男人,這個男人五大三粗,皮膚黝黑,神色凜然,眉宇間透露出一股霸氣,估計是那名俊朗青年的保鏢。
在孫靜穎眼中,這名俊朗青年想必有着龐大的背景,否則這羣狐假虎威的醉酒青年絕對不敢挑釁警察。
“警花妹妹,現在都十一點了,應該下班了吧?賞臉和我們吃頓宵夜吧?”一直沉默不語的俊朗青年終於作聲。
“不去。”孫靜穎板着臉說道。
“警花妹妹,給個面子吧?”俊朗青年好聲好氣道。
孫靜穎置若罔聞,精緻雪膩的臉蛋上帶着三分討厭,七分憤怒。
“賞臉,也是賞給我纔對,哪裡輪到你們!”一名
狂傲不羈的金髮青年叼着香菸走到孫靜穎的旁邊,嬉皮笑臉道:“孫警長,待會和我吃頓宵夜吧?”
熟悉的臉龐,但還是覺得那麼討厭!
“沒空。”孫靜穎板着臉說道。且不說現在在工作,單單知道銀澤以前是混黑道的,自己絕不可能和他吃宵夜。
“小子,你算哪個蔥?給我滾一邊去。”一名醉酒青年推了一下銀澤,但銀澤巋然不動,突兀閃電般出手,抓住醉酒青年的手腕一掰,伴隨着一聲脆響,脫臼了!
突如其來的出手,且又快又狠,那名醉酒青年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手腕脫臼雖痛,但他仍有戰鬥能力,右手自然下垂,左手握成拳頭搗向銀澤的面門。
砰~
醉酒青年的拳頭未到,銀澤一腳踢在他的胸膛,排山倒海的力道震得其倒飛出去,撞在一名醉酒青年的身上。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讓我當一下君子不行麼?爲毛逼我動手!”銀澤言罷,繼續美滋滋抽菸。
“臥槽,裝逼,給我上。”一名醉酒青年大喝一聲,率先衝了上去,但被銀澤一腳踢得倒飛出去。
“都說別動手。”
“給我住手。”
銀澤剛出言,孫靜穎也出言,不過,那羣醉酒青年置之不理,將他們和三名警員圍住。
“孫警長,我們被包圍了,是不是應該投降啊?”銀澤調侃道。
孫靜穎白了銀澤一眼,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仔細想想,這個傢伙雖然經常口出狂言,但也是因爲擁有驚人的實力纔敢如此肆無忌憚,換成是普通人,想必是事不關己己不留心,遑論鋤強扶弱,拔刀相助。
啊~
一聲慘叫,一名醉酒青年被銀澤一拳搗中面門,猩紅的鼻血流淌而下,捂臉蹲在地上。
不足十秒,除了那名俊朗青年和黝黑男人,那些醉酒青年盡數被一招制伏,暫時性失去戰鬥能力。
“孫警長,趕緊把他們都捉回去吧!待會來這裡找我吃宵夜。”銀澤笑道。
孫靜穎置若罔聞,囑咐一名警員叫支援的同時,俊朗青年拍了拍手掌。
“好身手!”俊朗青年微笑道。
“你應該也不差吧?”銀澤微微眯起眸子。
“我不如你。”俊朗青年沒有裝模作樣,話鋒一轉,囂張道:“要不和我旁邊這位練練?我賭你今晚不能走着離開這裡。”
“你是想打殘我再帶着這位警花嗎?”銀澤氣定神閒道。
“差不多吧。”俊朗青年神采飛揚,胸有成竹。
“我賭你帶不走!”銀澤彈了彈菸灰,微笑着提議道:“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俊朗青年似笑非笑。
“賭你的內褲。”銀澤很惡趣味地說道。
俊朗青年淡淡一笑,平靜道:“你輸,我廢你第三條腿!”
“你旁邊那位沒有這個本事。”銀澤言罷,轉身把菸蒂丟到菸灰缸裡,再度轉身,伸手指向黝黑男人,手掌上下翻動,淡漠道:“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