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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睡覺,天上就掉了個枕頭下來。現在的夏侯是哼着小曲,跟着前方那短衫小打扮的僕役往城南的一片平民住宅區走去。滄風也是滿臉喜色,興致勃勃的跟在後面,不落口的問那個僕役問題。只有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其他的地方,他死死的盯着前方那僕役渾圓挺拔的臀部,嘴裡滴答着口水,尋思着一爪子下去,能抓起幾斤幾兩上好的肌肉來。
真的是幸運啊。去外面想要買房的夏侯和滄風,剛剛走到刑天家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上,就聽到了幾個青衣僕役在那裡大聲的叫喊着:“賣房了賣房了,平民坊的一套宅院,便宜賣了。裡外五進院子,左右三重大殿,配有四座花園十幾處水塘,都是活水引進來啦。主人要回族地,安邑的宅院便宜賣了,只要市價的五成就賣了啊。”
夏侯那個激動啊,立刻衝上去,大手一抓,抓住了兩個潛在競爭者的肩膀隨手往後面一丟,無比熱情的衝着那僕役叫道:“在哪裡?市價的五成麼?我要了。哈哈哈,帶我去看看那地方怎麼樣,快快快,不要磨磨蹭蹭的。”旁邊白不知道從哪裡抓起了一根木棍,狠狠的一棍子砸在了一箇中年人的後腦勺上,把那個剛纔還在問價,卻被夏侯推開,如今想要衝上去和夏侯理論的中年人乾淨利落的放倒在地上。
那幾個青衣僕役眨巴了眼睛,看看那個已經被打翻在地上的,剛纔還在向自己問價的中年人,一臉的哭笑不得。但是看看夏侯那高大的身軀,古怪的土黃色皮膚以及衣衫下一塊塊變態的肌肉疙瘩,這些只在夏侯胸脯間的僕役還敢說什麼?自然只能領着夏侯去了。原本麼,他們的主人也說了,這宅院一定只能賣給一個人的。
在大街上拐了幾個彎,走了大概兩頓飯的時間,夏侯他們到了一條特別清淨的街道上。
這條街不寬,左右能容納四輛大車並排行走的樣子。路的兩邊有明渠,清澈清涼的泉水淅瀝着流過。路的正中央,栽了一行巨大的柏木,四五人才能合抱的樹幹,籠罩了整個街面的枝椏,讓整條街道顯得有點昏暗,但是無比的幽靜。地上的青石板都擦拭得鏡子一般光潔,似乎是剛剛沖洗過,上面還有淡淡的水痕,撲面就有一股涼氣襲來。
煉氣士講究的就是天人合一的自然之道,在繁華的安邑能夠有這麼一條清淨幽靜的街道,滄風情不自禁的就讚歎了一句:“妙極。”
夏侯心裡一愣,有點惱怒的想到這滄風怎麼一點商業意識都不講呢?買東西的時候,能夠在講價之前就稱讚商品的好處麼?這要是被宅院的主人聽到了,知道滄風很是中意這附近的環境,還有不漫天喊價的?
可是沒辦法,誰叫滄風是一個不諳世情的煉氣士呢?夏侯搖搖頭,哼道:“好,卻也難說。見了房子再提其他的。”
這套宅院的門前沒有臺階,正門也沒有太過的豪華裝飾,只是很普通的寬丈五兩三丈厚半尺的木門。畢竟是平民的宅院,如果前面設了臺階,院門再和那些官員的門戶一樣弄一大堆不實在的裝飾物,怕是立刻就要被治司的差役兵丁抓去好好的問訊了。
一名穿着單薄的絲衣,團團圓圓像是個糯米球,紅光滿面的老頭飛快的走過正門後的院子,大步的迎了出來。遠遠的,就聽得這老頭兒無比歡暢的笑起來:“這兩位大人要看房子麼?請進,請進,儘管看。宅院裡的族人早就撤空了,就是傢什物品還留着,儘管看,看是否滿意?”
這老頭兒很熱情嘛。夏侯和滄風在他的殷勤引導下,花了小半個時辰,這才逛完了這棟宅院。
滿意,非常的滿意,還能有什麼說的?
前後五進的院子,有十幾丈方圓的大殿六座,偏房側廳足以容納數百人居住,一應的傢什傢俱都是上好的楠木打造。那主人居住的樓房內,傢俱器物更是用昂貴的金絲紫檀木整體摳出來的。夏侯都在心裡感慨了,大夏朝的平民,日子過得可真不錯,就那機討金絲紫檀木的傢俱,在刑天大風的房裡都是找不到的。
隨意的問了問,這個老頭兒果然是安邑最大的二十家商會之一的老闆。因爲年紀大了,所以準備收山回族地去養老。他的生意都交給了自己的長子打理,但他的長子卻在其他的地方另有宅院。出於商人決不閒置任何資本的本性,這老頭兒準備出售這宅院,折算成現錢後交給長子繼續擴大經營。
好精的算盤。夏侯心裡有點忐忑了,他從來就不會侃價扯皮的事情,想要從一名老奸巨猾的商人手裡再摳點利潤出來,很難啊。但是這宅院,就看他的佔地面積,又是在安邑這大夏朝的都城,天下九州的正中心的位置,就知道便宜不了。
遲疑了一陣,看了看臉上神情無比滿意,整個臉都在發出玉石般光彩的滄風,夏侯一咬牙,問那老頭兒:“那,不知老先生要價多少?”
老頭兒笑眯眯的看了夏侯一眼,連連點頭:“當年置辦這所宅院,所有的花費,耗費了原玉三十方。”
夏侯心裡一個哆嗦啊,在安邑修建一宅院,居然就耗費了建立三座小城的錢,他心裡突然冒出了幾個印象深刻的詞:土地金融泡沫。
乾咳了幾聲,那老頭兒笑眯眯的看着夏侯:“但是如今過了三百多年,經過歷次的整修擴修,這套宅院市值在上品原玉兩百方以上。”
滄風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點。上品原玉兩百方?你刮光了滄風也找不出一點玉屑來。這上品原玉,在大巫們看來是修煉巫力吸收其中元力的極品輔助材料。在煉氣士看來,也是煉製丹藥法寶的最好原料,哪個煉氣士會發瘋了,用兩百方足以極大提升自己真元的原玉去買房子?
夏侯心裡一陣的爲難,刑天大風許諾給他的那一車錢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拿到手。而且,一車錢物能價值多少?夏侯心中那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啊。這老頭的僕役叫喊的價錢是五成的市價,那就一百方原玉吧?可是,這也是等於外面十座小城的成本啊。
咳嗽了幾聲,夏侯的臉色一陣的發紅:“那,老人家的價錢就是百方原玉了?呃,這個價錢,實在是。”
老頭兒笑嘻嘻的連連搖頭:“百方原玉,那不過是給外人說的。如果這位大人您真的想要這宅院,那價錢自然可以商量。玉錢百枚如何?”
‘當’的一聲,滄風渾身一個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後面的大椅上。從百方原玉到百枚玉錢,這連跳樓價都算不上了啊。可以肯定的就是,百枚玉錢你連一塊上品原玉的一個角兒都換不來。
夏侯面色一凜,死死的盯着那老頭兒看了半天,看得那老頭兒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最後都露出了驚恐之容了,這才冷冷的喝道:“不要把我們當傻瓜,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用意,說罷。價值兩百方原玉的宅院百枚玉錢就送給我,你有這麼客氣麼?尤其剛纔幾間臥房內,那茶水都還是溫熱的,怕是院子裡的人都是剛剛撤走的罷?”
看到夏侯的臉色變了,那邊白也立刻神氣起來,眼裡一道道血光連閃直閃的,口水一滴滴的滴下,盯着那老頭兒凸起的肚子打量個不停,作出了一副立刻就要撲上去大快朵頤的兇狠模樣。
那老頭兒乾笑了幾聲,看着滿臉冷氣的夏侯,看看左右,連忙壓低了聲音:“這位大人果然精明,瞞不住的。剛纔輔公府上有人過來說,若是小民把這宅院賤價賣給一名皮膚土黃、身材雄偉的大漢,就給小民的長孫在軍裡找個不錯的職司。”他擡頭小心的看了夏侯一眼,連忙又側過了臉去,笑道:“大人知曉我大夏的規矩,這平民想要擔任官職,幾乎是沒指望的事情。小民鑽營了十幾年,也是一事無成,所以,嘿嘿。”
夏侯、滄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刑天家不愧是安邑最大的四大巫家之一,而且闔族上下不愧都是軍人出身啊。他們前腳纔出大門,不過是和那古怪的老頭糾纏了一陣,這邊他們就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顯然的就是,刑天大風他們這麼安排,除了給滄風賣一個人情,主要還是不想讓其他巫家的人知道這道場是他們出力了的。就算實際上所有的巫家家主都會知道這道場的背景,但是怎麼說也不能把事情擺在檯面上來。這就是所謂的爲官之道了。
夏侯朝着那老頭兒笑了幾聲:“你可算是清醒,坦白得很。”
那老頭直笑:“經商了一輩子,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小民的這點本事還是有的。這位大人一看就是那種直白的人,小民還扭捏作態作甚?”
夏侯連連點頭,讚許的說道:“如此甚好,我最煩那些扭扭捏捏的麻煩。既然事情都說明了,那,這宅院我也不會太虧了你的。等我的錢到了手,我總要給你一個好點的補償,平白佔人便宜的事情,我篪虎暴龍是作不出來的。”
拍拍那老頭的肩膀,夏侯笑道:“你的長孫叫什麼名字?以後在軍司內,我能關照的,就儘量關照他罷,無能爲力的事情,我也不強爲的。這宅院的房契地契的,你現在就交與我罷。”
畢竟是商人本色,做那交割契約的事情麻利至極。等得滄風在幾張用巫咒加持過的羊皮上劃下了手印,滄風就變成了這宅院一應產業的所有人了。這叫做商烏的老頭兒卻也乾脆,爲了盡力的巴結夏侯,他連同宅院裡的五十米僕役一百名奴隸以及五個保鏢護院的精怪,都一起奉送了。甚至害怕夏侯一時沒錢週轉,他連那僕役和精怪的工錢,都替夏侯開了一年的。
這個人情可是欠得大了。
夏侯卻也乾脆,任憑那商烏施爲。總之,以後時不時的給他那叫做商盈的長孫說幾句好話就是。有了在軍司中做官的親族,對於一個商會來說,其中的好處,卻也不要說了。雖然還不能和那些背後擁有極強靠山的貴民商會比美,但是在平民做老闆的商會中,已經是可以傲視羣倫。商烏老頭的這筆投資,花得不冤,可可的就和刑天家給拉上關係了。
極其興奮的夏侯和滄風,以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條很大的牲畜的後腿,正放在嘴裡亂啃的白,拿着房契地契回到了刑天家的府邸。滄風準備回去毒龍島去請自己的師門長輩來安邑坐鎮,但是還是要先和刑天大風打個招呼,請他以後多多照應才行。而夏侯麼,則是來向刑天大風表示一點點感激的。畢竟,是託了刑天家龐大勢力的福,才近乎是白得了這麼大一棟宅院啊。
就連商烏老頭都清楚得很,夏侯所謂的給他一個好的補償,不過是在客套罷了。夏侯真的給他錢,他也絕對不會收的。
很簡短的寒暄後,在刑天大風熱情的籠絡和貼心的關懷問候之後,滄風興匆匆的駕馭飛劍直接朝着東方去了。而夏侯,則是向刑天大風坦白了今天碰到的一切事情。除了對刑天大風表示感謝,並且表白那些煉氣士以後一定會傾向於刑天家,夏侯同時還異常坦白的向刑天大風說明了,自己得到了所謂的射日訣的事情。
刑天大風似乎有點不在意,他沒聽說過所謂的射日訣是什麼東西。就連他們兄弟中最是精明不過的刑天玄蛭,對於這所謂的弓箭之技也沒有什麼興趣。總體感覺,就是他們並不把所謂的射日訣放在心上,沒有人會重視一個自己根本不瞭解的東西的。
可是,一個異常沉悶,彷佛沉重的鋼錠相互撞擊的聲音,突然在夏侯和刑天大風他們談話的精舍房間內響起:“大風、玄蛭,還有篪虎暴龍,來我這裡。”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同時哆嗦了一下,驚愕的看向了夏侯。
夏侯愕然,看着兩人很詫異的問道:“剛纔說話的人,是誰?”
刑天大風嘟起了嘴巴:“是誰?我們曾祖父,刑天家的當代家主刑天厄!見鬼,他老人家怎麼能這樣呢?他居然一直在偷聽我們的談話!今天是幾號?怎麼他不用去王宮裡聽大王差遣的麼?”
刑天家府邸正中央位置的一棟殿堂,高不過三丈長寬卻有十丈開外的純石結構的大廳內,刑天厄端坐在僅有的那張石椅上,短小粗壯彷佛刀斧的雙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四方形的臉上,那四方形的眼裡閃動着一絲絲銳光,緊緊的盯着小心翼翼如蹈雷池的刑天大風,以及高高的昂着頭渾然不在意的夏侯。
刑天大風撲騰一下就跪在地上,朝刑天厄五體投地的行起了大禮。“曾祖,這些小事,怎麼能勞煩您呢?”
刑天厄手一擡,刑天大風頓時彷佛氣球一樣被彈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那裡。他只是瞥了刑天大風一眼,然後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夏侯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夏侯半天,刑天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篪虎暴龍?你這蠻子娃娃有意思。”
沒有因爲刑天厄的身份而感覺到拘謹,實際上,夏侯也的確不理解大夏朝的輔公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地位。上前了一步,按照篪虎族人晉見自己族中長老的禮節,朝刑天厄行了一禮後,夏侯甕聲甕氣的說道:“刑天老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刑天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依舊象刀鋒般的笑容:“很高興見到我?有趣,我活了三百七十多年,第一次有人說高興見到我。嗯,篪虎暴龍,你果然有趣。大風,你這次能讓相柳柔自食苦果,扳了老大一局回來,可都是篪虎暴龍的功勞,明白麼?”
刑天大風咕咚一聲又跪了下去,恭恭敬敬近乎膜拜的說道:“大風知道。所以沒有叫篪虎兄弟回新軍營,準備讓他直接入黑厴軍了。”
刑天厄點頭,很是喜愛的看了夏侯半天,這纔對刑天大風教訓道:“輔弼相丞四公中,爲何如今我的權柄最重?並不因爲我手握安邑的軍隊,各大巫家、各大部落的家主,誰手中的軍隊又比安邑的大軍弱了?誰不在背後藏了一大批巫武、巫士?我之所以能壓過相柳家、防風家、申公家的家主一頭,就是因爲我年輕的時候,在安邑把他們都給教訓服氣了。”
刑天厄淡淡的笑着:“城內,我的友客打得他們的友客是死傷狼藉。出了安邑,我親自動手,好幾次把如今相柳家、申公家、防風家的家主打成重傷,差點沒被我打死。這就是我如今能在大王面前說話比他們管用的原因!這代的大王年輕時,和我爭西坊的一個女子,被我打斷了身上一半的骨頭,所以大王如今只重視我的意見。”
他那古怪、粗糙、有金屬光澤的雙手狠狠的相互撞擊,發出了巨大的鏗鏘聲,很是得意的說道:“在安邑,其他的規矩都是假的,只有實力纔是真的。你三爺爺十三爲什麼如今在安邑橫着走?就是因爲他年輕時可以帶人一夜之間燒了十九家巫家的院子,打得那些巫家的年輕子弟抱頭鼠竄沒人敢還手!”
連串的火星從他雙掌之間冒了出來:“所以,篪虎暴龍給你連贏了好幾次,爭回了臉面。可是還不夠,你對相柳柔他們的教訓還不夠。我們巫家講究的就是實力最上,你如今能欺凌壓榨他們多少,以後你就能在他們面前有多少分量。但是本家的高手是不能出來幫你們的,一切就要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大風你以後能否有機會接掌刑天家的大權,也要看你們自己的表現。”
刑天大風磕頭如蒜的連連應是。
刑天厄一掌把他震得跳了起來,這纔對篪虎暴龍說道:“浪費了一點時間,教訓一下大風。不過,這話也是對你說的。篪虎暴龍,你既然來了安邑,就是求的一個富貴權柄。那你只有全力的幫大風,這纔有機會得到權勢、錢物、美女等等。”
夏侯微微頷首:“篪虎暴龍知道。”
刑天厄又羅嗦了好一陣子,這才突然問道:“那青木簡已經融入你身體,那,你可知曉破風箭的射法?”
夏侯一愣,腦子裡一大串的文字冒了出來,正好是所謂的破風箭,當下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頌了出來。
刑天厄臉上一喜,連忙問道:“開山箭又如何?”
開山箭?嗯,口訣也出來了。
“好,那麼,鯤化鵬震天箭呢?”
這段口訣有點長啊,夏侯眯着眼睛,不管不顧的把一長串口訣全部給背誦了出來。
“好!”刑天厄滿臉喜色的連連鼓掌,金鐵轟鳴聲震得這殿堂都微微顫抖起來:“妙極,的的確確是射日訣,東夷族人的最高巫典。篪虎暴龍,你得了射日訣的事情,再不可說給其他人知曉,除非你能融會貫通了最後一篇落日箭了,這天下你也可以橫行了。”
他扭頭看向了刑天大風:“大風啊,你找了一個好幫手。”
刑天大風喜不自勝,看刑天厄的樣子,就知道這射日訣是真的,而且的確是頂兒尖兒的巫武法門。而夏侯能有機會得到這等高深的巫訣,顯然他就有潛質修練成功。而一篇能夠讓刑天厄都浪費時間來詢問的巫武技能,威力可想是驚天動地的。
夏侯卻是緊盯着刑天厄問道:“那,送我青木簡的老頭是誰?他從哪裡得來的東夷人最高的巫典?莫非真如他所言,他殺了數十名東夷人的七羽以上的巫箭手,這才奪來了射日訣麼?”
刑天厄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突然乾笑了幾聲:“那送你青木簡的人。呃,如果老夫沒有猜錯,又是那喜歡把自己弄得一塌糊塗故意在安邑坑人的。嗯,說了他的名號,他卻又不喜,這人的脾性古怪,這次居然能看上了篪虎暴龍你,的確是你的運氣。”
刑天厄無奈的攤開了雙手:“既然他找上了你,就不會放着你不管,遲早有一日你會碰到他,嘿,我卻不好說得他的事情。總之這次是你的運氣,也是大風的運氣。日後見了他,言語之間放尊重些,萬萬不可觸犯了他。”
夏侯愕然,刑天大風則是喃喃自語道:“這麼古怪的人麼?他到底是誰呢?”
刑天厄眯起了眼睛,輕輕的晃動着身體:“一個妙人,就連我,都不想招惹的妙人。”
說着說着,刑天厄就閉上了眼睛,似乎瞌睡了過去。
刑天大風和夏侯傻傻的站了足足半個時辰,刑天厄卻還是一言不發,刑天大風嘟嘟嘴,聳聳肩膀,滿臉的古怪笑容,躡手躡腳的就要拉着夏侯離開。突然刑天厄又睜開了眼睛,低聲嘻笑道:“當年他爲了和某人打賭,爭奪一個女子,結果他跑去找東夷人的麻煩,屠殺了東夷人三成的頂尖大巫,嚇得東夷人連連獻上貢品稱臣,射日訣,不過是那次順手得來的收穫罷了。”
夏侯乾笑,那髒兮兮的老頭兒,可憐巴巴的倒在地上被一羣低階護衛亂踢的老頭兒,會是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人物麼?夏侯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很新潮的詞語:受虐狂!
刑天大風卻是很配合的哦了一聲,對着刑天厄又是好一陣的奉承。
刑天厄笑嘻嘻的看着夏侯,不斷的點頭:“整個安邑的世家子弟,不會有人對東夷人的箭技感興趣。那人卻又是脾氣古怪至極的,這等頂級的巫訣,他絕對不會胡亂的送人。這次幸好碰到了篪虎暴龍,他的身材和那兩條長臂,簡直就是天生適合弓箭的,加上又。”刑天厄語氣古怪的說道:“加上篪虎暴龍又從一羣眼看要倒黴的小傢伙手裡‘救’了他出來。”
冷哼了幾聲,刑天厄笑道:“所以只能說,這是篪虎暴龍的運氣。大風,領暴龍去找你七爺爺,就說是我說的,用我們刑天家最好的材料,給暴龍定製一張長弓。可惜,大神羿的神弓不知被東夷人藏在了哪裡,否則派人去偷了過來,才配得上射日訣啊。”
揮揮手,刑天大風知道刑天厄對自己的接見結束了,立刻又跪下磕頭,然後拉着夏侯出了那光線黯淡的殿堂。
刑天大風那是興奮得差點飛了起來,不斷的叫嚷道:“能夠被曾祖誇獎,這可是開天闢地的頭一次。篪虎兄弟,你可要幫我,按照我曾祖說的,非要揍得相柳老六他們見了我都怕。以後,安邑城內,你給我揍扁他們。安邑城外,你看我兄弟幾個的手段!”
夏侯唯唯諾諾的應了,看着興奮的刑天大風,心裡只是苦笑。
一月之後,刑天家最好的巫匠用最好的材料給夏侯定製的長弓,被送到了夏侯的精舍內。
通體漆黑的長弓弧度流暢,線條幹淨,足足有普通人的身高這麼長,正好讓身材高大雙臂奇長的夏侯使用。弓身上沒有任何的花紋裝飾,簡單的漆黑,卻黑得邪異,似乎那弓放在那裡,方圓幾丈內的光都被吸了進去。
足足有拇指粗細的漆黑弓弦,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夏侯就知道,刑天大風興致勃勃的用一柄大刀朝着那弓弦劈了一刀,結果粉碎的是那數百斤的大刀,弓弦沒有一點事情。
手指輕輕的勾住了那長弓的弓弦,夏侯吐氣開聲,輕輕的向後拉車,卻駭然發現,自己一身蠻力,卻只能讓弓弦稍微的動彈一點。直到他運起了體內的所有真元,才慢慢的,慢慢的,把那長弓拉開了個半圓。
那送弓來的巫匠也是一臉的驚愕:“好娃娃,好大的力氣,不錯。弓名射日,你好好的用他,嘿,也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用他。”這巫匠很是神氣活現的說道:“這是這張弓最小的一個力。等你能輕鬆的拉滿了他,還可以加力上去,你就看着辦罷。”
夏侯氣惱,拉的空弦對着精舍的一面牆壁虛放了一箭,‘嘎崩’一聲巨響,無形的氣箭射出,那面牆壁居然就化爲了粉碎。
刑天大風鼓掌喝彩:“秒呵,配上這柄強弓,嘖嘖,日後上了戰場,你可要跟在我身邊。要是對付海人的軍隊,怕不是連他們的飛空艇都能一箭射下來麼?”
夏侯呆住了:“呃,你說什麼飛空艇?”
刑天大風抓了抓腦袋,有點苦惱的說道:“唔,不去新軍營是可以的,可是你對這天下的事情也知道得太少了,我還得找幾個先生來教授你一些東西才行。你意下如何?”
夏侯緊緊得握住了射日弓,點頭道:“好,但是別耽誤了我鍛鍊巫力。我就不信,我拉不開這張弓了。”
刑天大風輕輕的點頭:“自然不會耽誤的。不過,你可注意了,在幫我把相柳老六他們打趴下之前,或者在我找到其他的頂尖的九等巫武來幫我之前,你可千萬不能突破九等界限,到達鼎巫的層次。這射日訣可是頂尖的巫訣,說不定你幾個月的功夫就進入了鼎巫之境,豈不是苦了我麼?”
夏侯也想到了安邑那古怪的規矩,當下只能無奈的攤開了雙手:“無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如今我們有了大筆的錢,用來招攬民間的高手,怕是很容易的吧?”
刑天大風突然醒悟,拉了夏侯就衝了出去:“你說得可不是麼?相柳老六得錢,可是過了一個月還沒有交付過來,莫非真要我求了三爺爺去催債不成?今兒個可不能放過了他,非要去榨出他欠的款子不可!來人啊,去整點軍士,給我拉兩千黑厴軍出來!”
黑厴蹄聲迅疾,一行人瞬間就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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