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香迷醉,肉光緻緻。無數纖手、翹乳、隆臀、粉腿在夏侯的身上摩擦、蠕動,夏侯兩個嘴角差點就拉到下巴上,苦着一張臉,死死的守住了自己最後一條底線。體內土性真元流轉,鎖死了那一絲旖念,一點真陽不動,任你十方八面的心魔衝突。
黑冥森斜斜的躺在軟墊上,嘴角流出了一絲血紅色的酒液,突然指着夏侯暴怒道:“一羣沒用的賤人!篪虎兄弟可是對她們不滿麼?來人啊,全部拉下去砍了,再換一批識趣乖巧的妙人兒上來。”
夏侯一驚,這裡怎麼不把人命當作人命的?眼看數十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勁裝大漢氣沖沖的跑了過來,感受到那些少女絕望的顫抖,夏侯猛然開聲吼到:“黑冥兄弟,和這些女人沒關係。我修煉的劍術,在大成之前不能親近女色,盛情我心領了,但是這些姑娘,還請手下留情就是。”說完,他端起面前一小甕酒,舉手示意後,一口乾盡。
黑冥森陰森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輕輕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我就奇怪,我粉音澤的姑娘,在安邑也是數一數二的好貨色,怎麼就不能打動篪虎兄弟的鐵石心腸呢?原來如此!都退下吧!”他也舉起一個白玉四方獸面盞,朝着夏侯一笑,幹了下去。
那厲天候拍拍手,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手中摺扇慢慢合上,看着夏侯微笑道:“不知篪虎兄弟修煉的什麼劍術,居然連女子都不能接近?本候卻是很好奇的。”看了夏侯一陣,他又微妙的笑了笑。
刑天大風嘿嘿一聲,大聲道:“厲天候所言差了,篪虎兄弟所習的劍術,卻又怎麼能隨意告知他人?這豈不是金毛犼自露肚臍、綠線毒蟒把自己的七寸要害暴露出來的事麼?喝酒,喝酒!篪虎兄弟不能碰女人,那麼,黑冥!”
黑冥森嘿嘿笑了笑,對滿臉不快的厲天候笑道:“十三王子長處安邑,哪裡知道你們這些忌諱?來人,請青月小姐出來。”輕輕一句話,就抹去了厲天候的不快,更是雙手輕輕一揮,那些纏着夏侯的女子紛紛臉色發白的退了出去。這黑冥森手段柔華,城府深厚,卻是個人物。
那厲天候卻是狠狠瞪了刑天大風一眼,鼓掌笑道:“黑冥,你可算是捨得把青月拿出來了。”
黑冥森幽怨的看了厲天候以及刑天四兄弟一眼,有氣無力的用右手托住了腦袋:“唉,誰叫你們這些貴客上門呢?我黑冥森,得罪得起誰?”
厲天候還要羅嗦,刑天玄蛭卻是冷冰冰的說道:“傳說青月簫技大夏無雙,不知真假。”
黑冥森立刻有了精神:“真,比十足赤金還真,怎麼不真?要是她的簫技不能讓諸位哥哥滿意,你們砸了我粉音澤就是。”
腳步聲起,一青衣女子在八名美麗少女的簇擁下,緩步行了進來。
長衫如煙,身形如魅;長目開合間,秋波迷離;秀眉微顰處,萬千妖嬈;膚如羊脂,脣似青波;語音嚦嚦,如春鶯初鳴;粉面含羞,若櫻桃早熟。這女子身量極高,比身邊侍女高出一個頭去,體態輕柔風流,那青衣卻是極薄,夜風吹拂處,那青衣隨風而舞,把她的身體輪廓驚心動魄的勾勒了出來。酥胸可勘一握,柳腰在夜風中彷佛隨時可能折斷,那一對驚人筆直緊緻的長腿,更是誘人無比。
夏侯喉嚨裡咯咯了一聲,差點沒咳出一口酒來。來到粉音澤不過一個多小時,所見的美女比前世加起來還多,可是這青月一出,卻比前世今世所有的美女都勝過了一籌。他甚至很是有點罪惡感的想到,就算自己前世的妻子小花和青月比較起來,差距怕是都有數個安邑城牆這麼高。
刑天玄蛭身形不動,雙目已經微微泛紅,凜冽的寒氣讓他身邊所有的酒盞酒甕酒罈都結上了厚厚的冰;刑天大風、刑天鞶、刑天鰲龍同時吞了一口吐沫,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女子的佔有慾望,原本盤坐在地的他們同時挺起了腰肢,臉上帶出了一絲狂熱的情慾。
那一直溫文爾雅,彷佛翩翩秀士的厲天候渾身一抖,有如畫皮的惡鬼被撕去了那一層美女的人皮,披散的長髮猛的沖天豎起,臉上一陣的猙獰扭曲,嘴脣微微張開,露出了幾顆慘白的牙齒,在燈火下閃閃發光。他雙目眯成了一條縫隙,毫不掩飾的貪婪、兇殘的**熊熊燃燒,彷佛要把青月就這麼壓在身體下面,當着衆人拼命蹂躪虐待一般。
整個大廳的雄性生物中,唯一對青月視若無睹的,只有白了。他已經喝得渾身鱗片張開,一絲絲酒氣不斷從鱗片下飄散出來,雙目彷佛要滴出血來。這傢伙緊緊的抓着一條燒烤的豬腿,傻乎乎的坐在夏侯身後的屋角,流着口水看着那豬腿,有點糊塗的**子,還在盤算着要從哪裡下嘴纔是最合適的。
那青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悸,一點點的羞澀,還有幾分無奈和不忿。奇怪的神情糅合在她美麗的臉上,卻彷佛一罐子蜂蜜中加了幾滴烈酒,更是醇香醉人。那厲天候的鼻子裡,已經有粗重的喘息聲發出來啦。
“黑冥公子,諸位大人,小女青月有禮了。”青月手裡挽着一支四尺紫玉簫,微微的欠下了身體。
黑冥森桀桀怪笑了幾聲,抓起一小甕酒灌了一口,很直白的指着青月笑道:“前司樂令青涪之女青月,嘿,嘿嘿。青涪令觸犯了大王,被下令滅族,女子盡數投入樂坊,這青月,卻是小弟好容易才保住了她的一條性命,一身的清白。”
詭笑着掃了厲天候、刑天四兄弟一眼,黑冥森悠然道:“小弟以人頭擔保,青月姑娘還是清純處子,紅丸未失。十方上品原玉,你們帶走她,小弟附贈青月姑娘四十老母一個,風姿猶存哩。”
夏侯看到那青月的身體抖動了一下,深深的低下了頭去。
厲天候卻是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十方上品原玉?黑冥森,你這價錢也太厲害了些。”
黑冥森聳聳肩膀,一副不怕你不上當的樣子:“輔弼相丞之下,合計二十一令,掌我大夏朝軍、政、文教、百藝之事,可以說大夏朝的所有權力,就在這二十一人手中。嘿,嘿嘿,嘿嘿嘿嘿,就算是厲天候,想要找一名令的女兒任意蹂躪虐殺,怕是也沒那好運吧?”
隨意指了青月一下,黑冥森很無所謂的看了諸人一眼:“就算是一頭豬,只要她是一名令的女兒,就有無數人想要一親芳澤,何況是這樣的美人兒?十方上品原玉,這價錢簡直太公道了。”他大聲說道:“重要的不是她的容貌才藝,重要的是她父親的身份啊。一名令的女兒,豪門貴女,玩弄起來豈不是更加的爽快。”
他若有所指的看了厲天候一眼:“慢慢的一寸寸虐殺的時候,聽她的喘息慘叫,豈不是更有萬千滋味?說不定還能刺激得在她身上多來幾次。十方原玉,合算呀!買的就是她的身份!如果只是美女,我粉音澤上千美人兒,你一個玉錢帶走一個就是。”
那青月低着頭,身形紋絲不動,可是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卻突然落在了地上。
夏侯心中不知怎的,彷佛又看到了一片盛開的茉莉花,雙目中黃色的幽光暴閃,怒道:“無恥小人,給老子閉嘴!”
巨大的聲音嚇了整個大廳中所有人一跳,就連一直陰陽怪氣扭捏作態的黑冥森,都猛的豎起了身體,愕然的看向了夏侯。那青月更是驚愕的擡起頭來,沾着兩條淚痕的粉白臉蛋上,驀然冒出了一些說不出的東西,是希冀還是絕望,卻也說不清楚。
黑冥森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詭異笑容,冷冷的看了夏侯一眼,突然笑起來:“刑天大兄,刑天老二,你們的友客,罵我無恥小人?”
刑天玄蛭看了黑冥森一眼,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身後的軟墊上,懶得說話。刑天大風咳嗽了一聲,嘿然道:“黑冥,這個。”
厲天候滿臉和善的掃了夏侯一眼,手中摺扇搖啊搖的,笑道:“篪虎兄弟,果然還是南方蠻荒本色啊。”話說得客氣,可是言語中的含義,卻是對夏侯鄙視甚至無視到了極處。厲天候臉上冷笑,心裡尋思道:“原本以爲此人可堪拉攏一二,卻只是一武夫,又有何用?”
夏侯死死的瞪了厲天候一眼,冷漠的說道:“蠻荒本色又如何?”
黑冥森突然又恢復了那軟綿綿彷佛鼻涕蟲一樣的做派,整個軟在了一美貌少婦的懷裡,反手擰了一把那少婦的胸脯,笑道:“好啦,好啦,我粉音澤乃是風流雅緻的場所,剛纔你們一陣拼鬥死了一個東夷人也就罷了,那火金豹卻是讓我心疼得很呢。你們還想怎麼的?”
他竟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條粉紅色的手絹,輕輕的揮動了一下,嬌聲笑道:“好啦,我這裡今晚上可不許再出什麼煞風景的事情。青月,還不快點吹一曲‘平湖秋’?也讓人家看看,你是否值十方原玉啊。”
青月斜靠在露臺的石欄干上,手中那近乎透明的紫玉簫湊近了淡青色的嘴脣,一縷妙音彷佛自天際傳來。秋日下,平湖如鏡,氣清冷,黃葉翻飛。一人紅衣,如烈火,於那湖上緩步而行。金風,黃葉,碧水,紅衣。那輕輕的簫音,卻帶出了五顏六色的景象。
厲天候第一個鼓掌叫好:“妙極,不愧是司樂令簫神青涪的女兒。”
刑天玄蛭擡起眼簾,眼裡白光隱隱,臉上大有垂憐之色。刑天大風三兄弟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摸了摸口袋,同時搖頭不語。
青月手中紫玉簫輕輕劃了一道弧線,低聲回到:“厲天候過譽了。青月此時,不過是待宰幼獸爾。”
厲天候嘿嘿笑,滿意而貪婪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掃過了青月窈窕的身體,猛的舉起酒盞灌下了一盞美酒:“待宰幼獸?這比喻本候喜歡。只是要看,那手持屠刀之人,卻是何人了。”從喉嚨裡發出了一連串陰森的笑聲,厲天候瞥了黑冥森一眼:“黑冥老三,十方上品原玉,價錢實在是太離譜了一些。怎麼,你就不能稍微的。”
黑冥森高高的昂起了頭,很是自負的說道:“十方上品原玉換一簫神司樂令的女兒,附贈老母一個,這生意實在是合算呀,合算。如此美人,又有如此奇技,除非厲天候玩過三五次後不小心失手殺了她,否則怎麼都是合算的。”
厲天候臉色有點難看,冷哼了一聲。夏侯心裡恍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黑冥兄,十方原玉,價值幾何?”
厲天候臉色一變,冷冷的看向了夏侯。刑天四兄弟同時哼了一聲,面色古怪的看着夏侯。黑冥森則是突然笑起來,朝着夏侯舉盞示意:“篪虎兄弟果然是豪氣,豪氣呀,安邑城裡,就沒有這麼幹脆的漢子。十方上品原玉麼,卻也不值什麼錢,無非就是方圓一里的小城一座而已。”
刑天玄蛭突然冷冷的說道:“大夏律,裡許之城,下轄三鎮、九亭、二十七村,民兩萬,奴三千,軍千。擁地五十里,歲納兩百玉錢。”
夏侯整個就硬在了那裡,他在大草原上,經過那被滅族的部族駐地所揀來的財物卻也不少,但是想想也知道,那些他看起來很是值錢的物事,再多一百倍,也換不來這麼一座裡許方圓的小城。黑冥森給青月定下的價錢,果然是高到了極點,難怪以厲天候身爲十三王子的身份,卻也對十方上品原玉的價錢有點躊躇了。
當下,夏侯只能無奈帶抱歉的看了青月一眼,悶頭坐了下去,舉起酒甕,把裡面一點殘酒一飲而盡。青月正好擡頭看向夏侯,猛然見到這個粗豪的南蠻野人眸子裡那豐富多變的情緒,不由得眼睛裡亮了一下,臉上更是露出了感激卻是認命的苦笑。
厲天候坐在美女環繞中,卻正好看到了青月的那一絲笑容,不由得心頭一動。低下頭尋思了一陣,他慢慢的擡起頭來,微笑道:“那麼,本候就出十方上品原玉又如何?青月小姐,本候對你的簫技,可是仰慕已久啊。”
夏侯眼裡黃色的鬼火猛的閃了一下,厲天候則是得意得哈哈大笑,臉上冒出了一片不正常的黑色霧氣,彷佛幽魂一樣緩緩旋轉,漸漸的,他原本還算是俊美的臉龐,整個就變成了一個黑色的氣旋,鬼氣森森,好不駭人。
青月的臉變得有點透明,一股彷佛死屍上纔有的死氣慢慢的滲了出來。
厲天候轉過頭去,又仔細看了看青月,越看越是欣喜,忍不住哈哈大笑。
夏侯臉上結實的肌肉一根根暴了起來,一股子怒火按捺不住的直衝腦門。一掌拍在了那桌子上,把面前那青石條案震成了粉碎,夏侯咆哮到:“刑天大哥,若是我要賺十方上品原玉,需要多久?”
刑天大風沒吭聲,只是灌了一口酒。
刑天玄蛭眼裡一亮,挺直了身體:“篪虎兄弟,十方上品原玉,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刑天鞶手裡酒盞輕輕晃動,淡淡的說道:“本朝對外征戰,斬首一萬,賞原玉一方。若是篪虎兄弟能帥軍斬下十萬頭顱,嘿嘿。”
厲天候大笑:“刑天老二,你們說得也太輕鬆了。斬首十萬?是斬殺東夷還是海人?篪虎暴龍除非能以尉的身份率領二十萬以上的軍隊,否則,如何斬首十萬呢?”
夏侯愕然。二十萬大軍?自己能率領二十萬大軍的時候,自然不會爲十方原玉鬱悶了。刑天大風他們這樣窮得無法形容的高官子弟,想必也只是極其罕見的希罕貨色。
厲天候看到夏侯這茫然的樣子,更是樂不可支:“罷了,罷了,本候和你一蠻荒的蠻子賭什麼氣呢?青月姑娘,和本候回府罷!這蠻子卻也有趣,刑天大風,你也不教教他,就算他有這麼多錢,他有資格和本候爭東西麼?”
厲天候很是溫和的看着刑天四兄弟:“你們說,整個安邑,有幾個人有資格和本候爭東西呢?”
一個厚重彷佛雷霆的聲音響起:“老十三,我,行否?”
厲天候的臉色一變,猛的皺起了眉頭:“九哥,你,何必來壞我的好事?”
混天候大步的走了進來,拊掌大笑:“有趣,有趣,本候今日晚來片刻,卻是錯過了連場的好戲。篪虎兄弟居然連勝三場,本候大爲後悔,怎麼就被一些閒雜事情給耽擱了呢?”
彷佛黑夜鬼魅一樣身披黑色華貴宮裙的刑天華鎣悄步走了進來,細細的說道:“莫非混天候以爲陪我試招,只是雜務不成?”刑天華鎣似笑非笑的看了刑天大風他們一眼,淡然道:“大哥,怎麼我一次沒跟着你們,你們就動手傷人呢?”
刑天大風乾笑,舉起酒盞,輕輕的抿了一口。
混天候卻是看着厲天候怪笑起來:“老十三,給九哥一個面子,這青月姑娘,九哥要了。嘿嘿,你不會要和九哥我爭人吧?”說到最後幾個字,混天候眼裡已經冒出了一絲絲白亮白亮的電光,空氣中響起了細微的莫名炸裂聲。
厲天候臉上的黑氣更盛,瘋狂的旋轉了幾圈黑氣突然收斂,他又恢復了那溫和公子的形狀,躬身道:“九哥都這麼說了,做兄弟的,還能說什麼呢?不過九哥向來遠離女色,怎麼這次卻想起和兄弟我爭風?”
混天候大笑,看了刑天大風一眼,猛的指向了夏侯:“黑冥老三,本候也不廢話。青月跟着篪虎兄弟走,你開多少價碼,明天去我府裡拿就是。哼,你的價錢,不會高得太離譜罷?似乎你這次迎賓的女子,身上的宮裙可都是直接從宮廷裡拿出來的正品貨色。”
黑冥森渾身猛的一僵,突然大笑起來:“混天候說得哪裡話?小三我怎麼敢胡亂開價呢?十枚玉錢,篪虎兄弟領走青月就是。”他乾笑着,近乎諂媚的看着混天候,可是身體卻依然賴皮蟲一樣軟在軟墊上,死活不肯站起來。
夏侯整個愣在了那裡,和青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說不出話來。混天候,大夏王的第九子,他沒事送自己這麼一份人情作甚麼?
刑天大風、刑天鞶、刑天鰲龍只是不斷的喝酒。刑天玄蛭則是露出了淡淡的冷冷的笑容,緩緩的旋轉着手上的四方青玉盞,緩緩的朝着混天候舉起了酒盞。那厲天候站在一側,只是擡頭看着滿天的星星,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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