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婉兒的生日

鄭凌瑤的決定讓賀蘭敏之和上官婉兒都大吃一驚,完全不可置信!

“娘……”上官婉兒有點害怕地喚了聲,卻不知道如何勸,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賀蘭敏之。

賀蘭敏之乍然之下也不知道如何說,要是上官婉兒不在邊上,他非常有手段勸鄭凌瑤,但小姑娘在邊上,一些規勸的手段使不出來,想了一下後只得說道:“凌瑤,你的心思我明白,只是上官前輩和上官庭芝大哥去逝這麼多年,他們的孝期早已經過去,你不要結廬守孝了……如今他們已經重新得到安葬,想必在天之靈會心安了,待我們回去置個牌位,你和婉兒每日拜祭一下就好了……這樣也能表示你們在他們的牽念,表達你們的哀思了!”

“不,秦王殿下,要是不給他們守幾年孝,我不會心安的,這些年,我……所做的……我對不住他們,對不住夫君……今日都無顏來見他,我要爲自己贖罪,贖罪後纔會心安!”鄭凌瑤眼淚汪汪地看着賀蘭敏之,“三年,殿下,妾身要爲他們守靈三年,三年以後,妾身會回來……這些年,妾身就想在這兒陪伴他們,還請你答應我,還有……婉兒你要幫妾身照顧好!”

“娘,婉兒不想你這樣!”上官婉兒撲到鄭凌瑤懷裡,哭着道:“你怎麼可以住在這樣的地方,這些地方全是亂墳,會有鬼魂出沒的,你會害怕的。婉兒也會擔心的,敏之哥哥,你不要答應孃的要求……娘,你只要時常來拜祭就行了,婉兒會陪你一道來的!”

鄭凌瑤撫着上官婉兒的頭,非常堅決地搖搖頭,“婉兒。娘決定了,娘要這麼做,不然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你別擔心,敏之哥哥一定會替娘安排好的,會有人陪着娘在這裡。不會有任何事的!”說着滿是淚的眼看着賀蘭敏之,“殿下,你就答應妾身吧,妾身求你了!”

賀蘭敏之想了一下後,終於答應,“那好吧,既然你想,那我就答應你,在附近給你蓋一個房子,遣幾個人在這裡服侍……”他想着這是鄭凌瑤的一時衝動。現在答應了她沒關係,蓋房子也要一些時候,說不定過幾天她就會改變主意,房子也不需要蓋了!

只是賀蘭敏之還是低估了鄭凌瑤的固執,她是鐵了心要在上官儀和上官庭芝的墓前守靈三年。在接下來幾天內,他和上官婉兒苦勸了一番無果後,只得同意,令人在離上官儀和上官庭芝墓不遠處環境不錯的地方,修築了一座小院,供鄭凌瑤居住。並將原本服侍她的那些下人全都轉到這邊來,再另外配備了幾名護衛人員,以免出現意外情況。

上官婉兒並不容易出宮,賀蘭敏之也沒太多空閒的時候,不過他有空還是會去看望一下鄭凌瑤,只是不可能與以前一樣,去看她時候,可以趁機纏綿恩愛一番,至多隻是陪着她聊聊天而已——

突厥人借匡扶李唐的叛亂很快就被平息了,程務挺和黑齒常之兩將在經歷快速的幾戰後,徹底將叛軍擊潰,因爲安西、安北兩大都護府下面都已經設置了多級行政機關,朝廷對這些地方的治理逐漸在加強,叛亂涉及的區域並不是很大,影響也遠不如前些年阿史那賀魯、阿史那伏念等突厥系頭領部率的叛亂。而在前方傳來叛亂被平滅的消息後,賀蘭敏之又建議武則天,進一步加強對這些地方的治理,再向這些地方增派漢人官員,並逐步移民,鼓勵並動員一部分貧困的百姓遷移到這片地方來,將那些犯了罪的人也發配到這邊來,逐步增加漢人人口的比例,減小胡人的影響力。

同時也採取其他手段,比如向各部落徵派兵役、役丁,將青壯年胡人徵集到軍隊及爲大唐(大周)做基礎建設的隊伍中來,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各部落能征戰人員的數量,並大範圍地開展漢化,規定漢話乃官員唯一交流的語言,要想爲官,必須會漢語,着漢服,習漢俗,爭取同化更多的胡人,讓這些地方的胡人慢慢變成漢人,讓漢化及半漢化的胡人慢慢積累對大唐的認同感。

安西、安北治下面積太大了,在如今這樣交通非常不發達的時代,要將這幾大片區域治理的很好,那是不可能實現的目的的,一切只能慢慢來,除了採取以上那些手段外,駐軍守衛是必須的,經這次叛亂後,有更多的地方增派了軍隊駐守,而軍隊的組成情況也有了改變,除了從內地輪派軍隊鎮守外,還按一定比例從本地徵集,從各部落募集軍士,將徵集到的軍士打散編制,這樣可以解決邊關兵員不足的情況,也可通過軍中士卒的影響,加快對胡人青壯年的同化。

有軍功是可以得到升遷的,漢人、胡人都一樣,軍功大了,甚至可以到長安或者洛陽爲官,繁華的都市對各部落胡人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許多人渴望通過立功,得到升遷,最終到長安爲官。

程務挺和黑齒常之兩將率軍以極快的速度平定了叛亂,進一步威懾了這兩個都護府境內的各部落,他們也沒有急於班師,而是在兩大都護府內,駐紮到明年,待明年天暖後才班師回朝——

因爲身居要職,在武則天登基後的時間內,賀蘭敏之都非常忙碌,除了份內事要處理,份外的替武則天批閱奏摺,安撫這個女人等事都是要做的。

武則天已經五十多的人了,雖然因爲保養得當,再加上謝瑤環所提供的一些保健藥物的作用,還有賀蘭敏之這個男人精華的滋潤,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有這個年紀,甚至她的月經還是正常,但到了這個年紀,身體上的變化總是不可避免的,皺紋什麼的不用說了,一些原本該堅挺的地方有點鬆弛,該緊密溫潤的地方也有點乾澀,賀蘭敏之在與她歡好時候,總有點怪怪的感覺,彷彿有點被年老的女人誘**奸一樣,興致也遠沒以前大了。只是武則天興致倒沒有太多的減少,需求還算正常,賀蘭敏之也只能應付,幸好武則天經驗豐富,每次總能讓賀蘭敏之盡興。

可以說兩人私下間相處的時候,與以往任何時候都沒有區別。

賀蘭敏之並沒有覺察到他自己起的變化,但是他總覺得,武則天有點變了,具體哪些大的變化也說不出來,但他總是有這樣的感覺。而他能察覺到的,就是武則天會瞞着他偷偷吩咐其他人做一些比較機密的事,許多時候周興、來俊臣等人要查處什麼人,或者做什麼秘密的事,武則天也是過了一些日子後纔會告訴他,這讓他感覺有點來太好!因爲擔心武則天會如裴行儉等人擔心那樣,對他使手段,賀蘭敏之也每天都到武則天所居的仙居殿去,儘量花時間多與她接觸,通過自己的出現,及謝瑤環新提供的藥物,進一步對武則天施加影響。

忙碌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時節到了冬天。

十一月十一日,是上官婉兒的生日,賀蘭敏之決定爲她好好慶祝一下。在上官婉兒生日到來的前一天,賀蘭敏之曾到謝瑤環所居的地方去探望,希望當母親的能回洛陽陪上官婉兒過生日。

只是不知道謝瑤環是不是在上官儀父子的墓前居住了一段日子,懺悔過後自覺罪孽深重,竟然拒絕了賀蘭敏之的這個要求,表示這三年之內,她不會離開墓地一天的,要賀蘭敏之代她爲上官婉兒過生日。在賀蘭敏之將鄭凌瑤的決定告訴上官婉兒後,上官婉兒卻並沒表現出賀蘭敏之預料中的失望和悲傷,反而有點輕鬆的樣子,她告訴賀蘭敏之,她理解母親的心情,只要有敏之哥哥陪她過生日,她就很高興了。不過賀蘭敏之還是想出了另外的辦法,在上官婉兒生日的一早,將好不容易得武則天特批,可以休假兩天的上官婉兒帶出了宮,到鄭凌瑤所居那裡度過半天,再祭奠了上官儀和上官庭芝後,才帶着小姑娘回城。

從城外回來的上官婉兒心情雖然有起伏,但在得知賀蘭敏之可以陪她一道過生日,甚至可以和她鬧騰到很晚後,心情馬上變好了,在賀蘭敏之贈送給她一把極難得到的古琴——焦尾琴後,她竟然感動的有淚水流出來了,那副喜極而泣的樣子讓賀蘭敏之憐愛更生。

以往時候,上官婉兒一直和鄭凌瑤生活在一起,沒有多少機會出去遊玩,這兩年進宮服侍武則天,更是沒得自由,來到洛陽後,她一次都沒有出宮玩過。爲了讓小姑娘高興,賀蘭敏之特意推掉所有事,將要處理事先一步處理好,準備帶她好好玩玩。

在從邙山鄭凌瑤住處回來後,賀蘭敏之並沒馬上回城,而是帶着上官婉兒到龍門山、洛陽三大市、洛水近遊玩了個遍,在小姑娘累的快走不到的時候,他才提議回來,說回去陪上官婉兒好好吃頓晚飯,讓這個難忘的生日過的更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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