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屬下對那姓崔的恭敬有加,大拍馬屁,姓崔的卻不時拿眼神向易京這邊瞥來,眼神之中充滿了怪異。
小二哥召呼完剛剛入內的客人之後,立即到易京兩人面前來伺候,易京站起身來,伸個懶腰道,“茶很好喝,小二哥服務也不錯。有機會我會再來的。”
“喲,多謝客官的讚賞,對了兩位公子。這位就是我們興城王座下的崔軍門了。你們不是想應聘武魂衛麼。找他吧,崔大人一句話的事兒。”
兩人向那姓崔的瞥了一眼,紛紛點頭以作招呼。
崔紀秀罕有見到如此高大且舉止從容,目光如炬,一動一止之間。都充滿着一種高手風範的年輕人,頓時有些吃驚地站起來,抱拳還禮道,“不知二位兄弟是何方人士,到興城來,所謂何事。”
易京向託恩科爾望了一眼,淡淡地道,“崔大人言重,我們兩兄弟。無名無姓。叫無名姓小卒告辭。”說完,立即跨上馬兒,準備離開。
崔紀秀手下大怒,其中一人怒拍桌子喝道,“兩個小雜種,居然敢以這樣的態度和鼎鼎大名的崔大人說話。找死是麼。”
易京和跋鳳男平生打從孃胎開始,就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頓時愕然瞧往那小子。
易京一道電光射來,瞧得對方猛地心驚,眼光不自覺地轉往它處。
崔紀秀卻迎上了易京的電眼,一動不動,心中已然震動,“你是誰!”
突然脫口而出的厲聲,讓他身後的三十多名武魂衛全都緊張起來。
易京哈哈大笑一聲,“你爺爺我坐不改名,下馬不改姓。聽好了,老子就是易京。”
“易京?”由於崔紀秀從來沒有與主人興城王易沖天到洛城和天河城公幹過。但洛城主人,城主大人易京的名字,卻早已經在武魂大陸上傳遍了每一個角落。此刻聽易京道出自己的名字,駭然地道,“洛城城主大人易京,與你什麼關係。”
易京淡淡地道,“好說了,本人就是洛城的城主。”說完,駕馬而出,與跋鳳男不理會剛纔那個無故辱罵的崔紀秀的手下,向興城方向馳去。
崔紀秀見易京居然暴露身份,突然哈哈大笑一聲,“到了我們興城王的地盤上。易京城主,不給本座一點面子。難道興城王的面子也敢不給嗎?來人,把他們攔下。這裡吃茶的,打尖的,小二掌櫃,都給本大人滾開。”說完,一把靈魂幣啪的一聲,看也不看一眼,揚手向後,準確無比地拋到了掌櫃的檯面上,用以賠償他的損失。
想必是這裡有一場大戰要打,所以提前把人轟走,以免傷及無辜。
掌櫃的小二等茶客,立即人走兔竄,消失得沒有蹤影。
茶崩內外的氣溫,卻陡然升高,殺氣騰騰,任誰都不能輕鬆。
十多個崔紀秀的手下武魂衛,將兩人包圍住,刀槍抵在了離兩人戰馬不足一米遠近。只要崔紀秀一聲令下,就會一擁而上,攻打兩人。
易京和跋鳳男目光輕輕一觸,前
者笑道,“崔大人,你是哪個崔大人。不知道與興城王易沖天座下的崔紀秀是何關係。”
崔紀秀還以爲易京是在嘲笑他,藉由剛纔他以同樣的手法,喝問對方的身份來喝問自己。索然大怒道,“混帳,興城王座下。還有幾個崔大人。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更姓。崔紀秀是也。”
託恩科爾和易京的臉上,頓時聽到崔紀秀三個大字時,皆露出了興奮的顏色。
崔紀秀怎麼也想不到,兩人居然是爲了尋找九州神丐而來的。
見兩人面露喜色,還以爲鼎鼎大名的洛城之主,可能有事求自己。也許他是想讓自己通融,帶他們兩人去見興城王也不一定。心中浮思連篇。
兩人一前一後,翻下馬背。易京來到崔紀秀的面前,見剛纔那一桌裡,與崔紀秀同桌的人中。居然還有一人沒有起立,仍舊在淡淡地飲茶。臉上一條青紋上有一條胎記。卻給巧手工匠給紋成了龍的樣子。很是奇怪。想必,他的架子比崔紀秀的還大,可能在興城王的座下,排名還要靠前。所以纔敢端這麼大的架子。
“這位是。”易京目光瞥向那龍紋大漢。
崔紀秀呵呵一笑,“青龍王大人,洛城的城主大人在向你打召呼呢。”
易京和跋鳳男同時色變,這個有青色龍形胎記的男子,居然是興城王易沖天手下第一武修青龍王,青龍王本名恐怕只有他的主人興城王易沖天才知道。
但在興城王的所有屬下之中,以此人最有長才。聽說無論是兵法,軍陣,韜略各方面。都是一個全才。頗受興城王易沖天賞識。
但和崔紀秀一樣,上次興城王易沖天天河城一行,卻並沒有帶他們二人前去。而是放心地把興城交給此等人物來打理。
要知道興城可是興城王的大本營,能夠把自己的老巢交給一個屬下來打理。可見易沖天對此二人的信任。
青龍王只是單單地掃了易京一眼,對託恩科爾都都不看,點點頭道,“城主大人,請坐。”
他給人一種無論是在多麼混亂的情況下,都不會先亂的感覺。
獨處於椅子內,好像與外間的世間隔離開來,是一個孤獨的存在。
無論他的身邊有多少的陪襯,總能一眼讓人看出誰是主人,誰是僕人。
他額頭上的一條擡記,配合上那個光頭和犀利的眼神。的確有“人中虎龍。”的形態,頗是嚇人。
他的皮膚上,不時閃亮起兩道光芒。顯然是在修煉某種奇怪的功法,纔會讓他的全身的皮膚,變成了一種像中毒了的青色來。身上卻披着大紅的戰袍,對比十分的強烈。顯示出他即內儉,又張揚的性情。
當他作勢欲請之時,手中早已經暗施功法,輕輕一推。手未碰碗,一張茶碗卻像被人給拿着,穩穩當當擺放到了易京身邊一樣。
只這一手功法,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只怕也難以做到。果然是個強悍的厲害角色。
易京和託恩科爾再交換一個神色,跋
鳳男淡然處之,立在桌子之外。一旦交手,自己可以作爲不起眼的外援。
而易京則大笑聲中,淡然入座,作了個請的動作,向另外一邊的崔紀秀道,“崔大人,賞臉。”
崔紀秀似乎很忌諱青龍王,先看了對方一眼,得到默許之後纔敢坐下。
易京心中把這一切,都瞧在眼裡,不由心中凜然。只是一個青龍王,就有如此的權威,要是換作興城王易沖天,還不得讓人見面就跪拜。
崔紀秀坐下之後,先對易京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地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本以爲人人都認爲沒有人能打敗邪宗九幽軍團。本座卻斷定,以洛城城主大人的氣魄,定然會前往天河城助戰。果然不錯,讓在下給說中了,九幽軍團這次敗得好慘。”
坐在另外一桌的一名與他們同行的女子,身上穿着女式的綠色戰袍,頓時發出一聲銀伶一樣的笑聲,兩隻俏眼,在跋鳳男和易京的身上看了又看,彩目流轉之時,呵呵一笑道,“城主大人自是不凡,但這位跋鳳男小兄弟,也同樣是人中之龍。如果兩位肯與我們興城王結盟的話。那可是大大的有益呢,興城王一定會厚待兩位的。”
託恩科爾抱歉一聲,向她糾正道,“姐姐不好意思,我不是跋鳳男,而是託恩科爾,流雲宗的託恩科爾。”
女子一呆,卻又拿歡喜和看像小生的眼神瞧了託恩科爾一眼。
青龍王冷冷一哼,淡淡地道,“興城王座擁武魂大陸五分之一的天下。不久之後,就會取洛城,下天河,而後斬斷邪宗的地盤。北上南下,東襲西征。相信不出三五年。統一整個武魂大陸是勢在必行。如果洛城城主大人要投降,就得拿出一些誠意來。否則時機過了,那時的待遇,只怕會低劣得多。”
見到如此陣勢,一場大戰肯定難免。不過易京和託恩科爾兩人,都是何等精明的人。
敵人要自鳴得意,且讓敵人得意。最好是把兩人看成是一文不值的小角色,大加輕視,那他們反擊的時候,所起到的震懾效果只會更加的好。
易京向託恩科爾猛打眼色,他和託恩科爾,自打相視結爲兄弟開始。兩人之間的默契,天下無敵。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是想撒尿還是上廁所。
前者在向後者在眼神詢問,後者則同樣以眼神相迴應。
易京突然轉過身來向青龍王一笑道,“這位姐姐說是結盟,怎麼到了青龍王這裡,就說成是投降了?哎呦,我這人有一個壞毛病。對結盟和投降兩字的理解不盡相同。不知道誰可以現身說法,給本城主解釋解釋。”
崔紀秀即有“十方秀才。”之稱,這解釋的責任,自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明明知道易京的話中,充滿了“抗拒。”的意味,卻仍舊是興味盎然地道,“好說了,結盟就是加盟,加盟就是投降。天尊地卑。興城王易沖天尊,城主閣下爲卑。主僕名份已定,就是這個意思。只是加盟說起來好聽一點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