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間的交戰,卻讓整個大殿爲之震動,最靠近中間的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內力的震動,前排的酒杯酒壺,被全數震成粉末。
白光退散,臺上留下了兩抹銀白色的身影,一把銀白色的長劍,一支銀白色的長槍。
“尊…尊武王!”
同樣的銀白鎧甲,手握一支長槍,正是先前被他們誹謗成不愛王妃的某人。
“娘子功力見長!”
東方冥月不停的變換着手上的動作,將手中的的長槍對上沐筱蕁手中的長劍。
“彼此彼此!”沐筱蕁脣角一彎,“知我者,莫若東方!”
東方冥月嘴角上揚,手上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倒是有不少時間不碰槍了!在不努力,就要被自家娘子趕上了!
肅殺的招式被融進了一整套套路中,沒有了殺意,人們的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面,專心看起了臺上的表演。
看似像切磋,事實上沐筱蕁二人手上從來沒有放鬆過,二人用着同樣的招式,不停的過招,真正習武的人,才能夠看出其中的貓膩,除去切磋,他們還打完了一整套動作,而且,幾位個曾經跟隨先帝出征的人,激動的瞪大了雙眼,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可不是先帝與先皇后並肩作戰的時候用的那一套武功嗎?而且還是同樣的戰甲,同樣的招式。就連沐筱蕁與東方冥月的神態,也與先帝先皇后像極了。
衆人的眼睛被全數吸引到臺上,東方冥月先不說,父皇是龍躍衣帶偉大的帝君,自然不會弱到哪裡。
而沐筱蕁,神色並不輸給男子,甚至,只有這樣的眼神,才配的上戰神王爺。先皇后出身於西域,擅長使毒,武功也是一絕,不論是在哪裡,處理起事物來,雷厲風行的手段也不遜於先帝。現在看來,沐筱蕁絕不輸於先皇后的那份氣魄,甚至,更勝一籌!
衆人都在看臺上兩個氣魄非凡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帝君這邊的氣氛比較陰沉。
帝君陰沉下來,看着臺上的兩個人,手中的酒杯被捏的粉碎,氣氛冷到一個程度,身邊的大太監嚇得的不敢吱聲。
“東方凌軒!……木西木雅!……”
他怎麼能不記得他那位好皇兄與皇嫂的風光偉績,討伐匈奴,平定內亂,親自鎮守災區。這一切的一切,他怎麼能不記得!從小這個哥哥做什麼都會穩壓他一頭,就連他喜歡的女人,也要搶去!
木西木雅,那個看中了皇兄權利的賤女人!寧願去選擇皇兄,也不願意看他一眼,可到如今,他不一樣坐在帝王的位子上,而且,讓那個賤女人慘死於自己身下!
臺上依舊打的激烈,幾個年老的將士,白髮蒼蒼的頹坐在椅子上,激動的眼淚從早已凹陷的眼光中流出,他們是誰啊!直屬於先帝的老將忠臣啊!
當年一起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兩肋插刀的兄弟啊!可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尊武王是先帝的兒子,他才該是那個繼位的人才對!爲了一家人的安全,麻木了的生活,歸屬到帝君名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
“娘子,差不多了吧!”東方冥月低聲道。
“恩,差不多了!”
說罷,沐筱蕁接着東方冥月掃過的長槍,用力一登,屹立於長槍的槍頭上,手中的劍突然立了起來,直直刺向東方冥月。
“喝!”
沐筱蕁將東方冥月逼至殿外,臺上,又恢復了沐筱蕁一個人。
正當證人準備鼓掌時,沐筱蕁突然解開了盔甲。裡面,是一身淺淺的素衣。
素衣美人輕啓朱脣,卻不同於往日的輕聲,歌聲嘹亮,沐筱蕁特地用僅存的內力唱到。
“當你的秀髮拂過我的鋼槍
別怪我仍保持着冷峻臉龐
其實我既有鐵骨,也有軟腸
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冷藏
當兵的日子既短暫又漫長
別說我不懂風情,只重陽剛
這世界雖有戰火,但也有花香
我的明天也會浪漫的和你一樣
當你的纖手搭在他的肩膀
我也會回過頭來淚兩行
也許我們的路不是同一方向
我仍衷心祝福你姑娘
當我脫下這身軍裝
我怨你沒多等我些時光
也許那是你我已是天各一方
相信你還會看到我的愛在海上飛揚”
……
從開頭到結尾,誰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彷彿真的經歷了一場大戰,從點兵到出征,從出征到戰爭,從戰爭到勝利,從勝利再走向回家。
最後的歌聲,感染了再坐的所有熱血沸騰的年輕男子,好男兒志在四方。同時勾起了諸位將軍將士血染沙場的回憶,一場戰爭,可能迎來了勝利,卻失去了兄弟,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最愛的女子。
“啪啪啪……”
沐筱蕁朝着鼓掌聲望去,略微的皺了皺眉,歐陽晴竹?
“不得不佩服王妃,此等氣魄小王甘拜下風,但是下次,小王一定會奪回來!”佩服,是因爲之前小看了這個女子,怪不得她可以坐上王妃的位置。這個女子看起來像一個空有美貌的繡花枕頭,但是,可以在幾句簡單的話語上讓人吃癟,並且俘獲人心,而且她竟然探不清她的實力,這個女子,不容小覷!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嫁給尊武王,畢竟皇姐的意思在哪!她怎麼樣都會幫助自己坐上王妃之位。
“好!——”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衆人紛紛叫好,整個大殿一片喧譁,尤其是坐在對面的幾個年邁的將軍,看自己的眼神……好怪異!
沐筱蕁不由得打個了寒顫,雖然怪怪的,但還是能理解他們內心在想些什麼,倒是歐陽晴竹,沐筱蕁道真沒有想到,一開始還是一個被她三言兩語就調的差點要上來打架的人,剛纔卻會第一個站起來給自己鼓掌,並且,她的眼中,除了佩服,更有一種想要超越自己,取代自己的野心。
看來,還真是深藏不漏,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不過只要與自己無關,她就懶得計較了。
沐筱蕁從地面上站起來,恭敬的想帝君行禮,“侄媳獻醜了!”說罷,偷偷地打量了一番,雖然面上掛着慈善的笑容,但眼中的陰冷的怒意卻並沒有消失,剛剛她與夫君穿的鎧甲,正式先帝東方凌軒和先皇后木西木雅在入主東宮前討伐匈奴是的鎧甲,也就因爲這一戰,父皇當上了龍躍的太子殿下,而現在的帝君卻被早早的封王,暫時遷去了封地。
如果就是因爲太子之事,想當太子的慾望太強,必定會被忌憚,第一個封王的皇子,並且直接去了封地,可見對帝君的忌憚。
從而由此懷恨在心,並且在父皇登基後來助父皇平定朝中大臣,以此表示自己的忠心,慢慢的建立起自己的網派,到最後篡位,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真是好計謀!
沐筱蕁微眯雙眼,從大殿中推出去,到了偏殿,卻有一個袒胸露乳的美男臥在美人榻上等她。
“娘子,爲夫的肩好酸,腰好累,娘子替爲夫揉揉可好?”
沐筱蕁無語的咬着嘴脣,她還能說些什麼!
無奈之下,沐筱蕁換了身上的衣物,坐在美人榻上,替東方冥月捶捶腰,“怎麼樣,我親愛的夫君,這力度還行嗎?”說罷,沐筱蕁又使勁在他背上打了兩拳。
“舒服,娘子打的都舒服!”東方冥月寵溺的看着沐筱蕁,“娘子生氣起來的臉,好像咬一口。”
捶在背上的手略微僵了一下,沐筱蕁頓時羞紅了臉,側身道,“不要臉!”
任誰都不會想到,傳說中的冷麪王爺在自家王妃面前就是個無賴!
“咱們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娘子還是會害羞!”東方冥月單手撐起身體,從背後抱住沐筱蕁嬌小的身體,將頭放在沐筱蕁肩膀上,輕輕的含住了沐筱蕁粉嫩的耳垂。
“娘子,我好喜歡你!”
“我,我知道啊!”沐筱蕁儘量剋制自己,該死的敏感!搞得她現在比龍蝦還紅,而且,她何嘗不知,她愛誰。
“娘子答應我,永遠不許離開我!”東方冥月手上不由得抱緊,紫眸中帶着一絲黯然,這樣好的女子,真的不想因爲戰爭而離開。
沐筱蕁一愣,隨後噗嗤一笑,側過頭來在東方冥月的脣上落下一吻,“白癡大笨蛋!”
沐筱蕁無奈的笑笑,“我沐筱蕁怎麼就嫁給了一個傻子!”說罷,閉上雙眼,果凍一樣的小嘴,落在性感的薄脣上。
幾個婢女識趣的捂上雙眼,從門口滾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東方冥月身體一顫,激動的托住沐筱蕁的頭,不斷加深這個吻,順勢翻了個身,將沐筱蕁壓在美人榻上。
“你是想要白日宣淫嗎?”沐筱蕁眨巴眨巴自己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着美人榻沒有娘子的牀舒服,不如,咱們留到晚上?”東方冥月撩起沐筱蕁散在肩頭的秀髮,輕輕落下一吻。
“那說好了,今晚我在上!”
“好!那爲夫先要點補償!”說罷,堵上了沐筱蕁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