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中通天道場,漸漸聚集的三千多將近四千有能力、有根基、有道行的精怪盡被安置在了城外剛剛建成的道莊內,這個道場也就清靜了下來。多寶道人、金光道人以及烏光真人一干截教門人忙不迭的閉門授課,給這些精怪傳授先天至道,這卻是在夏頡從東夷回來前半個月的事情。這幾個老道閉門授課去了,廣成子、赤精子閒着無事,也開始**姜尚、申公豹以及偷偷溜出王宮的龍奴黃一,他們也是閉關修煉,不理會外界的閒雜事情。
這下可真正的清靜,旒歆要在安邑城內廝混,卻是不願住在刑天家的府上。夏頡看得截教、闡教的門人盡皆去了那個道莊,這個道場卻又是寬敞幽靜得很,一應設施也是齊全的,尋思着以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應該有一點私人空間了,乾脆就向刑天厄稟明瞭,連夜帶了自己精舍中的十幾個僕役搬到了道場中,打掃了兩個最潔淨的院落把旒歆安置了下來。
黎巫殿給夏頡預備的一百名巫衛也都連夜秘密的潛入了道場,駐紮在了夏頡和旒歆院落的隔壁,將二人保護了起來。而赤椋也是趁熱鬧,一是想要跟在夏頡身邊學點東西,比如說夏頡那恐怖的箭技;二呢想要跟在旒歆身邊,依託着旒歆的地位撈點好處;三呢更是想要趁機擺脫自己家族的束縛,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花天酒地的快活。於是他也乾脆帶了一干黑厴軍的精銳屬下住進了這道場,隸屬於夏頡的三百親兵以及赤椋帶來的黑厴軍斥候營的八百精銳,讓道場頓時有了人氣。
翌日,夏頡在那張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屬於他的木榻上伸了個懶腰,看着窗外的陽光已經很是強烈,有了點刺目的味道了,知道時間不早,終於一拍趴在他身邊睡得正香的白,一骨碌翻身跳了起來。“爽快,來到這該死的大夏,這房子、這牀、這零碎的傢俱,可是真正完全屬於我夏頡的。不是刑天家的精舍,也不是王庭賞賜的寓所,可都是我夏頡耗費血汗掙來的。”
摸了一下那堅固結實的大牀,夏頡對這完全屬於他的家產頓時有了一種很深沉的感覺,這是完全屬於他的東西,在這個時空,他總算是有了一種家的歸屬感。這種歸屬感,隨着篪虎族的覆滅曾經消散過,可是現在,它又回來了。
眼角上掛着兩顆大眼屎的白吐着舌頭,搖頭晃腦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癡呆的盯着夏頡看了半天,突然吧嗒了一下嘴巴,化爲一道白光就衝出了門去。‘吱吱’的叫聲顯得如此的焦急,夏頡聽得出來,白在那裡叫嚷肚子餓了,想必去找伙房吃食去了。
“哈哈!”仰天大笑了幾聲,夏頡揮動了一下**的膀子,抓起牀頭櫃上放的長袍套在了身上,大步走出了門去。他此時心情正好,精力充沛,大有一種眼前就是一座鐵山都能一掌撫平的感覺。對此時的夏頡來說,消滅東夷人,不算什麼困難的事情嘛,總有一天會成功的;找到回去那個時空的路途,這又算什麼大事呢?若他夏頡真能消滅了東夷人,有了九鼎的幫助,這還是問題麼?
“嘿!嘿!”站在自己房間的大門口,朝着天空用力的揮出了兩拳,夏頡猛的一嗓子嚎叫道:“他奶奶的,努力~~!奮鬥~~!Damn!”
院子裡本來有的一點‘淅淅梭梭’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旒歆清脆悅耳的聲音帶着一點捲舌的含糊桑調突然響起:“夏頡,你發病了?”
‘呃’,夏頡尷尬的放下了高高舉起的雙臂,連忙紮緊了長袍,朝着蹲在院子一角一株花樹下的旒歆‘嘿嘿’傻笑了幾聲。這一眼看過去,夏頡卻又看得呆了。
旒歆滿頭的青絲就這麼隨意的披散着,正在晨風中微微的飄動。她裡面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外面一件青色的巫袍就這麼胡亂裹在了肩膀上。手裡端着一個陶土瓦罐,裡面裝滿了清水,面前漂浮着數個用青玉挖成的容器,裡面裝滿了各色的粉末。翻着白眼看了夏頡幾眼的旒歆就着那瓦罐喝了一口清水,輕輕的漱了一下小嘴,右手那青翠細嫩的小指在面前一個容器內挖了一下,沾了些許青白色的粉末,仔細的塗在了自己牙齒上,用手指細細的打磨了一番,這才又用清水洗了洗了嘴巴。
歪着頭的旒歆仔細的把那瓦罐中的清水倒在了那花樹的根部,又把面前漂浮着的幾個青玉容器放進了那瓦罐中,這才站起身來,轉身朝着正對着夏頡的屬於她的那間套房走了過去。
剛走了幾步,旒歆突然轉過身來,朝着夏頡的方向行了一段距離,湊到夏頡面前皺眉問道:“你這麼傻的看着我,幹什麼?”
‘呃’,‘呵呵’,夏頡發出了幾聲無意識的怪異聲響,抓了抓腦門,乾笑道:“這個,今早的天氣可真不錯。”
旒歆大大咧咧的穿衣方式,讓夏頡不想盯着她看都不成:那青色的長袍只是胡亂的彷佛裹着又彷佛披着的掛在了她肩膀上,月白色的中衣卻是沒有整理順溜,胸口前露出了老大的一片白花花細嫩嫩帶着一點熒光般青色的皮肉來。夏頡甚至能夠看到,那片皮肉兩側的兩弧隆起。那完美的線條,加上旒歆完美的容貌,再加上旒歆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身份,簡直就構成了一種鴉片般致命的誘惑力。
多少還保留了一點前世的倫理道德的夏頡很是明白,自己不應該盯着一個年輕女子的那個地方看。只是,這片皮肉是旒歆自己不小心露在夏頡面前的,這是強迫夏頡不得不看到那一片絕美的風景啊。這個自從來到了這個時空,除了自己阿姆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的精足血旺的男子,猛不丁的看到一絕美女子這等風流婉致的模樣,一顆心早就‘撲騰撲騰’的不知道飛到哪重天去了。
甚至,夏頡已經茫然到嘴裡說出了那樣亂七八糟的言語:“哈,旒歆,你對牙齒保養得可真不錯,難怪你牙齒這樣雪白整齊,一顆顆都好似上好的白玉精髓一樣,好看啊,好看。嘿,你看刑天大兄他們幾個,似乎就沒注意這一點,牙齒可都是有點發黃呢。”
‘哈、哈、哈、哈’,夏頡眨巴了一下眼睛,順着胸前的那一抹致命的雪白,眼神掃過了旒歆那纖細有力渾圓的腰肢,‘叮’的一聲就完全沒辦法轉移的投射到了旒歆兩條纖長的大腿上。僅僅穿着一件月白中衣的旒歆,兩條大腿的輪廓被那有點緊小的白色長褲勾勒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副多麼致命的誘人畫卷啊!
“唔!”旒歆眯起了眼睛,眼裡閃動起那種極其危險的青色鬼火,突然低頭朝着自己的胸部看了一陣,這才淡淡的問道:“剛纔你看我胸部看了半天,卻是爲什麼?我的胸部很好看?和你的有不同麼?”
“呃!”彷佛那冰冷的雪水直接從打開的天靈蓋上潑了下來,夏頡猛不丁的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看到旒歆眼裡那代表着危險和死亡的青色鬼火,夏頡恨不得用那根狼牙棒重重的砸自己的腦袋三下:“夏頡啊,你這頭蠢豬,上輩子接受的反刑審訓練都交待到哪裡去了?當年可是被迷幻劑、催情劑通通打進了血管,還能在美女羣中支撐下去的你,怎麼就被這麼一個小女人給誘惑了?”
沒有想出應該如何回答旒歆的問題,旒歆卻已經歪着腦袋,很是認真的看着夏頡問道:“唔,好看?”
“嘎!”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魔,夏頡下意識的點點頭,由衷的說道:“非常好看。唔,安邑城中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他這是真正的大實話,見過刑天華鎣全身裸體的夏頡,仔細的用目光測量了一下旒歆和華鎣的胸部的輪廓以及曲線比例,他不得不說,已經算是絕色美女的華鎣,胸部能夠打八十五分的話,旒歆的胸部就鐵定是滿分!完美的輪廓和曲線,加上那完美的膚色,細膩得彷佛玉石一樣發光的皮膚,完美!
“嗯,你說的倒是真話!”旒歆重重的點點頭,突然皺起眉頭:“可是,你看我幹甚?安邑城中,你見過很多女子的胸部麼?”
長吸了一口冷氣,夏頡對這個問題實在無法回答,但是,看到旒歆那無比認真的表情,夏頡感覺,如果他不回答這個問題,也許他又要迎來暴風驟雨一般的瘋狂打擊。被旒歆那沉重的拳頭按在地上彷佛打鐵一樣爆揍的滋味,不好,非常的不好。
一臉深沉的夏頡收回了自己色眯眯的目光,很是認真的歪着腦袋看着旒歆回答她:“這個問題,說起來很是複雜。但是,黎巫,嗯,難道沒有人和你說過,爲什麼我,就是,我,爲什麼,會被,就是說,我會這樣,被吸引住呢?”
堅定的搖搖頭,旒歆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突然一拳狠狠的抽在了夏頡的小腹上。她陰冷無比的冷哼道:“沒人和我說過這些。只是,大巫樺檾和我說過,如果有男人敢用你這樣的目光盯着我看,如果我不喜歡這個男人,就乾脆殺了他省得麻煩。”冷冷的掃了夏頡一眼,旒歆淡淡的說道:“你不讓我討厭,所以,我不殺你。”左手拎着那個瓦罐,旒歆輕盈的轉身,彷佛幽靈一樣飄進了自己的房間。
‘嘎、嘎、嘎’,夏頡抱着自己的小腹,只感覺彷佛有一根燒紅的鐵柱在瞬間被轟入了自己的丹田內,渾身的精氣神都順着那個大窟窿‘颼颼’的往外飆射。身體一陣陣的發冷,夏頡身上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只能彎着腰、抱着肚子、倒抽着冷氣,在那裡‘嗤嗤嗤嗤’的僵硬着,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夏頡才突然有了劇痛的感覺,那等劇痛,讓夏頡想要瘋狂的嚎一嗓子。可是當他想要嚎一嗓子的那股氣流剛剛衝到他的嗓子眼,一股遍及全身的極度的痛楚突然降臨,這等極度的疼痛讓夏頡渾身器官同時失去了作用,那一聲嚎叫最終也不過化爲一道火辣辣的涼氣,‘噝噝’的慢慢的從夏頡的嘴角噴了出去。
旒歆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傷到夏頡絲毫,但是,那種綿綿不絕的劇痛,讓夏頡錯覺到他彷佛又回到了特勤局,正在接受前輩特工的指導,在享受數十條大漢輪番而上的抗刑審訓練。似乎有數十根高彈性的合金鋼重重的在他的軀體上按摩了個遍,夏頡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神經因爲疼痛而抽搐緊繃在一起發出的‘嘎崩’巨響。
旒歆的房門突然打開,把衣物穿戴整齊的旒歆很罕見的在頭上帶了一枚青色的玉墜,搖搖擺擺的走到了僵立原地的夏頡面前,彎下腰朝着佝僂形態的夏頡臉上看了又看,這才突然對着夏頡的臉吐了一口青色的涼氣出來。“唉,你怎麼臉都變形了?真的有這麼痛麼?”
那一口冷冷的、香香的青色氣體順着夏頡的七竅鑽了進去,於是一股極其通透的涼意慢慢的從夏頡的頭部向全身擴散,那清涼所到之處,劇痛突然消泯無蹤。就好似大熱天的吃了一大塊冰鎮西瓜一樣,夏頡是渾身舒坦、輕鬆,好似剛剛旅遊遍了十八層地獄卻又突然被天神提拔到了天堂的最高層一樣,幸福得差點**起來。
旒歆直起了腰,掃了夏頡一眼淡淡的說道:“以後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你以後跟在我身邊,若有人敢用這種讓我感到不舒服的眼神看我,你就直接殺了他。明白了麼?”
“殺了?”夏頡愕然的看着旒歆,良久,他才很是真心誠意的說道:“可是,如果你用這樣的面目行走在安邑城內,會有很多人用我剛纔的眼神來看你的。”天下的色鬼無數,尤其安邑城是大夏世家聚集的場所,也不知道有多少色中惡鬼活動呢。以旒歆這等級數的美人以本來面目出現在安邑,被人當面調戲也許一天都要發生數十次,就不要說視線騷擾了。
“很多人用剛纔的眼神看我?”旒歆皺起了眉頭,沉吟了一陣,終於慢慢的點點頭:“那就全殺了吧。可是,你能否告訴我,他們會什麼要用剛纔你看我的那樣的眼神看我?我能感覺到,剛纔你看我時,你的巫心已經失控,不知道都在想什麼去了,體內巫力零散不受控制,簡直有如重傷的大巫一般,卻是怎麼回事?”
天啊,夏頡只想慘叫出來,難道就從來沒有人向這位黎巫殿主大人傳授過哪怕一點點的男女之間的事情麼?需知道,當年在篪虎族的村子中,只要是年滿十二歲的女孩,就會被傳授一整套的交歡、生子的知識,夏頡更是知道刑天大風他們十幾歲時都偷偷摸摸的有了男女歡好的經驗,可是,旒歆卻是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
看着旒歆眼裡的茫然以及一絲很隱晦的無奈,夏頡心頭突然一熱,死就死了吧,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眼前這女子是如此的出色,更可貴的是她在某些方面單純得彷佛極品原玉一般,想想看自己能夠參與到她的性格塑造的過程中來,這不是一種莫大的享受麼?如果有可能,夏頡絕對不介意他和旒歆之間發生一點點超脫友情的感情的。他夏頡不是道學夫子,不是麼?
認真的盯着旒歆的眼睛,夏頡用自己最真誠的目光覆蓋住了旒歆的眸子,這才很是沉重的說道:“這樣麼,我就很簡單的給你分說一些這其中的玄虛。所謂天地分陰陽,萬事萬物皆分陰陽,此乃天數。”
很有神棍潛力的夏頡把一通男女感情的東西硬塞進了旒歆的腦海中,原本以爲旒歆是不會理解這些‘高深’的問題的,哪知道旒歆卻是當頭就給了夏頡一棒:“原來如此,刑天家要把自己的族女嫁給你,卻純粹是爲了陰陽調和生出純金屬性的巫來。你上次若是答允了那些女子,怕是就正如你所謂的,純粹有欲無情的那種關係罷?”
又是一拳狠狠的抽中了夏頡剛纔中拳的老位置,旒歆眼裡閃過一絲近乎狡黠的狠光,她幽幽的說道:“原來你盯着我,卻是這樣。你們這些所謂的託天地純陽之氣而生的男子,腦子裡卻都如此骯髒。”
夏頡再次的抱着肚子佝僂在了那裡,嘴裡又慢慢的發出了殺雞後雞血從脖子裡噴出來的‘嗤嗤’聲。
旒歆冷笑了幾聲,高高的昂起頭來用眼皮下的餘光掃了夏頡一眼,突然問道:“這樣說來,你剛纔說,我是你見過的安邑城最美的女子?”
強行提起了一口氣,忍着全身的劇痛,夏頡乾巴巴的坦白的說道:“我必須老實說,旒歆你的確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面色有如冰山般僵硬的旒歆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絲很小的弧度,她心中突然有了一點點非常不熟悉的得意和高興,隨手就是一道青光打進了夏頡的身體,止住了他全身的劇痛。“如此甚好,你且給我說說,什麼樣的女子才叫美的呢?爲何,你們卻是喜歡美的女子?這情愛情慾之事,到底又是一些什麼樣的感覺?這些東西你剛纔提到了,卻是要都給我分說個明白。”
夏頡面如死灰的看着滿臉好奇的旒歆,心裡已經開始瘋狂的咆哮:“老天爺,一道雷把白虎那廝劈到大夏來吧!號稱泡盡特勤局所有美女的他,才能給這自幼缺少母親教授的暴力女子傳授這些該死的門道!我上輩子也不過有過一個女友,這輩子更是純潔得彷佛春花冬雪一般,你如何讓我向一個矇昧不懂世事的女子講授這些?”
兩隻爪子和臉上糊滿了鮮血的白邁着心滿意足的四方步出現在夏頡頭頂的屋檐上,剛剛跑去伙房後牲畜圈飽餐一頓血食的白此時渾身舒坦,正準備爬回那張大牀,好好的再休憩片刻。屋檐到地面不過三丈許的高度,以白的身手,自然是一個跟頭就能翻下來,還能不落地的騰身翻到房間的牀上去。
就在白的兩支腿子在屋檐上將要跳起還沒跳起的時候,白突然看到了站在夏頡面前的正是滿臉古怪表情的旒歆――這個他最爲畏懼的女子――當下就嚇得白兩條腿一打滑,‘哧溜’一聲重重的摔倒在了夏頡的面前。
夏頡當機立斷,立刻撲了上去,抱着白就嚎啕大哭起來:“白,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若是摔斷了腿子、手臂之類的,以後我還能和誰親近呢?”
旒歆在一側看得夏頡哭得這般傷心,還以爲白真的摔成了重傷,不由得皺眉道:“還沒斷氣,你就哭什麼?給他灌下一碗湯藥,我保證他能立刻跳起來。只是摔傷,這算什麼大的傷害?”說完,旒歆手一張,就有一瓶汁水出現在手中,就要走到夏頡身邊去灌給白。
看到旒歆這個‘惡’女人手裡出現了自己最爲害怕的東西,白仰天發出了一聲慘叫,根本不理會夏頡拿自己當擋箭牌的良苦用心,一爪子狠狠的轟在了夏頡面前把夏頡打了個屁礅兒,自己化爲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吱吱’慘叫着倉皇逃竄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