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浦分區,臨近繽紛世界度假村的繽紛街道。
富貴大酒店,一貴賓套房,渾身酒氣的一個國字臉男子摟着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年輕女子穿着銀色鱗片開叉裙,一雙大長腿穿着黑色絲襪,腳下踏着一雙白色高跟鞋。
她感受到國字臉男子的手在探索她身後,連忙尬笑了一下。
“庚叔,不要急嘛,我們先進來喝一杯嘛。你可是大人物,怎麼能沒點情調呢?”
“你放心,我熊薇茵可是出名的服侍周到,我保證你讓爽翻天。”
耿宰庚正打算將熊薇茵推倒,聽到熊薇茵這一番話,他也放棄了手上的動作,然後對熊薇茵打了一個手勢。
熊薇茵立即走過去,將幾支紅酒給攬了出來,然後走到茶桌旁邊,將紅酒瓶全都丟在上面,就直接拿起開酒器,打開了一支紅酒。
耿宰庚看着熊薇茵爲他斟酌了一杯紅酒,接過高腳杯,直接一飲而盡,然後再次將熊薇茵給攬住。
隨着熊薇茵連續斟酌了六杯,耿宰庚並沒有醉意,儘管臉色泛紅,但雙眸的佔有慾蠢蠢欲動。
這一次,他終是將熊薇茵推倒在沙發上。
不過,就在他將熊薇茵的衣衫扯掉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撞開,大撥黑西服男子衝了進來。
熊薇茵驚呼一聲,連忙去撿她的衣服。
耿宰庚擡頭看向這些黑西服男子,他瞬間臉色一變。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可是,黑西服男子二話不說,就直接上前,將耿宰庚給扣住。
而後面走上來的一個寸頭男子,正是曹家高手,謝俊剡。
“還有女人?”
謝俊剡冷哼一聲,隨即對曹家護衛揮了揮手:“將這個女人也一併帶走。”
很快,耿宰庚和熊薇茵就被捆住手臂,並封住了嘴巴。
但是在謝俊剡他們帶着兩人走出這套房的時候,酒店保安們也都過來了,將謝俊剡他們的去路給堵住。
酒店保安中的一個大塊頭對着謝俊剡喊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我們酒店抓人?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紀家的產業?”
謝俊剡冷哼一聲:“紀家的產業又如何?我知道紀家是東海城四大豪門之一,但是這個男的跟一件綁架案有關,我必須將他帶走。”
“至於你們,你們這些廢物還攔不住我們,還有,我勸你們最好就不要攔截我們,因爲我們可是北燕城曹家的人。”
“所以,識趣點,就趕緊滾開,不要擋路。”
酒店保安們皆是臉色一變,他們想不到這突然衝進來的這一撥人,竟然是北燕城曹家的人。
大塊頭嘴角微扯,臉色卻凝滯。
他自然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北燕城的人,何況這還是曹家的人,別說是他,恐怕連紀家都不敢去得罪。
畢竟之前舉辦戰神酒會,他也聽說過曹世榮。
所以他立即揮手,讓保安們讓開,並立即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而看向耿宰庚,他的雙眸也迸射出一抹寒意,這個耿宰庚做了什麼得罪了曹世榮?
耿宰庚倒是想向大塊頭求救,但他已經被封住嘴巴,所以說不了話,並且看到大塊頭那種怨恨的眼神,他就是有話也不敢說。
至於什麼綁架案,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沒有做過。
下了電梯,謝俊剡揮手讓曹家護衛們讓耿宰庚兩人押進黑色房車,就整隊離開。
沒有人膽敢阻攔,因爲不止酒店大樓前有着一車隊,連酒店前的車道上也都停着一更長車隊。
耿宰庚原本還以爲謝俊剡是在開玩笑的,但看到那車隊,他頓時明白自己攤上大事了。
上浦皇家酒店。
謝俊剡他們帶着耿宰庚兩人走了進去,直接推到了曹世榮幾人的面前,才解開了耿宰庚兩人的嘴巴。
曹世榮眯着眼看着耿宰庚,冷笑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抓你過來了吧?”
耿宰庚連忙搖頭:“不知道。榮少,求求你放過我,我哪裡得罪你了,我一定改。”
曹世榮輕哼一聲:“不知道?你這責任推卸得很快啊!富貴大酒店旁邊的發財賭檔,是你的吧?你是哪個商會的?”
耿宰庚臉色一僵,以爲是賭檔哪個人得罪了曹世榮,連忙叩頭道:“榮少,我們是猛虎商會旗下的,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曹世榮搖頭:“這已經不是我饒不饒你的問題了,你的賭檔已經被查封了。”
“現在跟你談的是宋書琪被莊魯騙去賭檔的事兒,你知道宋書琪和莊魯的什麼料,全都說出來,我就放你走。”
“至於你能跑到哪裡,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警方肯定會搜刮你,猛虎商會的人也肯定要抓你回去。”
耿宰庚滿目驚惶,宋書琪是什麼人,他已經想不起,但他隱約記得這個莊魯。
曹世榮立即對一個曹家護衛打了一個手勢。
曹家護衛將手機翻出資料,然後遞給了耿宰庚。
一旁的葉馨看出這個熊薇茵似乎也不知道情況,所以她立即揮手,讓人將熊薇茵給拉了出去。
耿宰庚看完資料,他也立即想起了什麼,然後給曹世榮講述了起來。
曹世榮聽完,皺眉看向葉馨:“所以,這莊魯還真是欺騙了宋書琪?可是,這宋書琪到底收了誰的錢?”
葉馨臉色凝重:“這樣的話,很難查到什麼,基本上線索直接斷了。”
楚靈韻冷哼道:“不管唆使宋書琪的是什麼人,膽敢去對付軒哥,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這個自然。”
葉馨點頭贊同,但她雙眸掠過一絲戲謔:“不過他們這一手玩得非常周密,估計莊魯也被人唆使也說不定。不過莊魯已經被擊殺,無法查探什麼了,宋書琪那邊也斷了聯繫,想揪出什麼來,沒那麼容易。”
耿宰庚聽着曹世榮幾人的話,他可是一頭霧水。
但聽說莊魯被擊殺,他立即嘴巴緊抿,喉結涌動,臉色發顫的跪在地上。
曹世榮掃了一眼耿宰庚,知道留着耿宰庚也沒用,他立即對謝俊剡打了一個手勢,讓謝俊剡將耿宰庚帶出去。
楚靈韻看到包廂的門被關上,纔看向曹世榮,冷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曹世榮搖頭:“我們還是先讓人調查,然後看軒哥怎麼說,再決定怎麼做。否則的話,要是亂了軒哥的計劃就不好了。”
楚靈韻俏臉一沉,盯着曹世榮冷哼道:“當然不能打亂了軒哥的計劃。不過那個褚嘉祥後面勢力,必須給滅了,還有那個獅王商會。”
曹世榮點點頭,然後隨手撥出一個電話。
葉馨看了看曹世榮,又看到楚靈韻也打着電話,她嘆息一聲,也要來手機,撥出電話。
酒店總出入口外面。
耿宰庚和熊薇茵被謝俊剡他們給扔了出去。
兩人看着謝俊剡他們進了酒店,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熊薇茵連忙對耿宰庚問道:“庚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耿宰庚怒斥道:“你問我,我問誰?”
熊薇茵看到耿宰庚發飆,她也不敢再問什麼。
耿宰庚沒有理睬熊薇茵,他連忙跑到路邊,召了一輛出租車。
但熊薇茵也連忙跟着上車,因爲她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
熊薇茵卻不知道,因爲是被人帶過來這裡,不止她,連耿宰庚都身無分文,連手機都沒有。
現在,耿宰庚想要快點回到富貴大酒店那邊,找到手機和確定發財賭檔的事兒。
“你跟着我做什麼?”
耿宰庚臉色陰沉的看着熊薇茵,他有點不爽被熊薇茵跟着,感覺自己像是認識熊薇茵就倒黴了。
“庚叔,我不跟着你,我去哪裡呢?我沒錢。”
熊薇茵苦笑着看向耿宰庚。
耿宰庚咬了咬牙,隨即對出租車的中年司機揮手:“去富貴大酒店。”
中年司機點頭:“好的,老闆。”
車子隨即被髮動。
熊薇茵連忙挽住耿宰庚右手臂,整個身子緊緊靠近耿宰庚,不斷往耿宰庚右手臂蹭着,然後嗲聲嗲氣的說道:“庚叔,你可不要拋下我啊。”
耿宰庚咬緊牙關,然後長呼了一口氣。
但很快,耿宰庚就臉色微變,因爲他發覺,這中年司機走的路線不對勁。
“喂,你走錯路了。”
耿宰庚連忙提醒中年司機。
中年司機卻是呵呵一笑:“放心吧,沒錯。我辦事從來不會輕易出錯,否則的話,我家少爺也不會讓我過來候着你們。”
“你家少爺?”
耿宰庚雙目圓瞪:“你是什麼人?你候着我們做什麼?”
熊薇茵也看出不對勁,但她什麼都不敢問。
中年司機臉色冷冽:“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行!我要下車。”
耿宰庚怒吼。
但中年司機根本就沒有停車的意思:“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動。”
耿宰庚原本打算踹開車門,聽到中年司機的話,他心頭一顫,也連忙坐直了身子。
車子徑直到了一條偏僻的車道里面,然後停在了一輛黑色大房車旁邊。
而隨着車子停下,就有大撥黑西服保鏢上前,將車子團團圍住,然後將耿宰庚兩人給帶進了黑色大房車裡面。
龍泰乾看着耿宰庚,冷聲說道:“將你爲什麼進去上浦皇家酒店的事兒,全都給我說一遍。”
耿宰庚不知道龍泰乾是什麼人,但他知道龍泰乾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所以他連忙將事兒講述了一遍。
待耿宰庚說完,龍泰乾也皺起了眉頭:“這些事兒好像跟秦軒轅也沒有什麼關係。”
正當龍泰乾要繼續問什麼的事兒,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剎車聲,隨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敵襲,敵襲,趕緊帶少爺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