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內侍省宦官

看着李晨離開了東宮後,有點失落並失望的韋氏,這纔回到明德殿。

“李晨走了?”李顯小聲問屏退身邊人,向他走過來的韋氏。

“走了,”韋氏微皺着眉頭,同樣小聲地說道:“這個人心智很不同一般,對我們的示好,並沒太多的反應。妾身猜,他是有顧忌,也不看好我們。”

韋氏雖然年輕,但看人還是有她自己的一套,她從李晨剛纔不卑不亢的神情中,已經有所感覺。李賢剛剛被廢太子位,誰也不知道,剛剛即位爲太子的李顯,會不會最終也太子位不保,李晨有這樣的顧忌很正常。韋氏也是知道,李賢在當太子的時候,也曾想拉攏李晨,但李晨淡然應對。

從這一點上看,李晨還是挺有政治頭腦,並且很謹慎。

李顯皺起了眉頭,踱了兩步後,道:“現在內衛權力很大,看情況母后是準備將內衛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裡。李晨年紀輕輕,被母后任何爲內衛統領,足內對其的信任。這個人,我們一定要想辦法爭取過來,不然以後會有很多麻煩。即使不能完全將其爭取過來,也會讓他不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不然……”哥哥李賢被廢太子位,雖然讓李顯得了便宜,但他也因爲李晨的被廢而心有餘悸,因此在即位後,除了在母后武則天面前表現乖巧、聽話外,還在做其他一些事,拉攏一些有特殊地位的人。

李晨雖然還不是非常吸人注目,但在韋氏的一通相說之下,李顯明白,這個掌管內衛的傢伙,在以後的朝堂爭鬥中,很可能會有大用處。甚至會起關鍵性的作用。而且李晨很得武則天的寵信,經常召他進去秘議朝政大事,李顯知道,如果李晨在他的母親面前幫他說一些好話,他會收穫很多的。

因此今天他不惜放下身段,主動示好。

在他的主動示好沒有得到收穫後。韋氏也出面。

剛纔李顯與李晨說話的時候,韋氏是躲在屏風後面聽的。她在李顯召見李晨之前,就考慮過李晨有可能冷淡相對他們的示好,畢竟李晨就是這樣待李賢的。因此她與李顯說好,她出現與李顯單獨說幾句話。她認爲,男人很多時候都難以抗拒女人的婉求,不是有句古語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嗎?

不過今天李晨的反應挺讓他們出乎意外,兩人先後的示好,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夫君。你別擔心,他今天沒拒絕我們,也沒冷淡相對,那說明我們以後還是有機會爭取,你彆着急,我們慢慢來就是了。”韋氏看李顯情緒不太高,安慰了兩句後,再小聲說道:“妾身認同夫君所說。此人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小小年紀。就得如此高位,不簡單,我們一定要將他爭取過來。至少不能讓他站在我們的對立面,與我們爲敵。”

夫妻兩人取得了共識後,繼續慢慢商量。

李晨離開東宮後,準備出宮回內衛軍營。

東宮位於太極宮內。而內衛軍營位於大明宮以東,要走好段路。

不過李晨卻不以爲意,今天李顯和韋氏的先後示好,讓他嗅到了機會。以後武則天與李顯夫婦的爭鬥,他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要想有更大的成就。甚至達到老和尚期望的目標,那他就要利用一切有利條件,甚至親自導演武則天和她剩下幾個兒子的爭鬥。

武則天的所有兒子都沒機會當皇帝了,或者都不在了,他纔有機會達到老和尚期望的目標。

就在李晨一路思考着走出太極宮的時候,在一回廊轉變處差點與對面而來的一人撞個滿懷。還好他身手敏捷,馬上避開。那是一名宦官,也可能在考慮事情,沒太多注意對面有人過來。

這是一位在宮內挺有地位的宦官,對面的人差點撞到他身上,讓他非常惱怒,正想喝斥,卻一下子看清了李晨的模樣,馬上換了副神色,恭敬地上前向李晨作禮:“奴婢見過李統領。剛纔差點衝撞了李統領,奴婢真是該死。”

李晨也看清了這名四十幾歲的宦官模樣。他並不認識對方是誰,但在武則天那裡幾次撲到過這名宦官。當下也沒看輕對方,還了一禮道:“公公客氣了。”

他不想與太監有太多的交集,作了一禮後,也就準備離去。但對方卻出聲叫住了他:“李統領,請留步。”

看對方一臉堆笑,李晨也只得停下了腳步,疑惑地問道:“公公還有何事?”

“李統領,在下是內侍省掖庭宮主管林天,在皇后娘娘那裡多次看到李統領得娘娘召喚,也多次聽聞皇后娘娘盛讚李統領的才學。李統領真是年輕有爲,讓人仰慕啊。今日有幸與李統領在此相遇,真是奴婢的榮幸,還希望李統領別介意剛纔奴婢的魯莽!”

聽這個叫林天的宦官這樣說,再看對方說話間一副謅媚的神色,李晨馬上知道,對方是向他套近乎。套近乎的目的是什麼,並不需要過多考慮,當然和剛纔李顯夫婦的目的差不多。

現在他是皇后武則天面前的紅人,又掌管權勢很大的內衛,很多人想巴結他很正常。

“林公公客氣了,”李晨依然一副淡淡的神色迴應。

“李統領,奴婢時常在宮中走動,消息比一般人靈通,這段時間,在陛下那裡,聽到了一些對李統領有微詞的言論,希望李統領能留心,”說這話的時候,林天一副神秘的樣子,又馬上說道:“奴婢沒有其他目的,只希望李統領能在皇后娘娘面前多替奴婢美言幾句。”

林天入宮多年,也謀取了一定的地位,任內侍省內常侍,併兼管掖庭局。不過現在他遇到了麻煩事,他謀求內侍省的少監職,但另外一個叫吳年的內常侍也在謀求這職位。兩人明爭暗鬥不斷,現在林天有點處於下風,他很着急,想得人幫助。李晨是個能幫他的人,他早就想和李晨套近乎了,只是一直沒機會。今天迎面碰上,他當然不會錯過機會,也直接表明了意思。

林天所說的話,讓李晨非常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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