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白突然咦一聲,一指一個地方,說道:“那是什麼?”
周志高一看,是一張字條,放在吃飯桌上,一塊小石頭壓住,用電腦打出來幾個字:欲要救家人,速來宰牛場。
樓玉白拿在手中,看了看,隨手一扔,道:“小把戲,見多了,肯定是那個妥雲飛事先知道你會回來這裡,故意引你去宰牛場。他卻已經在那裡佈置好人手,等你上勾,上次在醫院不也是這樣?”
周志高撿拾起字條,看了看,走進自己房間,拉開衣櫃,拿出一套黑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扯下黃色窗簾布,換上,突然看到門口站着樓玉白,盯着自己,一呆,急忙說道:“雨菲有些衣服,你來挑一套換上你的囚衣。”
樓玉白邊向周志高走過去邊解開釦子,來到周志高面前時,已經是赤身赤體,成熟女人的味道引誘着血氣方剛的周志高。
周志高定定地看着樓玉白的眼睛,看到慾火在她眼中燃燒,慾火在她雪白玲瓏的身體上熊熊燃燒。
“換個衣服也要這麼、、、色?”他避開樓玉白的目光,心怦怦跳,拉上褲子,走出房間。
樓玉白眼角掛淚,知道周志高定然是覺得自己已經十分骯髒了,心灰意冷,隨意的找來衣服和褲子,穿上,磨磨蹭蹭地走出來。
周志高頓時大笑起來:“你怎麼穿上我媽的衣服了?不過,還有點象我媽呢,哈哈。”
樓玉白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穿着一身中年婦女常穿的寬鬆藍短褲,紫色短襯衣,當下也笑了,道:“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媽了,兒子,過來,讓媽抱抱。”
周志高好久沒有笑容了,看到樓玉白這個樣子,頓時衝過去,一把抱起她,用嘴巴壓在她胸部,撒嬌道:“媽,我要吃奶。”
樓玉白氣得一推,眼中帶刀,狠聲道:“想吃奶,得看你老媽樂不樂意!”
周志高一呆,恢復正經神態,一拉樓玉白,出了家門,抱起她,用“身隨意走”一掠,頓時來到杭州西南最大的“萬物生宰牛場”,聽說名字還是歌唱家薩頂頂取的,以她一首歌名爲名,意在勸告人類尊重動物,萬物皆有靈。
此時雖然是傍晚時分,但這個萬物生宰牛場已經十分繁忙,水牛、黃牛、老牛、青牛、嫩牛,活着進來,躺着出去。
樓玉白捂住鼻子,一直說着:太臭太腥太噁心!
滿地的牛屎牛尿,許多木樁上綁着正吃草的各種待殺的牛,據說這個宰牛場佔地七十畝,每天宰殺三千多頭牛,提供牛肉給上海杭州以及附近城鎮居民。
周志高邊走邊想,爲什麼那個人會要他來到這個地方?如果父母和雨菲真是在妥雲飛手中,何必把他們關在此處?如果不是妥雲飛乾的,那又是誰呢?
周志高冷靜地觀察着一路上每一個父母可能出現之處,隱隱覺得,這麼空曠的地方,沒有遮攔,一眼望去,全是牛頭牛尾,聽到的是牛悽慘的嚎叫,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藏人?
“我們可能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樓玉白道。
“你可是專業的警界之花,你有什麼想法,說說。”
樓玉白突然尖叫一聲,腳下踩中了一坨牛屎,一滑,急忙捉住周志高,幾乎摔倒。
“那個人肯定是個變態,也許目的不是爲了讓你見到你的父母,而是想玩弄你,逼你主動去找他。”樓玉白說道。
“他又是誰?”周志高心中一動。
兩人跳過一個牛尿坑,踩到一些稻草上,擦着鞋子上的屎尿。
“我說不準,我並不瞭解你的全部,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你的敵人爲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捕圍攻你,你自己最清楚。”樓玉白臉上有些冷漠。
周志高不作聲,繼續往前走。
“摸摸姐,摸一次蛋蛋一百塊,我也願意,哈哈哈”。一個男聲大笑道。
前面拐角處,一羣人圍着,說說笑笑。
周志高一拉樓玉白,快步走過去。
人圈圍着一頭大水牛和一個俊秀的中年胖女子,胖女子正抽出一百塊錢給一個瘦個男子,說道:“這兩個牛蛋最多五斤,一百塊給你,不用找了。”
一個男子大叫道:“摸摸姐,你摸摸看他那兩個蛋蛋幾斤幾兩,值個多少?”
人羣一陣起鬨大笑。口哨聲一浪一浪。
中年胖女子卻司空見慣,突然伸手往那個瘦小男子下體一摸,一捉,哈哈大笑道:“幾斤幾兩?哈哈,我看,不到一兩,不值一文!”
那瘦小子卻不生氣,任由她捉,反而是得意洋洋道:“要不要試試真傢伙?這一百也給你了!”
說着遞還給中年胖女子那張百元鈔。
中年胖女子用力一推瘦男子,笑道:“就你這身樣,還不如我自己摸摸牛蛋舒服!”
人羣又是一陣大笑。
這時,又一個男子拉過自己的牛,說道:“摸摸姐,你摸摸看,這兩個蛋蛋,幾斤幾兩。”
摸摸姐低頭一看,竟臉紅撲撲起來,原來這頭公牛,不僅兩個牛蛋生得豐滿柔嫩,乾淨整潔,牛蛋前面此時還伸出長長的牛鞭,如一根紅色的竹筍,還不時滴下些白水。
“摸摸姐臉紅了,摸摸姐**了!”人羣頓時大笑。
摸摸姐面色一變,罵道:“你們不但是頭歪,心也歪!”說罷,彎下腰,伸出右手,從牛身右側伸進去,摸到那兩個巨大的牛蛋蛋,不停在手中把玩,入手一陣溫熱,那一根牛鞭猛然一長,暴長几倍。
所有人竟沒有出聲了,周志高和樓玉白看得目瞪口呆,怎麼人啊?樓玉白猛然拉開周志高,小聲罵道:“淫*婦!”
“淫*婦罵誰呢?”二人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大吼,摸摸姐拔開人羣,威風凜凜地站在周志高和樓玉白二人面前,再次說道:“淫*婦罵誰呢?”
樓玉白氣得罵道:“淫*婦罵你,怎麼樣?!”
摸摸姐和身後那羣人頓時哈哈大笑,指着樓玉白,連連說道:“原來淫*婦是你啊。”
樓玉白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哼,這些俗人,還懂得玩花招損人!
她
想拔出腰裡的手槍,卻被周志高的手按住。
周志高已經對這個摸摸姐的一切瞭如指掌了,當即笑了笑,說道:“原來你認得妥雲飛?羅采女,讓你久等了。”
摸摸姐和她身後的人頓時快速地將周志高和樓玉白圍成一圈,拔出尖利的剃骨刀。
摸摸姐淫笑一聲,盯着周志高,右手做一個摸蛋動作,大笑道:“果然有些不同,難怪老大如此大費周章,本摸摸姐最愛幫男人摸蛋蛋,來來來,讓我來測測你那兩個有幾斤幾兩!”說罷,右手似乎是爲了給周志高摸蛋,其實暗藏殺招。
周志高何等人也,動也不動,只說道:“羅采女,你剛纔冒出一個人名——蠍子,她是誰?”
摸摸姐大吃一驚,自己剛纔腦海裡確實掠過這個人名,只是一閃,他怎麼就知道了?頓時呆立當場。
摸摸姐的眼光情不自禁地看了樓玉白一眼,又急忙移開,突然,摸摸姐身後男子一刀插*進她的後背,大叫一聲:“原來你就是害我傾家蕩產的蠍子!”
摸摸姐轉身,看着那個男子,嘴中哦哦兩下,頓時倒地而死。
周志高一驚,顯然,對方不希望自己通過摸摸姐的大腦看到他想看到的秘密,好狠毒。
周志高轉身看了樓玉白一眼,看到她眼神竟然有些慌亂,心中一沉。
“哈哈哈,果然與衆不同,竟然能逃之夭夭,周志高,樓玉白,我妥雲飛恭候多時了。”
只見從一頭牛後面閃出一個小個子,正是妥雲飛。
那些人一見他,全彎腰向他敬禮。
妥雲飛一身休閒打扮,寬上衣,短中褲,越南平底老人鞋。一把黑色摺扇,展開,邊搖邊過來。
周志高又聞到了一股狐臭味,還聽到一陣陣放屁聲,他身上還噴着一種法國的LX香水,企圖掩蓋他身上的臭味。
周志高知道妥雲飛是密宗的高手,更修行了天山密術,其修爲深不可測,他緊緊握住乾龍鞭。
妥雲飛皺眉起來,一指地上的羅采女,一揮手。頓時過來兩個男子,把羅采女往旁邊一扔,快捷地剝光她的衣服,迅速地用剔骨刀劃開她的皮膚,三下兩下,竟把一個之前還在摸牛蛋的羅采女剝皮去骨。
樓玉白捂住嘴巴,哇哇大吐,周志高緊緊盯着妥雲飛,一動不動,但心裡其實在顫抖,眼前之人,果然心狠手辣,殺人如牛,實在是比門上鈴更難對付。
那幾個人剝開羅采女肚子,三兩下就把她扔到宰殺好的牛羣裡,疊加起來,一個男子大叫一聲:“母牛一頭,重一百五十斤。”
另一個男子大叫:“收貨!每斤批發價十五!”
樓玉白抱着周志高,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指着妥雲飛,罵道:“你個天殺的,虧你還是個警察局長!我要殺了你!”
妥雲飛陰陰一笑,右手一搖黑色摺扇,一指羅采女,道:“誰知道,一會兒你會不會也在那裡,變成母牛肉,送到千家萬戶嘴裡?哈哈哈、、、”
一場驚心動魄的決戰已經無可避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